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那人哈哈一笑,拍著身上的干糧袋道:“我是黃姓氏族的,我姐們在你們這,沈白meimei去發傳單的時候,我正好在我姐們那蹭住,聽說她要賣床,我趕緊要了張傳單,今兒一大早就從家里出發趕過來了!” 頓了頓,她神秘地湊到白鳥耳邊道:“我們氏族的黃木匠你知道吧?她也早早就趕過來了!聽說她在家研究怎么做出沈白那種床,可惜一直都不順利,浪費了好些木頭!我們氏族有很多人看好她,打算等她弄出來后再去她那兒做!我跟她們不一樣,我親眼見過沈白做的床,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所以我今兒來,是一定要買幾張床回去的!” 說完,她撣了撣手上的草紙,仰慕地道:“而且想出來用這種辦法通知大家的人,沈白還是頭一個!就算我不去買床,為了這上面畫的白魚和你們的族長,我也要跑一趟!” 白鳥剛開始聽著還有點擔憂,聽到后面又覺得好笑。 沈白倒是有點本事,隔了這么大老遠的,就把黃姓氏族的人給“征服”了。 而且還都不是什么“正經”的本事。 天知道她在看到沈白將族長和白魚畫成兩個大頭娃娃時,心里有多崩潰。 更讓她崩潰的是,看久了她竟然覺得這些大頭娃娃真的跟族長和白魚長得一模一樣! 她沒再吐槽沈白,轉移話題道:“你姐們下棋,肯定贏了很多東西吧?” 這段時間,象棋是白姓氏族的熱門話題,連她這個不怎么喜歡跟人閑聊的人都知道象棋好玩得很,那幫賭徒玩得連賭博都忘了。 不過她跟白魚一樣,堅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于賭徒徹底戒賭一事,并不看好。 也因此,她今天特意帶了兩張山契來,打算等沈白輸掉跟白魚的賭約后,私下跟白魚說一聲,用兩張山契換她那座荒山。 沒辦法,誰讓沈白對那座荒山情有獨鐘呢? 外面的人都說她疼兒子不疼女兒,但兒子女兒都是從她肚子里蹦出來的,她吃飽了撐的疼一個不疼另一個? 還不是以前的沈白太不是回事,她沒辦法才能那樣? 這次好不容易看著沈白走上正軌,她這個老母親該出手時就要出手,免得傷了小家伙的心。 不過兩張山契,也是她大半家底了。 她正rou痛著,那人又哈哈哈笑了起來,擠眉弄眼地道:“老jiejie你這幾天沒去過賭場吧?” 白鳥:“……” 誰是你老jiejie,差輩了。 她沒去糾正那人,反問道:“賭場怎么了?” “賭場沒了!”那人抱著肚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前仰后合的。 白鳥被這話驚呆了。 她迫切地想要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抓著那人就往賭場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道:“怎么可能?賭場都開了那么久了,能說沒就沒?不會是她們換了個地方吧?” 她們往荒山去的方向本來就經過賭場,因此就算她們特意跑一趟賭場,也不算是繞了遠路。 那人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哪怕她急著去參加沈白家俬的開業儀式,也沒跟白鳥生氣。 白鳥匆匆忙忙跑到賭場前,一看,傻眼了。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賭場那個標志性的草棚子不見了不說,連地上的地都被翻開了,坑坑洼洼的,根本站不了人。 在她們不遠處,一個女人正站在田埂上,朝著在田里勞作的男人發號施令。 女人瞧著白鳥傻眼的模樣,翻了個白眼道:“別提了,人人都想跟同段位的人賭,同段位就那么點人,有的今天來有的明天來,根本湊不齊!” 白鳥還處于懵逼狀態,傻乎乎地問:“那、那不能將就一下嗎?” 女人突然憤怒了,指著自己胳膊上的淤青道:“將就!將就過的就沒有不打架的!殺千刀的青青草原二級,下不過就開始耍賴,下回被我看到了,我還打她!” 白鳥:“……” 她還是覺得很魔幻,弱弱地道:“所以你們干脆不賭了?” 女人恨恨地磨了磨牙,大聲道:“賭!怎么不賭!等我苦練技藝,一舉奪得最強王者,我就去跟她們賭!下得她們淚汪汪!” 白鳥指了指田,一臉懵逼:“可是,你不是在種田嗎?” 女人抱著雙臂,氣鼓鼓地道:“她們說沈白那有最強王者秘籍,秘籍的第一頁說了,下棋如種田,田種得好了,棋也就下得好了?!?/br> 白鳥:“……” 這你也信。 女人突然嘆了口氣,憂愁地捧著臉道:“我本來不信的,但白蔻把家里的田全種完后,下棋的水平突飛猛進,一下成為陽光燦爛三級,這下我不信也得信了?!?/br> 白鳥:“……” 傻孩子,白蔻下棋的水平突飛猛進不是因為種了田,是因為她被沈白約好了騙你們。 弄明白來龍去脈后,白鳥放下心來,高高興興地拉著黃姓氏族那人往荒山上走。 上荒山的時候,她們看到兩個胸前都掛著白色木牌的人在爭辯。 一個說:“你是三級,你讓我先走十步又怎么了?” 另一個說:“我們就差一級,有什么好讓的?我最多讓你一步,來不來?我糧食都帶來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先說話的猶豫了一下,抬步走了:“不來!我之前就被你們三級的坑了,說是只差一級,但連贏三把多難啊,你肯定比我厲害多了,要么十步,要么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