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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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沒人幫忙,自己瞎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爬上屋頂。他挪到燕清身邊坐下,將那酒壇麻利地摟到自己懷里,才慢悠悠道:“呂將軍啊呂將軍,主公不過稍嗆上一下,本無大礙,要再挨粗人莽夫幾下沒輕沒重的拍撫,怕才會有性命之虞?!?/br> 呂布聞言一頓,愕然住手。 燕清這才從那大力神掌的無數連擊下逃了出來,哭笑不得地按住胸口,盡力委婉道:“奉先實屬一片好心,只那勁道,的確太大了些?!?/br> 呂布訕訕道:“實在對不住?!?/br> 別說呂布是關心則亂,非是故意,要換了是別的什么,只要影響不壞,又肯老實道歉,燕清都不會忍心多加責怪的。 聞言,燕清只莞爾,提醒道:“無事。你再不回神,那酒就要被奉孝獨享去了?!?/br> 呂布一激靈,扭頭一看,可不就見到郭嘉喜滋滋地就著燕清的杯子,用暴殄天物的灌水一樣的喝法,一杯又一杯地飲著那仙酒? “好你個郭奉孝!” 呂布瞪大虎目,驟然一個餓虎擒羊,就要將酒壇給搶回過來。 要換做一般人,早被呂布這氣勢如虹被唬住了,偏偏郭嘉半點不怕,還一個回身,給死死護住。 呂布投鼠忌器,又怕真傷了這嫩豆腐似的孱弱文士,也不敢真有什么大動作。 燕清靜靜地看著他倆打鬧一會兒,悄然下定了決心。 他禁不住笑了起來,撫掌道:“好了,與其搶剩下的那半,怎不干脆尋我再要一壇?” 兩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目光灼熱。 燕清微微一笑,紋鶴白袖一揮,只聽屋瓦‘嚓’一聲細響,金光一掠,就多了一壇一模一樣的酒,安然立于上頭。 他向呂布略遞了個安撫性的眼色,后者就默然撤回了伸到半途的毛茸茸的虎掌。 燕清親手將這酒壇放到蠢蠢欲動的郭嘉跟前,笑道:“先謝奉孝。你那后發制人的良策,我便笑納了?!?/br> 郭嘉微愣,心領神會地笑了,一下摟入懷中,口中只道:“光這一壇就想打發我?起碼來個十壇才夠!” 對這得寸進尺,燕清只冷笑一聲:“奉孝若將這一輩子賣予我了,十壇之數,倒還能考慮考慮?!?/br> 不待郭嘉反駁,酒意有些上頭的呂布,就急嚷嚷地插話了:“何必花那么多壇買他?要換了我,兩壇就賣!” 郭嘉滿頭黑線。 ——哪兒來的二愣子,亂壞行情? 燕清忍笑不語。 ——這么可愛的大寶貝,別說只要兩壇,一萬壇都非買不可。 第36章 五谷豐登 托昏聵無能的桓靈二帝的福,天下戰亂四起,污吏橫行,底下百姓常常連飯都吃不上,更別提追求什么消遣了。 唯一能稱得上毫無門檻的娛樂活動,也就是嘯歌。 在今晚之前,燕清怎么都不會想到,平日水火不容的郭嘉和呂布,在幾碗黃湯下肚后,會能勾肩搭背,驚人合拍。 呂布喝得腦袋發暈,被涼風一吹,也沒見清醒幾分,而是倏然站了起來。 燕清嚇一跳,下意識地緊緊拽住他袍角:“別摔了!” 攥是攥住了,可就呂布這噸位,真往下滾,燕清怎么也不認為自己能拉住的。 好在呂布雖生得極長大,身為武將,下盤不是一般的穩,哪怕腦子里一片混沌,咕噥時顛三倒四,站在這傾斜微滑的屋瓦上,也是如履平地的穩。 燕清蹙眉打量他片刻,見的確沒事,才將手放開。 呂布對此一無所覺,背脊挺直,神情肅穆,面朝虛渺夜空,驟然吸氣,忘情張嘴道:“撒咿呀啦哦耶——” 站得高,傳得遠。 這注定將成為驚天動地、穿云裂石、響徹云霄的一嘯! 是銜遠山,吞長江的磅礴氣勢,直使波瀾萬千,檣傾楫摧! 燕清猝不及防下,直被震得腦子嗡嗡一片,眼冒金星,險些口吐白沫。 郭嘉卻一臉如癡如醉,甚至大聲叫了句好,積極以口哨聲相和。 呂布唱著唱著,也不再面向外頭,而是開始踩著亂糟糟的拍子,繞著燕清打轉。 這一嘯一伴奏,配合可謂親密無間,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何止是擾人清夢,就像猛然砸下一道道霹靂巨雷,莫說害得這院子里的兵士鬧哄哄地沖了出來,就連半座城的倒霉百姓,怕都被活活震醒來了。 饒是燕清在對呂布時,總有極重的粉絲濾鏡,在聽這現場表演時,也沒法昧著良心說這歌聲當得起‘好聽’兩字。 要說呂布自身的嗓音條件,是渾厚低沉,帶著成熟的沙啞的,在戰場上亦能轉為嘹亮,不可謂不好。 但當郭嘉的口哨,與呂布那全由方言構成的歌聲都全不在調上,甚至跑也沒跑到一起時,就成了一場不折不扣的鬼哭狼嚎了。 燕清深吸口氣,不待他想好怎么收拾這殘局,就聽得穿著寢服的張遼重進院來,在底下沖兀自手舞足蹈,發瘋狂嘯的呂布大吼道:“呂奉先!你他娘的大晚上的發什么瘋!唱啥情歌!” 燕清:“……” 呂布對著他唱的怪腔怪調,竟是家鄉情歌? 原唱得激情澎湃,陶醉自如的呂布,驟然住口。 他不自覺地打了個酒嗝后,才吧唧著嘴,歪著腦袋打量在底下叫囂的那豆丁。 好半晌才分辨出來那是何人,呂布嗤笑一聲:“張小毛頭,喚你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