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炮灰男后[穿書]_分節閱讀_98
就算這件事真的嚴重到會引發小范圍民怨,大皇子也不該出頭干預。 蜀道遲早要修,只不過不能修這么急,皇帝不碰這個壁,就不知道厲害,還不如順其自然讓他修。 大皇子為這事得罪皇帝,就太不值得了。 秦照軒是個好官,也心系百姓,但他的想法是顧全大局。 百姓被工程害苦,只是一時的,要是大皇子得罪了皇帝,叫佟妃有機會從中作梗,那百姓未來的苦難可就是一輩子的。 大皇子雖還年少,但卻從沒讓官員們失望。 秦照軒不明白他這次為什么鐵了心要勸阻皇帝,為了不讓大皇子出面,他只能硬著頭皮淌了這渾水。 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頓廷杖打廢打殘都可能,但皇帝不可能打死他。 一來他是欽天監的神職官員,二來大工程前有這個忌諱,不能為工程殺人。 只當是為了百姓保住未來的明君,秦照軒平靜地在家中等著受刑,徹底斷絕了跟大皇子的通信。 * 大皇子在東宮坐如針氈。 夏末的傍晚并不酷熱,殿內的冰鑒打開著,他額頭的汗珠卻還是不斷劃過臉頰鼻尖,平日清爽的暗朱色黑紋常服,后背汗濕一片。 宮女們用力給主子揮蒲扇,卻不知道此刻大皇子的手足都是冰涼的。 喬松此刻應該正在給皇帝匯報觀測結果。 此人雖不是大皇子的黨羽,但也沒有其他后臺,照理說不敢得罪秦照軒。 喬松給的觀測結果肯定不敢違逆圣意,怎么把話說圓了,兩邊不得罪,就得看喬松的能耐了。 大皇子就怕他沒能耐,只顧著父皇那一頭。 太陽漸漸隱沒西山,宮燈陸續亮起來,終于有太監悄無聲息地推門進來報信,把喬松的匯報一字不落的給大皇子說了。 大皇子一閉眼,緩緩做到茶幾旁,深吸了一口氣。 跟預想中差不多。 喬松說自己一開始的占卜結果,跟秦大人一樣,之后偶然發現,熒惑星停留期間,連珠軌道缺了一星,可見占測結果有疏漏。 結論:此星象并非大兇,秦大人可能一時看錯了,蜀道是可以修的。 這么說,一來是給秦大人的“失誤”找借口,暗示他并非受人指使,二來也能迎合皇帝的意思,也算是兩頭不得罪。 喬松把自己給撇清了,只期望皇帝不要追究秦照軒的責任。 然而,次日巳時三刻,探子來報:皇帝著人拿秦照軒,領廷杖二十。 秦大人被押往午門之前,所有官員祈禱不要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大皇子去養心殿給秦照軒求情。 大皇子裝出才聽說秦照軒勸阻修蜀道之事,求情的理由是“動工前不宜杖責欽天監神官”。 皇帝一直沒說話,等大兒子說完了,一抬頭,鷹一樣銳利的目光斜視大皇子,冷笑一聲。 大皇子額角細汗緩緩下滑,面色卻依舊淡定自若,垂眸頷首。 “錦安啊,朕總聽崇山說,你對他過分嚴苛?!被实郯讶首铀较赂鏍畹氖?,當玩笑似的說出來:“但朕覺得你管的沒錯,那小子該管,要好好管,你這當大哥的,就該有大哥的樣子?!?/br> “謝父皇體諒?!贝蠡首庸笆謶?。 “現在,是不是因為朕的縱容,你小子這管天管地的心,越發野起來了?呵,兒子管老子……”皇帝坐回龍案后,右手握拳壓在奏折上,挑眼一瞪大皇子,低而狠地說了句:“反了天了?!?/br> 大皇子一撩衣擺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兒臣只是擔心工程之前犯忌諱,傳出去會擾亂工部秩序!” * 薛遙昨天把最后一盒旺仔給喂了,這下真的山窮水盡了。 老父親無法面對小胖崽亮晶晶的期待目光。 他之前想過,等旺仔喝完了,自己就去買牛奶,用蔗糖一兌,就算口味有差別,但勉強也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