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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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不要再這樣了,斯文掃地……你是要逼死老朽嗎?!” “誰逼你了,你剛剛玩兒的明明挺樂在其中的,別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啊?!?/br> 這一聲說完,便有許多女子的笑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侯爺!”像是已經給逼上絕路,羞憤交加。 東淑在車中聽了這幾句,簡直匪夷所思,恨不得立刻叫人趕緊離開。 卻正在這時候,那頑劣之人又道:“咦,怎么有一輛車停在這兒,jiejie們趕緊去看看,是不是又有恩客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女子嬌聲答應。 東淑的臉上早就紅透了,正有些心亂,卻依稀聽見孩子的熟悉叫聲,仿佛在喊“jiejie”。 一驚之下東淑顧不得多想,忙掀起車簾循聲看去。 淡淡的夜色之中,金谷園的二樓上紅色的燈籠高懸。 而此時此刻,在二樓的欄桿處,有個人正斜倚在那里。 頎長的身段兒,身上松松垮垮的披著一件紫色的錦袍,風撩著袍擺微微舞動,好像隨時都要從他肩頭上飛落。 兩個人的目光在瞬間撞在一起,東淑看見鎮遠侯囂張的眸子,夜影里兀自帶有些許烈陽之光。 第53章 鎮遠侯看見東淑的時候,便回過身來, 從背靠著欄桿變成傾身探手肘搭在了欄桿上, 遙遙地向下俯視著她。 “我以為是誰呢, 原來是……”李持酒沒說完就笑了起來,“怎么,少奶奶也來逛青樓?你的口味兒倒是變得很快啊?!?/br> 東淑跟他目光一碰,本是要當機立斷放下車簾的。 但是看已經看見了,又聽李持酒挑釁的口吻, 她便招了那小廝到跟前,低低吩咐了幾句。 車簾放下后, 那小廝走上前,行禮陪笑道:“侯爺,少奶奶說,若是小公子在這里,還請侯爺送他下來,讓我們帶他離開?!?/br> 李持酒挑了挑眉, 偏偏假作無知道:“哪個少奶奶?又什么小公子, 我可不認得你,你莫不是個拐子,跑到這里來騙人的?” 小廝有些為難,終于又笑道:“侯爺跟小人說笑呢,侯爺明明認得江少奶奶……怎會是拐子?因聽說小公子有事,才特意出來找尋的,若是在您而這兒, 還求讓我們帶著小公子走吧?” “你這個人倒是挺會說話的,”李持酒看著小廝笑道:“可惜本侯不喜歡聽你開口?!?/br> 那小廝微怔,正躊躇著不知怎么回答,只聽“嗖”地一聲響,有什么東西擦著臉頰飛了過去。 小廝呆了呆,回頭看時,毛骨悚然,原來有一根細竹筷子,竟深深地嵌入了身后馬車的車梁上。 這若是再偏一寸,就要從他的嘴里穿出去,把腦袋都要射出一個洞了! 就算這小廝見多識廣聰明過人,見這陣勢,也嚇得渾身篩籮似的,膝蓋一軟差點兒跪倒。 “乖乖的閉嘴滾到一邊兒去,”卻聽李持酒淡淡道:“別叫我動手,真惹惱了我就難看了,我可不想讓你們蕭大人臉上難看?!?/br> 東淑聽見“朵”的一聲,又聽李持酒的聲音里帶著威脅之意,心中煩惱之極。 “你既然有膽子找了來,怎么就沒膽子上來?”李持酒目光一轉看向馬車:“那小子的確在這里,你想不想看看他在這兒做什么?” 東淑聽了這句不懷好意的話,心頭一股火沖上來。 這時正是華燈初上、花樓最為熱鬧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這里。 東淑心想:幸虧自己打算著要離開京城了,以后隱姓埋名,縱然丟臉也不過是這一時而已。 一想到這個,心氣兒也平了不少。 東淑淡淡道:“侯爺忒高看人了,我跟您自然不同,并沒有逛花樓的習慣。既然來了這里,還請您高抬貴手,讓小孩子跟我走?!?/br> “一個個都叫我高抬貴手,本侯的手雖不貴,可也不想抬,”李持酒低低笑了兩聲:“誰得罪了我,我都要一巴掌徹底拍死才好?!?/br> 東淑道:“我并沒得罪侯爺,若有得罪之處,也盡量賠禮罷了?!?/br> 李持酒并沒有回答。 東淑等了片刻,正有些不耐煩,車門突然給打開。 一道影子從外頭閃了進來。 甘棠正坐在門邊兒,見是個男子,本能地嚇得要尖叫。 那人道:“閉嘴?!?/br> 車內并沒有燈火,光線更加幽暗,但來人的臉仍是很清楚。 入鬢的劍眉,熾烈的眼神,包括他臉頰邊上的那道還沒有完全消退的疤痕。 甘棠見是他,忙捂著嘴不敢出聲,更加不敢動彈。 東淑一驚之下卻很快鎮定下來:“侯爺,這么做……不合適吧?” 李持酒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什么叫合適什么叫不合適,你教教我?!?/br> 東淑道:“我同侯爺已經和離,并非昔日夫妻相關,你這樣闖了進來,就叫做不合適?!?/br> 李持酒笑道:“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多謝指教,下回一定注意?!彼贿呎f著一邊在東淑的身邊坐下了,紫色的錦袍堆疊,有一半遮落在了東淑的膝上。 東淑忍著去撩開的沖動:“侯爺,明值呢?” 李持酒道:“虧你是他的jiejie,既然這么擔心為什么不敢上去?!?/br> “侯爺不是明知故問嗎,另外我還有所不解,為何明值會在這里?” 李持酒盯著她的臉道:“這還用問?他再小畢竟是個男孩兒,我自然是提早帶他來見識見識?!?/br> “侯爺!”東淑喝止一聲。 李持酒雙眼微微一瞇,眼神有些古怪。 在東淑心中盤算的時候,李持酒道:“你看著、跟先前不太一樣了?!?/br> 東淑道:“什么不一樣?我并不懂?!?/br> 李持酒道:“性子,舉止……什么都不一樣?!?/br> “怕是侯爺的錯覺吧?我仍是我?!?/br> “真的?”他問著,忽然俯身靠近。 東淑本能地往后一傾,背后卻已經是車壁。她警惕地看著李持酒:“侯爺……” 李持酒凝視著她的眼睛:“你還沒回答我?!?/br> “回答你什么?” “你,仍是你嗎?”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極明熾的雙眼忽然暗了暗,語聲都隨之低了幾分。 東淑卻覺著這話實在可笑,嘴角忍不住也露出了一抹笑意:“我若不是我,我會是誰?” 李持酒嘖了聲:“這是我要問你的。你反問我?” 東淑搖頭笑道:“這個問題如此可笑,難為侯爺竟一本正經的來問?!?/br> 李持酒卻滿眼凝重夾雜著狐疑,好像是什么猛獸,正琢磨著現成的獵物,只是不知道如何下嘴。 這目光讓東淑不安,心跳都在加快。 終于李持酒道:“你去蕭家做什么了?!?/br> 東淑知道這個人消息是靈通的,若是當著他的面扯謊反而不好,于是道:“府內的老太太病了,蕭大人讓我幫了個忙?!?/br> “幫忙?”李持酒似是而非的一笑:“讓你假裝是、……蕭家姑娘嗎?” 他果然知道。 東淑坦然道:“不錯?!?/br> 李持酒道:“那老太太竟沒有看破?” 東淑眨了眨眼,他離的太近了,真想把他推開。 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不能動,她若一動的話,李持酒一定不會無動于衷。 在這車內跟他比體力,那是找死。 東淑按捺著:“老太太病中,人是糊里糊涂的,自然是看不出來?!?/br> 李持酒似笑似哼了聲:“那蕭府的其他人呢?” 東淑道:“蕭府的人都知道,也配合著演戲哄老太太開心兒罷了?!?/br> 李持酒近距離打量了她一會兒,才又慢慢坐直了。 東淑暗自松了口氣。 李持酒道:“今兒李尚書親去蕭府接你,也是配合著演戲呢?” “是?!?/br> “他居然甘心情愿……做這種幼稚之事?” “李大人也是為了老太太的病著想,一片孝心而已?!?/br> “孝心?”李持酒撫了撫下頜:“原來如此?!?/br> 東淑耐著性子跟他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安撫他的情緒,讓他好好的把明值還給自己,別再無謂的糾纏。 此刻見他不語,便道:“侯爺,明值……” 李持酒瞥她道:“你急什么,那小子毛都沒長齊,能干什么?” 東淑聽他越發出言粗俗,便皺眉道:“他這么小,侯爺帶他來這種地方,傳出去像什么?” “風流本是男兒天性,這么小就來,也該是他引以為傲的,你怕什么?他又不是女子怕沒了清白損了貞潔?!?/br> 鎮遠侯一派歪理,偏還振振有辭。 東淑屏息,知道自己不該跟他逞“口舌之爭”,當下道:“該說的話已經說了,侯爺到底要怎么樣?這里并非是我能久留之地,還請侯爺不要為難我?!?/br> 李持酒道:“我要為難你,還會親自下來?必定要你親自上去見我才是?!?/br> 東淑不語。 李持酒卻又取笑般道:“你能耐啊,前腳才離開侯府,后腳就攀了高枝兒去了,我倒是小看了你。我甚至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