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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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說咱們這位林大人吧!”衛瑤卿并未在這件事上繼續追問下去,轉而將話題繞到了林世同身上,“你覺得林大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也沒什么特別的,咱這地方平日里也沒什么大事發生,有也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倍дf道,“林大人不是什么貪官,但要說如何厲害也沒有?!?/br> “中庸?!迸嶙谥谝慌酝鲁隽藘蓚€字。 二莽連連點頭,道:“對,對,就是中庸這個意思?!?/br> “林大人的宅子是什么時候修建的?” “來了之后吧!”二莽想了想道,“也沒有注意?!?/br> “他家的門與別家的門位置不同,你也沒注意?”衛瑤卿睨了他一眼,問道。 二莽干笑了兩聲道,“那又不礙著旁人,林大人自己喜歡,我等還能管不成?聽說就是林大人為了辦案方便,縣衙辦案的地方在后院,他方便進出便換了個位置?!?/br> “紅燈籠呢?”衛瑤卿又道。 二莽不知道怎么了,只覺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倒不是心虛,只是這個少女如此快的追問,看似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卻每每問出的東西不知道為什么一深想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這不太對勁還是圍著林大人展開的,莫不是想辦了林大人吧! 二莽心驚之下,不敢有半點隱瞞,忙道:“就是河神的事情出來之后掛上的,畢竟這河神祭祀死的人也沒個理由什么的,后來也不知誰說掛紅燈籠辟邪,越傳越快,紅燈籠又不值幾個錢,就連縣衙還有林大人他們家里都掛上了,大家便都掛上了?!?/br> 衛瑤卿失笑:“那辟邪了么?” 二莽道:“還是有一兩個倒霉的死的,掛個燈籠又不礙什么事,就隨他去了?!鳖D了頓,二莽又道,“除此之外,就好像沒什么事情與縣令大人有關了?!?/br> 衛瑤卿只道“有事會再來叫他”便放他回去了。 雨一直在下,臨近傍晚的時候,老祥泰的管事又敲開了他們的艙門,施禮過后道:“大天師,人過來了,要去看看么?” 她還未答應,裴宗之便從包袱里取出一把油紙傘撐開帶著她走了出去。 跟著老祥泰的管事走到甲板上,朦朧細雨中,一艘不亞于巨闕號的船正向這邊駛來。 “這是我謝家從別處調來的貨船,穿上的船工、客商都是我們的人?!?/br> 衛瑤卿抬頭看向那個大腹便便的管事,贊道:“謝老太爺果真大手筆!” 管事笑呵呵的摸著肚子道:“上頭吩咐了,要配合大天師做事,大天師盡管吩咐便是了?!?/br> 河面上被雨水打出漣漪點點,雨中的臨江河很有幾分秦淮煙雨的美麗,她看了眼身邊的裴宗之默默收回了目光。沒有再欣賞臨江河面美景的心思,她看著那搜貨船向這邊駛來,隨著兩船相距越來越近,站在船頭撐著油傘的幾道人影也越發清晰。 一眼便從中找到了兩個熟悉的影子。 崔璟和王栩。 怔了一怔,衛瑤卿了然,想來是安樂缺少人手,上次濟南的事情嘗到了甜頭,這次又故技重施了。 衛瑤卿抬手朝他二人揮了揮手。 那兩個人并沒有朝她揮手致意,她看向身旁的裴宗之道:“怎的也是崔王二族中出來的,也不知回禮,真是無禮是不是?” 老祥泰的管事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隨即越發燦爛起來:他們謝家做事還是很有禮的,挑不出什么差錯來。 裴宗之道:“可能是看不見?!贝蕲Z和王栩并沒有內力傍身,所以目力也遠不及他們。 “那就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毙l瑤卿負著雙手站在甲板上看著那艘船靠近,待到老祥泰的管事抬手施禮時,才朝那幾個站在甲板上向她拱手施禮的人點了點頭。 站在甲板上的幾位大人皆是一副富貴客商的打扮,其中尤以崔璟和王栩兩人最為出挑。 待到兩船并行時,王栩走到與她正對面的位置,道:“我原以為要好一陣子不見你了,沒想到又見面了?!闭Z氣中有些無奈。她才離開幾天啊,難怪祖父在他臨行前在罵她‘大天師就是大天師,還真是貴人事多!’,而且但凡有事,一般還不是什么小事。 “我可不曉得陛下請了你們過來?!毙l瑤卿攤手一副無辜狀,頓了頓,卻也笑了,十分滿意的模樣,“不過請你們這些人過來,也叫我放心了不少?!?/br> “你放心,王司徒卻不放心了,讓我們離你遠一些?!贝蕲Z突然出聲道。 衛瑤卿也不以為意笑道:“王老太爺一貫如此口是心非,我懂得?!?/br> 老祥泰的管事將頭偏到一旁,不敢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笑意:上頭在信里特意提到王老太爺說這位大天師年紀雖小,臉皮卻不薄,如今還真看出幾分來了。 第1004章 舊事 “這里的縣令大人讓我們明早離開?!焙蚜藥拙?,衛瑤卿道。 眾人了然:意思是最遲明天就要抖出身份來了。 她卻又道:“我還不想亮明身份,所以,就讓你們亮出身份?!鳖D了頓,她看向笑容有一瞬間僵硬的老祥泰管事道,“就說因為老祥泰貨物滯留的事情想查一查巨闕號?!?/br> 船老大二莽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這邊的人隔著兩條船說話,不敢靠近。那艘船上偌大的一個“謝”字已經亮明了身份。 看這些人臉上的笑意,似乎交談很是愉悅,二莽看了片刻,正準備離開,卻忽然聽到有人叫了一聲“二莽”,循聲望去,卻見那個形容俏麗的少女站在傘下正在朝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二莽愣了愣,還是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而后向眾人抱了抱拳頭。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對方是強龍,他卻著實不算什么地頭蛇,尤其還是謝家這種強龍中的強龍,他全然沒有得罪的心思,當然,對方也沒有要對他怎么樣的打算。 “這是巨闕號的船老大,叫二莽?!毙l瑤卿向眾人介紹道。 二莽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道“不敢沖撞貴人”云云的。 少女笑了笑,對他道:“麻煩二莽大哥今晚守在這里,不要讓人隨意進出船艙,我們有些事要商量?!?/br> 二莽連連點頭。 方才點頭玩便見那少女和那個俊顏鶴發的男人單手一撐就從巨闕號跳到了那條謝家的船上。 這兩個人是怕他們在船上跳來跳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吧!二莽嘴角抽了抽,系緊了蓑衣走動一旁看著去了。 眼看謝家船上那群穿著不似普通客商,通身氣度更似權貴的人跟著那兩個人進了船艙,二莽這才看向那邊那個笑容可掬的老祥泰管事悻悻道:“不知您怎么稱呼?這二位可是謝家的貴人?” “某姓謝,他們卻不姓謝?!惫苁滦Σ[瞇的說罷看向水霧朦朧的河面,道,“你也莫擔心,解決完事情,他們自會走的?!?/br> 二莽訥訥的點了點頭,干巴巴的說道:“那勞煩貴人了?!?/br> “不勞煩?!惫苁抡f道,“這本就是他們該做的?!庇腥搜b神弄鬼,大天師怎能置之不理。 二莽卻有些愕然,一時不知他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管事當然不會解釋,只是笑呵呵的摸著肚子回艙了。 船艙中燭火跳躍,女子的聲音清晰悅耳,調理分明。 “這個林世同所到之處皆政績平平,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如今他在臨江城即將任滿……” 從縣志到當地趣聞軼事再到這位林大人的生平,她說起來如數家珍,熟稔于胸的樣子絕不會讓人想到她是今早才收到那些消息的。 沒想到這位大天師不僅僅是陰陽術的手段厲害,居然還有過目不忘這等能力,倒是讓艙內其余幾個官員驚愕不已。 “既然大天師認為這個林世同有危險,為何不直接亮了身份控制住他們?”有官員不解道,“先將人控制住再慢慢查便是了?!?/br> “因為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做到的?!贝蕲Z出聲,“能清楚的得知哪條船出發沒有祭祀河神,誰口中直言河神送上來的人裝神弄鬼而后除去的,必然有不少耳目,這件事或許不僅僅是官府還有一些民眾也摻合其中?!?/br> 王詡搖著手里的折扇,指向衛瑤卿,道:“若當真是有妖神鬼作祟,大天師早動手了,也不會等到現在?!?/br> 艙內安靜了片刻之后,又有人開口道:“乍一聽,這個林世同的經歷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當然,中庸另算?!?/br> “有的,他調任的幾個為縣令之地都是三面環水的水城?!边M來之后,就沒有出聲的裴宗之出聲道,“就像臨江城一樣?!?/br> 巧合么?或許有,但是艙里沒有人相信這種巧合。 “聽起來好像在找什么地方一般?!庇腥四雎暳?,“那幾個地方可發生過‘河神’這等事情了?” “沒有,調任接手的縣令沒有稟報過此事?!毙l瑤卿搖了搖頭,謝家送來的消息她都記得,“可偏偏臨江城卻發生了?!?/br> 有人驚咦了一聲,放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問道:“這林世同是哪里人?可是臨江城人士?” “不是?!毙l瑤卿想了想道,“謝家給的消息說不是?!?/br> 王詡皺了皺眉,想了想,叫進來一個船工打扮的暗衛,低聲吩咐了幾句,那暗衛轉身離去。 一盞茶之后,暗衛帶著一個掌柜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那掌柜進門之后,先是一愣,而后連忙向眾人施禮問好。 “禮就免了?!蓖踉偳弥凵鹊?,“你在這臨江城經營茶館生意數十載,想來對當地的事情也算了如指掌?!?/br> 衛瑤卿聽罷,看向王詡道:“這是你家的人?” 王詡搖頭道:“謝家的,謝老太爺喜歡聽說書?!?/br> 她拿到的消息資料自然也是這個人給的。 既然是自己人,衛瑤卿當然不覺得他會隱瞞什么消息,只是微一思忖,問道:“林世同當真不是本地人?” 茶館老板搖頭:“不曾聽說過?!?/br> “那姓林的大族有么?”有官員問道。 茶館老板仔細想了片刻,還是搖頭道:“姓林的倒是有不少,但大族沒有?!?/br> “同河神或者祭祀有關的事情有么?”衛瑤卿想了想問道。 茶館老板還是搖頭:“不曾聽聞……” “那縣志記載四十年前臨江城暴雨連綿,落雨不止,以致臨江河水上漲,水漫了大半臨江城,眼看整個臨江城即將毀于一旦,縣志上只說當時的縣令大人請來一個‘先生’,終于解決了水患,解決法子上頭卻沒有說?!毙l瑤卿道,“有沒有這件事?” 茶館老板怔了怔,半晌之后,臉色微變,驀地想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好像……好像是有這么件事情?!?/br> “那么這件事里頭,那個請來的‘先生’是怎么解決臨江城的水患的?”女孩子問道。 第1005章 當年 當時的縣令顯然并沒有同普通人一樣修堤壩、開槽治水患,而是請了個“先生”,特意提到請“先生”,想來用的也不是一般的方法。 “那年臨江城水患,縣令大人請了個當地小有名氣的‘先生’,那‘先生’道要祭祀河神,整個臨江城當即便準備了豐厚的祭品,豬牛羊等物都被扔入臨江河中,祭祀延續了七天七夜,扔入了數不清的祭品,到了第七天夜里,連綿不絕的大雨終于停了,河水退去,整個臨江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蹦遣桊^老板連忙將此事說了出來,而后悻悻然施禮道歉道,“原先沒有想到此事,是屬下的疏忽,只是這件事發生的太久,又再沒生出過什么意外,便沒有想起來?!?/br> “是茶館里從不說此事,所以你沒有想起來吧!”衛瑤卿在一旁道,“畢竟這件事太順利了,不夠精彩,又不一波三折,沒什么可取之處,聽客想來也不愛聽罷了?!?/br> 那茶館老板臉色訕訕的點了點頭,道:“確實……確實如此?!?/br> “謝家將你派到這里開茶館,可不是當真讓你做生意的?!蓖踉倱u了搖頭,道,“茶館生意比起老祥泰這種可不值錢,為的是什么你很清楚,莫要顛倒了主次,怎的連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那老板連連點頭認錯。 衛瑤卿也不是來聽他認錯的,聞言,只是若有所思了片刻,又道:“這件事里可有什么人死去了?” “水患死了人也是有的?!辈桊^老板想了想道,“哦,對了,好像確實發生過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br> 眾人聽著他說下去。 當時臨江城有個姓于的家族,家里是開書坊起家的,有了些錢財又開起了私塾,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是書香門第,風評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