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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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歸雖然也覺意料之外,但她現在可不好干預案情,不過因為有蘭庭在場,她并不擔心。 果然就聽蘭庭問道:“里長所言事出有因,究竟如何?” 王氏便先跳腳了:“姓劉的,老娘要跟你和離?。?!” 蘭庭:? 周王:?! 春歸:??! 童提刑:?。?! 劉里長瞬間成了萬眾矚目,但這時也只硬著頭皮道:“娘子你別瞎胡鬧,你眼里揉不進沙子,最恨苛虐老弱之人,但……費家的事……” “里長不用為我瞞著了?!辟M厚昂首挺胸的出來:“是我告訴里長,我的一兒一女,費聰、費惠因受其外家教唆,先對繼母不孝,所以我才告訴我的婆娘,必須嚴加管教。這是我的家事,我是戶主,和婦道人家沒有關系?!?/br> 費厚這樣一說,劉氏便先火冒三丈了:“費厚你有沒有良心?我meimei可就聰兒、惠兒兩個骨rou,他們兄妹兩也是你親生的子女,彭氏苛虐他們,你這當父親的窩囊懦弱不管也就還罷了,竟還護著彭氏不讓里長干預?!而今更是把臟水往我家潑,說什么我家教唆聰兒、惠兒不孝?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個兒,要不是我妹子持家勤儉,你費家能有如今的好日子過?我meimei嫁去你家的時候,你家有什么?上頭有個病重的老父親,你也只是方秀才家里的佃農,是我meimei省吃儉用的,又勤快,不但替你老父親養老送終,還給你積攢下置地的錢,瓦房也新蓋了兩間,她又給你老費家生下了一雙子女,滿村里的人,誰不贊我妹子賢惠勤儉,聰兒、惠兒又伶俐懂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么?我meimei尸骨未寒你就娶了新歡,娶了新歡就翻臉不認人,你和我家恩斷義絕也就罷了,怎能把聰兒、惠兒也不當人看?!” 費聰此時也是一臉的怒色,至于費惠,她早已忍不住輕聲抽噎起來。 第564章 早存厭恨 費厚像一堵人形盾牌,一直把彭氏牢牢護在身后,面對劉氏對他良心的質疑也是全然不屑一顧,他想起自從自己娶了小劉氏,滿村子里的人都認為自己撿到了寶,就連方秀才的寡母,他從前的東家,那個在村子里頗有積善的聲名,所以很得尊重的婦人也認為自己是多虧娶了個賢惠的老婆才把日子越過越好。 但他真正過的是什么日子呢? 沒日沒夜的勞作,吃的就是粗茶淡飯,衣裳就是補丁綴著補丁直到破舊得著實沒法補了才能指望換件“新衣”,卻也是小劉氏不知在哪家鋪子里買的存貨粗布,她自己裁做好,穿上身兒完全看不出是件新衣,夏天捂汗冬天滲風,滿村子里的男人就他穿得最寒磣。就這樣岳家還常常敲打他,提醒他娶了小劉氏是祖墳冒青煙的幸運,仿佛他和他那個乞丐連襟沒什么區別,都是靠吃岳家的軟飯過活。 小劉氏從來不準他上別人家吃酒,說吃了人的嘴軟欠了人情就得還,可拿錢出來回請人家自己又心疼,小門小戶的日子經不得這樣的鋪張浪費,所以村子里的男人都看不上他,說他吝嗇窩囊,不值得交道,慢慢就再沒人喊他猜拳吃酒了。 但這些瑣碎費厚現在不想提,因為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丟臉。 他只是冷冷看著劉氏:“你也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到底有沒有教唆費聰兄妹兩個頂撞親長,說沒說過我背著你家妹子胡混偷情的話,你說沒說過費聰的娘是被我和安樂他娘氣死的話!費聰有沒有罵過安樂賤貨,費惠有沒有因為這個和麗兒吵鬧,要不是你在中間攪和,我家也不會鬧得不安生!” “我是告誡過聰兒兄妹兩彭氏不是好人,但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家妹子懷著身孕的時候,費厚你確然背著我meimei和彭氏胡混,有回還被我妹子堵住了,親眼看見你躲在彭氏屋子里吃酒!我妹子要臉,沒把這事聲張出去,委屈和氣憤都憋在心里頭,且只好回娘家訴苦,正因為她受這些氣最后才鬧得難產,孩子沒保住,她自己也跟著去了。這些事我難道應當瞞著聰兒、惠兒?教他們也受彭氏蒙騙?”劉氏恨恨道。 彭氏便急了:“姓劉的你這分明是血口噴人!那回孩兒他爹確然是在我家吃酒,但因為我家屋子漏雨,孩兒他爹替我拾掇好了我才買了酒做了飯菜答謝他,也并不是只有我和孩兒他爹孤男寡女,還有郭家大兄弟和郭家嫂嫂也在場,劉家jiejie來的時候,屋子里連她一共有五個人在,劉家jiejie是生了誤解,當場就數落我不守婦道,郭家兄弟和嫂嫂還居中調和了幾句,這事兒不怕你現在還拿來掰扯,我也舉得出人證?!?/br> “我妹子尸骨未寒,費厚便娶了你過門兒總是事實吧?說你們兩個不是早就勾搭成jian有誰信?且你一過門兒,就把緊了費厚,我妹子辛辛苦苦攢下的積蓄都落到了你的手里,你和你女兒倒是一日三餐大魚大rou吃香喝辣的,聰兒和惠兒被你當作奴婢使喚卻只能吃殘羹剩飯,孩子們連肚子都填不飽,這是嚴加管教?這分明就是苛虐!這還用我教唆他們兄妹 兩個?你這繼母不慈在先,還指著聰兒、惠兒把你當作生母孝順,你長著多大張臉?!” 劉里長好容易才插話:“不讓孩子吃飽的事,我也覺得是彭氏做太過,但我一插手吧……” “是我說了實情?!辟M厚道,這時也顧不上丟不丟臉的事了:“殘羹剩飯怎么了,費聰他娘在世的時候,我哪一天吃的不是殘羹剩飯?我被費聰娘指使得團團轉,成日里累死累活,到吃飯時候,還得等費聰、費惠都吃飽了,才輪得上我一口飯,安樂娘嫁進門后,就算是殘羹剩飯,至少還有油腥,哪里像從前,白水煮點菜蔬配著稀粥,這就算是苛虐了?” “我娘便是節儉,頓頓飯也是她最后一個才上桌,你竟然,你竟然……”費聰簡直難以置信他的親爹竟然會這樣抱怨他的亡母。 “至于不讓孩子吃飽,那也是因為安樂娘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劉氏,你口口聲聲說你妹子攢下的積蓄,呵呵,你竟還有臉提這個?過去我們一家省吃儉用的,家里的財錢被你妹子一直把控在手,她過世后,我翻遍了我家竟也沒找到一兩銀子,只有不足一吊的錢!就這樣你還逼著我,讓我把你妹子風光大葬,為了給你妹子辦喪事,我只好去告貸!我家的錢去了哪里?你敢說你不知情?那段日子安樂娘嫁進門兒,賣了她過去的房產才能幫襯家計,我和安樂娘還要忙著地里的活計,難道不應是我們先吃飽了才能顧及費聰、費惠?難道費聰、費惠有手有腳的就不應該干活兒?如果你指責我苛虐他們,很好,你妹子把我家的錢都給了娘家,你們卻冷眼看著你妹子的子女忍饑挨餓,你們難道不該照濟費聰、費惠?!” “你胡說!”費聰眼睛都幾乎充血:“阿娘多顧家,外祖父那年病重,逼得姨娘只好賣讓田地給外祖父請醫,姨娘都沒有為難阿娘,找阿娘借錢,就是姨娘也曉得我們家不易,你不能這樣詆毀阿娘!” “費聰,你問問你的好姨娘,她到底有沒有拿我家的錢?她是沒向你阿娘開口借錢,因為借了錢是要還的!你阿娘私下接濟娘家,且把這事兒瞞得一絲風都不露,為的就是不讓你的好姨娘還錢!” “小妹確然資助了我一筆錢,但遠遠不夠治好聰兒外祖父的病,費厚,我妹子嫁進你家時,你的老父親也病重臥床,那時我們劉家不也照濟了你家?姻親間一方有難,另一方難道不應援手?你竟指責小妹倒貼娘家……” “是,我老費家艱難的時候的確向你家借了錢,但早就分文不差連本帶利歸還,而你劉家呢?便是有艱難的地方,需要我費家幫襯,是不是應當坦誠相告?可今日我若不當眾質問,劉氏你還會不會提這筆錢半字?虧你還有臉說是安樂娘霸了你妹子的積蓄!” 劉里長嘆了口氣:“這些都是舊事了,再掰扯也只能傷兩家和氣,又有什么意義呢?費大兄弟,我也得說說你,甭管怎么說,你和費聰他娘也是夫妻一場,縱便日子過得不是外人看來那么和美,費聰他娘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再埋怨她,甚至遷怒兩個孩子也的確不應 該。費聰姨,你也莫再針對安樂他娘了,她要真是蛇蝎心腸,費大兄弟出外謀生那些年,費聰兄妹兩怕就活不下去了,我是個外人,對你們兩家都是一視同仁,但我要說句公道話?!?/br> “里長請說,我聽著?!眲⑹厦Φ?。 “費聰,你還記得有一年,你不慎摔傷了腿,是你的繼母忙不迭請托的我,讓我去鎮集上請了跌打大夫來給你療傷,錢也是她出的,還拜托我瞞著你,說你性子倔強,怕你知道后不肯遵醫囑,耽擱了傷勢落下殘疾。還有你爹在海上遭了意外,落了一身病,日子過不下去打算賣了你為奴籍,你繼母她也覺得心里不落忍,先就求了我去當說客,但你爹也不肯聽我勸……” 費厚冷哼道:“不是我當爹的狠心,要怪就怪費聰你自己,聽信了你好姨娘的教唆,越來越不把我這親爹放在眼里,費惠也就罷了,養幾年始終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也無法再給我添堵,但你是個小子,有你在家,老費家便不得安生,安樂娘她倒是說父子間哪有隔夜仇,勸我不要一時沖動悔恨終生,但我知道我們父子兩個是好不了了,你恨我,我也厭煩你,我養你一場也不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將你賣了奴籍,咱們也算一刀兩斷,各自都能過得輕松些?!?/br> 春歸看向費聰,少年這時眼睛里雖有怒氣但怒氣底下更多的卻是一片迷惘。 “怪我自己?我該怪我自己什么?我的確不憤彭氏,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原來她的作為竟然是你在指使!你就這么恨阿娘么?以至于也這么恨我和小惠?那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們,你要早說了今天這番話,我和小惠心里便不會再有念想了,我不會去求姨娘,不會去求外祖父,是啊,我們早該一刀兩斷,我和小惠為奴為婢總算有了出路,不至于……小惠不至于被彭氏毒害!” 費聰儼然并不相信劉里長的解釋,他仍堅信是彭氏下的毒手:“彭氏也許從前并非蛇蝎心腸,但她不動殺心,也是因為她心里明明白白我和小惠根本就是孤兒,我們的阿娘死了,阿爹痛恨著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她提防。是我害死了小惠,我就不該為小惠謀劃,不該讓她去婁氏綢莊做織綢工,這樣彭氏就不會眼紅,不會為了她的女兒毒害小惠?!?/br> “我說了你meimei是病死的,你竟然還敢詆毀你的繼母!”費厚怒道。 “費姑娘絕對不是病故?!蹦獑栃〉澜K于有了插話的機會:“她死時全身紺紫、七竅流血,乃中毒癥狀?!?/br> “你這神棍!必然是被費聰買通捏造這套說辭陷害無辜!”費厚更加氣怒:“請童老爺明察,處費聰這忤逆子不孝謗母的惡罪?!?/br>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點,雙方仍然僵持。 “莫問小道長不可能是被原告買通?!蓖部偹阌辛藱C會替小道正名:“劉里長恐怕不知,莫問道長乃是丹陽真人的高徒,而丹陽真人被皇上尊為國師,試問費聰一介平民,又怎能買通國師高徒誣謗無辜?” 劉里長顯然被莫問的身份給震驚住了,好半晌才頷首認同。 第565章 符水敢飲? 但劉里長認同的可不是莫問的證辭,他對小道那番什么亡魂訴冤的說法顯然還有保留:“小人也算是瞧著費聰這孩子長大,他小時候雖然執拗,但一直便有出息,說實在小人也確然不信是他買通道長意圖謗害親長,只以為是費惠突然過世,且費聰和繼母又一直便有過結,所以才會心生這樣的誤解……小道長竟然是國師的高徒,那就更不可能是與費聰串謀了,小人有一件不情之請,還望小道長答應指點?!?/br> 這又是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但莫問小道總不能推脫,故作鎮定道:“里長但說無妨?!?/br> “小人有一女兒,最近染病,請了不少郎中都沒治好,還望道長能夠指教,小女的病究竟有礙無礙?!?/br> 莫問:…… 只好答應卜上一卦,但他哪兒來的這一神通?也不能當著眾多人的面和春歸商討,只好道:“小道卜卦需得個安靜地方,此處著實太嘈雜?!?/br> 一眾人原本是在劉家的后院里說話,劉氏雖然心頭狐疑,卻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把人往屋子里請:“道長在內作法,咱們在外頭不吱聲便是?!?/br> “還請顧小郎先幫著小道焚一爐香,使得小道先靜下心來?!蹦獑栍媚抗馓嵝汛簹w:大奶奶可得想辦法維系好小道我的招牌,若這就演砸了,接下來的戲也就唱不成了。 好在今日的原計劃中,小道必須“作法”,為了不穿幫,春歸也準備好了隨時援助,便一伸手,今日作為隨從之一的湯回立時遞過來提盒,里頭擱置著“作法”的用具,春歸沒說話,跟著小道就往屋子里去。 童政這才像留意見春歸,問蘭庭:“這位是?” “是在下的好友,能焚一手好香?!碧m庭解釋道。 渠出眼見著費惠此時還顧著抽噎,拉了她一把:“莫光顧著傷心了,你可知道這里長家的女兒生的什么???快些跟我進去,否則讓顧宜人怎么卜斷吉兇?!” 春歸剛把香爐從提盒里取出,就聽見隨后而至的費惠道:“劉里長根本沒有女兒,連兒子都是抱養的,里長娘子不能生養,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br> 春歸便明白了,難怪劉里長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在場如王氏 等等神情都有幾分微妙呢,原來是個陷井。 這事三言兩句就對莫問說明白了,春歸倒信任憑小道的腦子,完全不用她再教導怎么故弄玄虛。 童政卻不知劉里長為何突然有此不情之請,難道當真是憂愁女兒的病情?但也不用急著在這時開口吧,完全可以等到費惠一樁命案水落石出之后啊,而且他家那位悍妻,仿佛一點也不著急,總不能劉里長的女兒并非悍妻所出吧?呵呵,這不能夠,劉里長這樣的夫綱不振,難道還敢納妾不成? 童政也很快知道了答案。 小道從屋子里再到后院兒時,翻著眼把滿臉期盼似乎又心懷緊張的劉里長盯了一陣兒,才慢條斯理開口:“里長命中無女,小道著實無能為力改變命定,里長還是莫要執著才好?!?/br> 劉里長這才行了個揖禮:“道長果然道術高強,小人心服口服?!?/br> 童政恍然大悟:感情這里長雖說聽了莫問道長的名頭,卻仍不信他身具異術啊,卻又明知直接提出異議無法說服我,所以才用這辦法試探,萬一莫問道長順著他的話,不管說他家女兒的病情有礙還是無礙,他就有了憑據拆穿道長的說辭并不可信。這位里長雖然只是鄉中小吏,看來還的確處事公允,只他分明就不相信彭氏是真兇,難道這件案子果然另有蹊蹺? 不過童政當然不曾因為心里這點疑惑就終止行事,他拿出了官威來:“劉里長既然不再質疑道長證辭,那么可能聽道長繼續解釋要如何證實費惠因何而亡了?” “小人不敢再有質疑?!眲⒗镩L道,他雖然仍然不認為彭氏是兇手,但既然相信了莫問不是神棍,那么也寄望于道長能夠將此件命案審斷個水落石出。 他之所以一點不懷疑莫問是先打聽清楚了他家的底細,也是有原因的,他家娘子不能生養的事雖然在桃源村乃眾所周知,不過正因為是眾所周知,而今早就沒人再議論了。莫問雖說在村子里轉悠打探過,打探的無非是費家的事兒,他家和費家根本不相干,這道長哪里會關心他的家事?就連他自己,也是靈機一動才想出這么個法子試探,那道長若非有真本事,斷然卜不出他根本沒有女兒。 便心悅誠服,只聽莫問道:“費姑娘的尸骨 雖然已被焚葬,但只要還有骨灰,經小道作法,可使費姑娘的遺體呈現虛像,屆時童提刑及眾位,就能親眼目睹費姑娘的尸身是何情狀了。不過小道作法,需要掘開費姑娘的墳塋,且今晚不能封蔽墳塋,待明日寅時三刻,平旦時日曜前,尸身便會顯形?!?/br>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之事? 彭氏雙拳握得死緊,兩鬢滲出汗意。 “倘若費家惠娘真乃全身紺紫、七竅流血而亡,便足證是被毒害,但道長又怎么證實兇手是誰呢?”劉里長問。 “小道可先作法,讓劉氏、彭氏二婦飲下小道的符水,待明日寅時三刻,行兇者便會倒斃于受害人尸身面前,另一個無辜者卻安然無事?!蹦獑柕?。 “為何讓劉家人飲符水?”王氏詫異道:“惠丫頭可是劉家妹子的親外甥女,劉家妹子怎會害她?” “據察,死者亡前,除了在家中飲食,也在其姨娘即劉氏家中喝了一碗雞湯,劉氏雖無殺害死者的動因,但的確也有嫌疑?!蹦獑柕?。 “你這神棍本就認定我渾家是兇手,必然會先在符水里下毒?。?!”費厚提出質疑。 “那符水無辜者飲下必定安然無事,費大叔若不信,小道可以親自先飲一碗,且飲用哪碗符水,完全可由彭氏先行擇選?!?/br> “我來替渾家喝!”費厚仍舊擋在彭氏身前:“要說有嫌疑,我也有嫌疑,為何小道你不讓我喝你那碗符水?!” “因為小道剛才已經卜了一卦?!蹦獑栁⑿Γ骸皟词植粌H便在此時院中,且為婦人,不過費大叔你堅持要飲符水也未嘗不可,橫豎你不是兇手,飲了并不至于暴斃,但令內,也必須飲這碗符水,除非她現在便認罪?!?/br> 彭氏卻已經松開了緊握的拳頭,上前一步:“孩兒他爹不用喝,我喝這碗符水就是?!?/br> “道長真有把握?”童政蹙著眉頭問道。 “只要明日寅時三刻,費姑娘的尸身能再現死時情狀,毒害她的人將無所遁形,不過呢,父母尊親便是毒害卑幼,按律也許會得寬減,彭氏若這時就認罪,說不定還能留得性命?!蹦獑柡眯奶嵝?。 “我喝,喝下去就能證實我的清白了!”彭氏卻堅定不移。 第566章 墳塋鬼影 沒有人問劉氏的意見。 幾乎沒有人認為她是兇手,當然相信她便是喝下那碗符水之后也能安然無恙,可以把彭氏繩之以法的提議,劉氏根本不會拒絕。 為了顯示公平,莫問將兩碗符水摻和成了一大碗,再平均分成兩碗,果然讓彭氏先選。 春歸留意見費厚額角的青筋竟都暴突起來,但彭氏卻二話不說將符水飲了個一干二凈。 劉氏拿著剩下的一碗,也喝了個一滴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