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147
書迷正在閱讀:嬌嬌(H)、姐(abo)、一覺醒來孩子都有了、愛后課余(1V1H)、九日皇帝、高枝(H)、[綜]世界不打馬賽克、寵婚、就醬、鎖妖
燕清之所以挑這地方,一是看重它位置機要,有官路平穩,四通八達,開闊便利;二是沒準能還在路上收獲些迎頭撞上來、剛正不阿、因觸怒董卓而不得不逃亡的高人名士;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了截斷積年盤踞于司隸一帶的黃巾殘黨,也是繼張角的主力軍覆滅后,殘存的當中最強勁的一股(就連歷史上的董卓都難以奈何得他們)——白波軍的潛在行軍路線,省得被這幫賊寇來個背后一刀,趁火打劫一把。 學舍都修好了,就缺個德高望重的老師做校長,最好是能帶動一批高質量的生源的那種。 燕清不敢瞄準盧植那種赤膽忠肝的火爆脾氣,也自認請不動這傲骨錚錚、一心以血薦大漢的老忠臣;蔡邕還沒被董卓強行征辟,正在吳地依附泰山羊氏,他倒是已派人去請了,可蔡邕顯然還因過去的黨錮禍事心有余悸,哪怕屢加勸說,也仍是猶豫不決,怕是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華歆還好端端地做著官,又是個見勢不妙懂得不去硬抗而是開溜的靈活性子,他已吩咐底下人留意了;管寧清高而德望重,只可遠觀;最后剩個醉心做學問,謙遜自守,亦善于教化育人,歷史上卻不得善終——老年喪子,還被袁紹逼迫從軍,活活病死在路上的鄭玄。 燕清知道,鄭玄正在徐州避禍,一邊教授學生,一邊做自己的學問,還一邊種田補貼家用。 對多次拒官不仕,視官名利祿于無物的學者,他從未想過要動蠻力征辟,也不打算逼對方做官——那才是大材小用,只請他來講學,承諾為他出版著作、交流算學心得等等。 可等躊躇滿志的燕清派人去尋他時,才知道蝴蝶效應已刮到了徐州:因不久前黃巾賊逃竄到徐州境內,打得陶謙焦頭爛額,也截斷了買糧的路,讓鄭玄不得不中止講學,遣散學生,舉家搬遷到新的避禍地去了。 燕清厚著臉皮隱約猜到,那新的‘避禍圣地’,恐怕就是他治下的豫州,是以并未再盲目找尋下去,而是擺出了守株待兔的架勢。 不過等歸等,跟蹲在路上看能不能撿個名師回來,也是毫不沖突的。 畢竟是準備充分,只欠東風的大事,燕清雖稱不上是成竹在胸,也差不離了。 在大致說完了自己的決定和看法后,一時間也想不到什么需要補充的了,就舒服落座,一邊悠哉飲茶,一邊聽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 這一看,就發現荀攸的表現,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生得一副遲鈍好欺的老實模樣,干得卻是扮豬吃老虎的事,這會兒則跟座木佛一樣端正坐著,一動不動,似在思忖什么。 哪怕郭嘉拉他說話,也只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附和一兩句。 似是察覺到燕清疑惑的目光,荀攸冷不防地抬起頭來,視線正與燕清的對上,旋即呆呆一笑,宛若無意地擠了擠眼睛。 燕清就明白了:荀攸這是有話,想同他私下里說。 第76章 冷落之由 燕清領悟到這一點后,并未急于行動,而是優哉游哉地繼續品茶,時不時還在激烈的討論里加一句話。 直到見到荀攸起身,以去茅房為由,在沒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退出了廳室,他又耐心等了片刻,才尋了個小接口,也跟了出去。 燕清唯一疏忽的,就是一直將目光鎖定在他身上,自然也沒錯漏開竟敢對自家主公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的荀攸,且因此怒火中燒的呂布了。 不過那幾個月的冷落和背書,還是叫‘謀定后動、大局為重’八個大字深深地印刻在了呂布的腦海中,這會兒哪怕又急有怒,也還是暗暗咬牙,繼續板著張臉,就連投去視線時,都強加了幾分克制。 唯有低頭喝悶茶解愁。 可煮出來的濃茶卻不似酒水清冽,喝得越多,這口中反而越澀。 這會兒都看到燕清緊隨著荀攸往外去了,呂布本就如坐針氈,現更不是滋味,難以鎮定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熟悉的清雋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深吸口氣,忍無可忍地起了身。 在邁大步子的同時,又竭力放輕腳步,省得驚動了旁人。 不過這時幾個幕僚正在唇槍舌劍,激烈探討,顧不上留意旁的地方。 而武將們也為誰做先鋒搶破了頭,呂布借口如廁,他們巴不得最強勁的競爭對手走開一小會兒,自不會起什么疑心。 呂布順理成章地就溜出來了,駕輕就熟地跟在燕清十幾步開外的后頭。 燕清渾然不知自己被一頭越發狡猾的大布老虎給跟蹤上了,他也沒走多遠,一過了庭院,到了那自入冬來就乏人欣賞的小涼亭處,一眼就能看到一道被裹在厚厚衣袍下的清瘦身影,雙手負著,背對著他。 “公達?!?/br> 燕清加快腳步,朗聲喚道。 荀攸轉過身來,笑著行禮道:“便知能等來主公?!?/br> 燕清看他這副‘全在意料之中’的淡定模樣,不由揶揄道:“若清未尋來,公達又欲如何?” 荀攸悠然笑道:“這有何難?攸便耐心等上一會兒,見主公出廳去了,再尋機跟上便是?!?/br> 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 呂布藏身于假山后,豎著耳朵偷聽,依稀捕捉到這么一句,不禁冷冷凝眉,暗道這荀公達可真人不可貌相、瞧著木訥寡言,實則精于花言巧語,斷不容小覷。 燕清好笑地催促道:“好了,公達要是有什么高見,快趁現在說了罷。今日風大,在這外頭呆久了,可還真有些冷?!?/br> 荀攸笑道:“區區拙識,萬當不起‘高見’二字。在攸看來,主公不妨先不忙去拜訪張太守,而尚有樁別的要事,宜在這之前完成了去?!?/br> 燕清一愣:“還請公達教我,究竟是何處有所疏漏?” 荀攸并不忙于作答,而是說了一通看似空泛的話來:“現漢室勢微,jian佞橫行,幼主羸弱,現遭亂臣伐害,權威一概無存。而古往今來,京中勢局,不外乎是三足鼎立——外戚、清流、宦官,亦是靠三者支撐?,Fjian宦大多已除,外戚急劇衰敗,公卿獨大,卻因掌權時日過段,而不得兵權支撐。他若肯耐心梳理,扶持幼主,也無不可。偏偏他們具都急功近利,方引狼入室,最終遭虎反噬,也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br> 呂布聽到這,明白的確是正事,而瞧荀攸那弱不禁風的模樣,也無法對主公行不利之舉,便安下心來,躡手躡腳地原路返回了。 燕清頷首。 在大漢朝曾經輝煌的那幾百年里,的確是這三股勢力互相制衡、勢均力敵的多,極少有一家獨大的局面。 但燕清極其清楚、荀攸則只是隱有察覺,并且始終抵觸的是,董卓的橫空出世和狼子野心,已給同樣蠢蠢欲動的群雄諸侯,開啟了一項新的認知。 ——那就是哪怕不是這三派的出身,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卑微武夫,只要軍力夠強,通些政治,臉皮夠厚,積極做戲,就也有入主京師,cao縱皇位繼承的可能性。 文人的口誅筆伐再厲害,在面對鋒利刀刃的切實威脅時,還能保持風骨傲氣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可也是經過董卓這事后,大眾普遍丟失了對王權的天然敬畏。 荀攸直視燕清,不疾不徐道:“主公就不曾疑過,招募士兵,遠比” 燕清試道:“可是宗賊伏誅、諸將得力之故?” 荀攸點點頭,又搖搖頭:“主公還漏說了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