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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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舔了舔干燥的唇,試著說道:“莫不是同京中兵權有關?” 雖在資歷和經驗方面都還稚嫩,但在張遼身上,的確已顯現出幾分名將潛質來了——敏感的政治嗅覺和局勢判斷力,他都不缺。 燕清輕輕撫掌,贊道:“文遠說得不錯?!?/br> 張遼被這么一夸,耳朵一下紅到了根處。 呂布不甘心讓張遼搶了風頭,也拼命琢磨。 誰知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向來木訥寡言的高順竟也先他一步:“袁家勢大難擋,若陛下一意孤行,非但不能如愿,反累了大人。京師一地,恐不宜久戀?!?/br> 呂布一愣:“要走?為何?” 司空當得不是好好的么? 還為那小皇帝剛打了一場大勝仗??!哪怕卸磨殺驢,也不得這么干的罷? 燕清頷首道:“要不是董卓威脅太大,這是非之地,我早該離去了。就是陛下多半不肯放行,還得袁家助我一臂之力才是?!?/br> 呂布一直是一頭霧水,聽到這處,倒依稀捕捉到靈感了,一頓絞盡腦汁,脈絡還真被他捋了個明白:“是皇帝要將禁軍兵權給大人,而袁家定然不肯還權,怕會加害大人,大人也不稀罕這一畝三分地,方想自求外放?” 燕清忍笑點頭,道:“也瞞不住你們,正是如此?,F我意在豫州牧這一空缺,一為抗董卓鐵騎,二為護一方百姓安寧,三,則因這朝廷混亂,主上暗弱,袁氏只顧爭權奪勢,無人知外患漸近,也無人聆聽萬民疾苦,這一去,也是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br> “之所以留你們下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志向?!?/br> 三將互視一眼,不自覺地挺直腰桿,認真聽著。 燕清大大方方道:“若你們肯隨我一起赴任,做個不大不小的地方官,我自有辦法向陛下討要你們;若你們另有打算,亦有更好去處,盡管坦言相告,我也定然不會勉強,而祝你們聚前程似錦?!?/br> 呂布心里一曬:這還需問? 已對燕清心悅誠服的三人,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又不約而同地俯身,認真行了一禮。 異口同聲道:“末將愿隨主公左右,任您驅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得他們斬釘截鐵的承諾,燕清心底那根隱約繃著的神經,也真正放松了下來。 誠心得到回報,籌謀得到信任。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多謝諸位?!毖嗲逍闹行煨焯蔬^一股感動的暖流,對將身家性命、前程榮辱具都寄托在他身上的這三位錚錚鐵漢,他也不矯情地多說客套話了。 而是直接切入正題,盡可能講得淺顯易懂:“有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哪怕我報病不朝,袁家也不可能偃旗息鼓……” 正如燕清所料,就在今日早朝上,劉辯將燕清所取得的赫赫戰果一宣,然后把要將兵權從袁家手里轉到燕清那處后,就掀起了一陣前所未有的軒然大波。 太傅袁隗一派發了瘋地聯合朝臣,彈劾燕清,甚至明言指責皇帝異想天開,荒唐輕率,要給江山社稷帶來滅頂之害。 劉辯起初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被一幫咬文嚼字的老頭兒指桑罵槐,也惱得很,于是破天荒地要來一次嚴肅鎮壓。 是從上次執意立燕清為司空之事成功后,所得到的啟發和錯覺。 卻不想一個能花重金買來的虛職,跟實打實的軍權,是完全不具備可比性的。 而且劉辯要面臨的,可是這輩子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還多的老臣,怎么可能被這架勢嚇唬??? 當場就有人大義凜然、慷慨激昂地發表了一通言論,然后老淚縱橫地來了個撞柱死諫。 死當然沒死成,可那些年過半百、昏迷不醒、額頭血淋淋地被抬出去的大臣的凄慘模樣,卻是落入了所有人的眼里。 而他們的主張和控訴,聽起來也合情合理:燕清雖建功不小,可賞賜也太過了,一司空之位,就已是天下士人夢寐以求的榮耀了,怎還能給予兵權?!況且他出身寒微,年紀輕輕,還有行事沖動,喜逞兇斗狠,愛那兵家利器之嫌,此等年輕氣盛、毫不穩重的小輩,怎么當得起看護京師要地的重任,豈非兒戲! 燕清足不出戶,他們一時間找不著他麻煩,索性將可能是他這一派的官員全攻擊了個遍。 就連呂布那義父,執金吾丁原都未能幸免,稀里糊涂地被貶回并州,做回并州刺史,繼續干鎮守邊關的老本行了。 不過對在京中待得憋屈的丁原而言,倒稱得上是因禍得福。 而本應站在風口浪尖上的燕清,卻是在被呂布他們帶兵圍得密不透風的司空府上,堪稱寧靜悠閑地度過了劉辯焦頭爛額、苦不堪言的這幾日。 唯一的遺憾,就是錯過朝上精彩紛呈的演出了。 荀攸見狀,私下里向叔叔荀彧道:“人選沒錯,但陛下未免過于沖動了?!?/br> “燕司空不惜以身犯險,觸犯權貴,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亦不忘秉忠貞之志,守謙退之節。此等胸襟氣魄,世間難覓,堪為楷模?!避鲝獓@了口氣,低聲道:“如今恨官只為己,一昧排擠忠良,陛下本末倒置,著人痛心喪氣?!?/br> 荀攸微微一笑,笑意卻沒透到眼底,而是盛滿擔憂:“燕司空所言,并非無道理。那董卓豺狼心性,偏得其主縱容,無人奈何得他。假使放任其肆意流竄,早晚禍害豫地。不若?” 荀彧沉思許久,道:“事到如今,我等人微言輕,縱使留于京中,亦是無濟于事……” 荀攸心領神會:“那便促成此事?” 荀彧淡淡道:“可?!?/br> 發生在荀家叔侄的對話,只同他們偶有書信來往的燕清,自是無從得知的。 但經過幾天優哉游哉的等待后,燕清還是得償夙愿,得到了最好的結果—— 哪怕倍感憤怒,劉辯在日益劇增的壓力下,很快就撐不住了,不得不選擇了妥協。 在這微妙時刻,一直觀望的燕清也行動了:他趁熱打鐵,善解人意地上了表。 他自稱功微德薄,承蒙圣上厚愛,然實在不堪此大任。又再次提起要外放至豫州去,既是代陛下廣布恩德,亦是為提防董卓兵禍。 劉辯只當是燕清不愿讓他為難,方這般委曲求全,越發覺得太傅袁隗一派的面目可憎、言行可惡了。 而且他也的的確確,在短期內不愿見到燕清——仿佛是在不斷提醒他身為尊貴天子、卻敵不過倚老賣老的臣子們的屈辱。 因有這份補償心理在,即將遠行、離開京城這政治中心的燕清,就從劉辯處得到了無數實惠。 其中不但包括他極輕松地就保留了那一千人馬(袁家見他識趣滾蛋,也肯高抬貴手,不拿去塞牙縫了),呂布、張遼和高順三將,還以在他眼里無異于清倉大甩賣的跳樓價,要到了幾個想要頗久的人才做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