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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群眾“切”了一聲,覺得沒趣,四散開來。 她們都以為白螢不會再回來了,只有沈白清楚,白螢不但會回來,還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淡淡一笑,隨意指了兩個人,讓她們坐在棋盤兩邊:“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玩一玩?彩頭我出,誰最先贏三局,誰就能得到一副棋盤?!?/br> 有人想反駁說棋盤要了沒用,沈白直接在她開口之前補充道:“棋盤有限,先到先得,誰最先擁有棋盤,誰就能比別人多研究一段時間?!?/br> 那人低頭看了眼乍看簡單,實際復雜的棋盤,不說話了。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沈白發明出來的這種玩法比數豆子有意思多了。 前提是她們能搞明白怎么玩。 察覺到其他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坐在棋盤兩邊的人突然緊張起來,正襟危坐。 沈白不算好老師,但她喜歡下象棋。 保存在她腦海里的下棋“套路”,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她只需要拿出一兩種來,就足以讓在場眾人看花眼。 一局畢。 “好像也沒那么難嘛,只要記住那幾個棋子的走法就好了?!?/br> “車好強啊,一定要好好保護車,白螺的車被吃掉后,她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了,完全被白蜓吊打!” “我本來以為炮是最沒用的,沒想到白螺最后靠炮贏了,好陰險??!” 勝利的白螺不滿了,叉腰道:“我怎么就陰險了?這又不像數豆子一樣還能偷偷摸摸藏豆子,這些棋子就擺在這呢,我是靠實力贏的!” 她不滿,剛輸掉一局的白蜓更不滿,就差把“沈白偏心”這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你有什么實力?剛剛要不是沈白,你根本就想不到把炮移過來!我不管,再來一局,這次沈白不能出聲提醒了!”白蜓嘟著嘴,抱怨性的瞪了沈白一眼。 白螺翻了個白眼,不屑地抱起雙臂:“剛剛要不是沈白,你以為你的車還能留到最后?不出聲就不出聲,誰怕誰??!” 沈白:“……” 等等,你們吵架,為什么最后被禁言的,是我? 她默默恢復棋面,最后在兩位“選手”的瞪視之下,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又一局畢。 沈白看著兩邊各剩下一顆“將”和一顆“卒”的棋面,眉頭一擰,陷入了迷之沉默。 ……象棋大師都下不出這么“平”的平局。 她將棋盤一掀,打斷了兩邊的僵持:“平了,這局不算數?!?/br> 白螺和白蜓看上去都想說點什么,沈白將手一擺,直接換人:“遇平下,這是規矩?!?/br> 賭場如戰場,一說到規矩,大家就不吭聲了。 白螺和白蜓蔫蔫地下場,被沈白點中的另兩人喜滋滋地坐下。 開局前,兩人默契地對看一眼,異口同聲道:“沈白,你可以說話了?!?/br> 沈白:“……” 謝謝你們解除我的禁言buff嗷。 白螢提著滿滿兩大袋東西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草棚子里空空蕩蕩。 棋盤兩邊各坐一人,沈白坐在她們中間。 其余人,安安靜靜地站在他們周圍。 規矩得……簡直不像賭場。 她腳下一頓,重重地將手上的兩大袋東西扔在地上。 “砰!”的一聲,灰塵揚起。 沈白轉頭看了一眼,沒說話。 其他人跟著轉頭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白螢抬腳踢了袋子一腳,問沈白:“你還賭不賭?” 沈白抬手比劃了個“噓”的手勢,其他人看了看,跟著比劃了個“噓”的手勢。 被噓聲淹沒的白螢:“……” 這真的是一幫無可救藥的賭徒嗎? 見眾人“噓”完后又回過頭看棋盤,她忍不住走上前,耐著性子看了起來。 白螢從小到大,都是大人口中的“別人家孩子”。 她的智商沒有什么好說的。 之前沈白介紹象棋的棋子時,她就已經對象棋怎么玩,有了初步的想法。 現在再看別人下一遍,更是確認了心中的想法。 巧的是,這一局是沈白慣例的“禁言局”,兩位菜雞選手在經歷了漫長的互啄后,又下成了令人沉默的平局。 這一次,棋盤兩邊的人自覺地退了下去。 站在前排的人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將屁股放下去。 沈白一擺手,指著白螢道:“來吧,你要怎么賭?” 被一群人用憤恨目光瞪著的白螢:“……” 又怎么了? 憤憤的眾人:“……” 帶東西來了不起哦?插隊狗! 白螢默默低下頭,將自己帶過來的麻袋扯到沈白面前。 “一袋是大麥種子,一袋是臘rou?!彼榻B的時候快速掃了沈白一眼,在看到沈白眼里的驚訝和心動時,嘴角微勾。 沒有人能拒絕糧食和rou,包括她。 但對于她而言,沈白比糧食和rou還重要。 不下點血本,她怎么讓沈白繼續倒霉? 白螢在沈白對面坐下,自顧自擺好棋盤。 沈白好似等不及了,追問道:“這些是一局的彩頭嗎?” 白螢終于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沈白:“當然不是,第一局的彩頭只有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