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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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火認識沉誠之前—— 秋明韻最近學習勁頭很強,總在看物理方面的公開課視頻,白天聽,晚上聽,只不過翻來倒去就是那幾節課,一天八百遍。 今天又聽了一遍,到關鍵時刻iPad卡屏了,溫火替視頻中老師說完接下來的內容:“假定電磁波的發射,以及吸收不是連續性的。這講的是普朗克常數。后面是穩態理論相關,我給你整理過文獻包,你可以找到相關內容的全部解釋。唯一比較有新意的是這個老師的角度和思路很刁鉆,顛覆性極強,很多我們固化的理論和思想在聽過他的課之后,會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而且他聲音不錯?!?/br> 秋明韻很驕傲似的:“是吧?你天天對著普朗克,都不知道現代物理界的大牛了?!?/br> 溫火知道啊,她可以說出很多位當代物理學家,包括他們的發現和研究,哪些人哪個年份在哪國的實驗室,又或者高校任職,她都可以說出來:“比如?” 秋明韻把沉誠的百科資料找出來,拿給她看:“看看,當代物理之光?!?/br> 溫火覺得這個頭銜太大了,還沒看人,直接說:“他還不配?!?/br> “你先看看啊?!?/br> “本來想看,你這么大帽子扣給他,我就不想看了。什么東西一旦被主觀地冠以太多好感,就不客觀了。我再跟你客觀的討論,就是要跟你吵架?!?/br> 秋明韻承認她對沉誠有濾鏡,但她覺得那也是因為他身上有值得她欣賞的地方:“你知道我眼光高,如果他不配,我怎么會在短時間對他有這么大好感?” 溫火想到秋明韻喜歡的明星:“你在對很多藝人脫粉之前也很瘋狂的熱愛,脫粉后你卸下濾鏡,他們在你眼里連路人都不配了,你甚至忘了他們叫什么?!?/br> 秋明韻被翻舊賬,拉著溫火胳膊晃:“哎呀這不一樣,沉老師有助于我學習。有助于我學習、成長的,我肯定不脫粉。而且以前跟現在怎么一樣嘛?” 溫火敷衍地點著頭:“嗯?!?/br> 秋明韻給她分析:“年少無知時思想高度就到那里,眼光也是,喜歡的都是會讓我那個時期的思想高潮的東西。我成長了啊,成長后思想境界高了,讓我高潮的東西就變了,那喜歡的東西就會變啊。為什么人經常會有打臉的時候出現呢?那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遇到了一些人,人跟以前不一樣了啊,那個時候說的話、做出的承諾,放在當下有時候就顯得特別違和,可笑,莫名其妙,不能夠實現,但在過去就不覺得。什么都在變,那說的話、做的承諾為什么不能變?” 溫火不認為她講的這些能說明沉誠真的很優秀,而不是因為她的濾鏡。她并沒有說到重點,反而扯遠了,為她過去喜歡當紅炸子雞解釋了半天。 不過一語成讖。 當下那么理智的她,后來在被顧玄宇放棄后,還是沒躲過這個結論,問出了‘他明明說過會愛我很久,會娶我,會讓我做顧太太的’這種問題。 沒有東西是長久的,可以回憶過去,但不能活在過去。 幸好后來她懂了這個道理。 秋明韻強迫溫火看:“你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好了?!?/br> 溫火為了防止她繼續無腦推薦,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確實驚為天人,但她覺得沒有普朗克帥。她看了一眼下邊的名字,“沉誠嗎?” 秋明韻不意外溫火認識他,沉誠這人雖然低調,但履歷太高調了,跟他同一個行當的,或者說他興趣領域相關的,幾乎都聽過他名字,但沒多少人看過他樣子。 學術界追星還是理性很多,沒那么多熱情去扒他的資料,大多數時候是放在心里,或口頭贊賞。 “嗯,是不是今天才看見他的樣子?” 溫火實在是興趣不大:“我下午有楊教授的課,我先去上課了,晚上回來跟你聊?!?/br> 等晚上回去,秋明韻已經對沉誠失去了興趣,陷入跟她男朋友顧玄宇的纏綿里。 后面一整年,她都再沒提過沉誠,主要也是沉誠這一年都沒什么消息,比他先前還低調。 她再提到沉誠,就是第二年國慶閱兵后了,有關他的公開課。 那時候,她已經忘了她早跟溫火聊過沉誠,重復地問了她一遍:“你知道沉誠嗎?” 溫火那個時候沒告訴她,她何止是認識,從上一次她提到沉誠后,冥冥之中她就好像被誰在她跟沉誠手上牽了一根線。 最后理之當然的,他們做了一年的愛,不停的做。 * 溫火上午剛看到沉誠的照片,下午就見到了他本尊。 本來是楊引樓楊教授的課,但溫火走錯了——北大不給蹭課之后只能憑學生證進,溫火有認識的朋友,就借了人家健身卡,卻沒想到還要報學號。 她打給朋友,朋友幫她糊弄了一下,進門后以為她是要聽沉誠的課,因為當天很多人都是沖著沉誠來的,就給她指向了沉誠教室的位置。 溫火已經遲到了,就沒去辨別對錯,而且她得到的消息是只有楊引樓有課,到教室她傻了。 這是沉誠的課。 她想走,但怎么都拔不動腳,可能是很多人都在看著她,也可能是沉誠那個不經意的眼神太戳心了,她突然覺得什么地方被扎了一下,叫她人動彈不了。 就這樣,她硬著頭皮走進去。 沉誠的課確實如溫火開始評價,能給人一些啟發。傳授新知識很容易,讓過去堅持的思想瓦解重塑不容易。秋明韻說他是物理之光,夸張但也沒那么夸張。 這一次,是溫火她先入為主、偏見了。 以后不能因為名氣大就覺得名不副實、全是水分了,名氣大必然是有他名氣大的理由,總有一個理由可以說明他值得。 她個人理解不了,而個人不代表所有。 下課后,溫火沒立刻走,看著大家蜂擁般涌到沉誠跟前,圍著他問問題,她也有問題想問,但久也等不到他閑下來,估計是沒機會了,就收東西離開了。 但那天晚上,一向失眠的她突然睡著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天見程措,他的治療有效了。 再接觸到沉誠相關就是韓白露找上門來了。 溫火的微博收到一條私信,是有人問她要不要做生意。起初她沒理,后來那人鍥而不舍地發,還拿各種物理方面的英文原版書籍誘惑她,她動心了。 她跟那人約在比較熱鬧的南城,炙子烤rou。 韓白露很漂亮,是那種天然底子就不錯,后面人工cao作了一下的那種漂亮,就讓人挑不出毛病。 她開門見山:“我希望你去勾引我老公,錢不是問題?!?/br> 溫火直接拒絕:“我就當陌生人邀請我一起吃飯,等會兒這頓飯我們AA?!?/br> 韓白露后邊求了她半天,各種加條件,她都無動于衷,最后倆人不歡而散。 那之后,溫火仍然被失眠癥侵擾著,直到再見程措,他又跟她說:“其實你可以試試我之前跟你說的找個人陪你睡?!?/br> 他也沒辦法了,溫火吃了那么多藥,能嘗試的都試了,腦袋就是不愿休息,跟磕了藥一樣。 溫火這才想起她之前睡著是因為聽了沉誠的課,她一整天都在想著沉誠課上的新思路。 當時她沒想過是因為沉誠,現在聽程措這么一說,她又不可思議,又興奮。 她后來分析過這個事件,上沉誠課的前一天,程措剛跟她說找一個讓她安心的,陪她睡,第二天她就想著沉誠睡著了。 這很有可能是一種心理暗示,但無論是什么,這是事實就對了,沉誠,可以讓她睡覺。 為了驗證這一點,她又去聽了沉誠一節課,果然達到了這個效果。 當時的她道德概念很淺,可以說幾乎沒有道德這種東西,所以她聯系了韓白露,答應跟她合作,這樣她又能睡覺,又有錢賺。 韓白露找她的原因是她是上過沉誠課的學生里面,獲得比較多成就的,而且還是最漂亮的,她成功的概率會很大。 她以為,沉誠雖然對物理寬容,但還是更漂亮的女生更能入他眼。 合作達成之后,溫火就開始對沉誠發起攻勢了。 那天天氣很好,溫火去上了沉誠的課,穿了條很短的裙子,沒穿內褲,也沒戴胸衣。 當時沉誠在辦公室里休息,聽到有人敲門:“進?!?/br> 溫火進門,靦腆地走向沉誠,臉還紅撲撲的:“沉老師,這里我不太懂?!?/br> 沉誠沒看她人,眼在她筆記本上:“哪里?” 溫火走近一些:“你看,就這里?!?/br> 沉誠幫她推公式,講理論,他聲音很好聽,而且很專注,就好像看不見穿著涼快的溫火。 溫火就裝作沒聽明白,又靠近了一些,沒穿胸衣的胸部貼到沉誠胳膊上,那一粒瞬間硬挺,在衣服纖薄的布料下顯現。 沉誠有感覺到她貼過來,但這個學生他有印象,有天份,而且思想跟他一樣超前,不認為她跟有些來聽他課的女生一樣,只是要勾引他,就沒多想。 他說完話一扭頭,看到溫火透出衣服的rutou,很自然地轉開臉,“自己看?!?/br> 溫火看了看,沒看懂:“不是啊沉老師,我覺得有問題?!?/br> 說著話,她從沉誠手里拿過筆來,故意摸了下他的手,滑滑的,yingying的,沒多少rou,有些涼。 沉誠這時候還不認為她是要勾引他,畢竟溫火這種讓他覺得可以培養的人才太少了,他不愿意用骯臟的思想去揣測一個天生就該吃物理這碗飯的人。 直到要走的時候,溫火拿走他的筆,然后不小心掉了,她像是叫床一樣叫了一聲:“啊……,不好意思沉老師,差點拿走你的筆?!?/br> 沉誠扭頭就看到溫火彎腰撿筆,她的屁股沖著他,短短的裙子裙邊翹起,她rou乎飽滿的xiaoxue入了他的眼。他當下皺起眉。 溫火把筆撿起來,還在胸上蹭了蹭,好像是筆臟了一樣,蹭完還給沉誠,然后又一個不小心,別住腳,一屁股坐在沉誠腿上。 她立刻臉紅,害羞又不知所措的樣子裝得很到位,還扭動兩下屁股,蹭著沉誠那根東西。 沉誠終于意識到她的目的了。有些失望,他以為終于有一個熱愛物理,對他只是出于崇拜的女生出現了,結果并沒有什么不同。她跟她們都一樣,只想要他。 他攥住她手腕,要把她拉起來,溫火已經先一步起身,趕緊道歉:“對不起沉老師,對不起?!?/br> 沉誠不好說破什么,就沒說話。 溫火就這么走了。 那天下課之后,溫火早早等在沉誠車前,想要他微信。 經過辦公室那一遭,沉誠對她已經沒有任何好感了,不給:“把心思放在學習上?!?/br> 溫火不要,搖著頭,眼睛很紅:“我就要把心思放在你身上?!?/br> 沉誠覺得她比下午還不對勁,像是喝了酒一樣,但身上聞不到酒味,就以為她本性暴露了,連好學生都不想跟他裝了,那他更沒必要理會她了:“讓開?!?/br> 溫火慢慢走近他:“沉老師你很討厭我嗎?” 她走到沉誠跟前,突然摔進他懷里,他扶住她胳膊,發現好燙,再摸她額頭,原來發燒了。難怪突然這么反常。 他叫了她兩聲:“同學?!?/br> 溫火腳也邁近,從上到下都貼在他身上,有感受到胯下碩大的一團東西。她在他懷里蹭,“沉老師,我叫溫火?!?/br> 沉誠聞到少女才有的香,抱著她一副guntang的身體,心猿意馬不至于,但總不會是毫無波瀾。 他想扶住她,讓她跟自己保持一段距離,但她不要,就要抱著他,在他胸膛蹭,手還順著他束進褲子的襯衫,伸進他褲里,胡亂摸著:“沉老師我好熱啊,頭也暈暈的?!?/br> 沉誠拿開她的手:“你站好,我送你去醫院?!?/br> 溫火不要,就要用他的身體降溫:“沉老師你冰冰涼涼的,好舒服?!?/br> 沉誠能忍,但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她連番幾次地行為和話語,他到底是用‘硬了’回應了她。 溫火還很奇怪,小腹那里硬邦邦的是什么?她伸手去摸:“沉老師,你這里怎么了?” 沉誠沒耐性了:“你不知道?” 正常情況下,溫火知道,但她沖涼一宿讓自己發燒,不是白折騰的,她現在已經不清醒了,不清醒了還能知道什么?“你塞了什么東西?好硬啊?!?/br> 說著話,她要把手伸進去,要摸他那個東西。 沉誠摁住她的手,停車場里做這些事情太奇怪了,而且她還是他學生,他不會讓她摸到他。 溫火委屈了:“你戳疼我了我摸一下怎么了?我想看看是什么戳我怎么了?沉老師你好小氣?!?/br> 沉誠要送她去醫院了:“你發燒了?!?/br> 溫火不要離開他,上了車就從副駕駛挪到他腿上,跨坐著,兩個私處貼合。她攀在他肩膀,發燙的呼吸吹在他耳朵:“沉老師,嗯,好舒服,你涼涼的好舒服?!?/br> 沉誠忍得額頭青筋開始爆。 他見過主動的,沒見過這么主動的。首先她不穿內褲去上他的課這行為就超標了。 溫火突然咬住他耳朵,小白牙廝磨了兩下,然后吮著,舌頭舔著:“好吃?!?/br> 沉誠心有點亂,把她從身上扯下去,用安全帶固定在副駕駛上,送她去了醫院。 在急診大廳,醫生開完藥,沉誠去辦了入院手續。 只是發燒不至于浪費醫院病房資源,但沉誠不知道她家哪兒,又不能帶她回家,只能讓她住院了。 溫火吊水后就睡著了,沉誠回了家。 他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沖涼,但溫火的私處和她今天種種行為,還是在他腦海不能淡去。她那雙小手摸到的地方也持續火辣的感覺。 他沖完涼,想做的沖動散了一些,但那東西還是很硬,他閉上眼平復心情,眼前卻都是溫火伏在他腿邊,給他口的畫面。 他竟然開始想象了。 他想象溫火把他的一截含在嘴里,嗦吸,舔咬,喉嚨還發出低吟,他的火更不好消了,大半夜把唐君恩叫到靶場,打了半宿槍。 真槍。 唐君恩雖然是熬夜選手,但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沒睡了,就一直打瞌睡:“你又上什么火了?” 沉誠不理唐君恩,只一味的發泄。 他槍法很好,反正認識他的人籌辦的打靶比賽從不請他,怕他一出手,比賽就沒勁了。 * 第二天,溫火醒來,她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她沒干過勾引的事,其實不是很自然,幸好她聰明,故意沖涼讓自己發燒,這樣借著迷糊勁兒,什么都干了。 她拔掉輸液針,拿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約莫十七公分是個什么概念。 網上的醫生說,亞洲男人一般都在十叁到十六,就是說,沉誠已經不一般了。溫火想到自己是信手估量的,可能還說少了……忍不住慨嘆,他這么厲害? 她把昨天到醫院后,死活不下車,要微信,沉誠沒辦法,只能答應給她的微信,添加。然后就是等著同意了。 意料之中的,沉誠沒同意。 溫火接著加,加了一個星期左右,都是不同意。 再一次添加前,她在備注上寫了句話:沉老師,你好大,還粗,長,你硬起來的時候真的很迷人。 沉誠看到這條添加信息時,正在開會,臉色一度變得很難看。她怎么能這么不知羞恥? 溫火還沒說完:你以為你不加我,你硬了這件事就可以當作沒發生了?沉老師,你竟然對你學生硬了,而且人家當時還生病了,你這樣好嗎? 沉誠看到她前邊那話后就把手機放一邊了,只要他不看,就不會有感覺。 但他忍不住,他想知道她還能說出多sao的話。 在員工慷慨激昂地匯報工作時,他又拿起手機,看到后面那句,他突然想反駁,就同意了好友,發過去:“生病是你對陌生人動手動腳的遮羞布?” 溫火看到消息,放下手頭的文獻,走到床邊躺下來,跟他發微信:“那我意識不清醒了啊?!?/br> “不清醒的表露,都是真的?!?/br> “那好,我就是無恥了,我就是看上你了。沉老師長得帥,身材好,聲音好聽,講課還那么叫人印象深刻,很少有人不喜歡你。那我在不清醒時下意識想要你,有什么錯?你不能要嗎?” 她一改前邊漸入攻略,變得直接了。 沒辦法,她發燒時那一些行為已經是終結了她的懷柔計劃,小綿羊裝不了就直截了當地上。 沉誠直接把她刪了。 他沒空跟她浪費時間。 溫火再發消息發不過去了,接著添加:沉老師,你褲子鼓起來的樣子,我好喜歡,可以再鼓一次嗎?需要我做什么?我給你看看那里? 沉誠不理。 溫火繼續:你知道那里是哪里嗎? 沉誠不理。 溫火求他:沉老師,你理理我好不好?我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我知道我不優秀,我不漂亮,學習也一般,但我可以為了你努力。你理理我嘛,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第一次上你課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我睜眼閉眼都是你的樣子,都沒心情學習了,已經好多天沒去研究所了。 沉誠看完,捏了捏眉心。 溫火接著:好吧,我知道,沉老師討厭我。是啊,我這種人,誰都討厭吧?對不起,我不加了。 后面,溫火就不發消息了。 沉誠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畢竟像她這樣,對他有意圖的人很多,雖然沒她這么大膽,但也是用了一些手段的。他通通冷漠以待,沒多久她們就失去興趣了。 就在他以為溫火已經想通,不會再來找他的時候,她又來上他的課了。 那天她穿了一條黑裙子,細細的肩帶,叫人忍不住定睛的直角肩,鎖骨,全都吸引著沉誠的視線,但他可以控制自己。因為見多了。 圓桌課中間會有交換思路、討論的環節,溫火在小組討論的時候,把手伸向了一旁的沉誠。 她這個動作是在桌下做的,伸向的位置是沉誠兩腿間,她很迅速,直接拉下他的褲鏈,這樣他就不能立刻離開,他得把手伸到桌下,先拉上拉鏈。 但這樣就會碰到溫火的手。 溫火立刻攥住他的手,死都不松開,就牽著,沉誠瞪她,她也看不見。 有學生問沉誠問題,沉誠動都動不了,手被溫火攥著,那里也被她攥住了。這也就算了,她竟然堂而皇之地擼動起來。 她手很小,她這么擼,他根本抵擋不住,沒兩下就硬了。 溫火靠近她一些,挪到他座位旁,小聲說:“沉老師,好大,好燙,我有點想吃?!?/br> 沉誠當下憤怒已經不能用怒不可遏來形容了,量級太低。 溫火就這么握著沉誠的東西,握了半節課。 下課了,沉誠沒留給其他學生問問題的機會,把他們轟走,然后攥住溫火的手腕,把她扯開,另一只手拉上褲子拉鏈。 溫火睜著大眼睛看他。 沉誠話很直接:“我已經結婚了,你就一點道德都沒有?” 溫火心想,你以為我為什么勾引你?不就是你那位妻子想跟你離婚?你以為她很愛你?“道德能當飯吃嗎?我讓所有人舒服了,誰讓我舒服呢?所以我不如就不管別人?!?/br> 她思想跟某種情況下沉誠的思想一模一樣,他不跟她來虛的:“別費力氣了,我不會跟自己學生亂來。除非你想所有人知道,那你就繼續?!?/br> 溫火有點委屈:“喜歡你的人,都這么難?” 沉誠看著她眼圈紅,看著她眼淚掉,全程沒有一點反應。除了被觸碰身體,他起一些讓人控制不住的生理反應外,他在溫火表白這方面,可以說沒有一絲動容。 溫火慢慢走向他,聲音都小了:“沉老師,你喜歡我一下好不好?我很乖的,我們可以地下,我不用你養,我什么都不圖你,只要你喜歡我一點,就一小點,一小點我就很滿足了,好不好?” 沉誠面無表情。 溫火緩慢地拉住他的衣角:“沉老師,我嘗試過放棄你了,可是好難,這段時間一想到我那么喜歡的人,我連見一面都不被允許,我就很難過?!?/br> 沉誠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他不是小年輕了,他懂這些套路,他也不是輕易就能墜入愛河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斷。 溫火在他走后,抹了抹眼淚,委屈臉變了。 沉誠這種男人,還挺不好攻克的。他自制力太強,而且見過世面,估計無論她干什么,他都覺得她是一只沒腦子只會跳腳的小丑。 但她不著急,已經快要兩個月了,再兩個月,叁個月,更久,又有什么關系? 她喜歡拉長戰線。 * 過了半個月,溫火在沉誠飯局外、他的車前等他。 這一次她因為長時間失眠,加上故意少吃,人瘦了一大圈。她還化了一個病態感十足的妝,頭發散著,有些凌亂,看起來就像是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 溫火喝了些洋酒,然后蹲在沉誠車前,好不容易等他出來,身后還有他同事,合作伙伴,等等。她上去就抱住他,帶著酒氣,無聲啜泣,受了多大委屈。 沉誠的同事看戲,問他這是誰? 沉誠記得溫火的少女香,即便他沒看清人,也通過她的味道知曉了她的身份,解釋說是自己的學生,最近壓力大。 合作伙伴調侃:“沉老師手下都是漂亮學生啊?!?/br> 沉誠沒再搭茬,把她扶進車里。 誰知道溫火生氣了,借著酒勁兒,委屈又生氣,一邊哭一邊拒絕面對沉誠,只留背影給他。 沉誠給她倒水,她搶過他的杯子,沿著杯口,喝了一圈,是個跟他間接接吻的意思。喝完就陰陽怪氣地說話:“沉老師手下都是漂亮學生,言外之意就是那人見過你其他學生。他為什么會見過?” 她不等沉誠回答,接著說:“那肯定是你帶她參加過你的活動。為什么會帶她參加活動?那必然是你們前一晚睡了。你可以跟她們睡,為什么不能跟我睡?”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她就抱上去了,看上去太委屈了:“沉老師,你跟我睡覺好不好?我好久沒睡過了,太累了?!?/br> 沉誠拿開她的胳膊:“我給你留尊嚴,你要不要,就立刻從我車上滾下去?!?/br> 溫火看著他,嘴抿著,一動不動,眼淚就這么掉下來,在她愈發狼狽的樣子下,滿是心酸。 沉誠沒反應。 溫火最后抹了抹眼淚,什么都沒說,下了車。 沉誠其實看出她瘦了,她年輕水靈,這才幾天,她已經沒了最初見她的樣子。她看上去真的很喜歡他,就因為他拒絕,她都不能好好的對自己了。 沉誠坐在車上,大腦一片空白。 他突然有些心軟,想著先把她送回家再說,可當他轉頭時,她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她還醉著,她要去哪?出于人道主義,沉誠跟上了那兩輛租車。 車開到叁里屯,沉誠眼睜睜看著溫火晃晃悠悠進了酒吧,他皺眉,跟上去,在震耳欲聾的聲浪中,撥開人群,在一個單人位的散臺看見她。她旁邊還有兩個男生,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 那兩個男生摟她的腰,在她耳邊說話,還親她的臉。 她無動于衷,還是那么失落,好像他沉誠不愛她,她就無所謂愛她的是誰了。 沉誠皺眉,走過去,握住她手腕:“走?!?/br> 溫火扭頭看到沉誠,甩開他的手:“走什么?” 沉誠壓著火:“送你回家?!?/br> 溫火笑起來,笑得那么讓人心疼:“你是我什么人?你憑什么送我回家?憑你不喜歡我?還是憑你就沒跟我說過一句好話?我日啊夜啊想你,念你,你除了讓我滾,你還跟我說過什么?” 她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后語,可就是聽著疼。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別管我,我就要跟別人喝酒,我還要跟別人上床,你以為就你會硬?他們也會硬。而且他們坦誠,他們會告訴我,我讓他們硬了。因為我,他們硬了。你敢嗎?” 沉誠看著她耍酒瘋,話幾乎是吼出來,附近人都聽到了,沒辦法,把她打橫抱起,抱出去。 沉誠把不斷折騰,喊著‘放開我’的溫火扔進車里,自動屏蔽她的怨念,找人問了她家地址,把她送回了家。 把她抱到樓上,他蹲下來說:“如果我再年輕十歲,我就跟你玩兒?,F在算了,好好學習?!?/br> 回去的路上,沉誠思緒萬千,他不知道該想點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不該想。 但有一點他確定,他很心煩。 * 溫火醒來什么都記得,就是不記得沉誠送她到家門口那句話,不過沒關系,他現在已經開始擔心她了,這就夠了。 她最后給他發了一個好友申請,備注是:對不起沉老師,我的一廂情愿打擾到你了,我改。 從那以后一個月,溫火再沒給沉誠發過消息,連他的課也不去上了。 沉誠開始不習慣了,溫火讓他嘗了那么赤裸、令他印象深刻的表白,再有跟他表白的,他就忍不住在心里拿她跟溫火比較。無論表白者多與眾不同,最后都會敗給溫火。 沉誠越來越煩躁,跟唐君恩說話也是夾槍帶棒,唐君恩無緣無故受這罪,就有點委屈:“我得罪你了?你這幾天怎么了?” 沉誠不說實話,拐著彎兒說:“就是覺得一代不如一代,現在的年輕人沒一個堅持的?!?/br> 唐君恩聽他這個說法,覺得新鮮:“不是,現在年輕人好賴,你cao得著那個心嗎?您是事兒還不夠多嗎?關心起祖國的未來了?” 沉誠問他:“你說現在能做到堅持不懈的人還有多少??” 唐君恩不知道他指得是什么,但是:“你先管管好你自己,這幫年輕人干你什么事?” 沉誠不說了,煩。 晚上,他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溫火添加他微信好友的備注,那個‘我改’他突然有些生理上的不舒服。她這是要把他戒掉了。 他鬼使神差點了同意,結果添加信息早過期了。 * 溫火最近一直研究所、寢室兩點一線,她要寫論文,相對平常忙一些。她沒忘記跟韓白露的交易,也不會放過沉誠這個睡眠工具,她沒再找他只是沒空。 論文準備差不多了,她也該繼續了。 這一次她又去聽了沉誠的課,只不過在進門前,拐了個彎兒,去隔壁樓聽其他課了。 沉誠不知道她來了,下課看到他隨別的教授出來,還沖人家笑,他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么快移情別戀了?那天晚上在酒吧聲嘶力竭跟他表白的不是她? 他開車到門口,堵她。 溫火看到沉誠的車了,故意繞開。賣慘的階段已經過去了,沉誠不吃那一套,她就不賣了,她就變得更好,至少看起來更好,他總不會是沒反應的。 沉誠看她要繞過他,下車把她拉到偏僻的地方。 溫火禮貌叫人:“沉老師?!?/br> 沉誠有好多話,突然不知道怎么說:“換目標了?” 溫火沒說話。 沉誠繼續:“也是,就你這種沒長性的人,換目標很正常?!?/br> 其實他更計較的還是她是不是也像當初摸他那樣摸別人了。 男人總是會計較這一點,是不是摸別的男人那里了,是不是讓別的男人硬了,是不是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身體了。 后面沉誠的話更難聽,溫火爆發出來:“我喜歡你我就要一輩子跟條狗似的追著你?你當我真那么不要臉?我就一點尊嚴都不要?是,我追你時候sao,我親你,摸你,讓你看光我身體,那你就可以覺得我對其他男人也這樣了?我就這么賤?這么缺男人?沉誠,你可以不喜歡我,但請你尊重我,我就那么對過一個你,沒得到好結果,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喜歡一個人了?!?/br> 沉誠一怔,看著眼前的姑娘梨花帶雨,他突然沒話說了。 溫火接下來委屈起來,情緒更低落:“我知道我不配,你別一次一次提醒我了,我會自己消化我對你的喜歡,我相信我一定會忘掉你的,早晚的事?!?/br> 后面幾個字,溫火帶著哭腔。 就是這幾個字,沉誠改變主意了,即便不能年輕十歲,他也決定跟溫火在一起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不如之前那樣看她哭而沒反應了。 他不想看她哭,他看不了,說是惻隱之心,說是內心松動,什么都好,他不能對她無動于衷了。 他沖他伸過手去:“手給我?!?/br> 溫火要哭不哭地看著他,沒有動彈。 沉誠就過去牽住她的手了,拉著她走回到車里。 沉誠給溫火擦了眼淚,她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呆呆看著沉誠。 沉誠有些無奈,也有點如釋重負,像是嘆息一樣說出:“你贏了?!?/br> 溫火眼淚刷得掉下來,很快,很大顆。 后來很久,她都不明白她那些眼淚里,到底是不是在裝,她哭到底是因為那個情景就該哭,還是真的感動。 沉誠吻掉她的眼淚,說:“我結婚了?!?/br> 溫火點頭,“沒關系?!?/br> 沉誠想告訴他,他不會愛上她,但覺得她一定不想聽到這句話,就伸手抱了抱她。 溫火感覺自己猜到了他沒說出口的話。其實她無所謂,她也不會愛他:“只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br> 沉誠松開她,一路吻她的眼淚,最后吻到嘴唇,他慢慢覆上去,淺淺印上一個吻。 溫火心跳都快了,這是她第一次被人吻,感覺有些怪。 沉誠告訴她:“以后那些話,那些信息,不能給別人說。也不能不穿內衣、褲出門,知道嗎?” 溫火點頭,埋首在他頸窩,小聲說:“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br> 從那以后,溫火就成了沉誠的二奶。 沉誠一如他所說,給了溫火很多特權,但他人始終不太溫柔,他們除了剛確定婚外情關系的時候黏了段時間,后面就很平淡了。除了zuoai,再就是玩游戲,其余時候他們幾乎沒交流。 這樣的關系持續了一年,他們因為一些誤會疏遠了。這很正常,沒有愛,只是因為生理需求,就是長不了。加上韓白露要取消合作,溫火就抓住機會跟他大鬧了一場。 后來陰差陽錯和好,他們之間關系好像又回到溫火最初勾搭沉誠的時候,有點甜。 那個時候,沉誠會在出差前親她,因為她總是很擔心他走了就不回來了。她很沒安全感,至少表現出來的是這樣。 沉誠說他們之間不能有愛,所以跟她做完都不跟她睡在一起,沒安全感也沒辦法。 溫火沒關系,說她可以忍。但有幾次偷偷跑到他房間,偷偷躺到他床上,身邊,他都知道,卻沒轟她走,還由她躺在胳膊。 這一年來,他們之間就一直是這種明著沒愛,頂多喜歡,但有很多暗戳戳舉動,是愛人之間才會有的那種關系。 他們不要承認,也不要去回想他們這一路走來到底有沒有投入感情。 就在他們對彼此發展成愛卻不自知的程度后,各種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 韓白露手里有人命,沉誠跟她結婚只是要折磨她,所以她想逃。而讓人更錯愕的是,沉誠跟韓白露的婚姻也是假的,戶口簿上就只有他自己。 沉誠甚至早就知道溫火和韓白露的交易,他將計就計睡了溫火一年……兩人丑陋的面目無所遁形,他們各自揣著各自的理,得‘理’不饒人,恨不得弄死對方。 卻沒想過,他們倆的牽絆,竟然在這樣你死我活的碰撞中越發牢固,直至非對方不可的地步。 后來發生了太多事,重要又都不重要了。 聽書的人只需要知道,沉誠,溫火,是至死不休,就可以了。 * 幾年后。 溫火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是關于過去的,她從夢中驚醒,身旁的沉誠也醒來,摟著她,輕聲問:“怎么了?” 溫火驚魂未定,眼睛發脹,想哭,但她沒有哭的理由,有愛人,有孩子,她哭什么呢? 沉誠拍拍她脊梁:“夢到了什么?” 溫火抱住沉誠,在他頸間輕蹭:“沉老師,幸好我是個婊子,不然我怎么才能擁有你?” 沉誠皺眉,接著釋然一般笑了:“那我要說什么?幸好我是個人渣,不然怎么娶到你?” 溫火抱他更緊,她知道自己錯了,她曾經沒有叁觀,沒有道德,但為了可以抱到這個男人更久,她愿意贖罪的,只要再不奪走他。 她感恩萬物,但求一個永恒。 沉誠親她耳朵后面:“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你身邊的,我知道,這過程太難了,這輩子一次就行了。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你的,小狗東西?!?/br> 溫火抽抽搭搭:“沉老師,我他媽怎么這么愛你啊,我怎么可以這么愛一個人啊,好沒道理?!?/br> 沉誠的話題拐得有點突兀,而且有點遠:“那么愛我,那要不要做?” 溫火猛地從他懷里抽離:“那什么,我困了,剛才說的是夢話,晚安?!?/br> 沉誠看著溫火迅速躺下,笑了下。 前半夜把她折騰得夠嗆,后半夜她已經是不想要了。 他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晚安,老婆?!?/br> 突然,門被打開,鉆進來一個小腦袋,看著沉誠,話還說不清楚,但知道不打擾別人,聲音很小,還捂著嘴:“沉老師,肚子痛?!?/br> 沉誠下了床,過去抱起他,往樓下走:“又不想叫爸爸了?” 沉聽溫像撥浪鼓一樣搖頭:“你老婆說讓我跟緊她的腳步?!?/br> 沉誠笑:“那我老婆有沒有說,晚上不要吃冰棒,會肚子痛?某個寶貝好像從沒聽過這句話?!?/br> 沉聽溫抿著嘴憋了一會兒,然后道歉:“對不起,爸爸,沉寶貝以后都會聽mama話的?!?/br> 沉誠揉揉他軟軟黃黃的頭發:“乖寶貝?!?/br> 沉誠把沉聽溫抱下樓,插上電暖寶,給他暖肚子,還給他煮了奶。 沉聽溫喝得嘴唇上兩撇白胡子,大眼睛滴溜溜地,就盯著沉誠看:“爸爸,mama說寶貝要長成你的樣子,才是沒有辜負她。寶貝自己的樣子不好看嗎?” 沉誠伸手給她擦掉他嘴唇上的白胡子:“好看,寶貝比爸爸好看?!?/br> 沉聽溫想了一下,搖搖頭:“還是不要比爸爸好看,mama那么喜歡爸爸,寶貝比爸爸好看,mama會難過的,寶貝不想讓mama難過?!?/br> 沉誠看了一眼樓梯口,他知道溫火下樓了,就站在那里。他問他:“寶貝,你喜歡mama嗎?” 沉聽溫像個小機器人一樣又點起頭來:“喜歡!” “那mama要吃你的冰棒,可以給她嗎?” 沉聽溫猶豫了一下,最后小聲問:“mama是吃……是吃一根,還是吃兩根?” “mama要全部吃掉?!?/br> 小家伙為難了,他最喜歡冰棒了。 沉誠看他那么糾結,不逼他了,抱起他:“該睡覺了?!?/br> 沉聽溫突然說:“那給mama吃吧!mama都沒吃過冰棒,寶貝都吃了好多了。全部……嗯……可以的。因為是mama,所以可以的?!?/br> 沉誠停住腳,不知道想什么。 溫火在墻后邊,捂住了嘴。 真好。 她有時候啊,真覺得自己何德何能?有夫如此,有兒如此。她在上輩子,準是個為天下大義犧牲性命的人,所以上輩子沒享的福,全攢給這輩子了。 真好。 有他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