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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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溫守初隸屬哪一陣營,肯定都不能夠是周王的同盟,春歸認為只要蘭庭有此意識就足夠了。 “橫豎反正,溫靜是敵非友,從此我也不用再和姚氏交際應酬了?!贝簹w便準備著履更衣,今日蘭庭正式休假,怎么也得去躊躇園問候祖母的,更不說還得對老太太提議大meimei的姻緣。 “輝輝要是仍有興致與姚氏應酬,對于姚氏而言反而是個劫難?!碧m庭笑著說。 “逕勿這是拐著彎的在贊自己呢,知道了知道了,逕勿確然待我體貼入微,論是功利場上如何,橫豎不讓我在別人跟前兒低聲下氣的含恨忍辱?!贝簹w已經彎下了腰。 卻被蘭庭伸手一阻,他半蹲著身,親手替春歸穿好了繡鞋,又取下衣撐上的那件煙紫錦地繡深藍花葉的琵琶袖短襦,替她系好衿結整理裙佩,溫熱的手掌掠過女子微紅的耳鬢,扶了扶她裝飾青絲的一朵珠花發簪:“愛護妻室是身為丈夫的責任,如此才算體貼入微?!?/br> 這個傍晚窗外斜陽正好,夫妻攜手而出,屋子里靜悄悄的一盆仙靈芝,芳瓣舒展,屋檐下的雙燕,依依不舍準備南遷了,有桂子隨著秋風落下一徑,流香滿園。 太師府外的車馬道上,姚氏守著渾身濕透卻又陷入醉睡的丈夫痛哭流涕,哭的卻只有自己,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朝一日需要忍饑挨餓,她更沒想到身為侯府貴眷會受到如此折辱,但身邊沒有任何人傾訴她的委屈和悲恨。 而侍郎申府,徐氏眼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一桌菜肴并沒贏獲夫君半點笑容,他照樣是只顧飲酒且愁眉不展,更身邊必須陪伴著丫鬟盼顧,徐氏只覺這秋風似有入骨的涼寒了,她飲盡一盞酒,再也不能強顏歡笑。 第383章 “兩”大俗人 一年一度的重陽節,東風館里木末姑娘卻沒答應宴飲,這讓鴇母十分的憂愁,沒忍住和她另一個“女兒”竊竊的抱怨:“自打上回和英國公府的郎君鬧出那等流言,她請了六王爺商量,也不知怎么的,竟像是和王爺起了爭執,這都過了多久?六王爺楞是沒再登門。也就是接了兩、三回溫秀才的帖子,旁人竟一概不理,這樣下去我豈不是真成養了個姑娘?!” 正說著怨言,便聽一個小丫鬟進來稟報,說是太師府里來了個小廝兒,自稱叫什么湯回的,奉主家差遣,來同木末姑娘說幾句話。 鴇母是個“老北京”了,又是歡場上的人物,自然不會沒有聽說過太師府的名號,眼中先是一亮又跟著一暗,悻悻地道:“軒翥堂趙門雖說顯貴,說來我們家應該掃榻相迎,可論是太師府里哪位老爺少爺,既是沖著木末而來,也該先打聽打聽我家姑娘的習好,多少王公權勛要見,都是客客氣氣的親自來送名帖,我家姑娘還不見得接待呢,別說打發個小廝兒吞吞吐吐的拿出個說幾句話的由頭了,也太傲慢,太輕視我家姑娘了?!?/br> 卻被“女兒”一把拉住了小丫鬟,轉臉道:“母親莫急著拒客,我仿佛聽大阿姐提起過,曾經與太師府的趙大爺是摯友,指不定這小廝兒是趙大爺遣來的呢,女兒以為,母親還是先知會大阿姐才好?!?/br> 鴇母一聽這話,態度立時大改。 她是開妓館的,當然盼望著客似云來,要若木末真樂意接客,她可不管客人是否傲慢,于是忙顛著小腳就往后頭的院子去,說話時卻突然忘了小廝兒的名諱,皺著眉頭半天想不起來。 木末聽到“太師府”三字時已然是從榻上坐起,求證道:“是不是叫湯回?” “正是正是,正是這兩字兒?!兵d母一看木末這態度,簡直喜出望外:“我這便去把那小廝領進來?!?/br> “不勞mama,我親自去?!痹捯魟偮淠灸┚鸵呀涀叩搅碎T簾前。 反把鴇母鬧得一怔,心說這小廝兒可沾了他主家的光,居然能讓木末親自相迎,別說從來沒有哪個奴仆下人有此榮幸,便是周王殿下,木末可都鮮活少自相迎的!就是不知小廝兒是否真奉的是趙修撰的差遣。 鴇母好奇心大動,自是追著去看熱鬧,還沒站穩,就上上下下把湯回好番打量。 穿的是細葛布衣,面料雖不算精貴,看得出針線做工很是講究,長著張討喜的圓臉兒,眉清目大,鼻梁挺直,是個俊俏的孩子,只是他瞧見木末這樣熱情,怎么一點沒有受寵若驚的神色,臉上連絲笑容都沒有,就行了個普通的拱手禮?! 倒是木末噙了柔和的笑容,更讓鴇母吃一大驚她家這位芳魁,可是京城歡場上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千金難買一笑,所以得了個“賽褒姒”的名號,莫說多少歡客,便連她這鴇母可都沒見過木末笑得如此柔和。 又聽木末說:“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今日重陽,回府還有不少事務,不能在此耽擱太久,所以敘舊的話都免了吧,我有幾句話,替主人代轉姑娘?!睖囟⒘搜壑樽訋缀鯖]掉下來的鴇母一眼,言外 之意是希望閑人走開。 鴇母:?。?! 若是換了別的家仆膽敢這樣和木末說話,還不被“咣當”一聲門扇打臉,可今日木末卻就不計較對方的傲慢,也看了一眼鴇母,仍是莞爾笑臉:“去我院子里說吧,那里更加清靜?!?/br> 言外之意,也是閑人止步。 鴇母滿心的抓撓,她就想跟去圍觀該怎么辦? 回過神來的時候,木末和湯回都已經不見人影了,鴇母跟去后院,卻見連院門都已經關上,還是從里頭落了栓,推都推不開!鴇母只好遺憾的止步,想著等在這里,待那小廝兒出來的時候,一定要問清楚他家主人是不是趙修撰,趙修撰和木末又有什么瓜葛。 湯回這時已經在院子里站住了腳,一句話都不寒喧,直接便代轉蘭庭的話:“主人讓我告訴姑娘一聲兒,姑娘既說了讓主人評理的話,主人這就評理了,姑娘詆毀我家大奶奶的事兒,大奶奶既然不計較,主人也懶得追究,也算是看在當年的交誼份上,不再問責姑娘謗陷之行?!?/br> 話已帶到,湯回轉身就走。 “逕勿當真只聽顧娘子一面之辭,不聽我的辯解?”木末臉上的笑容自然無影無蹤。 湯回心里不耐,不過想到陶先生對他的好,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一番木末:“大奶奶根本沒在大爺跟前兒提過jiejie一字,是溫郎君因為jiejie沖撞了大奶奶,特地來太師府賠禮,才把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溫郎君的話,可是jiejie有意利用他,只說如今懊悔投身東風館一事,希望經大奶奶的路子,求得大爺在陶先生面前替jiejie轉圜,沒想到jiejie去見大奶奶,卻是為了質問斥辱。 我從前一直稱你為jiejie,而今看你被他人利用,念著當年交誼,最后提醒jiejie幾句話,jiejie所求的,無非清靜二字、悠然一生,雖如今身處歡場,只要jiejie愿意,周王殿下仍然可以庇護jiejie不受滋擾,自在逍遙。jiejie也清楚周王殿下是看在大爺的情面上,且大爺也的確不忘過去的交誼,愿意領周王殿下這個人情,讓jiejie至少能得安身之處,不受他人逼辱。 但這也是大爺唯一能替jiejie做的事了。 jiejie從來不懂功利,仍像從前一樣醉心琴棋書畫如何不好?還是少和溫郎君這類人交道吧,別看他們表面恭維,實則心中城府,又怎是jiejie能夠洞悉?jiejie一心想利用他們,到頭來自己反而被他們利用,若是再對大奶奶不敬……大爺可不會再念故人之誼了?!?/br> 湯回說完話就趕忙抬腳他竟然敢來這種歡場是非地,雖說菊羞姑娘也明白這是大爺的指令他不敢不從,可大爺卻沒說過讓他提醒木末的話,這要是被菊羞曉得了……心生誤會該如何是好? 卻聽一句:“湯回你給我站??!” 不死心的木末一把抓住湯回的手腕,眉眼間已如冰天雪地間的電閃雷鳴:“我不信逕勿竟會讓你如此折辱于我,你說,是不是顧氏指使你來辱我?” 湯回忍不住翻了個“菊羞式”白眼:好嘛,他的一片好心不被木末感激不說,反倒成了折辱!自己過去可真沒長眼,竟然還以為木末雖則身為奴婢卻好學上進 ,是個冰雪聰明的jiejie,還是大爺……不,還是老太爺明智啊,一早就看穿了木末的不安好心。 什么知己之誼?菊羞說得不錯,木末也無非與和柔一樣,覬覦的無非是大爺的美色! 湯回趕緊擺脫了木末,一溜煙離開“是非之地”。 院門口的鴇母硬是沒把人給攔住,只好去找木末打聽,剛一進屋,就看木末把一個賞瓶連水帶花的砸在一把瑤琴上!鴇母心疼得直吸涼氣那賞瓶就價值不俗,瑤琴更是千金難求,雖則說瑤琴是木末自己帶來的,但既然她已然賣身東風館,連人帶物可都歸東風館所有了! 春歸卻壓根不知蘭庭背著她干下的這一樁事,此時她正陪著王太后及宗親女眷在萬歲山的綺望樓飲談呢,才和舒娘子搭配著說了一段詼諧話,連帶著把張太后都逗了個喜笑顏開,可謂正值春風得意。 而正宴之后,王太后便和張太后“分道揚鑣”,單只請了易夫人、舒娘子、董明珠與春歸四人陪著她老人家去了西望亭繼續飲酒,知道春歸是第一回 來萬歲山游玩,王太后特意解釋了這里的妙處:“山脊五亭,中望亭地勢最高,自來重陽節都是皇上及重臣賞秋的地方,咱們是不好去的,其余四亭雖說地勢高低相近,但唯有西望亭景觀此季獨好,看看這一坡紅葉,我反正認為更美于菊色?!?/br> 春歸笑道:“娘娘既稱‘反正認為’了,妾身自然也只能‘橫豎認為’?!?/br> 舒娘子盯了一眼春歸,佯作嚴肅:“聽小顧這話,倒是并不認為的了,我曉得你不是張狂的性情,這話里和話外的意思必有不同,但得仔細要真圓回來了才好,否則我可不替你求情,縱容你譏損娘娘?!?/br> 董明珠便緊張起來,身體往春歸這邊兒靠了一靠,似準備好萬一春歸圓不回來,她這義妹也必須同甘共苦一齊挨訓。 “妾身讀過娘娘舊作,感慨世間萬物皆有獨到風情,如牡丹雖艷冠群芳,玉曇的孤潔之美難道就不算國色?娘娘的看法,花與花間硬要比取勝負都甚荒謬,更何況花與葉間評個高低?娘娘分明是看出了妾身在早前午宴上不敢恣意,堪堪吃得三分飽,很有大快朵頤的愿望。圣慈娘娘在東望亭賞菊,所以娘娘特意讓妾身隨來西望亭,東西二亭間隔著中峰,妾身再是如何風卷殘云,總不會被圣慈娘娘等貴人取笑了去?!?/br> 說完便動手,挾了一枚絲菊凍:“娘娘如此恩惠,妾身不敢辜負,就不客套了?!?/br> 王太后伸手來捏春歸的嘴,呵呵笑道:“真生了一張會吃會說的好巧嘴,拍個馬屁都能拍得天衣無縫,我那首詩,寫了可得二、三十年,連阿舒你怕都不知曉,她卻偏不知從哪里聽說了,趁這時機立馬用來諂媚,偏我聽著,竟還覺得沾沾自喜,不好怪罪她一心只想著吃?!?/br> “不算天衣無縫,不仍被娘娘聽出了?”春歸嘆息道:“娘娘如此明察秋毫,看來妾身還需努力精進諂媚之技?!?/br> 舒娘子第一個撐不住,也去擰春歸另一邊面頰:“還精進什么?你再精進,我們這些人越發不能講話了,你可還是顧著些吃吧?!?/br> 西望亭里頓時一片談笑風生。 第384章 前世今生 西望亭里沒有需要避忌的人,春歸在大快朵頤后,便提起了要請丹陽子替荼靡看診的事。 卻也唯有圣德太后聽懂了這話里話外。 “說起如丹陽子一類的術士道人來,我本是心存厭恨的,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當年在那個什么玉陽真人手上,我可吃過不少虧,沒有那起牛鬼蛇神攪和,當年朝堂上也不會那樣烏煙瘴氣,所以皇上跟我講又要留個術士在宮里的時候,我心里就不怎么贊同,不過皇上也說了,那術士不比得玉陽真人之流,是個正經的道醫,我就想著既是如此,不如考較一下他的醫術,沒想到丹陽子還真能把瑤華的風濕病給治好了,且這道醫最擅長的就是心疾,小顧求的這件事兒,我答應下來倒也容易,不過……皇上對丹陽子極是禮遇,這事兒我也不好直接發號施令,這樣,今日丹陽子也獲邀來了萬歲山,我把他請來,小顧你再當面請一請他,丹陽子心甘情愿就成了?!?/br> 春歸也聽出了王太后的言外之意。 王太后分明知道周王及蘭庭對丹陽子的突然獲信極為防忌,所以再一次強調弘復帝對丹陽子的信重,且點明是因丹陽子擅長醫治心疾的緣故,另告知春歸,在她看來丹陽子的的確確是個道醫,和那些用虛無飄渺的長生之術欺世盜名牟取功利的術士有些差別,試探未嘗不可,但王太后的意見是一定要適度。 在場的人只有董明珠尚且以為這是一樁小事,只關心的問道:“jiejie有親朋身患心疾?” “不是親朋,是我家小姑子院兒里的婢女,本是就快贖契還籍了,怎知突發心疾命懸一線,雖而今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卻到底不能根治,她服侍二meimei很是盡心,雖說已然贖了籍,本著主仆一場的情義,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管的,正好聽說丹陽子擅長心疾,我就想著請這位道長替荼靡診治,若能救她一條性命,也算積善?!?/br> 易夫人與舒娘子聽了這番話后,心下越發狐疑了。 為了婢女去請正當圣寵的道醫看診?怎么看春歸也不像這樣恃寵而驕的性情,這件事必須是先征得了趙蘭庭的認同,可軒翥堂為何在意一介道醫? 不過二位疑惑歸疑惑,卻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為她們都懂得分寸進退,私交歸私交,到底是不同的家族,難免存在各自的利弊權衡,春歸既然選擇了自己向太后開口提請,且太后也毫不猶豫允同,說明這件事完全與旁人無干,旁人自然也無必要追根究底。 約摸隔了半個時辰,其實此時已經引得不少權貴官員好奇的丹陽子便來了西望亭。 春歸打量此人瘦高個兒,尤其比普通人顯得臂長腿長,發須花白,且臉色看來實在幾分憔悴,雖說是仙風道骨的氣質,但確然已經是風燭殘年,春歸度其當與逍遙道長相近的年紀,看上去卻比逍遙道長蒼老許多,不過逢人三分笑意,行止自然風流,謙恭和氣之余又不失灑脫不羈,給春歸的第一感觀倒是不差。 丹陽子聽說是要替個貧民看診,一點也不猶豫就答應下來:“看診無妨,不過至少貧道需要收取百兩銀 的診金,視患者病癥輕重或有增加?!?/br> 春歸:…… 百兩銀的診金?!而且很有可能還不夠,這個道人是來搶錢的么?! 但一想到這筆錢理應周王爺出,春歸立馬淡定了,豪氣干云答道:“多謝道長?!?/br> 丹陽子攸忽間來攸忽間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但留下了滿地議論。 舒娘子道:“這道長臉上看著衰老,精神卻還矍鑠,走路仍然健步如飛?!?/br> 易夫人道:“確然和玉陽真人不同,玉陽真人莫說眼高過頂根本不會搭理奴婢平民,又就算貪圖財利,當人面前卻從來不曾索取金銀,表面上看來倒是淡薄名利,不像這位丹陽子般的……市儈得一目了然?!?/br> 董明珠就默默的把“招搖撞騙”的結論吞咽回去。 又說東望亭,坐著比西望亭這邊兒多幾圈人,自然也更熱鬧得多。然而幾圈人都是圍著圣慈太后溜須拍馬,多數宮妃包括沈皇后在內都受到了冷落,場面上就沒有那樣的談笑風生,不少都是麻木臉。 除了張太后之外,最引人矚目的一個卻是周王的才人陶芳林,因為她最最諂媚,哄得張太后一直笑聲不絕,然而這也導致了陶芳林被灌了不少菊花酒,終于忍不住人有三急。 她臉紅耳酣的暫時辭席,隨著宮人指引如廁完畢,許是吹了不少山風的緣故,更覺得腦子發重腳底輕浮,喝了酒的人行止終究有失謹慎,陶芳林就不那么情愿再往東望亭繼續諂媚陪笑了,她急需一個清靜的所在偷一偷懶緩一緩神。 不覺間就走到一處花榭,竟見設著個碧紗櫥,且里頭還有一張貴妃椅,陶芳林便忍不住往上歪靠一陣的心思,往貴妃椅上一躺,長長舒了口氣。 她距離上一次來萬歲山登高,已經相隔兩世。 那回她是以一品夫人的身份,因為趙蘭庭已然躋身內閣,成為建國以來最年輕的首輔。 但眾所周知的是,她與趙蘭庭早已夫妻失和,她這個首輔夫人,不知是多少無聊婦人口中的笑料。 關于那一世,她從來沒有好記憶。 真應感激上天讓她得以重生,在未嫁之前,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顧春歸,曾經是她最艷羨的人。而這一世,自己終于取代她,成為了殿下的枕邊人,所有的一切都從根本發生了變移,過去的一切都必將不再重演,沒有顧春歸的連累,殿下就不會功虧一簣,他能得到他想要的權位,她也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愛寵和榮華,天下女人無不以此為愿,那時她就會成為天下女人最艷羨的人。 而不是一封休書被棄大歸,雙目皆盲餓病致死,那些銘心刻骨的苦痛她再也不會嘗試,所有的榮寵她都將依靠自己的雙手獲得,她原本不該淪落到那般境地,只可惜自己嫁錯了人,趙蘭庭,迂腐愚鈍,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她。 躺臥在貴妃椅上的女人,唇角帶著顯然的笑意,十分享受遠離泥沼能夠掌控一切的洞明,因為自從重生以來,她的確通過步步為營扭轉了命運,嫁給了自己 雖懷愛慕卻一度不能接近的男人,取代了自己長義艷羨又一度妒嫉的女人。 忽而卻聽腳步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