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她窘得臉頰泛紅,“哥?!?/br> 白敬然走到她身邊坐下,替她拿著手里的冰袋,然后順勢將女孩的身子攬了過來。 白蘇斜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覺到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和傅瀝行的不太一樣。 傅瀝行的心跳聲并不如這般有力,而是沉穩的,有吸引力的,每次靠近他,她的心跳不知不覺就會緊隨著他的節奏。 白蘇低頭攥著睡裙上的流蘇,深吸一口氣,說:“哥,我想通了。昨晚是我窩囊了,隨隨便便就被傅瀝行的一句話給嚇退縮了,這不是我的風格!” 眼睛上的冰袋移開,白蘇睜開眼睛,猝不及防對上白敬然褐色的眼瞳。 男人的目光緊攥著她,是不同以往的深刻霸道。 “所以呢?”他不冷不淡的問了一句。 白蘇爬起來,跪坐在他的面前,拉著他的胳膊,“這是我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動紅鸞星,傅瀝行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我不想就這么輕易放棄他?!?/br> “哐”一聲,白敬然手中的冰袋丟在桌上。 他推開白蘇,任白蘇身子后仰的倒在沙發上,她胸前的起伏在睡衣的領口若隱若現。 他移開視線,握著拳頭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面無表情的說:“我是不會答應的?!?/br> 白蘇氣急敗壞的坐起來,沖著走到門邊的人喊了一聲:“哥,從小到大,你什么事都依著我,為什么偏偏對我喜歡的人,要求這么嚴苛?” 男人沒有回頭,溫文爾雅的男人,此時此刻陰沉的臉色蒙上一層破土而出的戾氣,砰的一聲,門關上。 他的手還緊緊握著門把,有力的小臂肌rou鼓起,青筋根根分明。 “誰都不行?!?/br> 午飯,白敬然不在。 “爸爸,哥呢?”白蘇坐下來,問了一句。 白父拿起筷子,“哦,你哥臨時改了決定,已經出發去機場了,怎么,他沒告訴你?” 白蘇拿著筷子在嘴唇上點了點,搖頭,“沒有?!?/br> 第184章 他的前妻回來了。 他的前妻回來了。 “?!币宦?。 電梯的聲音驚動大廳里昏昏欲睡的女孩。 白蘇打了個機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才想起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干等著。 她起身太急,趔趄了一步,直接跪在地上。 咚的一聲,動靜有點大。 “嘶——” 鉆心的疼。 白蘇忍著痛,單手撐在大腿上站起來。 目光急切的朝著電梯的方向看去,卻只看到零零散散的幾個加班的員工。 而且,傅瀝行乘坐的是總裁專用電梯,不是這個。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部門的,她就攔住其中一人問道:“傅…你們傅總呢?” 被攔下來的是技術部的員工,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驚艷的看著白蘇,才想起回答問題:“哦,傅總啊,他今天沒來公司?!?/br> 白蘇:“…” 他居然沒來公司! 這會兒已經八點了。 白蘇走出大廳,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接到白父打來的電話。 “吃飯了嗎?” 白父出差了,去了燕京,沒半個月不會回來。 白蘇隨便編了個謊言:“吃了,爸,我朋友約我出去玩呢,我這會兒在車上?!?/br> 白父不疑有他,叮囑了幾句之后,才掛了電話。 握著手機,白蘇的目光落在街邊的霓虹燈上,隨意的看著。 傅瀝行居然沒去公司,難道生病了嗎? 這是白蘇連續第三天來了。 前天,她也一直在大廳等著,結果傅瀝行直接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庫,從車庫坐車離開。 昨天,有了前天的教訓之后,她就守在地下停車庫,他的車旁。結果傅瀝行的司機開了另一輛車,傅瀝行是從大廳前門離開的。 昨天和前天都無果之后,她也沒再問前臺是否能放行,反正結果都是:對不起,白小姐,沒有預約,總裁是不會見您的。 傅瀝行在躲著她,怕她纏著他。 可是沒想到,她今天白白等了一天,傅瀝行居然沒來。 車子停在傅宅外面,付了車錢,下車。 熟門熟路的走到大門前,按了門鈴。 過一會兒管家出來開門,見到是白蘇,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要關門,躲瘟神似的躲著她。 “誒…福叔,您別關門呀!”白蘇直接將手搭在門框上,管家哪里還敢把門關上。 就白蘇的細皮嫩rou,挨不起。 “白小姐,少爺不在家?!惫芗覝睾偷恼f,“您還是回去吧,都這個時間了,再不回去,你父親會著急的?!?/br> 白蘇直皺眉,不見到傅瀝行不死心,“他今天沒去公司,肯定是在家了?!?/br> 管家又是一愣。 原來已經去過一趟公司了呀。 “可是少爺真的不在家?!?/br> 白蘇還是不信,正當她想要硬闖的時候,門口的保安都出動了,這時身后有車燈照過來。 她下意識的轉身去看,兩束燈光斜斜照過來,車燈刺眼,照的她睜不開眼睛。 抬手用手背擋了擋,看了一眼車牌,正是傅瀝行的車! 車子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是準備開進大門。 白蘇頭腦發熱,想也沒想直接沖過去擋在車前。 剎車聲貼著人的耳膜,像刀鋒刮過———— 保險杠堪堪擦著她的膝蓋,勁風掃起地上一層細細的塵土。 車內,緊握著方向盤的易山臉色刷白,饒是他刀山火海都闖過的人,也沒見過像白蘇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這般不怕死。 要是再差一點… 而且剛剛也是傅瀝行下的命令將車子開進去的。 額頭不知不覺有汗滴下。 車內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當看到白蘇跌倒在地上的一瞬間,易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身后車門打開—— 錦瑟踩著高跟鞋,急急忙忙跑到白蘇面前,見到她膝蓋上的紅腫,嚇了一跳。 “你這小姑娘…” 她想著無數罵人的話,可到后面也只剩下這五個字了。 來來回回就是這五個字。 她將白蘇攙扶起來,管家也趕過來。 白蘇的皮膚白皙透亮,一雙腿更是筆直又勻稱,她今天穿著一條牛仔熱褲,兩條白晃晃的腿更是好看。 有多好看,這會兒膝蓋上的紅腫就有多慘烈。 “哎呀,白小姐我該說你什么好啊,萬一易山沒把車子把控好,你要我們跟白先生怎么交代!太莽撞了你!” 易山已經開門下來了,走到白蘇面前又回頭看了看車頭。 他的技術倒退了這么多嗎… “不是他撞的,”白蘇反手抓著錦瑟的胳膊,好讓自己的腰桿挺直一些,才不至于顯得那么狼狽。 “是在公司的時候,我不小心摔的?!?/br> “怎么摔會成這樣???”管家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又看看她的膝蓋。 祖宗喲。 白蘇當然不好說自己當著他們傅氏員工的面直接行了一個大禮。 又窘又羞,她咬著下唇,抬眼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穿著深藍色襯衣黑色西褲的清貴男人。 今晚是十五,滿月。 月華朗照,他腳步沉穩,腳底踩著從枝葉縫隙中透進來的細碎月光,有種不真實的飄忽感。 白蘇心頭一震。 …有快半個月沒見了吧。 錦瑟察覺到她抓著自己的手在輕輕顫抖。 女孩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對面的男人,兩只眼睛因為疼痛憋出眼淚,水汪汪的,看上去就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