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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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燒時,蘇眷出了一身的汗。 家里房門被打開的時候蘇眷是有感覺的,但她閉著眼睛不想理會。 一直到那道熟悉的氣息鉆進了她的鼻腔,她也不為所動,逼著自己淡定。 席新霽走到沙發前,俯下身蹲在蘇眷的面前,用手掌心摸了摸她的額頭。 只這一個動作,假寐著的蘇眷就心軟了,并且軟得一塌糊涂。 她怪自己不爭氣,卻又止不住內心的竊喜。 高興他來了。 所以他心里還有她的是么? “還裝呢?”席新霽伸手彈了一下蘇眷的額,語調懶懶的。 蘇眷吃痛地睜開眼,目光所及,席新霽還是昨天那套裝扮。不同的是,襯衫有些微皺,神態也有疲憊。 下一秒,蘇眷的腦海里腦補了一場大戲。像席新霽這么一個有潔癖的人,什么情況下才會同一件襯衫穿兩天? 見她不說話,席新霽倒退一步坐在茶幾上,雙腿隨意岔開,對蘇眷道:“問你話?!?/br> 這句話的語氣明顯較剛才不同,讓蘇眷瞬間想起下午時他們的那通電話,那么冰冷。 蘇眷從沙發上坐起來,腦袋略微還有點昏沉,硬著聲說:“我沒裝,你愛信不信。而且,我也沒讓你來?!?/br> 席新霽起身,居高臨下,高大陰影籠罩著蘇眷,他冷淡的表情里染上些微不耐,語氣微涼:“你又在鬧什么脾氣?” 蘇眷把腦袋往旁邊一撇,不敢看他,硬著聲淡淡道:“我沒有?!?/br> 席新霽俯身,伸手扣著蘇眷的下巴,讓她面對著自己。 不是沒有注意到小家伙臉色不佳,只不過他風塵仆仆忙了一天一夜,難免照顧不周。 看到她眼底的紅血絲,他語氣最終放柔了一些:“蘇眷眷,你別鬧好嗎?我很累。今天沒空陪你玩?!?/br> 蘇眷深吸了一口氣,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卻說不出口。 “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彼f罷放開了她,轉身準備離開。 蘇眷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視線卻一直黏在席新霽高大的身影上。 他人背對著她,已經走到玄關處。 最終,蘇眷還是不爭氣地紅了眼眶,看著那道背影,啞啞地說:“席新霽,你走了,我就不要你了?!?/br> 作者:下章v,晚上的0點更新0點更新0點更新?。ㄒ粋€個的都不要走??!咆哮) 會有多更,還請支持一下首訂,很重要得出嗚嗚嗚。 全文不長,看完也就一個早餐錢,所以還請支持一下正版呢 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活動: 1、前五v章24小時留言評論都有紅包, 2、再從中抽5位送500幣免費看文 3、千字長評一律送實體書(劃重點?。。?/br> — 順便,求個新文預收《黑玫瑰翻車現場》 因為抗拒聯姻,雙胞胎jiejie逃跑。 于是,在父母苦口婆心的勸說下,辛嚀不得不硬著頭皮,扮演起雙胞胎jiejie端莊識大體的樣子。 ——弱小、無辜、可憐。 為了鞏固辛氏集團在商界的地位,辛嚀還不能惹自己的丈夫司一聞不滿。 表面笑嘻嘻,心里mama批。 白天乖乖牌,晚上六六六。 翻車時, 辛嚀雙手抱胸,盤腿坐在地上,神情倨傲不耐:“愛誰誰,老娘不想玩了?!?/br> 司一聞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xue,一把將地上的人撈起,聲線無奈又寵溺:“來玩點別的?” 第14章 席新霽聞言轉過身來,與蘇眷目光對視。 夜幕早已經降臨,但家里并沒有開大燈,蘇眷這個人尤其喜歡黑布隆冬的環境,無論是創作還是睡覺。除了客廳電視墻上發出的銀白色光芒,剩下的便是玄關處的那兩盞射燈。 蘇眷還記得,這兩盞紅外線感應射燈,是兩人第一次進門糾纏的時候席新霽怎么都摸不到玄關處的開關所以特地安裝的。 相較蘇眷總是在親密的時候扭扭捏捏的不敢看席新霽,席新霽倒是每次都大大方方毫無保留。他說要看看她,要開燈,是一句陳述句,不帶任何讓她反駁的意思。 當時煙草味夾雜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被迷地暈頭轉向的蘇眷縮在席新霽的懷里,一時之間也找不到開關哪里了。 明明是她的家,她卻搞得比他還要拘束、緊張、放不開。 那是席新霽第一次來蘇眷這里,主動過來。 是四月十五的這一天,距離席新霽的生日四月一日已經過去整整兩周的時間。換言之,他們兩個人自那次親密過后沒有再見面。 說起來也是有趣,席新霽的生日在四月一日,愚人節的這天。蘇眷剛大一的時候各方打聽后得知席新霽生日日期的時候差點沒有笑死,這人也太會挑日子出生了。 而多年以后,已經大學畢業的蘇眷在愚人節的這天給席新霽開了一個大玩笑,她爬上他的床,親昵過后偷偷地獨自離開。 從四月一日到四月十五日,這期間蘇眷是想過找席新霽的,但她找不到由頭去找他。她沒想過讓他負責,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牛皮糖,加上自己創立的品牌memi剛好勢頭大好,便一直埋頭在工作室里創作。 但蘇眷怎么都沒有料到的是席新霽居然會主動來找她! 最讓蘇眷意外的是,他居然還知道她的住址! 這天蘇眷從工作忙完上來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也是她難得的一次在凌晨前收工,磨磨蹭蹭回來的時候就見席新霽懶懶坐在大樓的大門口的臺階上抽著煙。 席新霽這個人手長腳長的,無處安放的長腿包裹在灰色的棉質運動褲下,雙腿隨意岔開,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不羈。從大學畢業已經好幾年,他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早已經退去青澀,但偶爾間仍然會散發出一種瀟灑的少年感,讓人無比著迷。 不過畢竟是在夜里十二點,蘇眷顯然是被這個男人嚇了一跳??伤懽右泊?,湊近一看居然是席新霽,當場怔在原地。 他怎么來了? 他為什么會來? 他這是迷路到她家門口了? 太多的疑問來不及問出口,席新霽已經站起來立在蘇眷面前。 他這個人本來就高出她一大截了,還站在臺階上,仿佛逗小孩似的俯身伸手勾了勾蘇眷的鼻子,懶散笑著,低低啞啞地說:“怎么那么遲才回來?” 蘇眷當時心里撲通撲通的,甚至還熱淚盈眶起來,自己都不明白瞎激動個什么勁。 從大一開始,她在他面前就不敢大聲呼吸,每次參加網球社的活動,她連大氣都不敢在他面前喘。因為知道他“喜歡”的是于曼凝這種溫柔的女孩子,所以深怕他不喜歡她這種女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偽裝的太久了,她在他面前像是自然反應那般孱弱,收斂起了平日里的所有鋒芒。若是叫工作室的那幫家伙看到一向囂張跋扈的蘇眷是這副樣子,怕是打死都不相信。 “……在忙?!碧K眷勉強自己穩住心態,怕話說多錯多。 席新霽揚了一下眉,往臺階下了一步,離她的距離曖昧:“所以,吃完就不打算負責了是吧?” “什么?” 蘇眷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推著去開門。她站在他的前面,近在咫尺的身后是他。 席新霽單手扣在蘇眷的脖頸上,拎小雞似的,在她頭頂上方響起低啞的聲音:“蘇同學,我在這兒坐了兩個多小時了?!?/br> 蘇眷不知怎么的,下意識輕聲細語地說:“你可以打個電話給我的?!?/br> 她是真的被他突然造訪給嚇得不輕,全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甚至不敢說一句重話,怕這場夢會醒。 “哦,你給我聯系方式了嗎?”席新霽調侃。 “好像……沒有?!?/br> 是的,那天晚上幾乎徹夜不眠后,蘇眷在一大清早就逃了,沒有留下一點聯系方式。 但他們本來也不算陌生人,稍微通過旁人一聯系就能知道彼此的聯系方式。至少,蘇眷的手機里是存著席新霽的電話號碼的,可她不敢撥出去就是了。 兩人乘坐電梯上樓,剛打開房間的門,席新霽的吻就鋪天蓋地壓下來。蘇眷手上的東西全落了一地,一片漆黑當中,聽席新霽在問:“燈開關在哪兒?” 從席新霽大四畢業一直到蘇眷和他重逢糾纏在一起,兩個人之間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蘇眷清楚自己沒有機會,若是有,早在大學的時候她就拿下席新霽了。所以畢業之后,少了見面的機會,也阻斷了自己的念想??墒瞧?,席新霽一直藏在她的心里,從未離開。 于是,本該在畢業之后就回去澳門的蘇眷,到底是因為席新霽留在了南州市,甚至還意氣用事的和老爸打了個賭約。 眼下,暖橘色的射燈剛好從席新霽頭頂上方打下來,清晰了他的輪廓。 他這個人身上與生俱來有一股壓迫感,自己不自知,周圍的人總不免被那股氣場壓倒。蘇眷第一次在聯賽上見到席新霽時就一眼被他吸引,這個人連皺個眉都讓她心動。 這么多年過去,他依舊是她心目中的白月光,單單站在那里不言語,就能吸引她所有的目光。 “席新霽,你走了,我就不要你了?!?/br> 蘇眷說這句話的時候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小臉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原本就瘦小的人,看起來像個無助走丟的小孩子。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任性,自己裝不下去了。這個時候,她不想他走。 她甚至很懦弱地想,即便是他騙她也沒有關系,她可以當一輩子的替身,只要他要她。 幾步之遙,席新霽咬了咬牙,大步流星折返回來。 走到蘇眷面前,席新霽微微瞇起眼,問她:“你說什么?” 蘇眷的心里實在太難受了。 可她也沒有料到,席新霽居然會掉頭回來。原本就委屈的心里,這會兒夾雜了不知道什么東西,眼淚嘩啦啦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但她挺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的。 沒用的女人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不想這樣。于是倔強地伸手擦了擦眼淚,啞著聲對席新霽說:“我眼睛里進了沙子了,不是哭?!?/br> 席新霽沒有說話,轉而坐到她的身旁,偏頭笑著,有點邪性:“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威脅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