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點了點頭，他知道陸小鳳真正想說的是什么。人即使被殺，也不可能徹底消失, 至少還有一副軀殼留在世上。但是系統空間里的人，卻完完全全地消失了。這只能解釋成, 他們本來就不是人，是被抹殺就會消失的存在。

    沈浪道：“無論是誰，他殺人的目的，不外乎是占有空間?？墒锹犇阏f, 空間是禁止殺人的，這個地方，似乎對每個人都很公平。那么，如果有人想成為特別的存在, 就是說，他已經擁有了絕對的力量，現在，他要消滅有可能和自己有相同力量的人?！?/br>
    小方很贊同：“我也是這么想的。關于空間，我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前我就在想，我們這些人，是都到了同一個現世，還是分別去了不同的空間？”

    “我們可以調查一下最近武林中有沒有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物，那個人擁有很多無法解釋的技能?！鄙蚶说?。

    “交給我吧?！标懶▲P拍拍胸脯：“我去找大智大通?！?/br>
    “我們還可以再找找有誰神秘消失了?！?/br>
    花滿樓道：“我們一起去。左右在百花樓呆著也無濟于事?！?/br>
    大家商量好等天一亮就去找大智大通。這一夜平安無事，小方在花滿樓的懷里沉沉睡了一覺，一夜無夢，他沒有再進入系統空間。

    早晨醒來時，看見花滿樓舒展的眉，忽然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一夜未睡？小方撐起身子，花滿樓也隨即起來，兩個人穿好衣服，外面沈浪和陸小鳳也準備好了，花季買來了早飯。吃過飯之后，眾人上馬，前去尋找大智大通。

    天下很少有陸小鳳找不到的人，何況還是他的老朋友大智大通。等四個人站在一個山洞外，陸小鳳朝里扔銀子，問出第一個問題：“江湖中最近有沒有出現什么神秘人，武功和兵器都很強？”

    “有?！?/br>
    “是誰？”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br>
    陸小鳳又朝里扔了銀子。

    “這個人你很熟悉?！贝笾谴笸ú]有繼續賣關子：“他就是天生樓樓主，方侵竹?！?/br>
    洞外的四個人互相看了眼，小方確實是符合要求的人，而他們確實是要找和小方一樣的人。

    陸小鳳繼續扔：“除了方侵竹之外呢？有沒有和他一樣的人？”

    大智大通道：“沒有?！?/br>
    花滿樓道：“江湖中有沒有突然神秘消失的高手？”

    大智大通道：“江湖中每年都有神秘消失的高手，但我想，花公子想問的人，大概沒有?！?/br>
    雖然他們并不在乎錢，但是感覺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名堂。沈浪沉吟一下，道：“最近江湖中有哪些奇怪的事？”

    大智大通道：“奇怪的是有很多，但是連沈浪沈大俠都覺得奇怪的事，大概只有一件?！北娙四窦毬?，大智大通道：“那便是，你們剛才所說的神秘人，天生樓樓主方侵竹，目前排在兵器譜第一位?！?/br>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陸小鳳又扔了銀子過去：“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br>
    大家互相望一眼，臉色都非常不好。事情在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他們離開了大智大通的山洞，又趕回了百花樓。

    坐在百花樓的桌邊，陸小鳳道：“我懷疑大智大通并沒有說實話?！鄙蚶说溃骸昂我砸姷?？”

    “他回答的所有問題，都在針對小方?！?/br>
    花滿樓點了點頭：“之前我們認為被控制，那么大智大通被控制也是完全有可能的?！?/br>
    桌子上放著最新一期的江湖邸報。更新了兵器譜的排行，排在第一的果然是小方。的榜單一向被認為是最公正、最公平的?？墒?，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是有些缺點的普通人，也會被名利、被美色所誘/惑。

    “我有一個猜測?！?/br>
    “陸兄請說?！?/br>
    陸小鳳深色凝重：“我的這個猜測是建立在小方所說的事實之上的。我想，那個神秘的殺手在空間內沒有殺死小方，所以雙管齊下，要在現實中殺死小方。但是他沒有完全探聽出小方的底，因為據小方所說，他在空間里呆的最久，那個人害怕小方還有什么殺手锏沒有使出，所以……”

    “所以利用武林中的各種勢力多方試探，而他還隱藏在背后，如果走運，這些勢力就可以逼死小方，如果小方的實力出乎意料，他再在背后一擊?！?/br>
    小方皺眉道：“如果真的有人和我處在同一個空間，我對他也十分沒底?！?/br>
    這個現世，有武俠世界，而且年齡已經打亂，還有忍者……世界到底是為誰而存在的？假設是為了小方，他熟悉這些武俠故事，也熟悉火影的故事，如果世界是為他而存在，他就占有絕對的優勢?？墒侨绻菫榱四莻€人呢？有一個他知道，但是小方不知道的世界，這對小方來說，會是巨大的危險。

    對方肯定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兩個，中間隔著重重黑暗，誰也看不清誰，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有多少。

    如果系統還能用的話，這些問題可以簡單地追問系統?？墒侨f一一打開系統，便被對方追蹤到呢？

    系統說到底只是程序，只要小方登入，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上》讲荒苡眠@個辦法來找到對方，現在的形勢，對方是獵人，小方是獵物。

    “小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被M樓道。

    “所以，對方很可能認識你?！标懶▲P道：“既然現在江湖中有這么多針對你的勢力，完全可以肯定，那個在系統空間要殺了你的人，在現實中也是認識你的！”

    會是誰呢？

    茫茫人海，說不定這個人就在身邊，也說不定，只是人群中匆匆一瞥。

    “我們所知的太少了?！被M樓道：“坐以待斃，必輸無疑?！?/br>
    小方道：“對方知道我的存在，但是現在還不敢拿我怎樣?？臻g是不能進了，他肯定會埋伏人手等我，不過，我可以試試在不進入的狀態下聯系系統，說不定，他會給我解答?！?/br>
    “有危險嗎？”花滿樓問。

    小方搖了搖頭：“頂多讓對方知道我的具體/位置，其余的談不上?！?/br>
    雖然小方這么說，但大家對所謂的系統并不了解，仍然是有些擔憂。小方安撫地拍了拍花滿樓的手：“真的沒事。如果有不對的情況，你們可以把我叫醒?！?/br>
    其實只是登入界面，連睡眠都不需要，睜著眼睛都能完成。不過小方怕嚇到他們，仍然是閉上眼睛?；M樓伸手握住他的掌心。

    手心傳來溫暖，小方信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