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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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道:“請講?!?/br> 荀攸道:“主公數次以少勝多,戰績顯赫,又不畏強權,方遭貶謫,已然名滿天下,還有仙人雅名四處流傳……” 燕清一聽到這些便心虛頭疼,忙出手打斷:“公達!” 荀攸從善如流地跳過那些馬屁話,繼續道:“主公廣開府庫,多開義診,解了燃眉之急;又輕徭薄賦,施以仁政;還安置流民,體恤百姓,愛護將兵;再鼓勵農耕,廣建校舍,無一樁不是眾心所望,民心所向。那得百姓歸順,青壯不復逃避兵役,愿為護家而出戰,有甚么出奇的?” 燕清聽得老臉發紅,嘴角抽抽道:“若真如公達所說,怎么除了你們辛苦寫信哄騙——咳,舉薦來的良才美玉,都沒見幾個像樣的士子肯來投效?” 荀攸道:“這正是攸之憂慮所在?!?/br> 燕清正了正色:“究竟何故?” 攤子越開越大,人才短缺的弊端也越厲害,燕清沒有辦法,只得一直緊巴巴地湊合著用,一個人恨不能掰成兩人使。 長久下去,不說燕清舍不得叫這些心肝寶貝的謀士們這般受罪,本就偏弱的他們的體質,也早晚得吃不消。 燕清在幾個月前才剛感到寬松,兗州一打下來,就一邊展望著富饒的冀州,一邊悲哀地回到緊巴巴的窘迫了。 他最初從洛陽的小皇帝身邊——現在是先帝了——耗了那微薄的愧疚心獲得了幾個人救急,又處心積慮地拐了郭嘉做別駕。再由郭嘉拔出了一串兒潁川良才,后在中牟發現了陳宮,半年后來了荀攸荀彧這對叔侄。 之后,燕清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什么空需拜訪當地名士,只得將登庸人才的任務分派給了陳宮和荀彧了 。 可荀彧的眼界和眼光,都不是普通的高,是以薦的必重質量,數量卻著實太少了。 說來慚愧,燕清恍然間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手底下的幕僚們,其實一大多半都是史上曹cao早期的班底。 曹cao可遠不止這些人。 不但有得力的家族弟兄做后盾,又有欣賞他的名士和師輩給予的人脈,相比之下,連‘祖宗’都還是靠郭嘉挑人吹出來的、連個正經家鄉都尋不出來的‘村夫’燕清,才是徹頭徹尾的白手起家。 要不是在這風口浪尖,又是敏感時刻,怕太惹眼下招麻煩,燕清早學曹cao那樣,為表達自己的求才若渴,發一道唯才是舉的求賢令出去了。 荀攸笑吟吟道:“那不過是因天下士人,已有十有六七,歸汝南袁氏所用!” 燕清對這答案并不意外,也不覺得荀攸費這么大勁兒將他叫出來,是為講個誰都明白的道理,便施施然道:“公達的意思,莫不是勸我同其中一派修好,好獲得支持?” 燕清目前拉起的這股勢力,用后人的眼神來看,自是無比豪華,群星璀璨。 可落在當代人眼中,構成的元素太復雜,則有種不倫不類的大雜燴的味道。 其中有的是寒族出身的京官,以賈詡、孫堅為代表;有的是名門望族出身,以荀家叔侄和其所薦者為首;有的是并州一派、曾在丁原手下效力的軍官將領,就如呂布張遼;還有的是豫兗兩州當地歸順燕清的官員,如陳宮、鮑信一流;再有的就是目前不甚起眼的流亡北士,趙家兄弟…… 也得慶幸這派系分得太零碎,在他們之間三兩結盟前,燕清還有一些清凈日子能過,不用煩惱要如何平衡底下人。 荀攸道:“正是如此?!?/br> 燕清道:“公達可有何妙策?我先說好了,要我與袁家或是董卓握手言和,那是絕無可能的,你要是想說這話,還是早早放棄吧?!?/br> 他當初在朝堂上跟袁家撕破臉,雖也是逼不得已,但在外寬內忌的袁家看來,他之后能青云直上,就全然是踩著袁家的名聲上去的,可不得把他恨到骨子里去? 荀攸好整以暇道:“攸尚未癡傻,豈會說這蠢話?只是依附袁家者,多是為門生故吏時的提攜之恩;或是愛其世布恩德,寬仁容眾的顯赫門第,為前程而受其驅使;現京中風起云涌,而袁家事敗幾成定局,自身難以顧及,董卓縱一時半會傷不得其根本,也會剪除其羽翼來出口惡氣?!?/br> 燕清一下明白過來了:“劫獄,盜人?” 荀攸頷首:“主公睿智?!?/br> 董卓拿袁系官員出氣,定會導致用莫須有罪名來施加的牢獄之災,而董卓越看清局勢,就會越囂張無忌,袁家的處境只會越來越艱難,又哪有余力去救遭殃受累之人? 燕清卻可以,并且,還不適合借聯盟之力去做。 而據燕清的推論,結合歷史所說,荀攸的猜測確實不錯——照這樣發展下去,董卓勢必會拿極多官員下獄。 燕清立場鮮明地跟目前隱被當成世族領袖的袁家對立,無形中就遭了多數士人的厭惡,哪怕那些對他并無惡感的,出于不愿得罪袁家的心態,受到征辟時也會再三猶豫,更不會主動投奔到他麾下來。 而燕清哪怕有心走曹cao的洗白老路,也是不管用的了:臭名昭著的公敵宦官已經被斬殺殆盡,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他也不可能放任董卓得勢,一通倒行逆施,魚rou百姓,惹得天下震怒后再動手斬除,好來成就自己——那樣不得害死多少無辜百姓? 那唯一可行的,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按荀攸所說的去做了。 既能跟另兩方劃清界限,表明態度,還讓士林欠下一個大情。 “此計甚好,”燕清沉吟道:“只是要如何施行,還得從長計議……先回去罷?!?/br> “不急?!避髫浜笱嗲逍“氩?,二人一起往回廳的方向走,這時笑道:“聲東擊西如何?” 主力軍全留在汜水關前吸引注意力,然后分一小股人喬裝打扮,經河路進京,趁里頭人兵荒馬亂,互相推諉的時候,尋機劫獄。 “可?!毖嗲逍哪铍娹D,加快了腳步:“此任到底至關緊要,待我一會兒奉先具體商量,再做具體定奪?!?/br> 荀攸道:“切記秘之?!?/br> 燕清道:“自然?!?/br> 就在這時,燕清的眼角余光不經意地瞥到某處,不由微微一滯,不動聲色地從左側,換到了荀攸右側。 荀攸不解,燕清笑答:“地濕易滑,行這邊罷?!?/br> 荀攸并未細究,謝了主公的周道和好意,翩翩然地往外靠了一靠。 在那小徑邊的泥地上,因清晨時才下過一場貴如油的春雨,上頭還十分濕潤。 只要錯開零散花卉的遮攔,往下看一眼,就赫然能見頂上印著一溜大小在軍中都獨一份的大軍靴印,張揚地揭示著不久前還在這的偷聽者的身份。 給呂布遮掩完了,燕清卻不打算這么忽略過去,微瞇起了眼。 跟蹤主公,竊聽秘話…… 看來這段時間里表現得很是老實安分的呂布,終于露出了馬腳,顯然欠教訓了。 燕清回到會廳當中,微微笑著坐下,十指交扣著,并不看還裝得若無其事的呂布,心里想的卻是一會兒怎么管教、或是警告這頭不老實的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