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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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憲嗤地笑了:“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br> 揮手示意那差官暫且退下,只一會兒,就見李衾披著一件黑狐裘的斗篷,威貴莊嚴的出現在門口。 蕭憲一看他這個樣子,不由嘖嘖道:“李大人,這斗篷很配你啊,一肚子壞水的黑,老謀深算的狐?!?/br> 李衾正站在門邊把領口的系帶解開,身后金魚兒捧了去,卻并不進門,只在門檻外等候。 “多謝蕭大人夸獎?!崩铘篱e庭信步的走到爐子旁邊,自自在在地伸手取暖。 蕭憲坐著不動,斜睨他道:“你怎么來了?” 李衾道:“我感覺到蕭大人恐怕會召喚我,所以趕早兒來了?!?/br> 蕭憲打量他的做派,冷道:“是嗎?這叫不叫‘做賊心虛’啊?!?/br> “還以為蕭大人要說‘心有靈犀’呢?!?/br> “呸!”蕭憲啐了口,終于開門見山:“李子寧,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最近那什么江家的人去大理寺告狀的事情,誰干的?” “正如蕭大人所料,”李衾烤了會兒火,把雙手搓了搓,回眸輕描淡寫的一笑:“我干的?!?/br> 雖然蕭憲早有預感,當面聽他這樣厚顏無恥的回答,卻仍是忍不住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憲哥:來人啊拿我的弓,射死這只狐貍! 被子:憑你的箭術,我站著給你射,三步開外行不行? 憲哥:啊啊啊好氣! 持久:哥哥別生氣,我替你射,讓他先跑一百步! 憲哥:我喜~ 被子:我去! 第66章 且說蕭憲沖到李衾跟前, 一把揪住他的胸前衣裳:“你再說一遍?” “別急,我來正是要跟你說此事, 拉拉扯扯的有失你蕭大人的身份?!崩铘勒f著,輕描淡寫的把蕭憲的手握住,想要將他挪開。 蕭憲卻早把手甩開了去。 他向來有些潔癖,非但不愿意閑人進自己房中, 更不喜跟人接觸, 此刻忙不迭松手后退,又掏出一塊帕子擦手, 邊說道:“你說什么?你既然做了這件事,怎么又來跟我說?莫非是想我夸贊你無事生非?” 李衾笑道:“蕭大人且聽我說完, 再夸我不遲?!?/br> 蕭憲眼睛一斜,按捺胸口不悅,冷笑道:“好, 你說!看我怎么夸你呢?!?/br> 李衾在他桌前的圈椅上落座,并不立刻就說,反而顧左右言他的道:“貴府今日有喜事啊,怎么你還在這里,不回去熱鬧呢?” “用你說?要不是你弄的這件事, 我早回去了?!笔拺椇叩?。 李衾點頭道:“可是按照老大人的脾性, 本是不會答應這種事的,不知為何竟輕易應允了呢?” 蕭憲本一臉的不耐煩,聽他說到這里心中忽然一動:“你……” 李衾便把那天登門造訪,敲山震虎說服了蕭卓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蕭憲震驚地看著他:“原來那天你是為了這件事去的?”他當然知道李衾曾拜訪過蕭卓, 只是李衾向來殷勤,所以蕭憲也沒放在心上。 加上蕭卓也沒特意跟他解釋過,所以直到今兒才知道。 李衾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才助你一臂之力的,所謂做戲做全套,有了今日大理寺的狀子,老大人自然就放了心了?!?/br> 蕭憲等著李衾,半晌才說道:“好啊,你居然把主意打到老爺身上去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虧得老爺人前人后的只管夸你,若知道你耍心機耍到這般地步,自然有你好受?!?/br> 李衾道:“我這件事只跟你說了,別人是再不知道的,除非是你告密到老大人跟前去,不過……我想你該不會出賣我的吧?” 蕭憲瞥著他,其實當初蕭憲雖說服了周老夫人,可心里也還是懸著,生怕過不了蕭卓這一關。 倘若是別的人家,收個干女兒干兒子之類,不過是尋常的事情,但他們是蕭家,天下四大世族之一,其實能容他姓之人混入門第的。 事實上若非蕭憲知道那是東淑,他也是不會允許這種破格的事情發生的。 沒想到蕭卓竟然同意了,那會兒蕭憲只當蕭卓是因為孝心不愿忤逆老太太的緣故,暗叫一聲僥幸呢。 如今聽聞是李衾暗中行事,心底不由一聲幽幽嘆息。 蕭憲出了會兒神,問李衾道:“你這個人倒是很會窺察別的心思,但是我想,你總不會是‘古道熱腸’,專門為‘樂于助人’才做此事的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圖?” 李衾看著他一笑:“哥哥太把人看低了?!?/br> “你錯了,”蕭憲哼道:“不是看低,是看高,我知道你行事不會無緣無故,你也不用藏著掖著,敞開了說罷了!” 李衾垂眸想了片刻道:“我只問哥哥,你叫她認了蕭家門下,只是想著從此能夠名正言順的照顧她嗎?” 蕭憲心思敏銳,聽他口口聲聲的“她”,不說東淑,也不說江雪,他心里就有些知曉,便道:“不然呢?” 李衾道:“她總不能長住在蕭家,何況年紀輕輕的……” 才說到這里,蕭憲已經喝斷道:“李子寧,你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來了?” 李衾道:“什么狐貍尾巴?” 蕭憲眼中帶怒,道:“上次你偷偷摸摸的跑去別院,別以為我不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安得什么心思?” 李衾嘆道:“怎么一提到這個,你就這么沉不住氣呢?” “叫我怎么沉住氣?”蕭憲冷笑道:“你趁早死了這顆心,我再也不會把meimei給你?!?/br> 李衾點點頭:“那你就想讓她一生不嫁的跟著你?你這會兒是還沒娶親,改日成了親呢?誰來管她?” “這些事輪不到你cao心,也輪不到你來說?!笔拺棓蒯斀罔F的說道:“你別想害了一個又一個?!?/br> 李衾的臉色微變,半晌才道:“蕭憲,我并沒想過害東淑,這么多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天底下不是你一個人疼她……” 說到這里他停了停,道:“我今日登門來,開誠布公的跟你說這件事,就是讓你知道,我不會袖手旁觀的,事實上我本來可以不必助你一臂之力,但我知道,正大光明的重回蕭家,這也是東淑的心愿,所以我才成全她。但是……她是傾心于我的,想跟著我的,這個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都是事實,你也可以去問她,看她怎么回答你。我既然能夠為了她的心愿助她回蕭家,你為什么不能體諒她的意思,把她還給我?” 蕭憲聽了這幾句早就無法按捺:“李衾,你是白日做夢!” 李衾見談判無法繼續,便站起身來,道:“那好吧,我以為你會平心靜氣些,倒也罷了。告辭?!?/br> 蕭憲見他要轉身,卻又道:“李子寧,我知道你心思多城府深的,背地里只怕還會弄什么招數,興許還會去跟老爺上眼藥讓他答應此事,但是你別逼我,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做過什么?” 李衾止步回頭。 蕭憲道:“歲寒庵的事情,我一直不忍心跟她揭破,你若是要強人所難的話,就別怪我說出來了?!?/br> 李衾的眼神變了幾變。 正要開口,忽然間外頭是蕭憲的一名貼身侍從急急而來,看到兩個人都在里間,便站在門口有進退為難之意。 蕭憲見狀便冷冷道:“李大人請便吧,我不能留你了?!?/br> 李衾見此人的臉色有些肅然,隱隱像是有大事發生,便看了蕭憲一眼,若有所思的拱了拱手,出了門。 那侍從行禮之后,進門低低的跟蕭憲說了幾句話,只聽蕭憲道:“什么?” 李衾畢竟是習武之人,耳力也十分出色,那侍從的聲音雖低,他卻聽見了只字片語,何況心里本就有揣測,聞言就回過頭來。 正對上蕭憲瞪過來的目光,李衾見狀,便知道不太對頭了。 蕭憲揮手示意侍從退下,自己走到門口,似笑非笑地說道:“李大人,你惹出來的事情,你去收拾吧?!?/br> 李衾道:“怎么了?” 蕭憲呵呵笑了兩聲,竟道:“周郎妙計安天下,只怕也有想不到的疏漏之處啊?!彼剖嵌堑卣f完了這句,蕭憲拂了拂衣袖:“是時候該回府了?!笔┦┤坏爻鲩T往外走去。 李衾不明所以,只得跟他一起往外而行,從尚書院往外,一路遇到了不少相識的吏部官員,見兩人相偕而行,紛紛的止步行禮。 還未出吏部大門,又有一匹馬急急地在門口停下,李衾定睛一看,竟是林泉。 林泉見李衾正將走出來,旁邊還是蕭憲,便一個箭步沖過來:“大人……” 李衾瞥了眼蕭憲,自走開幾步:“怎么?” 林泉壓低聲音,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李衾也變了臉色。 林泉低低道:“這件事很突然,是宮內直接來了人去大理寺問話的,看這架勢非同一般?!?/br> “宮里怎么這么快得到消息了?”李衾問。 林泉道:“小人也不知道,大理寺那邊兒也懵了?!?/br> 李衾問了這幾句,回頭看時,見蕭憲正也要上轎。 目光相對,蕭憲道:“看樣子你果然不知道,李子寧,這次你可別‘聰明反被聰明誤’啊?!?/br> 李衾不語,略一想,便俯身先上了轎子。 原來林泉匆匆來報的,正是那江家的子侄在大理寺告狀的事情。本來按照李衾的安排,那人遞了狀子后,大理寺自會命人調查真假以及來龍去脈,因為并不是一件大事,何況又是外省發生的,所以這件事兒不至于太哄鬧。 縱然查出了蕭府的幾個親戚的確有作jian犯科的舉動,但畢竟不是直系,而且“江雪”又成了蕭府的義女,所以只問犯案之人,決不至于連累蕭府。 事實上這件事情不過是他拿來過橋的,一切都控制在他手中,只需要給蕭卓知道真有這么一件事就行了,京城內的人知之甚少,宮內更是悄然無聞就能完美收局。 但是剛剛林泉卻說,宮內不知如何竟聽說了此事,且派了內侍前往大理寺親詢,這一招兒卻是突如其來,神兵天降似的,超出了李衾的預計。 蕭憲聽屬下所言的也正是此事,所以他才對李衾說那些話。 不過蕭憲現在并不著急,橫豎蕭府認義女的事情經過明面兒了,蕭卓更不能出爾反爾,至于江家的事情是否會牽連蕭家,對蕭憲而言……完全比不上東淑回府這件。 甚至只要讓東淑回府認祖歸宗的,蕭憲也不在意這些波折。 何況就算天塌了,還有個把天捅破的人頂著呢,那就是始作俑者李衾。 因此蕭憲聽屬下說宮內知曉了此事,心中想著看好戲之意反而蓋過了那起初的惱怒。 蕭憲一點兒也不cao心,巴不得看李衾玩火自焚,如今只等看他李子寧如何拆局罷了。 兩人在吏部門口分別,蕭憲自己回蕭府而去,李衾卻自回兵部。 走到半路,卻有一個小內侍攔著,道:“大人,我們主子在務觀樓上等候?!?/br> 李衾想了想,便命改道,不多時到了務觀樓,入內到了二樓的隔間之內,進了門,便見竟是景王楊瑞在座。 雅間窗明幾凈,景王一身銀白色常服,顯得豐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