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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就要把這個誤會說出來,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彼啪徚寺曇舻?。 牧云的瞳孔一縮。 可能是“一輩子”這個詞刺激到了他,他定了定神,突然拿開沈白的手掌,認真地道:“我是想到夫人買了白十他們后,還會買很多很多的男人,有些吃醋而已?!?/br> 沈白愣住。 她還是頭一回見人把吃醋這事說得這么嚴肅。 如果忽略牧云一張一甕的嘴,只看他上半張臉,沈白可能會以為他在向自己告白。 她輕咳一聲,掩飾性地收回手,背在身后。 “誰說我要買他們了?”她慢慢踱著步,走到木屋外透氣。 牧云緊跟在她身后,語氣里透露出幾分莫名的緊張:“夫人之前不是說要買下他們,方便以后做生意嗎?” 沈白“嗯”了一聲,回頭看他:“要買,你買?!?/br> 牧云一臉懵逼。 見他沒反應過來,沈白嘆氣道:“又沒規定只能讓女人買男人,男人難道不可以買男人嗎?反正只要有人買,他們就能脫離原來的家庭了?!?/br> 牧云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是,從沒有男人買過男人……” 沈白挑眉:“你做了,以后就有了?!?/br> 牧云不知道該說什么。 每次他覺得自己有可能夠到沈白的時候,沈白就會變現出更強大的一面,將他壓得死死的。 然后他只能繼續仰望沈白。 可他沒有任何不愿。 他甘之如飴。 * 吳果回去后,滿腦子都是牧云的樣子。 她以前從未有過買男人的想法。 她覺得男人嘛,就好像點心一樣,想吃的時候吃一口,不想吃的時候就扔到一邊。 比換衣服還簡單。 而且一想到要跟一個男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每天都要對著同一張臉,她就覺得厭煩。 牧云,是打消她這個想法的頭一人。 如果是牧云的話,別說每天對著了,每分每秒都對著她也愿意。 可惜,被沈白搶了個先。 見她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被白魚趕回父親家關禁閉的吳風隨口道:“你又在想哪個男人?” 吳果戳著碗里的rou,有一搭沒一搭地道:“沈白的男人?!?/br> 她在家慣沒有正形,尤其是現在只有她和她這個弟弟兩個人,她更不需要掩飾什么了。 沒想到一向對她的私事不感興趣的吳風突然一個激靈,確認道:“你說誰?沈白?” 聽著他這熟稔的語氣,吳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皺眉道:“沈白怎么了?你什么時候認識的沈白?我告訴你,你想讓誰買你都行,就沈白不行!” 吳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我上回不是說了嗎?有個人來找母親,我說了幾句重話,然后母親就把我趕回來了。那個人,就是沈白!我吃飽了撐的讓她買我,她又窮又懶,還喜歡賭博,除了一張臉還算過得去外,別的都差勁到了極點!” 見吳風這么生氣,吳果有些詫異。 不過在聽完吳風的話后,她更堅定了沈白騙了白魚的設想。 要知道,吳風可是白魚最寵愛的小兒子,是唯一一個被她一直帶在身邊養大的。 她那些姐妹之前挑撥了好多次,都沒能讓白魚討厭吳風,結果沈白才來了一次,吳風就直接被白魚趕了回來。 沈白的手段,有點高??! 吳果轉了眼珠想了想,突然道:“既然你這么討厭沈白,不如我們聯手搞她?” “搞?怎么搞?”吳風探著頭,雙眼一眨一眨,明顯是來了興趣。 吳果不愿意對他說太多,因為她總覺得這個弟弟太笨了。 她伸出手,不耐煩地道:“你把你存下來的資產給我就成了,別的你都不用管!” 吳風倒還沒有真的傻到家,何況他也沒有那么相信吳果。 他揚起眉,抱著雙臂道:“我說了我跟沈白的恩怨,你還沒說你跟沈白的恩怨,這不公平!” 吳果聽到“公平”兩個字就想翻白眼。 她這個弟弟,每回在母親身邊學到個什么詞,一定要拿出來炫耀一番,也不管用得對不對。 “公平”這個詞能用在女人和男人之間嗎? 那是女人跟女人才能用的詞! 她沒空糾正吳風,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低下頭將沈白在荒山上開了個商業中心,還把尋歡樓的男人拐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風聽了,驚訝不已。 他在腦海里搜索了片刻,回想起剛見到沈白的初印象。 瘦瘦弱弱,眼下青黑,看上去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沒想到他竟然看走眼了。 他沉吟了片刻,皺眉道:“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打算怎么對付沈白?” 吳果敷衍地擺了擺手:“當然是先把尋歡樓那些男人買過來,沒了人手,沈白能做得了什么?” 沒想到一向只會撒嬌耍潑的吳風突然嚴肅了起來,一把抓著她的手道:“下策!” 吳果被他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道:“怎么就下策了?你聰明?你聰明還能被沈白一句話就弄回來?” 吳風有些惱怒,抬手掐了她一下,瞪著眼道:“我再怎么不聰明也知道沈白不可能將賺錢的秘密告訴尋歡樓那幫人!左右都是些出力氣的男人,她上哪兒不能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