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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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謝這樣的殘忍,并不是來自于江歇。 “但是,我在體驗過這句話的殺傷力之后,更不敢想,如果這句話真來自于你,我會多難過?!睖噩樥f著說著,聲音里透出些脆弱。 “我為什么會說,瑯瑯,這句話我……”江歇剛想否認,卻被溫瑯打斷。 “及時止損,”溫瑯一手抓著衣角,眼眶已然濕潤,“這句話,我送給你?!?/br> 說完,溫瑯放下紙杯,朝著房間走去。 江歇設想的告白,雖然并不適用于此刻,但在剛剛,他的確心里盛滿了期待。只是溫瑯欲哭的話,讓他愣住。 某些被他遺忘的細節,仿佛又開始拼湊。一個被他反復思考過卻也忽略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溫瑯,她在怕什么? 從他們在第三人民醫院重逢,江歇就感受到了,溫瑯好像在守著什么秘密,謹小慎微,并且懼怕被他發現。 到底是什么? 江歇靠著墻壁,緩緩坐下。襯衫的扣子開到胸前,隨著他的動作起了褶。 抓不住,無法貫通。 他在極度找不到頭緒的情況下,返回房間。拿出一張紙,試著把關鍵詞寫下。 “游泳?!睖噩樤詾樗粫斡?,不惜在寒冷的夜跳進泳池。但是,他曾經的確不會游泳,但從未和人透露過。溫瑯是怎么知道的呢? 記憶再往前,那是他們在巴哈馬的第一天。坐在雙龍餐廳里,溫瑯很快根據他的口味下單。 按理說,那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可她又為什么知道? 溫瑯的目光,曾透過同傳箱傳達而來,那種感覺,讓他熟悉。 不斷在紙上寫了一個又一個詞,江歇最終放下了筆。 他試著梳理,卻又抓不住一閃而過的關鍵。懊惱地揉了揉抽痛的額角,江歇疲憊地趴在桌上。 與此同時,溫瑯并沒有睡。她坐在床邊,四肢冰冷。 去年,在哈瓦那,她曾在酒精的助力下打算告白??稍掃€沒說出,就聽見江歇帶著幾分漠然告訴別人——暗戀這件事,臟兮兮。 那語氣里的冷意,只是簡單回憶,就讓她不寒而栗。 如果有一天,江歇發現她就是被他討厭的暗戀者,是否會惡言相向呢? 她不想讓這件事被江歇知道。帶著幾分奢望,溫瑯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停在目前這種彼此遺忘的階段,就是最好的。 他不會討厭她,而她也不會伴著惶恐而坐立不安。 這是她的秘密,就讓她一直懷抱。 天亮時,江歇被震動的手機吵醒。一看是鄭硯濃,他不想接。 可對方契而不舍地一直打著,明顯有事。 帶著幾分不耐煩接起,江歇并未開口。 “朋友,為了贖罪,我把你的辦公室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下?!编嵆帩馑苑翘?,他甚至拉開了沙發和書柜,把日常清潔夠不到的地方,都進行了清潔。 “說重點?!苯€在氣頭上,這一點努力,打動不了他。 “我在你沙發縫里找到一個文件袋,要我現在閃送給你嗎?”鄭硯濃拿著牛皮紙袋,試探著問。 江歇想不起他會有什么文件掉進縫隙,但怕誤事兒,還是想看一下。 鄭硯濃聞言,臉上輕松了不少。他放下清掃用具,打算成為那個閃送的人。 溫瑯迷迷糊糊醒來,脖子酸疼。她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打算下樓拿飯。 一拉開門,門上正掛著打包好的早飯和切盒的水果。她拿起一看,便簽紙上畫了一個正彎腰道歉的q版小人,是鄭硯濃。 害怕下樓和江歇遇見尷尬,溫瑯便接受了這份好意。 與此同時,鄭硯濃正站在江歇的房間門口,和江歇保持兩米遠的距離。 江歇把文件袋里的東西倒在桌上,是一些打印件。隨手拿起幾頁看了看,紙上印著不同國家的簽證頁。 看照片,是溫瑯。 此前,溫瑯總在他辦公室辦公,這些肯定是她落下的。 江歇剛想把紙張收攏,打算交給溫瑯。其中一頁,吸引了他的注意——溫瑯曾去過德國。 此前,同事聊天,溫瑯說她幾乎暢游歐洲,卻唯獨沒去過德國。 但是簽證頁上顯示的入境日期,卻和她說的話相悖。 江歇不由拿起仔細看了看,溫瑯曾去過兩次,一次是他大學畢業那年,另一次是他博士畢業時。 這兩個年份,看似隨意,卻都和他重要的人生節點契合上了。 是偶然嗎? 作者:1下一章:十年,品一品 2甜,不遠了,全文完結,也不遠了 3我想要沒有隔閡和遺留問題的愛戀,于是就有了他們。 4.感謝陪伴和喜歡,晚安感謝在20200415 11:46:28~20200416 11:09: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冒個檸檬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十年 自從溫瑯拒絕了江歇的告白, 他們之間就斷了聯系。溫瑯有時隔著窗戶看著陽臺, 仿佛還能回憶起那個通話的瞬間。 江歇的聲音里裹著些許倦意,通過棉線傳來, 就像在心上輕撓, 陣陣發癢。 她差點沉溺在這種溫柔里,卻被深藏的秘密叫醒。 轉念一想, 疏離不正是她此前百般期盼的那種自然而然嗎?斷的干干凈凈,不留一絲念想。 可實現之后, 溫瑯卻高興不起來了。一天天過去, 她心里微弱的失落,反倒越發遮不住了。 不知道是夏意濃,還是心情欠佳,溫瑯拒絕了酒店發放的餐盒, 她只接受了隨餐水果和酸奶。 送飯的酒店員工, 在敲開江歇房門時,舉著溫瑯不要的盒飯問:“小伙子, 今天多出來一份飯, 你要嗎?” 多出來? 江歇朝隔壁方向看了看, 來人立刻點頭說:“隔壁那個小姑娘不要, 看起來蔫蔫的?!?/br> 聞言, 江歇唇邊弧度緊繃。 溫瑯苦夏,在醫院工作時,他就發現了。 盛夏里,溫瑯喝水要喝冰水, 咖啡一定加冰,沒人的時候空調降到十九度…… 就像是處于休眠期的山地玫瑰,喜涼。 考慮再三,他給鄭硯濃打了電話。他們雖然出不去,但是親屬可以送東西進來。 晚上,正昏昏欲睡的溫瑯,被敲門聲叫醒。她無精打采地打開門一看,依舊是酒店員工。 “這是晚上的餐點,祝你用餐愉快?!闭f著,對方就要把飯盒遞給溫瑯。 她隔著透明塑料蓋看了看,油汪汪的雞腿本是她喜歡的食物,但在今天卻激不起任何食欲。 她帶著些羞赧說:“能只給我水果嗎?” 就像是意料到她會這么說,工作人員拿出一個一次性餐盒,朝她遞了過去:“這是今天的水果,份量比較大,吃不完請記得放冰箱?!?/br> 溫瑯看著眼前配色鮮亮的水果,難得生出幾分想吃的念頭。和對方道謝,溫瑯拿著餐盒回到屋里。 打開蓋子,眼前這份水果切,竟然都是她喜歡的品種。 切成三角形的西瓜紅艷艷,籽被挑掉了。蜜瓜聞起來特別香甜,切成了正方形小塊。黃色圣女果圓滾滾,菠蘿黃澄澄。 整齊的切塊,絕對能滿足強迫癥的審美。溫瑯捻起一塊放入口中,涼絲絲。 這更是讓她忍不住給切水果的人好評。 鄭硯濃正坐在樓下,眼前放著切剩下的水果,他也不挑,用水果刀隨手切了切,便吃了起來。 他戴著耳機,坐在花壇邊上,正和江歇通話:“我都和酒店員工說好了,以后你準備好水果和零食,在飯點掛在門口,就有人幫你順帶著送給溫瑯?!?/br> 江歇聽他說溫瑯已經收下了水果,心里生出幾分滿意。 “你繼續幫我挑水果,還有那幾樣零食,也別忘了帶過來?!苯驹陉柵_,向下,能看見正吃瓜的鄭硯濃。 “行啊行啊,”鄭硯濃掏出濕紙巾揩手指,順帶著把水果皮扔進垃圾桶:“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br> 說到這,鄭硯濃不得不感謝溫瑯,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還是不愿意遠離江歇,但是鬧矛盾的兩個人還是得用到他。 用這種方式彌補,也不知道能不能讓江歇盡快消氣。 江歇正要掛斷,鄭硯濃連忙問:“還有幾天,你們這隔離就差不多了,想好怎么讓溫姑娘回心轉意了嗎?” 聽他這么問,江歇醇厚的聲音里透出些遲疑:“我得先確定點東西?!?/br> 他轉身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字紙,上面寫滿了無法串聯的關鍵字。 溫瑯連著收了兩天加餐,當她拿到價格不菲的千層蛋糕時,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雖說給他們的伙食葷素搭配高規格,但是眼前這塊價格不低的抹茶千層,卻明顯不可能包括在里面。 當她打開今日份水果,看了看塊狀均勻的芒果,便也明白了。 她此前只見過一個人能把芒果削成眼前這個模樣。 聞著酸甜的果香,溫瑯最終還是撥通了江歇的電話,等待通話的過程里,她正被強烈的矛盾感裹挾。 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江歇的照顧,總會絲絲縷縷纏繞在心上。 江歇剛沖完澡,浴巾裹在腰間。水滴順著精壯的身體流淌,最終消失在毛巾的纖維里。 他沒擦頭發,略長的劉海垂著,水滴亮晶晶,在夜燈的照射下,閃著光。 見來電人是溫瑯,江歇身上的冷淡勁兒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