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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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嶙負責練兵,外面的叫囂聲震天,他們要打回夏國去,聽聞闌東來了使臣,更是士氣高漲,帳內無人開口,便只聽見帳外的練兵聲。 聽了一會兒,她忍耐不住,“殿下為何不聯合夏國內的兵馬,一舉將平康皇拿下?” 她一開口便發出這么一問,君湛然不得不抬頭多看了她一眼,南宮蒼敖也停下了動作,“你們陛下是這么看的?只需聯合凜南此前的兵馬,就能將夏國一舉拿下?” “沐昭冉曾是夏國將領,如今卻帶著凜南的兵馬,在夏國為你抵擋夏軍,陛下認為,你定有過人之處,才會接二連三,讓這么多能人為你所用?!闭f完,她又多看了南宮蒼敖一眼。 “我與他們不同?!焙谝潞诎l的男人收起長刀,挑了挑眉。 “他是心甘情愿,因為我與他關系不同。至于其他人,有人是被我所迫,因我手中有他至親,有國助我,也是被我所迫,因為我手中有他們的公主?!闭f起這些脅迫利用的事,這個男人居然眉毛都沒動一下。 他居然還是顯得很孤傲,很高貴。 “帝王都擅用人,但是都會粉飾一番,你卻這么直言不諱,正是少見的很!”她覺得驚訝。 “因為我并非帝王,何懼承認?!本咳坏卮?,神情不見起伏。 “但陛下說,你總有一日會是,這是大夏國上一位皇帝,永盛帝的期望?!?/br> “你們陛下還說了什么?”隱約的,南宮蒼敖察覺出此女的奇異之處來,有意再問。 她不知他的用意,看著君湛然,“沐昭冉雖然不服,還是幫了你,你雖然不喜歡他,卻將兵馬交付,你殺人無數,但從不掩飾,善待百姓,卻顯慈心仁厚,這么多……用人不疑,乃帝王行事,敢作敢為,乃帝王品格,拉攏人心,更是為帝者所必為之事?!?/br> 她說出這番話來,表情又與原先不同,侃侃而談,再不見半點怯意,竟變成了另一個人。 南宮蒼敖瞇了瞇眼,“她是個異人?!?/br> “異人?”君湛然也覺出了不對的地方,“你是說……” “她所言所述,都是他人之意,有人對她說了,她便依樣記下,到了你面前再行轉述,語氣神態,猶如有人遙遙cao控那般,絕不會有一絲錯漏?!彼蛄?。 “我還以為這樣的異人早已絕跡?!蹦蠈m蒼敖接著說,這一次卻是對著這個使臣。 第二百十二章 肘腋之變 此女仿佛不知他所言為何,只是任由他打量,繼續說道:“沐昭冉原是夏國一員猛將,而今帶著凜南兵馬與夏國周旋,當初湛王若不掉頭而去,與他一起攻陷夏都,而今興許已是另一番光景?!?/br> 含笑敘述,看不出這句話究竟的感慨還是遺憾,她就這么說著,那眉眼之間的神態,竟無一分女子之態,仔細去看,卻有幾分君王的威儀。 那威儀并不來自于她,而來自于真正說出這番話的人。 闌東國君,嚴陵。 他們從她身上看到了嚴陵王的影子,與安嘉王所掌管的凜南不同,嚴陵的闌東國盛產紫銅木,寸木寸金,天下聞名,他不缺錢,也不重武。 若要打個比方,凜南人像戰士,那么闌東人便更似商人。 “當日若與沐昭冉聯手攻陷夏國舜都,而今的你,或許已立于萬人之上也未可知,不知湛王是否后悔?!彪[約透出幾分遺憾,她撫了撫膝頭,微微一嘆。 這一動,這一嘆,儼然是一位老者,奇異的是有她做來說來,竟顯得自然以及,仿佛她本就是一位老者,并非他們眼前二十來歲的女子。 君湛然頓時有了面對嚴陵王的錯覺,雖是如此,開口之時卻也只是淡淡的,“我如何想,與貴國國君并無關系?!?/br> 女子點了點頭,看到他冷漠的神色,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頓了頓,轉頭看向另一側。 他的另一邊坐的是南宮蒼敖,一連串戰事并沒有改變他太多,他還是那個長發松散,衣襟半敞的男人…… “不悔?!本咳煌蝗皇钦f。 南宮蒼敖迎著目光與他對視,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神情不見起伏,卻淡淡的說道:“我不后悔當日錯過攻陷舜都的機會,一點都不?!?/br> 他回答的異常簡單,眼神里的東西卻并不簡單,“要知道,當時我以為他快死了……” 他閉了閉眼,仿佛回想到那一天,竟似沒辦法再往下說。 女子感到意外,從嚴陵王口中所了解到的君湛然,并不是這樣的人,他對南宮蒼敖如此在意,莫非不是因為他能助他成事? “我怎么舍得死?”有人搖了搖頭,“死前若不見你一面,我又怎么會甘心?” 君湛然驀然睜開眼,皺眉,“別再說什么死不死的,聽見沒有?” 他訓斥,南宮蒼敖卻笑起來,“湛然還在后怕,這的這么怕我離開?” 他瞇著眼追問,似乎滿意極了,旁若無人的,湊近了又去攬住君湛然的肩頭,兩人黑發交錯,光影之間,若有若無的透出些綺色旖旎來。 闌東使者何曾見過這般景象,不禁有些發愣。 “我真的怕?!碑斒抡咚坪醪恢?,任由他攬住肩膀,咬了咬牙,一聲嘆息。 這一嘆,有無奈,有不甘,有深情,還有許許多多言說不清的東西……要知道一個從生到死,又由死而生的人,他的經歷本就是大多數人所不曾有,他心中的感觸,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 正因為說不清,更無從說起,便只能嘆息。 所以他的這一嘆,尤其的觸動人心。 女子頓時也忍不住嘆息起來。 這樣混合著堅強與脆弱的男子,叫人怎么不去憐惜? 閉了口,她不再問,這么看來,她就不過是個容貌清秀的尋常女子,并不見特別之處,但君湛然不會忘記,方才她開口之時與眼下判若兩人。 至此,他們沉默,她也不再開口,營帳內突然安靜下來。 許是被勾起了回憶,君湛然沒有再往下問的興致,示意她回去,改日再敘,此女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便出了營帳。 待她離開,帳幕內的兩人安靜了片刻,忽然相視笑了起來。 君湛然一改先前無奈的模樣,眼中閃過暗色,端起手邊的酒盞,“嚴陵既然還留有當年父皇所贈的印璽,多少還算念舊,不過是怕選錯了邊,這才派人前來試探,此女懷有異術,此番我們演的這一出,她定然如實告訴嚴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