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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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老將軍之死你瞞過了天下人,想想你自己當初是怎么考慮的,就該知道我的顧慮,我不是有心瞞你,實在是不敢輕信于人,到了后來……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么?!陛p輕捏了捏南宮蒼敖擱在他腰間的手臂,君湛然說的輕緩,像是有些無奈,他微斂的眸色卻叫他身邊的人看出端倪。 南宮蒼敖若有所思,低聲說道:“我看你是自己都不敢肯定能站得起來,才不對我說,是不是?” 君湛然不語,眉宇微動,過了一會兒才是一嘆,自語般的苦笑道:“何時你的眼能不那么尖,什么都被你看穿,我在你眼里豈非沒有秘密?!?/br> “恰恰相反,于我而言你身上無處不是秘密,你總是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給我驚喜,也給我驚嚇?!辈皇遣恢谰咳蛔孕〉脑庥鰧λ斐傻挠绊?,南宮蒼敖本不想在此事上面追問太多,無奈越是總要之人,對他的事就越難放下。 “若非做到這種程度,你確實有可能無法起身,是不是?”低低耳語,南宮蒼敖能看出的君湛然給大家的“驚嚇”在眾人身上起到多大激勵作用,怕他的情況反復,低聲詢問。 “這是你為他人問的,還是為你自己問的?”君湛然卻沒有馬上回答,斂目,視線所及是羸弱和滿是傷口的腿,即使能走,它們也與常人不同。 因坐多年,這雙腿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可以恢復,甚至可能永遠都無法恢復,最多只到能走的程度而已,南宮蒼敖的目光從他腿上掠過,“對我來說沒什么差別,對湛然你來說差別可就大了?!?/br> 他的語氣忽然變得輕快曖昧,君湛然揚眉,一股熱氣貼近,隨即便聽見幾句耳語,南宮蒼敖在他耳畔說的話,是決計不能叫他人聽見的。 “還以為你要說出什么話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崩浜咻p笑,君湛然瞥過眼去,面上擺出冷然之狀,但到底是個男人,心里還是頗為意動。 “難道你將我堂堂鷹帥比作狗?”南宮蒼敖故作不悅,板起臉來。 君湛然知他有意將話題引開,不想在此時為了互相隱瞞之事而氣氛緊張,也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有何區別,總之都不是人?!?/br> “說說,我哪里不是人了?”雙臂猛然一收,讓君湛然的身體往后緊貼,本事為了互有隱瞞而略有緊繃的氣氛頓時變了味。 君湛然不再開口,他從不喜歡在語言之上多做糾纏,他多半喜歡用行動表示,不顧身在馬上,往后側首,忽的吻上南宮蒼敖的唇。 馬匹往前緩緩行進,微微顛簸,摩擦的唇瓣之間一片濕熱,這是呼吸的熱度,亦是生者的氣息,至少他們都還活著。 當然,君湛然的腿傷還要醫治,但與不能行走相比,這些傷對他來說已不算什么。 待雙唇移開,他緩了口氣,他們所乘的馬匹已落在眾人后頭不少,君湛然望著前方隊伍,“……其實當時我確實沒有把握?!?/br> 若非如此,他何必用石片劃破腿傷血脈,“你說的不錯,在輪椅上坐了多年,我的雙腿幾乎已被我自己所廢,要不是我每年都會選一天取出銀針,這么多年過去,別說走,我怕是連坐都不易?!?/br> 南宮蒼敖心中一個閃念,“忌日?” 他果然料得到,君湛然點了點頭,頗有幾分自嘲,“正是忌日?!?/br> 所謂忌日,原來竟還藏著如此隱秘,南宮蒼敖忽然想起一個人名來,“不是為了明珠?” “她?”君湛然似乎沒想到他會在此時提起,聽見他話里的揶揄,不覺笑道:“虧你還沒忘記這個名字。明珠也算是障眼法,祭奠她,不如說是祭奠煌湛,更不如說是為了掩人耳目,我閉門不出為的就是取出背上銀針,令血脈經絡暢通,不至于真的廢了我的腿?!?/br> 說起這一番作為,他的語調平靜,渾然不覺這是多么叫人難以想象的舉動,一個不小心,便要釀成大禍。 而即便他已經十分小心,到了關鍵之時,也不得不出此下策,用如此殘忍的方法來刺激雙腿,終于在關鍵之時逆轉局勢。 在這點上南宮蒼敖不得不佩服,他不是第一次發現君湛然身上的這種堅忍,能忍能狠之人,定非池中之物,更何況他還是對自己狠。 如此人物,若非他們相識在先,相知在后,若要為敵,還不知鹿死誰手。 “在想什么?”君湛然見南宮蒼敖沉默,擔心他仍有不悅。 “我在想,幸好我們已經相識,更幸好湛然傾心的人是我,否則你我若是為敵,恐怕是要不死不休了?!弊掷镄虚g透著幾分得意,南宮蒼敖似乎頗為自己的眼光感到自負。 “哪來那么多假設,事實是你我已經相識,而且你可放心,就算那一日你不上霧樓來,以鷹帥這個名頭,我也早晚會找上你?!本咳辉捴械囊馑纪嘎?,他早已有所謀劃。 沒想到自己早已是他的目標,南宮蒼敖頓生興味,追問他是如何計劃,君湛然卻只是微笑,不見回答,一路之上南宮蒼敖都在想方設法的套他的話,無奈有人打定了注意,不說,就是真的不會說了。 凜南,幾個藩國之中屬它最是貧瘠,一路風沙,夏國與其相鄰之處派有守衛,守關之處的將領自然之道夏國境內發生之事,卻只作不知。 不到門前,便不是凜南的地頭的事,輪不到他們來管,他們乃是夏國的下屬國,難道還要他們替上國擔心不成? 凜南一向不理世事,這也是君湛然和南宮蒼敖選擇到此地的原因,一行人分散而行,在最近夏國的西凜城外歇息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就如來時一樣,分作幾批,混在商隊之中,進了西凜城中。 凜南天氣惡劣,地處偏僻,民風淳樸,混在商隊之中進城,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就連守城的士兵都沒有多問,便即放行。 煌德所下的通緝榜文只貼到夏國,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君湛然這樣身懷天大秘密的人,怎能將他的存在到處宣揚,是以凜南境內并無通緝榜文張貼,這也算是一樁好使,省卻了麻煩。 一行人進城先找了宿頭歇息,另一邊沐昭冉一紙公文,將邊關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回稟,也包括南宮晉之事,文書到了煌德手上之時,已是許多日之后的深夜。 平康皇在書房內驟然起身,死死看著紙上字跡,面色鐵青。 君湛然?——他居然不是個殘廢! 傲然隨君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至凜南 煌德和所有人一樣,沒有料到,他一心要鏟除的心腹之患竟比他所料想的還要狡猾,還要有心機,能忍人所不能忍,在這么多年里都坐于輪椅之上惑人耳目,這么一個君湛然,叫他怎能放心? 煌德手中的文書已被他捏成一團,眼神忽然一轉,視線投向一個角落,“你皇弟可有消息? 昭陽殿中,籠在輕紗中的明珠散放華光,左側角落里有一個人影四平八穩的站著,夏朝大皇子煌炫微微垂首,“回父皇,還沒有?!?/br> “叫他辦的事總是這樣,當初若非他沒有得到卷軸,沒有及時壓下南宮蒼敖的氣焰,反被南宮蒼敖所利用,今日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煌德的冷哼從高處傳下。 殿下之人只是低著頭,并不為煌沐辯解,也不落井下石。 “還有這里,好好看看!這是才得的信,君湛然竟然還不是個殘廢!若他有了子嗣,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手中文書往地上一扔,煌德話中之意底下的人自然明白。 “只要君湛然果如傳言所說,與南宮蒼敖另有私情,兒臣以為,我等暫且還不需為此擔心?!?/br> “兩個男人如此能多久?即便他們有私情,難道不能另有子嗣?皇兒,你想的還不夠遠,君湛然此人的城府之深,非你所能想象?!逼娇祷蕮u頭,思及過往,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便如芒刺在背,即便君湛然已離夏國,這種威脅也已然不去。 “情能動人,亦能傷人,只要他與南宮蒼敖的私情是真,兒臣以為,總有辦法能對付他們?!被挽艠O之冷靜,見他如此,煌德微微點頭。 “幸好你此行還算順利,也不枉朕對你的期待?!睂@個兒子還算滿意,煌德盈滿的怒氣稍稍得以緩解,但看見手中文書,便覺如鯁在喉,莫名的感到一陣危機。 大皇子煌炫開口說道:“父皇不必過慮,兒臣已安排妥當,就算這二人逃去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