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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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劉康暗懷不滿的朝臣不在少數,可即便是再苛刻的人,也很難挑出大的錯處來:每日早朝雷打不動,基本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只笑著聽著看著。 哪怕臣子們當著他的面激烈吵起來了,他也半點不為調停的事頭疼,只期待地看向燕清,來一句“燕司空認為如何”? 威儀日盛的燕司空便風度翩翩而出,三言兩語就鎮住場面,拍板定音。 他似乎就是個蓋章的架子,看看書,溜溜鳥,不臨幸宮女,也不特別寵信哪個內侍。 至于太聽燕清話的這點不好,倒不值得詬病了——縱觀朝野,如今誰敢不聽??! 盧植來了半日,就在宮里呆了半日,就在眾人猜測紛紛的時候,他成功說服劉康,當天就砸下三道震耳發聵的詔令,以定民心: 第一道,以自省為開始,道因自身年歲太小,未能阻止卓寇作亂,導致京中民不聊生,全是他的責任。想到百姓疾苦纏身,他心中甚痛,遂命令相關官員親自到受過西涼兵伐害的百姓家中走一趟,免除來年的稅賦和徭役,安撫恐懼不安的百姓; 第二道,首惡既除,從者不究,對尚在逃逸的西涼兵也好,曾屈服于董卓的京兵也好,一律赦免無罪; 第三道,命令皇甫將軍立即派遣部下,屯駐各地險隘,以防外族趁虛而入。 燕清聽完,莞爾一笑,召來眾謀士議事時,感嘆道:“盧植果然是要做純臣去了?!?/br> 這三道詔書,雖然具體能實施到哪個地步,非常值得玩味,但但從字句上看,可以稱得上十分之用心了。 要能好好落實,不乏籠絡軍民之心的強效,讓多舛的百姓們感受到陛下福澤,也初步在他們心中樹立起新帝愛民如子的形象,攢下一些威望。 但盧植不和任何人打商量,甚至都不經朝議,就直接說服了劉康這么做,就明擺著是要對皇帝一人死忠到底,對拉幫結派敬而遠之了。 荀攸道:“盧太傅這般做,劍鋒恐是暗指明公?!?/br> 郭嘉同劉曄亦如此想,不由頷首。 尤其第一條的內容,燕清一直在命令手下執行,也已到了尾聲,卻被盧植這么一手給截了果子,名利全給撈走了。 至于第二第三條,燕清有向劉康提過,只是之前時機到底不夠成熟——別的不說,第三條里最關鍵的任務皇甫嵩還躺著呢,才沒明著下詔。 可盧植卻對他十分警戒,要來個先下手為強。 燕清嗯了一聲,挑眉一笑,詼諧道:“由他們罷。這繁瑣事他們爭搶著做,倒剛好能省下我們的時力,也免了我們自掏腰包,貼補虧損。有厲害人接手,便宜了我等早些啟程,好打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去?!?/br> 他原就不打算把渾水往深了蹚,無奈旁人以己度人,就不肯信。 他現在表現出的強硬,完全是不得已為之的——他不兇惡,手段不凌厲,那就靠這幼主和一幫滿嘴胡咧咧,正事你推我搡的老臣們,能干出什么來? 他非常懷疑,假若他真的徹底放手不管,文武百官說不定還能在幾年后那場大旱之中,如史書上所載的那般,將自己都給餓死了去。 而偌大天下,非但離平定還早,還隨時都有可能四分五裂。 他預見到這一切了,又哪兒能心大地在這岌岌可危地關頭,跟人爭權奪勢? 可笑的是,知曉他志向的到底是少數,受了救命之恩,還口蜜腹劍地防著他的,懼他貪戀手中現有權勢的,則占了接近九成。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燕清越往深里想,就越感到意興闌珊。 正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到頭來,在所有或是潛在,或是明面上的對手中,最恨他懼他的董卓,恐怕還能算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真正意圖的人之一了。 在熱烈的探討中,呂布不是唯一一個察覺到燕清微懷悵色的,卻是唯一一個做出反應的。 他悄悄摸地伸出手來,借著案桌的遮掩,不輕不重地憑那有力大掌,給完整地包住了燕清的手。 ——主公,布在此。 第131章 翻臉無情 為了不叫在場這些目光雪亮的人精們發現,呂布非但將動作完成得不能更隱蔽了,還不敢久握,微微用力握了一下后,就要松開撤回。 明知不可為,卻受不得主公那落寞神色而不得不為之。 燕清心里一暖,在那寬闊厚重、因遍布習武來的薄繭而顯得粗糙、此刻正源源不斷地傳遞著熾熱的手離開之前,反手一握,就給擒住了。 也是由于呂布本就戀戀不舍地不想走,他才能捉得這么容易。 “!” 呂布眼皮一跳,整個人不自覺地就僵住了。 他做夢也沒料到,自個兒這極可能惹禍的忘情舉動,燕清非但沒暗惱甩開、預備之后加以斥責,也不是純然縱容的默許,竟然是予以溫柔和煦的回應。 他硬梆梆地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拼命壓抑住嘴角上翹的弧度。 就差那么一點,怕就保不住臉上的淡定自若了。 燕清的理智到底還在,于短暫地延續了這小小的親密接觸后,再安撫性地在以食指指尖,在對方手背上點了一點,就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回了。 呂布就像一只原想著費勁千辛萬苦偷一粒米、不想愣是被塞了一勺蜜糖進口的耗子,甜得腦子都是蒙的。 燕清見他還不走,不由伸出一指來,寵溺地在一枚大骨節上點點,以做提醒。 好在郭嘉等人討論得激烈,沒人分神注意這高大威武的軍漢,也無暇發覺低矮案桌下的親密互動。 呂布在怔楞片刻后,就慢吞吞地將手收了回去,目不斜視地攏入袖中。 又緩緩地,緩緩地把那手收攏成拳。 耳邊回蕩的都是嗡嗡的響動,鉆不入謀士的半句話語,倒是恍然之間,感覺燕清那細膩而微涼的指尖所碰觸過的位置,都如同被燒得火紅的鍋爐燙了般。 初時震撼,往后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