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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兩只小兔子的奇怪行為似乎并沒有因此停止。 幾天后,當初被小兔子欺負的狠了的大兔子,這兩天更加焦躁,還時不時低頭去拔腹部軟軟的毛發,也不知道是拔了幾天,又一塊地方的毛發,比其他地方都要稀疏很多。 在小夕meimei看來,這大兔子好可憐,應該是被欺負傻了。 溫暖也發現了這點,對養兔子,應該是老一輩的會比較有經驗,于是跑去房間詢問:“爺爺,兔子瘋了!” “啥?” 溫暖趕緊搖頭:“不是,那只母兔子看起來非常不高興,老是把籠子撞得搖搖晃晃,還一直拔肚子上的毛,肚子上的毛都快被它拔禿了?!?/br> 兩只兔子都是溫暖抓的,并且一直都是她和小溫涼在喂養,只有兩只兔子,還體型不一樣,一大一小,當然分得清楚哪只是公哪只是母。 老爺子聞言,站起來:“這段時間都忙忘了,應該是母兔子懷孕,要生小兔子了?!?/br> 小兔子? 溫暖眼睛一亮。 哎呀,還真要生小兔子了。 兔子一年可以抱好幾窩,兔生兔,兔rou無窮盡。 她跟著老爺子跑出去,卻見兔籠那里,白臨夕神色頗為奇怪的把手指從籠子里拿出來。 湊近一瞧,原來,那細細白白的手指上竟是流血了,看那傷口,應該是被兔子咬的。 這小孩兒,莫不是小啞巴,被咬疼,臉都變了,依舊一聲不響。 溫老爺子也看到了,顧不上那兩只兔子,趕緊想要去拉白臨夕:“你這孩子,母兔子懷孕脾氣都很差,被咬了疼不疼,我帶你去擦紅藥水?!?/br> 這個時候被狗咬還是被貓抓傷,都是用紅藥水涂傷口,沒有去醫院打疫苗的說法。 且還說不定這個年代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疫苗呢。 但小夕meimei大概是非暴力不合作。 老爺子伸出去的手,被他猛地躲開。 不僅躲開,仿佛面對的是要吃人的猛獸似的,還想逃。不過剛剛蹲的時間太久,腳都麻了,剛站起來,一個趔趄又給摔倒,被咬傷的地方磕在并不平整的泥土地面上,傷口裂開,血流量加大,灰撲撲的灰塵也將傷口污染了。 老爺子見此,一急,又想去拉他,結果他顧不得疼,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蹬著小腿連連后退,瞪大雙眼,神色蒼白,目錄驚恐。 “好好好,我不動你!” 溫老爺子趕緊收回手,還后退幾步,給溫暖使眼色。 溫暖在一旁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她轉頭看看四周,見自家那愛吃醋的小老弟不在,這才試探著上前一步,盡量將嗓音放的又輕又柔:“別怕,你看,我手上什么都沒有?!?/br> 她伸出自己的雙手,攤開了讓白臨夕看,那白白嫩.嫩的小手非常干凈,上面沒有任何可以傷害人的武器。 “你受傷了,我給你洗傷口,擦紅藥水,傷口才好得快。讓我幫幫你,好嗎?” 或許是溫暖和溫老爺子一前一后身高對比實在太過明顯,對比年過六十依舊身材高大壯實的老爺子,只比白臨夕大兩個月,白白凈凈的小姑娘真的看起來毫無威脅感。 又或許是來這里將近一個月,溫暖第一次對他露出如此溫柔,比面對溫涼還要軟和的一面,讓白臨夕感到詫異迷惑。 總之,溫暖試探著走出兩步,并在距離白臨夕一步之遙的地方緩緩蹲下時,白臨夕并沒有像方才那樣驚恐逃跑,只身體緊繃,死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兩只撐著地面的手,包括受傷的手指緊緊摳著地面。 溫暖有點頭疼,怎么穿書以后盡碰上這種似乎遭遇過非??膳碌耐觋幱暗男∧泻?。 不過帶自家那小老弟好幾個月了,溫暖在這方面也算有點經驗,知道自己展現出怎樣的一面會讓人放下心房。 白臨夕情況看起來嚴重的多,溫暖便釋放出木系異能。 充裕的生命氣息在身周流動,讓原本就看起來無比溫柔的溫暖在這一刻充滿了親和力。 果然,這舉動是有用的。 白臨夕的身體比之方才稍稍放松了些。 溫暖慢慢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那只受了傷的手腕。 白臨夕下意識掙扎了一下。 “噓……噓噓……”溫暖聲音壓低,仿佛身后遠遠站著的溫老爺子不是人,而是一棵巨型大蘿卜,“噓……別怕,小點兒聲,別害怕,別緊張,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很安全……” 溫暖這個時候不敢給他使用治愈能力,傷口里還有臟東西呢,必須先清洗干凈。 白臨夕的掙扎很微弱,在聽到溫暖的話以后,便不再動了。 溫暖把小孩拉起來,拉著他走到水井邊,舀起水桶里的一瓢水,壓著小孩那根受傷的手指開始清洗。 這個天氣的水很冰冷,水流沖洗傷口似乎比剛才被咬時還疼。溫暖手上強硬的按住小孩兒的手指,說話的語調卻非常溫柔和緩:“別動,是不是很疼,呼呼就不疼了啊?!?/br> 說著,她還真的在那傷口上吹氣。 手指很冰,被冰水沖過以后更加冰冷刺骨,被溫暖口中的熱氣一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覺得傷口有些癢,那種癢似乎從傷口中鉆了進去,順著身體經脈流動,帶著讓人安心的安撫。 這一刻,仿佛傷口真的不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