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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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解正要開口說話,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幾人看的一愣,卻見張解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少女。 一個和屋里這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女。 “我的娘??!”宋二手里的筷子落到了桌子上,他也顧不得再去扒拉飯菜了,吃驚的指著身旁這個陶醉的吸著香氣的少女,又指了指外頭那個臉色不善的少女,“兩個衛監正,這……” 張解指了指那個面前擺著香爐的那個:“她本來就是鬼,”手又指向門邊,“那個才是真正的衛jiejie?!?/br> 所以,自己是與鬼同桌而食了?慢了半拍的驚嚇席卷全身,宋二連忙向后躍去,一個沒穩住,摔在了地上。 站在門口的衛瑤卿走了進來,臉色不善的拍了拍那個吸著香氣不肯走的“自己”:“我說你跑哪兒去了呢,原來溜這里來了,別鬧了,嚇到人了!” 那個“少女”頭也不抬,只癡癡的看著那香爐中的青煙:“再一會兒,讓我吸完一會兒再走?!?/br> 不止宋二,屋里的大小福伯表情都有些顫顫,畢竟普通人看到鬼還是有些害怕的。 “放心,我不害人的,害你們也沒用?!薄吧倥蔽銡忄?。 “這個叫食香鬼,”張解站在一旁看著那個癡癡的抱著香爐的“少女”道,“它食了各種香氣就不會覺得餓了,一般這種鬼都寄住在道觀或者寺廟里,因為這種地方有香火。而且生前多為不得道的道士或者和尚?!?/br> 待到香燃盡了,那“少女”才化作一陣青煙不情不愿的出了門。 開個門,哪知道把鬼放進來吃了頓飯,到底是普通人,總覺得有些忍不住的害怕,幾人對視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再次坐了下來。 “外面的那些都是害不了人的,”少女端起碗筷說道,“就是四百年呆的久了,性子古怪跳脫了些,我已經同它們說好了,這些時日,我們就在這里住下來吧!” 還要在這里住下來?宋二神情有些怪異,這次卻不等他繼續說話,福伯又道,“小姐和公子要不要尋個時日去看一看同族人?” 同族人?宋二吃驚的看向張小公子:張家不是已經滅族了么,又哪來的族人? 第373章 生息 張家已經滅族了,又哪里來的同族人?這不僅是宋二的疑惑,也是衛瑤卿同張解的疑惑。 …… 晨光落在濟南城北的街頭,此時太陽方起。為整條大街渡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澤。 街邊的包子鋪里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氣,此時大街上還沒有幾個人,與京城的熱鬧繁華,甚至黃天道的不夜之景相比,濟南要顯得安寧的多。 這條大街有些奇怪,大街正中被一條彎曲的開槽出的河流一分為二,河流很窄,不過一丈的距離,每隔一段距離便在河流上架一座拱橋以供街道兩旁的行人商戶穿行來往。 這條大街也不算多長,至少一眼能望到大街的盡頭。大街旁路杖上的幡布上“平康”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隨著幡布飄揚。 這就是平康坊,離昨晚他們過夜的宅子并不遠。 “小姐,公子,到了,就是這里?!毙「2芨吲d的指著這里道,“這里是平康坊,又叫平康大街,族人就在這里?!?/br> “當年張家本族盡數離開濟南前往長安,卻有當時的兩戶張家旁支,兩家九口人沒有走,留了下來?!备2忉尩?,“原本的張姓也在張魯道先生的要求下更改成了章,就是‘樂竟為一章,從音從十,十數之終也?!哪莻€音十章?!?/br> “那兩家現在在哪里?”他們很自然的問道。 福伯卻是笑了,晨光落在他滿臉溝渠,已不再年輕的臉上居然溫和中帶了幾分難言的豪氣。 “當年九口人,四百年光陰變遷,修生養息,”福伯伸手一闊,抬手一攬無余,“這些都是我們的族人?!?/br> 此時他們已站了好一會兒,太陽升高,平康大街上大大小小的鋪子都開了,酒坊、首飾鋪、茶樓、客棧、成衣鋪、鐵匠鋪、賣蔬菜的菜鋪子、魚rou鋪……衣食住行,應有盡有。 一派怡然自得、平安和樂的景象。 “先祖傳下來之言中所說,張魯道先生曾言出山是他的主意,他不忍天下蒼山生靈涂炭,不負天下,自然也不能辜負族人,所以要為張家留一條后路。自古君心難測,他能算的了十年百年,但以后呢?萬一有朝一日,張家出了什么意外,這就是他留下的一條后路?!?/br> “平康坊的人盡數姓章,卻留有祖上的家譜,知曉他們姓的原本應是另外那個張,祖訓不忘?!备2f道,“這平康坊和平康大街一直都是張家的祖業,地契也都在我等手中。這些人追本溯源,也都是張家的族人?!?/br> 眼前一派和樂融融,總角孩童在街道中嬉鬧,即便是有所準備也會被眼前這一切震驚到,更何況原本沒有預料到。 衛瑤卿站在平康大街的街頭,看向這一整條街的民生安樂,也是頭一回從心而出,生出無比敬佩之感。 同樣天生道骨,張魯道生前算無遺策,卻還能算盡死后數百年。她確實不如他,不如他胸懷豁達、懷拯救蒼生之志,不負天下不負族人。換作她,她做不到。 這一刻,她是當真生出了一種由衷的佩服。這一份禮有些超乎了她的想象,衛瑤卿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低頭看到正偷偷抹眼淚的解哥兒。他們來濟南之前,從來不曾想到還有這一份跨越了四百年的厚禮在等著他們。 “祖訓所言,濟南章姓不得與長安本支有任何來往,除非長安張氏故人歸來?!备2f道,“我等四百年不離濟南,自開學堂,休養生息,等待爾等歸來,一切聽從長安本支的命令?!?/br> “學堂里除了一般的四書五經之外,也教導習武?!备2f著蹙了蹙眉,“不過有陰陽眼的族人四百年來一共沒有幾個,都靠祖上留下的幾本書學習陰陽十三科,如今整個平康坊,有陰陽眼的就只有一個,就在前頭不遠處給人算卦?!?/br> 激動過后,福伯看向他們,終于問出了積蓄了許久的疑問:“張家是出了什么事么?為何只有你們回來了?” 身為大楚百姓,自然知曉長安張氏自大楚開國起就是世代掌管陰陽司的一族,傳說中最清貴的一族。去年中元節張家出的事,到如今已有大半年了,但看福伯的樣子,似乎并不知曉張家族滅的消息,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 就算這里平康坊的章姓族人和福伯與外界接觸不多,也萬萬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啊,此等事按理說是要張貼告示,以告天下百姓的,他們怎會不知道此事。 張解低頭沉默了半晌:“衛jiejie,你來說吧!” 衛瑤卿點頭,看向他們:“張家……出事了,距今已過半年了,你們竟一點也不知曉?” 福伯與小福伯兩人大驚失色,隨即連連搖頭:“皇榜上不曾貼過此等消息,去年來這濟南府的府尹也不讓百姓談論長安政事,有違者,是要被抓進去的,所以我等并不知曉此事?!?/br> 難怪如此,衛瑤卿了然,難怪濟南這邊風平浪靜,未曾有一點響動。 她想了想,又道:“如今的濟南府尹是何人?怎會下這種命令?” “是個年輕的官員,姓葉,生的很是清俊好看,是去年八九月份來的濟南。聽說還曾是金榜題名的狀元,曾做過京官,也不知為何當了兩三年的京官跑到濟南府來了。來時還帶了才成親不久的夫人,府尹夫人姓喬,聽說娘家勢力不小??傊~大人來了這濟南府,當地的官員無人膽敢得罪的,平日行事也低調廉明,自他來了之后,就下了這樣的命令,除了這個命令之外,也沒有其他事了?!备2?。 姓葉,衛瑤卿聽到這個姓,心中便一記咯噔,仿佛有什么東西瞬間被串聯起來了一般。曾金榜題名的狀元,很年輕,還有個成親不久的夫人,夫人姓喬,踱了兩步。腦中明光一閃,疑團解開了。 上一屆科舉狀元葉修遠,夫人喬氏是右相喬環的女兒。他容貌俊秀,這樣的人,自然也被當時受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青陽縣主看上了。當時葉修遠接了外放的調令,青陽縣主還未死心,當時未免夜長夢多,何太平因此肯與她合作,也是她成為衛瑤卿不久之后,青陽縣主被禁足,葉修遠帶著夫人喬氏外放離京了。 真是沒想到那么巧,葉修遠外放的地方就是濟南。 第374章 休養 巧合么?不,不是巧合。 張家出事,即便張家已在長安四百年,這四百年間也從未踏足濟南,一切的一切仿佛預示著張家與濟南毫無關系了,但人性多疑乃是本性,怎么可能放過濟南? 更何況張魯道的傳奇早在這天下茶樓酒肆中傳揚了,再粗心,也不可能錯漏濟南? 按常理推斷,這濟南府在張家出事之后,應當會有不少官兵出現,追查搜索一切與張家有關的人或事,但聽福伯所言,直到現在,濟南還是風平浪靜,沒有半點動靜。 這與一府府尹有意壓制是分不開的。 濟南府尹葉修遠,夫人喬氏。濟南府的安寧與他們兩人的出現有關,甚至張家出事的告示一直未曾在濟南府張貼過,明令禁止百姓談論政事,這些都是故意的?;蛟S這也是右相喬環的保護濟南百姓的一種手段,這樣的事有什么比讓自己的女婿來做更讓他放心的呢? 此事之上,她要感謝喬環,為濟南百姓,更為這些章姓族人。 她伸手,看晨光透過指縫落到她的身上,試著抓了一抓,當然什么都抓不到。冥冥之中,仿有定數。真是巧??! 長安張家出事了,這個消息對于福伯他們乃至章姓族人來講不會痛不欲生,畢竟四百年了,切斷聯系四百年了,除了知道張家本支在陰陽司之外,對于他們來說,長安張家只是一支傳聞中的族人,太大的感情沒有,但也不會全然無所觸動。畢竟他們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與長安張氏密不可分了。對他們而言,長安張氏能決定著自己的宿命走向,是繼續休養生息還是東山再起,是準備踏入天下這一趟渾水還是重新成為那個隱世的世族,不出山卻令天下不敢妄動。 震驚與一絲淡淡的哀傷過后,只余苦笑,福伯看向他們:“我們一家與這些章姓族人未來的走向由你們來決定?!?/br> “若要繼續隱世,我們便還是平康坊的章姓一族?!?/br> “若張家想東山再起,如今整個平康坊連同我們在內有兩百零七口人,張魯道先生給我們每家每戶都留下了一技之長,他們學的雖然不若長安本支這么全,但專于一道也能拿得出手了?!?/br> “這條平康大街上那家開醫館的擅醫與制毒;鐵匠鋪的那一家祖傳冶器之術;再往前頭的錢莊擅經商,掌握著這平康大街族人們的日常開支,還年年會組織商隊外出一趟,如今族里錢財不缺;再前頭的是武館,章姓族人有擅武的好苗子便去武館學習武藝與內家功夫……” “每一家皆有所長,祖訓有言,我等外似全無關系,各管各過活,實則從未分家,唯有如此,濟南章氏才能強大。作為張家留在濟南的最后一道屏障,我等牢記祖訓:分則散,合則強,一刻不敢或忘?!?/br> 張魯道昔年帶張家出山是他一個人的選擇,如今他還給張家族人的也同樣是一個選擇。東山再起或者隱世,都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而這個選擇,衛瑤卿低頭看向解哥兒:就由他來做決定吧!不管她是衛瑤卿也好,是張明珠也罷,原本早該身死了,如今活了過來,每一日的活著于她來講都是賺到的。 她已陷身泥沼又怎可能一塵不染?報仇這條路,她從不后悔,也會一直做下去。抓著解哥兒肩膀的手無意識的收緊了,就如張魯道給后人選擇一樣,她也想給解哥兒一個選擇的機會。 一時半會兒要做出選擇太難了,福伯也知道選擇不是片刻之間就能做下的,昔年張魯道出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太宗九下濟南,張魯道九次深思熟慮才做下了如此的決定。 “小姐,公子,老朽帶你們看看族人們吧!”福伯與小福伯笑呵呵的在前頭引路。 隔了四百年的血緣關系,卻還有一絲奇妙的共鳴和熟悉感,不知是出于身體上本能的親近還是心理的原因。醫館、鐵匠鋪、錢莊、武館、客棧、酒樓、茶肆……一家一家的走過去,每一家都恍若毫無關系,但內里卻又千絲萬縷。四百年前,他們曾是張家的兩戶旁支,統共九口人,如今卻已發展到如此之多了。 一家一家走過之后,最后他們在平康大街上一家小食鋪里坐了下來。 小食鋪賣的是濟南有名的小吃油旋,福伯看向對面的三個人,那個男人自不必說,雖說是以車夫自稱卻會拳腳功夫,或許拳腳功夫不一定厲害,身法卻是極厲害的。除了他之外,張解小公子也是乖巧伶俐,那個少女就有些看不透了,甚至到現在,他連她的姓名都不知道。若說她是張家的人,她不姓張,聽那個車夫叫她“衛監正”,若說她不是,地契是她拿出來的,萬事之上似乎也是她在拿主意,而她的表現也當真與張解小公子的親jiejie沒什么兩樣,只是為何不姓張? 少女不消他說就知道挑剛出鍋的油旋放到張解小公子的面前,一眼就知道這種小吃食怎么吃才最好,不說的話,根本不知道她這是頭一回來濟南。 小食鋪的老板笑嘻嘻的端了幾碗雞絲餛飩過來打招呼:“福伯,倒是難得,你居然帶人過來了?”說這話時,老板眼神里不無探究,雖大家表面上各管各的,但實則內里都清楚彼此的身份,福伯怎么好端端的會帶人過來。 而福伯也笑了,給出了他早已有所猜測卻不敢肯定的答案:“長安來的親戚呢,這是我家小公子?!备2噶酥敢慌缘膹埥?,頓了頓又指向一旁的衛瑤卿,“這是小姐?!弊詣勇舆^了那個姓。 小食鋪的老板眼神當下就變了變,將毛巾掛到脖子里,笑呵呵的擦了擦汗,看了看四周,平康大街上多半都是章姓族人,但也有外來人,這是不可避免的。俗話說得好,大隱隱于世,于是張魯道先生便留訓干脆造了一條街市。既然是市,就不可避免的會有外人,所以有時候說話就要注意著些,小食鋪老板再次拿來幾只剛出鍋中間洞里磕入了雞蛋的油旋,笑瞇瞇的看向那個看起來還未及笄的少女和那個年紀尚幼的孩子:“過幾日三月三,祖廟里又要做法事了,福伯到時候來不來?可以帶著親戚一起來逛逛!” “本也有此意?!备2氐?,“又有法事了,人多熱鬧?!?/br> 老板笑瞇瞇的轉過身子:“嗯,到時候我也會和街坊鄰居一道來的?!?/br> 第375章 天罰 方才在油旋鋪子里一坐,福伯與老板的談話他們聽明白了?;厝ブ?,正式從福伯手里接過一大串沉甸甸的鑰匙,幾人站在門前注視著這座宅邸。 雖說許久沒有住人了,但這座宅邸年年翻修,是以看上去非但不破敗,反而有種有別于一般宅院的美感。這座宅子建于前朝,還保留了不少前朝宅院的風格。比起如今大楚提倡的厚重樸實,前朝則更注重享受與奢靡,這種由前朝劉姓皇族帶來的充斥著陰陽術的審美,也影響了前朝的百姓與宅院。不但奢靡還有種詭異的華麗,最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上勾的檐角之下錘著一串銅鈴鐺,鈴鐺之上刻著貔貅與咒語,風起,叮叮當當的鈴聲更顯詭異。 這座宅子不算特別大,正中入目的是一片寬闊的庭院,庭院之后隔著一條不大的挖槽出來的湖,而后就是四通八達串聯的院落,粗粗數一下大約有五六座院落,這個大小,也就一個普通官宦人家的院落大小。 除了檐角的銅鈴鐺,比較特別的就是庭院之后那一條湖了,甚至不需要刻意的站在高處自上往下看,就能清晰的看到這一條呈圓形,十分正的圓形的湖,湖中央一條蜿蜒短橋將湖一分為二,每一半湖水中央都開了一口井。 這是一個極正的太極八卦外形的湖,不但兩條太極魚形狀十分規則,就連中間兩點都由那兩口井來對應。這樣的圖形,一看就含著太極八卦的變化于其間。 雖說這些年這些宅院無人居住,但點綴其間的假山樹木卻一直有人看護打理著,眼下已是初春,枝條抽芽,依稀可從那些新綠中想象到不久之后春暖花開的盛景。 衛瑤卿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反問福伯:“這宅院里有機關密室么?” 福伯抬頭看她,半晌之后點了點頭:“有的,但是我等也不知道機關密室在哪里,這些都是張魯道先生交待下來由你們以后自己來尋找的?!鳖D了頓,又驚訝中夾雜了幾分探究,“小姐怎么會知道有機關密室?” 少女伸手一指,指向那邊太極云圖般的湖水:“那湖水十分清澈,不像死水,立于邊上還能隱隱看到其中有魚于其中游動,這可不是觀賞用的,有幾條我曾經在那等地下暗河見到過,所以那湖水定然與一條地下暗河相連?!?/br> “湖中兩口井中水位有些怪異,似乎與這湖水并不同出一宗,時不時還有氣泡出現?!鄙倥?,“我站在湖中斷橋上試過一番,根本觸及不到那兩口井,委實不知曉這兩口井存在的意義是什么。這宅子里有好幾口井,日常用著早已足夠了,那井根本就是多此一舉,難道是純粹為了好看么?” “我相信先祖沒有那么無聊,昨日夜里,你們入睡之后,我去湖邊走過一趟,發現湖水附近腳下有好幾處踩上去聲音感覺都與旁的地方有些微的差異,所以我敢肯定那一片周圍有好幾間密室,要找出來相信并不是一件難事?!?/br> “會不會是從那兩口井進去的?”一旁的宋二聽著云里霧里的,本能反應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