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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被緩解,那種仿佛印刻在記憶深處的疼痛和恐懼也跟著慢慢潛伏回去。 白臨夕慢慢鎮定下來,意識也恢復清醒。 他好奇的看看傷口,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看向溫暖的臉。 鄉下的孩子大多都長得黑,皮膚又十分粗糙。因為皮實,天天日曬雨淋,還被風呼呼吹著,又不擦護膚品,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皮膚黑了、粗糙,就會顯得土氣。 來這里前,爺爺曾跟他說起過溫家,說溫家是好人,溫家有個年紀跟他差不離的女孩子,爺爺希望他能和那女孩子結娃娃親,若是爺爺真的回不來了,至少成年前也會有個依靠。 因著白家只有白臨夕一個孩子,白臨夕從小被嬌生慣養的長大,沒有父親母親,身邊一應事務也有保姆解決,爺爺又疼愛的很,他長得也特別好看,身邊的小伙伴們都非常喜歡和他玩。 這便導致白臨夕養成了些小公舉病。 他不僅是小公舉,還是個顏狗??床簧夏切╅L得丑的,更看不上那些含有各種目的來巴結討好他的。 他在大院長大,經常能看到其他大院孩子們的鄉下親戚上門,衣著樸素,手上拎著籃子,籃子用布蓋著,隔絕外人視線。 那些小伙伴告訴他,說是鄉下親戚上門來打秋風。 打秋風是什么意思? 他問勤務兵,勤務兵撓著腦袋,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 就是上門占便宜。 白臨夕恍然,小小年紀的他沒有人正確引導,還不懂的是非觀,便被誤導,從此對鄉下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他還見過那些小伙伴的親戚帶上門的鄉下男娃或女娃,長得一點都不好看,邋里邋遢,還掛著兩條鼻涕。手指甲里的臟污,比頭發還要黑。 娃娃親他當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這個年代娃娃親是很常見的cao作。訂了娃娃親的男女,長大以后就得睡一個房間,用一張床。 爺爺說要把他跟鄉下女娃定娃娃親,以后他就要和流著鼻涕,渾身臟兮兮的鄉下女娃娃一起睡覺。 白臨夕一想到就渾身難受,絕食抗議。爺爺沒有辦法,便取消了在信中提及娃娃親的想法。 還未見面,溫暖便給白臨夕留下了非常之糟糕的印象。盡管到了鄉下,發現所謂的鄉下娃娃,并沒有他想象中那般不堪,至少在溫家,溫暖和小溫涼就非常干凈,長得也很白,跟城里娃娃沒什么區別。 經常上門來的隔壁鄰居魏虎頭,羞羞澀澀的,雖然沒溫家姐弟倆干凈白嫩,但人品好,還經常想把好吃的同他分享,雖然他沒有接受就是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想和溫暖扯上娃娃親的關系,因此,第一次見面,白臨夕對溫暖非常冷淡,比之對待溫家其他人更甚。 只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白臨夕發現,溫暖真的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她很可愛,不怎么笑,但也不怎么生氣,對弟弟非常溫柔又耐心,人又聰明,聽說還會種蘿卜…… 好厲害~ 白臨夕不由得看溫暖的側臉看入了神,一點也感覺不到手指上的疼痛了。 傷口當然會疼,只是沒有最初那么疼罷了。 溫暖給白臨夕清洗干凈后,便趁著吹氣的功夫,把他傷口中可能帶有的動物病菌用木系異能中的治愈能力給驅散,順便也將那傷口治愈了一半。 血水被洗干凈,水是冰的,能夠有效止血。 因此不管是后面一直盯著的溫老爺子,還是旁邊的白臨夕,都看不出來傷口已經好了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送上,寫到這里,作者要說一下,千萬別討厭小男主,他年紀還小,跟女主不一樣,他是個真正的小孩,需要正確引導三觀,本性還是很善良的。小男主現在就是一張白紙,是黑是白,由帶娃的女主決定色彩。 小劇場—— 小灰兔:老子就是跟自家老婆談個深入交流的戀愛,戳戳戳,戳毛線球! 小夕meimei:今天做了一件好事,幫助受欺負的小可憐擺脫了惡霸,心情美美噠! 第42章 偷盜 鄉下手上有些小傷口,要不就抹草木灰,要不就擦紅藥水。洗干凈傷口,溫老爺子已經從室內將紅藥水拿出來,溫暖親自給抹上。 說起渣,溫暖比魏虎頭也不遑多讓了。 見事情解決,溫暖立馬在小孩反應過來之前先放開手,把紅藥水丟回給爺爺,自己把手上沾染的幾點血跡洗干凈,一邊洗一邊頭也不抬的跟白臨夕說:“爺爺說,母兔子要生寶寶了,生寶寶期間會不要去碰它,否則可能會被咬傷?!?/br> 其實這句話她不說,白臨夕也不可能再去碰母兔了。只不過溫暖說出來,讓小孩知道了母兔忽然咬他的原因罷了。 而知道原因,小家伙有些受傷的脆弱玻璃心終于有了點安慰。 溫老爺子看著白臨夕,心疼的不得了,可又不敢靠近,生怕這孩子又會被嚇到。心中不免對白臨夕之前經歷過什么而充滿疑慮。 溫暖是真的對白臨夕遭遇過什么一點也不感興趣,看著小孩當時那么害怕的模樣,也沒有什么憐憫之心。末世里這樣的小孩多了去了,白臨夕跟她又沒有什么關系,更何況人家一開始就不喜歡她,搞得她是洪水猛獸似的。 剛才那情況下,要不是除了溫暖沒有人可以出手,溫暖大概會轉身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