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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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都在傳她與即將登基的新君交情不同旁人,但他親眼所見卻是她之前的“重傷”與今日的“胡亂診治”。這叫交情不同旁人? “不在意??!”女孩子搖了搖頭,笑意直達眼底,“殿下真的做的挺好的?!?/br> …… …… 高臺之上,四方銅鼎前,李修緣手指拂塵高高揚起…… 下首的百官之中有人忍不住開口了:“怎么還是他?”那人說著看了看四周,“那個……衛天師怎么不來?” 早在之前就有傳言說這次新君登基的祭天儀式不會由李修緣來主持,而是由新君最為信任的衛天師前來主持。登基大典前,陰陽司的人中衛天師并不在,當時他們還以為衛天師是為祭天儀式做準備了,可到現在,衛天師都沒有出現,看樣子,今天是不會到場了。雖然聽說衛天師傷重,可傷再重,養那么多天,今日就是撐著也能來吧! 一旁的同僚聞言不由羨慕感慨道:“衛天師果然深受皇恩?!?/br> 也有人看法不同:“屁!深受皇恩更該來才是,我看吶……” “就你們幾個是聰明人!”前頭的官員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君主之事,輪到你們來多嘴?” 說罷,官員再次轉過身去,身后那幾個竊竊私語的年輕官員被他這么一喝算是消停了,這些年輕人總是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就將旁人當蠢材了。到最后,往往是這群所謂的“聰明人”先出了事。他看向站在高臺正中默然不語的新君,片刻之后,垂下頭來,閉目不語。 第836章 干凈 登基大典沒有什么波折,祭天儀式一切平淡,沒有什么吉兆也沒有什么惡兆,先帝膝下嫡女李樂順利登基。這種時候,什么事情都沒有登基來的重要,至于改國號什么的,朝臣倒也不急,大楚并無定要改國號的傳統,一切只憑君主心意,左右不過一個詔書的事情。 衛瑤卿躺在院子里“靜養”,期間寧兒還來過幾回,說安樂,不,現在是陛下了,陛下令她來傳話,如今方才登基,事物繁多,外有戰事,內有日?,嵥檎?,就連女帝的龍袍都未完成,這些時日,陛下都是身著男子制式龍袍上朝的。待到過些時日,沒那么忙了,陛下一定記得答應過她的事情。 衛瑤卿忙道“不敢不敢,小事罷了”。 傳完話之后,寧兒便走了。 雖然登基大典上她沒有出現,但陛下身邊大宮女時不時的探望,似乎在告訴眾人她還是陛下信任的衛天師。 …… …… “衛天師,衛天師,我來看你了!”聲大如雷,一旁的棗糕眉頭直皺,小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嫌棄,這個姓胡的天師真是……一言難盡。 衛瑤卿喝湯的手一頓,而后飛速的一口悶了下去。 湯剛喝完,胡克明便大步走入了院子,身后背著他那把巨刀,手里提著兩壇酒,一只紙包,紙包里牛rou的香味已經溢了出來。 她看著他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石凳:“是胡天師啊,坐!” 胡克明哈哈一笑,將酒喝牛rou放在石桌上看著她:“怎么樣,衛天師傷好些了么?” 衛瑤卿點了點頭:“好些了?!?/br> “那就好?!焙嗣鞔炅舜晔?,又抬眼看她,“你什么時候回陰陽司???”這個重傷告假快告假了一個月了,也夠久了。 衛瑤卿道:“這個要看太醫的意思吧!” “那群庸醫懂個屁!”胡克明大手一揮,一開口,唾沫橫飛,“想當年,還有太醫說老子重傷快死了呢,現在我不是還好好的?” “胡天師不是常人,”衛瑤卿看著他道,“我們不能同你相比?!?/br> “怎么會?怎么會?”胡克明擺了擺手,口中說著怎么會,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受用。 又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扯了半天很是無聊的話之后,胡克明起身告辭,臨走時還很意味深長的朝她眨眨眼,“衛天師可要趕緊好起來??!胡某可在陰陽司等著你呢!” 待到胡克明走后,站在一旁的棗糕才道:“這胡天師是來做什么的?小姐有傷在身,他還又送酒又送rou,是怕小姐傷不夠重么?”她雖然不懂醫理,可素日里看大夫,大夫最常說的一句不就是“切忌碰酒”么?他倒好直接帶了兩壇酒來。 “酒就別動了,我有個朋友愛喝酒,不過人現在不在長安,這酒就留著他哪一日回長安的時候給他吧!”衛瑤卿說著伸手將那塊牛rou拿了過來,打開油紙包,鹵牛rou的香味撲面而來。 “這牛rou還不錯??!”她說著以手作刀在鹵牛rou上方比劃了一下,“從這里切開,這邊的給我,剩下的給廚房送去,加道菜?!?/br> 棗糕吸了吸,還真挺香的,好吧,酒雖然送的不好,這牛rou小姐還挺喜歡的,可還是忍不住道:“這酒加牛rou瞧著就是那些酒客喜歡的東西,這胡天師八成是憑了自己的喜好過來看您了?!憋@然對于胡克明的禮物,她并不滿意。 “那不是挺好的么?他將喜歡的送與我來做禮物,可見人還是蠻真誠的?!毙l瑤卿笑道。 棗糕道:“總覺得胡天師說話有些古怪,亂七八糟的?!?/br> “亂七八糟是因為他話中有話?!毙l瑤卿倒沒有避著棗糕,解釋給她聽,“胡天師想做大天師,想拉我做同盟,把如今的這位李大天師拉下馬來?!?/br> “呀!”棗糕驚呼,原來是這么回事! “小姐都沒做大天師呢,他憑什么做大天師?”棗糕想了想,一臉的不忿,手掂了掂手里的鹵牛rou,“再說了,既然是求人,就送那么點東西,摳不摳??!” 從她說什么應什么的小丫鬟到如今會主動為她“著想”的小丫鬟,那時那個饞嘴的小丫鬟膽子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聽的明白她說的話了。 “小姐,不合算呢!”棗糕墊著手里的rou,不滿道,“就這么點東西就來求人,小姐虧大了,這是欺負人??!” “說得對?!毙l瑤卿嗅著鹵牛rou的香味,眼睛看著那塊牛rou道,“這么點東西可打動不了我,胡克明這誠意不行??!” …… …… 生前再厲害的人,死了也與普通人沒什么兩樣,打罵他不會還手,這還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的尸體也會腐爛,不管生前是天子還是名將,是貌若無鹽的丑婦還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都一樣。 盜得尸體的時候就已經曝尸了幾日,待送到陳善軍中時同一坨腐rou已經沒什么區別了,那味兒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了。 陳禮帶著人走入帳內的時候已經在鼻子里塞了兩根布條了,待到掀起帳門看到停放在那里胡啟的尸首時頓時只覺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再也忍不住拉了拉身后背著醫箱的中年人,轉身跑了。 待到吐的差不多了,胃里只剩酸水之后,陳禮終于停了下來,接過手下遞來的茶水,漱了漱口,這才向正中主營走去。 掀開帳門入內的時候,陳禮還有些腿腳發軟,晃著身子走到陳善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大哥”。 陳善嗯了一聲,看他臉色難看的樣子便笑問他:“三弟,怎么了?” “胡啟那尸體同腐rou差不多了,能看得出什么來?”提到胡啟,陳禮又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胃里又是一陣翻騰,不過眼下吐空了,卻什么也吐不出來了。 陳善笑道:“放心,他看得出來的?!?/br> 陳禮知道這個他自然是指的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先前跟在他后面的仵作,這個人也才到軍中不久,是大哥親自請來的。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外面一聲稟報聲,陳善喊了一聲:“請他進來?!北阌腥讼崎_帳門走了進來。 走入帳內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那個仵作。 還未施禮,他便開口道:“看完了,挺干凈的?!?/br> 第837章 他人 陳禮臉色微變,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堆腐rou,胃里的酸水再次開始翻騰。 大概是看出了陳禮的不適,陳善對他說道:“三弟,你要不要去歇歇?”接下來可能會講的更詳細,恐怕他受不住。 “不必了,大哥?!标惗Y捂住嘴巴干嘔了一聲,抿著唇走到一旁,“我……沒事?!?/br> 陳善盯著他看了片刻,而后笑了,沒有再反駁他的意思,對那個中年仵作道:“你說吧!” 仵作點了點頭,繼續道:“我看過了,尸體挺干凈的,胡大人想必是個十分厲害的高手,體內內力充盈,以至于骨骼表皮比尋常人要健壯得多,全身上下除了那道致命傷,旁的地方連個傷口都沒有?!?/br> 在一旁臉色扭曲著抑制著干嘔沖動的陳禮聞言一下子呆住了,一時間竟忘了身體的難受,驚道:“聽長安城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胡啟確實只有這一個傷口?!?/br> 一個傷口便已致命……陳禮驚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是被一擊所殺,對方竟如此厲害?”他沒有同胡啟交過手,但是大哥親口所言,胡啟的實力同大哥二哥差不了多少。一個與大哥二哥同等的高手竟被一招致命,那對方該是何等厲害的高手?這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有一個傷口?你確定?”不同于陳禮的驚訝,陳善本能的蹙了蹙眉,開始懷疑。 仵作道:“傷口只有一個?!?/br> “本王不信?!标惿茡u頭,“胡啟的實力本王清楚,這個世上不可能有能將他一招殺死的人,除非那個人不是人?!?/br> 雖然知道陳善的意思不是什么鬼神之說,但營內氣氛還是驀地一冷。 那仵作看了他片刻,才道:“傷口只有一個,但我并未說過殺他的人只有一個?!?/br> “什么意思?”不等陳善開口發問,陳禮已經先一步問了出來,“你說的我都糊涂了,什么叫傷口只有一個,殺他的人不止一個?” 那些專業古怪的說法有些聽過有些沒有聽過,陳禮有些心中焦急,此時早已有些等不急了,偏偏那個仵作還是不急不慢的樣子悠悠的說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聽到仵作在那里說“……我若沒猜錯的話,應該有個與胡大人實力相當的高手與他交手,這個人很厲害,以至于胡大人和他交手之后,根本無法騰出手來做別的事情,這時候來了個人,這個人實力如何我不知道,但一定有一個極其厲害的必殺技,見他二人在交手,便出手偷襲,胡大人此時根本無法躲避,不得已只得慢了手里的動作矮了矮身,躲過了偷襲那一擊致命傷,但卻沒有來得及顧得上正與自己交手的那個人?!必踝魑逯赋勺ψ隽藗€抓扣的動作,“偷襲之人用的是雷擊,可能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辦法……也有可能是陰陽術中用雷的一些神秘手段,總之雷擊之后,胡大人有片刻的遲緩……這個是rou體的本能,再厲害的人也沒用,與他交手的人實力本就與他相當,片刻的遲緩足夠了,他用內力震碎了胡大人的經脈,入體的雷擊被經脈引入這里……”仵作指了指頸項,“胡大人當場就死了?!?/br> 營中一陣沉默。 仵作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胡大人死的時候應該沒什么痛苦,那時候他的身體還處于麻木狀態,突然之間就死了,如此沒有痛苦的死去也是一種幸事……” 盡管知道仵作說這句話是出于所謂的專業,但陳禮還是忍不住嗆了正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仵作一句:“你既然認為這是幸事,我倒不介意幫你一把?!?/br> 響了好一會兒的絮叨聲仿佛被扼住了喉嚨一般,瞬間消失不見了。 “三弟,莫開玩笑了?!逼讨箨惿瞥雎?,看了陳禮一眼,“他沒有惡意的?!边@個他指的是陳善親自請來的仵作,常年專注于一件事的人大多數對外事關心甚少,這個仵作亦是如此。手段自不必說,但其他的,譬如人情世故就不太行了,若非他不善人情世故,也不會以一介幾乎與人無什么可爭的仵作之身被逼的辭官歸隱了。 仵作點了點頭:“對,我沒有惡意的?!?/br> 陳禮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繼續為難他。 陳善卻看向那個仵作:“所以你的意思是胡啟傷口只有一個,殺他的人卻有兩個。一個與他正面相斗,另一個側面偷襲。正面相斗的那個實力與胡啟相當,側面偷襲的那個應當是個陰陽術士,用的是雷?!?/br> 仵作嗯了一聲,道:“不錯,應該就是這樣。他不是死在一個人的手里,他是死在兩個人的手里?!?/br> “那就簡單了?!标惗Y撫掌冷笑,“能與胡啟實力相當的武林高手,江湖上也沒有幾個,就是一個個查也不需要費多少功夫,至于那個陰陽術士,那個姓衛的丫頭不就是個陰陽術士么?胡啟本就要殺的是她,她沒有正面與他相抗,卻背后偷襲趁機殺了胡啟,真叫人不齒?!?/br> “你錯了,三弟?!标惿坡勓詤s搖了搖頭,“胡啟要殺她,她反抗,殺人又不是比武,沒有什么不齒的,只不過這一次她運氣好,胡啟運氣不好罷了?!?/br> 陳禮咬牙,心有不甘:“要不是有人纏住了胡啟,她又豈會走運?” 不等陳善說話,陳禮又道,“大哥放心,這件事我定然會盡快給你答復的?!彼f著便轉身待要出營帳,才走了一步便與匆匆進來稟報的傳令兵撞了個滿懷。 “小心些走?!标惗Y眼疾手快拉住了一個踉蹌,將要摔倒的傳令兵,無奈問他,“什么事如此驚慌?” 傳令兵顧不得向陳禮賠禮,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忙看向陳善道:“大王,送糧的車隊遇到埋伏,送糧兵除去一個逃回來報信的之外,其余盡數被截殺!” 傳令兵打著顫的聲音傳來:“對方人數不足,運走了一半,臨走時放了一把火,待我們趕到時,連糧車都燒的一點不剩了?!?/br> 第838章 街上 “送糧路線怎么會泄露?” “是那些糧兵泄露的消息還是營內其他人泄露的消息?” “什么時候的事,發生幾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