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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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起頭,呂布已站了起來,且轉了大半個身過去。 可壓根兒都來不及行禮,甫一看清燕教主此時此刻的模樣,腦海中便如遭重錘擊打一般,只剩雜亂的嗡嗡聲,兀自回蕩不絕了。 他分明在來時就已知曉,燕清穿得會是前所未有的隆重,就連司空的朝服,怕都不及由教眾們精心準備地這一身來得精致華貴…… 可在親眼看見之后,不管是誰,都被震得呆怔住了。 青年面若冠玉,身長玉立,脖頸白皙修美,眉眼秀美精致,尖尖的下頜矜傲微抬,神光不怒而威,氣質凜凜若霜。 漆黑如墨的長發被一絲不茍地梳至后頭,頂碧青玉制的進賢冠,綴有圓潤珍珠,對應腰纏以細密絲娟織成,廣四寸,銀線勾繡山水,上掛祭祀用的玄玉大配,隨其翩然行走而互相碰撞,鏗鏘悅耳,正是‘鳴玉而行’。 內是暗云滾金雪緞袍,外則披鶴紋寬大玄褶,腳踏烏色參金錦履,額側簪玉筆冰冰揚揚。 風采熠熠似高山明月,吐氣徐徐如清風遐邇,眸光燦燦若傲雪凌霜。 正是那玉貌冰姿的瑤池中人,舉手態度便顯光華輝映。 呂布言辭匱乏,卻不妨礙他發自內心地感嘆一句。 真好看吶! 可事實卻是,久違地被一堆人圍著精心折騰了頗久,還特么戴了一頂寓意不祥的‘綠冠’的燕清,心情已是相當的惡劣。 面上的霜寒之色,有大半便是從此而來。 周圍人還夸張地面露癡迷,裝得神色恍惚的模樣,做戲做到這個程度,更讓他無語之至。 不過換了身連他都覺得相當之熱的厚衣服,又不是披了天上落下的金縷衣,至于這樣么? 誰知到了廳門邊上,還杵著一個身穿扎甲,嘴巴大張,雙眼發直的二傻子。 是誰喊呂布來的? “奉先?”燕清挑了挑眉,哭笑不得地挽起一小截厚重的袍袖,在呂布眼前擺了擺手:“還不醒醒!” “哦,哦?!?/br> 直到晃至第五下,呂布才眨了眨眼,鈍鈍地轉了轉眼珠子,重新聚焦在燕清身上,腦子里卻還是混混沌沌的。 燕清不甚自在地微側過頭,略避開那道灼熱目光,詢道:“你何故來此?” 呂布幾乎連魂都跟著這盛裝美人跑了,一不留神就把真話給講了出來:“剛好閑著,沒事兒來瞅瞅?!?/br> 好哇,敢情又是來看他熱鬧的了。 “哦?那你便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罷?!?/br> 燕清微瞇了眼,毫不客氣地撇下這么一句后,便揚長而去,同時心里在要事后算賬的小名單上又添了一筆。 呂布仍然神魂顛倒地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胸腔里一顆心砰砰直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拔腿跟上。 兗州落入燕清手里,滿打滿算也不過半年,荀彧固然才華逸群,治理有方,但要除去沉珂,這么短的時日里,能做到的極為有限。 比起燕清真正發家的所在——已然脫胎換骨、一派欣欣向榮、繁榮昌盛的豫州,當然大有不如。 但在遠征洛陽的途中見慣衣不蔽體的流民,走過烽煙未散的廢墟,甚至親眼目睹著天子一度淪落到食不果腹的境地,只有狡惡兇狠的西涼兵才能吃得肚滿腸肥,就能清晰地感覺出,這實在好太多了。 上空驕陽似火,穿著厚重教主服的燕清都感到衣裳被曬得發燙。 要不是他體質特殊,只畏寒而不懼熱,中暑暈過去都有可能。 他百無聊賴地想著,站在護法們設好的一處高臺上,目光越過底下那些歡天喜地、由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的人群,往遠眺望,便將荀彧這段時間的部分心血給收入眼底。 他尚有自知之明,清楚若不是他有卡牌這一作弊手段,能走別人走不了的捷徑,否則是絕無可能做得比荀彧更好的。 歷史上的曹cao得以毫無后顧之憂地四處征討敵勢,為他坐穩后方,提供源源不斷的支援的荀彧,可謂居功至偉。 這天大寶貝,現在自個兒長腿跑到他懷里來了,得了這切實益處后,他居然只有種頗不真實的感覺。 隨行在側的郭嘉猶如看透他此時心思,悄聲提醒道:“兗州大局已定,主公若要引進他系勢力,還得慎之又慎?!?/br> 燕清頷首。 一說起北地士族的領袖,往往都被默認為汝潁世家。而袁家遭受重創,子弟零落,袁紹自身前途未明后,就等同于進行了一次洗牌,確定以荀彧、陳群為翹楚。 以荀彧、荀攸為首的一些荀氏子弟,一早就投靠了燕清,旗幟鮮明地站在這邊,不說成為他的心腹的左臂右膀,也絕對當得起謀主文首。 剩下的潁川士族中,陳氏的芝蘭玉樹,陳群這一支,因一向欽佩仰慕他為人,相信他的判斷,便也放下矜持,前去投靠。 在燕清一意孤行所建起的、起初并不被大多數士族看好的關東盟軍,在經歷過太守王匡的慘敗而逃,和一些個諸侯抱著遮羞布的臨陣脫逃,以保全自身的內部分裂后,竟然似有天助一般讓董卓死得稀里糊涂,西涼虎狼土崩瓦解,被打得灰頭土臉,如同一群土狗般無比狼狽地逃回涼州。 要想東山再起,首先就得擺平根基已穩、各有數萬兵馬的韓遂馬騰、宋建王國等勢的趁火打劫。 此訊一出,所有等著燕清落敗,好看笑話的人,都瞬間啞口無言了。 ——真是天意啊。 被一些人寄以厚望的白波軍,原先的確想過通過偷襲后方,好渾水摸魚一把,誰知剛試探性地派出一小股部曲,就被早有防備的燕清所布置下的防線給兇狠地打了回去,頓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燕清心知肚明的是,別看兗州此刻看著一片祥和團結,可主要勢力,還掌握在當地士族手中,和他的關系倒并不大。 他所打下的烙印,還是源自最初進入兗州、剿滅黃巾的那些。 要想長久穩固,就得接納兗州士族進入自己的核心班底,而關于這點,荀彧在請示過他之后,燕清礙于還忙著前線征戰,著實騰不出空來,只有選擇了暫時的妥協。 其中不乏燕清所熟悉的程昱、陳群等優秀人才,可礙不住總有人濫竽充數,導致整體質量良莠不齊。 現在要進行換血,重提在豫州實施得十分順利、效果也極好的‘唯才是舉’,無疑就棘手許多了。 郭嘉清楚燕清要沖淡兗州士族的影響力,就得引進流亡士人,進行融合,再逐一替換掉糟粕。 可這說著容易,做起來卻無比困難——動作但凡大了一些,快了一點,就將觸碰到士族敏感的神經,造成極大的動蕩,燕清也隨時會重蹈史上曹cao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