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第235章 傻丫頭 傻丫頭 白蘇渾身發燙,臉上都是蒸出來的熱汗,一滴滴的掉落在傅瀝行的衣領里,滑進去,肌膚guntang。 在最后一刻,理智尚且還在,她伸手關掉了沙發周圍的地燈。 光線暗了下來。 她一把揪住傅瀝行的衣領,如瀑長發傾瀉而下,垂在沙發上貼著傅瀝行的頭發,汗濡濕了,仿佛絞纏在一起。 此時此刻的白蘇像極了妖精,纏得傅瀝行分身乏術。 她動作近乎啃咬的貼著他的唇,含糊的哭道:“為什么錦瑟可以,為什么她可以…” 這幾天積攢下來的情緒頃刻爆發,她每每想到,心就疼得厲害,此刻更是沒辦法控制,抱著他,又哭又罵。 哭什么,罵什么,她全然不經過大腦,只憑本能,宣泄,咬他。 她是真的咬他,傅瀝行沒料到,在他唇角咬了一個小口,她的心就更疼了。 “傅瀝行,你怎么這么混蛋,明明知道我愛你這么多年,你憑什么就不肯愛我一點,愛我一點,一點就好…” 她傷心極了,撲在他的懷里,歇斯底里的問他:“為什么錦瑟懷了你的孩子,為什么!” 傅瀝行總算聽出了什么,扣住她后腦勺,皺眉,“誰告訴你…” 白蘇堵住了他的唇,傅瀝行的話從來都是傷她,她再也聽不得了,索性狠狠的攫住他的唇。 藥效漸漸上來,白蘇的體溫越來越高。 她又低頭去吻他,“傅瀝行,就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打擾你了,再也不了?!?/br> 藥效幾乎要達到了巔峰,白蘇理智所剩無幾,她今晚本就是要豁出去,所以在傅瀝行還沒有所動作之前,她一把將自己的裙子扯下—— 一念之間,是有一根弦的存在,當那根弦崩開的一剎那,傅瀝行俯身,在她的耳際壓了一句沙啞的話:“從來沒有過?!?/br> 白蘇恍恍惚惚只聽到這句話。 什么從來都沒有過? 她不清楚,想不明白,腦海雜亂,有一團火在燃燒! 于是,她憑借本能去勾住傅瀝行的脖子,扯開他的襯衣的動作粗魯又蠻狠,好像真的孤注一擲,想得到這個男人。 空氣中有一股馥郁的香甜仿佛從白蘇的身體里流瀉而出,傅瀝行漸漸也紅了眼睛。 他攏著她柔軟guntang的身子,低頭去吻她,擦去她的眼淚,憐惜的吻著她紅腫的眼睛,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白蘇聽的恍恍惚惚,半睜著迷離的眼去看他。 她看見夢里那雙像流淌著一條溫柔的星河的眼睛。 ——蘇蘇。 她在懷里,他護了這么多年的女孩。 那藥有致幻的作用,白蘇又服了兩顆,整個人都像浮在云端之上。 外面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砸著玻璃窗。 外間的燈光隱隱照進室內,屏風上是兩人絞纏的身影,像藤纏樹。 【世上只有藤纏樹,人間哪有樹纏藤,樹死藤生纏到死,藤死樹生死也纏?!坑曷暆u小。 沙發旁的地燈不知何時打開。 布滿雙腿的丑陋疤痕盡數落在男人的眼底。 ——白小姐為了保護給您求的長明燈,雙腿被火燒傷了。 傅瀝行抱起汗津津的她,低頭,唇瓣炙熱,貼上那些粉色的疤… ——傻丫頭。 ****** 白蘇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來的。 她望著沙發上那一抹血紅印記,腦仁突突直跳。 環顧四周,沒有人影。 她沖到樓下,陽光照進來,紅漆的樓梯扶手,一線流光,蜿蜒而下,女人光著腳丫。 紅木家具的寬敞廳堂里一個人也沒有,陽光被紗簾揉碎了,在眼前明晃晃的亂轉,頭暈眼花,只能聽見不遠處傭人在打掃庭院,掃帚掃地發出的刷刷聲。 身后傳來腳步聲,驚到了正在發呆的女人,她猛地回頭—— 是管家。 她臉色一白,張口,那句話卻怎么都問不出來,眼睛憋得通紅。 管家說:“少爺走了,一早的飛機?!?/br> 管家的眼眶也紅了,也是舍不得的,這一去,能延續生命的時間到底會有多長,誰也不知道。 能到如今,已是奇跡。 白蘇只覺得一股股的寒氣往身上鉆,心臟像被傅瀝行摘了去,空蕩蕩的疼,那寒氣就鉆進去,開始撕扯。 她向他承諾過,昨晚之后,就不再打擾的。 她木訥的點頭,也不知道恍惚的點了幾下,嘴里喃喃的抖出一句話出來:“他臨走之前說了什么了嗎?” 管家回頭從柜子上拿了一份文件過來,他看了白蘇一眼,“少爺說叫你今后好好生活?!?/br> 白蘇顫抖的接過那份文件。 是一份拍賣合同。 去年冬天,白家破產,老宅抵押給銀行貸了一些款,為期一個月,逾期還不上錢,宅子就被銀行拿去拍賣了。 當時白蘇在拍賣行外面守了很久,天寒地凍,她麻木的等待著。 老宅里面有太多珍貴的回憶,她買不了,眼睜睜看著拱手相讓,只是到最后也想看看,會落在誰人之手。 等到最后拍賣結束了,她也沒能問出是誰買走了白家。 那之后,她每個月都會有兩次去老宅附近看看,房子沒有人住過,可每次去,庭院的花草樹木都被修剪的很好。 明明沒有人住過的痕跡,卻一直保持的很好。 她心里想,也好,只要善待她的家,是誰都沒關系了。 陽光在她的指尖跳躍,她拂過合同上的每一個字,淚水一顆顆的砸落,暈開,那些字就像被放大,沖擊她的視神經。 合同的末尾,是一行手寫的文字,那字跡頗有風骨,熟爛于心,燙得白蘇心口一窒。 【當年留不住你哥哥,如今我能給你留下的,只有這個了?!?/br> 第236章 你去找他吧 你去找他吧 傅瀝行離開之后的好幾天,白蘇才緩過勁來。 大多數時間是在醫院陪父親,花店也很少過去了。 夏日的北安城熱得人發慌,煩躁。 “白小姐,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br> 辦公室內,白蘇很冷靜的聽醫生告訴她父親的情況。 很早開始醫生就已經給她打了預防針,所以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比起初次聽到的時候,要容易接受的多。 但容易接受不代表她愿意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 “請您告訴我,我爸還有多少時間?” 醫生遲疑了一下,“保守估計兩個月左右,這段期間,沒有什么可以做的,回家之后盡量讓病人開心一點?!?/br> “謝謝醫生?!?/br> 謝過醫生之后,白蘇就離開了辦公室。 她在樓道里站了一會兒,從包里摸出煙盒捏出一支煙點上。 樓道里很少有人,偶爾經過的人會下意識的去看窗邊那個抽煙的絕色美人。 夏天的暴雨由遠及近,很快就從城市的邊緣下到了中心。 窗戶沒有關嚴實,雨打了進來,直到打濕了白蘇的右臂,她才有知覺。 但她不急著離開,等到一支煙抽完,才將煙頭一拋,丟進垃圾桶蓋上的煙灰缸里。 她的手指不停發抖,身子有些發冷,又摸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一連抽了三根,她才能控制著自己不發抖。 死別的逼近,原來真的會將人打垮。 她站了一會兒,望著窗外黑壓壓的烏云,皺了皺眉頭。 已經16天了。 他走的第16天。 她厚勾唇笑笑,抬手摸了一把掉進眼睛里的雨水,“真是無情的人?!?/br> 她預計等過兩天天氣涼爽一些,再帶父親回老宅住,住在自己的家里,遠遠比外面,比醫院更舒心。 可是沒過兩天,陸唯那邊就出事了。 事情解決已經是好幾天之后了。 回老宅之前,白蘇并沒有事先告訴父親。 所以等白父站在自家門前的時候,一時意難平。 “爸,回家了?!卑滋K過來攙扶他。 意料之中的意外和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