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32
書迷正在閱讀:嬌嬌(H)、姐(abo)、一覺醒來孩子都有了、愛后課余(1V1H)、九日皇帝、高枝(H)、[綜]世界不打馬賽克、寵婚、就醬、鎖妖
而在心里,早已看穿對方本質的燕清,只覺膩歪。 待結束了簡單的慰問,就輪到更實際的論功行賞了。 按理說這仗打贏了,打得既快還漂亮,解了京師的燃眉之急,應當重賞。 但董卓這時的身份,卻非常微妙——普天之下,也只有燕清跟董卓本人最清楚他的真實圖謀,可其他人卻多是瞧這粗鄙莽夫不起的,不認為他能有那么大的胃口,吃下偌大一個漢王朝。 要說反賊的話,似乎又嚴重了些:起碼除抗旨不退、帶兵進京,放縱底下人欺負了一下老百姓外,還真沒干什么實質上危害朝廷的罪行。 眼神有問題的太傅袁隗,又是鐵了心要保住這個深受他信任的門生故吏,繼續做他們袁家的軍事總指揮的。 要想給董卓定罪,定會遭到袁隗一派的人的強烈阻撓和斥責,沒得還被反撲一下狠的。 況且燕清已是司空之位,官職再往上升,也升不動了——劉辯現在還真有些后悔,當初不當一下給那么高的職位。 于是在燕清的反復懇請下,劉辯裝得勉為其難,卻是來了個順水推舟,改賜了呂布張遼高順這三人。 其二從中郎將一躍成雜號將軍,再從這次的戰利品里撥出三成作為賞賜。 燕清謝過恩,沉靜道:“董卓之犯雖解,然危機仍在。一是首惡未除,二是靠山袁隗巍然不動,三是西涼兵仍有十萬眾,候在河東往西涼一帶,若無后續之策,殆害無窮也?!?/br> 原以為就此高枕無憂的劉辯心里一沉,虛心追問:“為之奈何?” 沒有輿圖,燕清就只用指尖沾了沾茶水,在案桌上簡單一勾,畫了一畫:“陛下莫憂,只要袁家不為內應,右扶風尚有忠心耿耿的皇甫將軍的三萬兵馬鎮守,長安亦有剛正不阿的蓋(蓋勛)將軍的一萬人,城內還有禁軍數萬,京師定然無恙?!?/br> 燕清所分析的,是大實話。 皇甫嵩忠誠得迂腐,連疑心病重的漢靈帝都相信了他,劉辯自然也認為他是可靠的。 于是大松口氣,小聲埋怨道:“既然如此,燕愛卿何故危言聳聽?” 燕清搖頭:“董卓受了這迎頭痛擊,又豈會善罷甘休,就此死心?他定會想方設法,卷土重來。而在這之前,他便需積蓄實力,掠取軍糧物資,那深受其害的,會是沿途百姓。而西涼荒蕪,無利可圖;關中有重兵護持,偷襲不動;京中袁家哪怕再是大膽,一時半會也不會縱虎再入?!?/br> “那董卓獲取糧草的唯一的選擇,便是……” 燕清并未明言,只以指尖輕輕一點,在豫州一地逗留。 他非是無的放矢:史上董卓在占領洛陽之后,就有派李傕等將去豫州潁川等地實施燒殺劫掠,使民不聊生。這會惡狼兵糧短缺,又蓄意復仇,還會有什么顧忌? 之前的豫州牧是赫赫有名的太仆黃琬,將地方治理得相當不錯,卻在靈帝駕崩后,被聽了幕僚之言的何進給召回京中,目前那豫州牧的位置,就變成名義上的遙領、實際上的空缺了。 然而不出燕清所料的是,皇帝在猶豫片刻后,還是不肯放他離開:“愛卿所言,非無道理,只是如何確保那袁家不行祟事?禁軍大半落入他們之手,每思及此,朕同母后便寢食難安,心中不定??!” 劉辯通過此事,發現燕清在領兵打仗方面,正是他急需的奇才后,就動了讓燕清接替前大將軍何進,掌握京中兵權的心思。 哪怕明知放董卓這惡狼在外會后患無窮,可為了身家性命,曾受過宮亂之害、流落在外的劉辯,還是固執地不肯放燕清走。 燕清靜靜地凝視著他,試著勸了幾句,未果,就只有無奈一笑,先應下告退了。 說實在的,哪怕皇帝固執不聽勸,也只在燕清意料之中,并不覺得煩惱。 反正等劉辯真正著手去做,就會立刻發現,那天真可笑的一廂情愿,會招來狂風驟雨一般的反對抗議了。 要將禁軍交給他來掌管? 這樣一來,何太后和劉辯倒是能夠高枕無憂了,可對袁家而言,就是不折不扣的禍不單行:剛損失了一個大將門生,還得被皇帝勒令交出已吃下去的兵權,怎么看都是欺人太甚。 燕清已打定主意,從明日起,就報病不朝,留在府里也不純閑著,還能給心儀的那些智者謀士寫寫信,暗送一陣秋波,爭取留下個好印象。 至于出京大計,就勞煩給袁家去替他努力一陣吧。 在出了宮門之后,燕清就由一直等在這里的高順領人護送著,暫還兵營去。 這時夜已深了,之前燕清就用過御賜的膳食,高順等人也有自備干糧,是以一回去后,他就沐浴洗漱更衣,想快些躺下,好好睡上一覺。 連燈都懶得讓人掌,掀開布簾后,就摸黑挪到簡易軍榻邊,寬衣躺下。 結果這一躺,燕清就感覺到怪怪的。 ——枕頭呢? 燕清后腦勺挨了個空,不由怔楞了下,往四周摸索片刻,一無所獲。 莫不是掉到榻邊上去了? 燕清伸手出去探了一圈,依然沒能找著。 ——這就奇了怪了。 因用不慣這時代半硬不軟的枕頭,燕清的可是他讓人尋了處理過的羽絨,套上絹布縫的套特制的。 總不能就這么憑空消失了吧。 燕清無可奈何,只有喚人進來,將燈盞點著了,請他們將這主帳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什么都沒有。 燕清心愛的枕頭,顯然就在外頭有重兵把守的情況下,離奇失蹤了。 燕清蹙眉,這事可大可小,忙去確認了一下那些重要文件,沒看到有被翻動過的跡象,方定下心來。 最機密的,要么被他記在腦海里,要么貼身帶著,也不怕有失。 他平心靜氣地問:“之前有誰進來過?” 跪在地上請罪的兵士們聞言,面面相覷一陣,猶疑不決地回道:“在高將軍進來時,那枕頭分明還在的?!?/br> “伏義?” 燕清有些意外。 親隨們將高順進來,將那被弄臟的氈毯收走一事詳細說了一遍。 燕清略作思量,實在不認為會有外賊大費周章地溜進來,就為偷個枕頭,反而對更珍貴的文件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