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柔軟的紙巾在她的臉上輕輕擦了擦,將淚痕都擦干,粘在臉上的頭發撥到腦后,露出一張明媚張揚精致漂亮的臉。 唇瓣嫣紅,卻是正中間有幾處咬破的地方。 是隱忍不發自己咬破的。 傅瀝行凝眸看了一眼。 洗了澡之后,她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直接穿著浴袍,而里面是真空。 睡相不好,又做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夢,浴袍的帶子早就凌亂松垮,衣襟口大開,她發育得過好的酥軟呼之欲出。 形狀美好,白玉無瑕。 傅瀝行抿唇,伸手將她的衣襟口拉好,又重新系好浴袍帶子。 誰知她忽然一轉身背對著傅瀝行,帶子拉扯開,大半個身子呈現在男人的眼底,玉人兒還未察覺,身子不安分的動了動,帶子扯得更開… 玉葫蘆般的身子傅瀝行見過一次。 不過那晚燈光太亮,不如現在如夢似幻。 傅瀝行低頭看著手心里攥著的帶子,眸色暗得驚人。 燈光落在他修長的頸項上,透著幾分鋒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 白蘇做了一個夢,她夢見有人親她,溫柔,繾綣的親遍了全身… 她被自己這個不知羞恥的夢給驚醒了。 睜開眼睛,目之所及是一片狼藉的床。 白色的床單,酒店式的房間… 白蘇嚇了一跳,又低頭看著自己松松垮垮的浴袍。 糟糕! 一股寒意竄上來的瞬間,她又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地方。 并沒有異樣的感覺。 可… 她怎么會在酒店里! 聽見兩道滴滴的刷動房卡的聲音,白蘇緊攥著被子,當看到進門的是錦瑟的時候,昨晚的一幕幕才在腦海里清晰起來。 看著她舒氣,錦瑟笑著走過來,“虛驚一場?” 白蘇點頭,開口,聲音沙?。骸拔易蛲硎遣皇呛苁B?” 她成年后就喝了兩次酒,成人禮那晚,是因為傅瀝行拒絕自己而情緒失控,昨晚又是因為傅瀝行… 錦瑟將衣服放在床頭,俯身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笑得意味深長:“有監控,你想看自己的丑態,可以去監控室看?!?/br> 白蘇可不想。 錦瑟起身,說:“旗袍給我穿太年輕了點,你將就著穿吧,洗漱換好之后就到餐廳來,一起吃早餐?!?/br> 白蘇洗漱換好衣服之后就立馬去了餐廳,沒想到,遇到了傅瀝行和姜璐。 第188章 他打翻了牛奶杯 他打翻了牛奶杯 白蘇開門正準備出去,對面房間的門上傳來一陣鎖扣聲音,咔嗒一聲—— 開門出來的是姜璐,白色雪紡,黑色九分褲,一雙細跟高跟鞋,長發在腦后扎了一個低發髻,妝容精致,十分干練。 看到白蘇的那一刻,她禮貌的勾起紅唇打招呼:“白小姐,早啊?!?/br> 白蘇握著門把,細白的手指攥的很緊,有點疼。 真是狹路相逢… 下一句怎么說來著? 她沉了沉呼吸,隨后就看見走到姜璐身后白色襯衣的傅瀝行。 房間玄關的光線昏暗,傅瀝行清俊的臉掩在暗影之下,眸光似深淵,靜而沉。 白蘇的半句話卡在咽喉里發不出來。 沉到胸腔的氣息頓時化作實質的利刃,刀光劍影的在她的身體里面絞出血rou模糊的痛感。 昨晚在會場房門口見到的那一幕豁然在腦海中乍現。 他們,昨晚… 成年男女共處一室。 她聽說過有的人即便是分手后,也還是會眷戀彼此的身體,rou·欲支配下,與愛情不一定有關。 未施粉黛的素凈小臉漸漸失了血色,襯得那雙靈動大眼就更加顯得深邃,奪目。 她年紀尚小,很多情緒都掩藏不住。 手指彎曲著摳在門把上,仿佛能捏出印子出來,指尖壓的沒了血色。 片刻,她咬了咬舌尖,尖銳的疼痛傳來,她才逼迫自己將視線移開,她才說:“早?!?/br> 嗓音嘶啞。 姜璐微笑的收回視線,回頭看了傅瀝行一眼,微笑著說:“走吧,吃早餐?!?/br> 白蘇不想跟在他們后面,那樣會顯得她形單影只,很可憐。 所以她先他們一步,走在前面。 她不知道姜璐知不知道自己喜歡傅瀝行的事情,畢竟他們婚姻關系還在的兩年多時間內,白蘇幾乎沒有去打擾過傅瀝行,后來他們離婚了,白蘇也不是高調的性子,北安城里知道她喜歡傅瀝行的人很少,知道的幾乎是傅瀝行身邊的人。 不過,她也沒必要躲閃什么,畢竟現在的傅瀝行是單身。 只不過,是她年少輕狂,曾經那些大言不慚的話,回過頭,都在狠狠的打她的臉。 低低的嘶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臉頰。 但是姜璐卻好像有話對她說,走了兩步便叫住了她,“白小姐,一起去吧?!?/br> 白蘇腳下踩的是房間里的拖鞋,其實她的身高和姜璐差不多,但這一下就被人給比了下來。 她有些懊惱,應該穿高跟鞋的。 不過她年輕漂亮雖然氣場還不如比她大了八九歲的姜璐,但氣質上絲毫沒有敗下陣來。 走廊的燈打在她的臉上,毫無瑕疵的臉泛著一層潤澤的光,微微開啟的紅唇,像清晨還沾著露水的玫瑰花瓣,有一種迷離的美感。 她抬眸,長發披散在腦后,右邊夾了一個珍珠發卡,是錦瑟給她配的,搭配一身淺色的修身旗袍,旗袍的開衩離腿根只有兩寸不到,有少女的純真卻又不缺女人的嫵媚。 真真是個淡妝濃抹總相宜的絕色美人。 姜璐在等著她回答。 “好啊?!彼蟠蠓椒降亟邮苎?,眼神不經意從傅瀝行的臉上掠過。 吃早餐而已,而且她不想在傅瀝行面前落荒而逃。 姜璐看著她,“你穿旗袍真好看?!?/br> “謝謝?!卑滋K淡淡的回她,卻是不覺耳根子有些熱。 因為姜璐在夸她漂亮的時候,傅瀝行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原本倒沒覺得有什么,這會兒被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反而覺得這旗袍怎么這么緊身。 要擱在昨晚之前,她一定會沒臉沒皮的湊近他,問他好不好看,他一定也會像之前那樣,給她一個馬馬虎虎的評價。 可是現在呢? 算了吧。 錦瑟見到一起走進餐廳的三個人,有一瞬間的失神。 “傅少,早?!?/br> 傅瀝行淡淡的嗯了一聲。 錦瑟和姜璐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她走到白蘇面前,眼底含笑的打量了她一眼。 “我就知道你穿了一定很好看,身材很有料嘛?!?/br> 說些,蔥白的手還不忘在白蘇的胸前輕撫而過。 白蘇被她這一舉動惹紅了臉,想到自己做的那個不知羞恥的夢,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見鬼了似的后退兩步,躲開錦瑟的手。 錦瑟一臉壞笑,“怕什么,昨晚全身都被我摸過了?!?/br> 白蘇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你…” “不然你以為誰給你洗的澡?”錦瑟笑意更深。 白蘇莫名的臉紅稍稍緩和一下,但還是又羞又臊,哦了一聲。 是了,原來是錦瑟給她洗澡。 而她是少女思春,做了夢。 一定是昨晚看到不該看的一幕,導致她移了性情。 她不經然抬頭看去,姜璐不知道在和傅瀝行說什么,男人眉眼疏淡,臉上的血色有些淡。 他應了一聲,握拳抵在唇邊低低咳嗽,察覺到她的眼神,輕悠悠的瞥了一眼過來。 那一眼,白蘇就覺得在他的眼里死了無數回。 傅瀝行是穿腸的毒藥,誰喝誰知道。 錦瑟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對面坐著傅瀝行和姜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