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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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每個字,拆開來她都懂,可是加起來,卻教她聽不明白。 ——妘堯從來都不曾自稱過本尊。 更莫要說這樣頤指氣使,與生俱來的傲慢口吻。 這女子,是妘堯,卻又不是。 鐘離晴苦惱地撥了撥水,在確認對方緣何假裝不記得自己與詢問受傷程度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后者占了上風,暫時拋開細究的念頭與那片刻的受傷,蹚水到她身邊,撫著她的肩膀柔聲問道:“你受了傷?傷得可重?現下……” 那女子似是在忍受什么一般,惱怒得撥開了鐘離晴的手,隱忍地瞪了她一眼,卻因為潮紅的雙頰與水潤的眼眸而削弱了氣勢,在鐘離晴眼中,越發惹人憐愛:“本尊讓你出去?!?/br> 只是,被她三番兩次地冷落針對,鐘離晴的脾性也上來了,不管心中如何因為她歡喜著迷,面上卻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忽而扳過了她的下巴,故作嬌柔地說道:“大人既然受了傷,可莫要強忍著,妾身愿自薦枕席,別說是甘為爐鼎,若能助大人修養療傷,便縱是教妾身灰飛煙滅又如何?” 她說得深情款款,一雙手不懷好意地在對方腰側肩頸處徘徊著,倒像個舌燦蓮花慣會哄人的登徒子,只是探究的目光牢牢地捉著對方,似是在觀察對方的反應。 相觸之際,悄悄探入靈力,卻發現這姑娘傷勢古怪得很,倒像是教人封住了xue鞘經脈,這才使得修為堪堪分神之境,也方能被她制住。 況且,這傷勢說重不重,說輕卻也不輕,若是長時間封住了xue鞘經脈,不說修為自此停滯在此,不得寸進,一不小心更會有靈力逆施的危險,屆時,丟了性命也不無可能。 難怪岑北卿要替她安排爐鼎了……這般傷勢,靠自己終究不便,若是得一人施以外力,將彼此靈力轉換,來往間打通她的xue鞘和經脈,那封印自解,危機自除。 “登徒子,你可知做了本尊的爐鼎,是何下場?”咬了咬唇,那女子垂眸看向鐘離晴掌在自己胸口的手,指如削蔥,又瑩潤如玉,是一雙完美無瑕的手,而那雙手的主人,更是有著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這般相貌,便是做那爐鼎,倒也……過得去。 鐘離晴見她態度似有松動,挑眉一笑,順著她的話問道:“讓妾身猜猜,唔,若能有幸成了大人的爐鼎,自然是飛黃騰達,青云直上,從此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你錯了,”在鐘離晴的吻即將逼近的前一刻,她有些抗拒地仰了仰,沉聲說道,“若是你成了本尊的爐鼎,千夫所指,為世難容,怕是難逃一死——這樣,你還敢么?” “有何不敢?”鐘離晴笑了笑,笑意邪肆不羈,眸光卻如春水徐波,輕輕柔柔地吻上她的唇,封住了她周身的清冷寒霜,“愿為君往,雖死無憾?!?/br> “既如此……本尊允你了?!毖援?,她微微一嘆,卻仰首接受了鐘離晴的吻,更默許了她抽開了最后一件褻衣的衣帶…… 上、中、下三路同時傳遞著靈力,往復幾次,鐘離晴的神色終是萎頓下來,與之相反的卻是對方的神色舒緩,雙頰生暈,瑩瑩生光,可見體內正有著靈力修復起來。 虛弱地笑了笑,鐘離晴忍著靈力枯竭的刺痛,繼續替她疏導著xue鞘經脈,湊近她耳邊低語道:“大人,不知妾身這爐鼎,您還滿意么?” 說完這一句,還沒等來那人回答,鐘離晴卻已是撐不住暈了過去。 而被她摟在懷里的人卻立即睜開了眼,摟住她的身子,將她貼在頰側的發絲順了順,目光定在她臉上,看不夠似的——神色溫軟,深情脈脈,任誰都不會懷疑那其中的情愫。 少頃,她眼神一變,幾經掙扎,那黑眸卻一下子褪去了所有溫度,淡淡地看了一眼鐘離晴,五指微張,撫上了她脖頸,卻怎么都無法收攏。 “冕下,您在里面么?”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侍女試探的輕問傳來,她蹙了蹙眉頭,終是收回了手。 抿了抿仍舊有幾分刺痛的唇,她將鐘離晴抱起,輕輕放在池邊,而后換上了干凈的衣衫,隨即便離開了。 隔著門扉還能聽見她漫不經心地與侍女道:“……帶本尊去見岑北卿?!?/br> 而她離開以后,被以為陷入昏迷的鐘離晴卻輕輕睜開了眼,抬手看了看指縫中若隱若現的一絲紅,自嘲一笑,眼角卻忍不住沁出一滴晶瑩,滲進鬢發間,了無蹤影。 ——妘堯妘少宗? 君墨辭冕下? 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我于你而言,真的只是一個爐鼎么? 作者有話要說: 完整版在群里或者微博,需要自取。 不要問群號,不要問微博,之前作者有話說早就放過了,沒看到的話……大概是沒緣分吧。 ——————— 于是,我家堯堯現在又有了新名字啦~ 沒想到我晴是攻吧哈哈哈啊哈~~ 當然這只是第一次,以后么,就各憑本事了╮(╯_╰)╭ 近期嚴打,車都刪了。 2017.9.21 第141章 解釋 三個時辰之后, 那離去的侍女在屋外畢恭畢敬地叩了叩門, 低聲問道:“鐘離姑娘, 我家主子有請?!钡攘似? 卻不聞回音,侍女望了望天色, 又敲了敲門,耐心地問, “鐘離姑娘、鐘離姑娘, 您在里面嗎……” 侍女蹙起了眉頭, 手掌已經貼在門上,正要試探著推開, 不防門被人大力地從內打開, 驚了她一跳。 穿戴整齊的鐘離晴不咸不淡地掃了她一眼,眼中的冷然教侍女一愣,連忙垂首行禮, 歉聲告罪:“婢子無狀,冒犯了鐘離姑娘, 請姑娘恕罪?!?/br> 等了片刻, 直到背脊竄上一股冷意, 終于聽到鐘離晴淡淡地回答:“不妨事……走吧,帶我去見你家主人?!?/br> “是?!辈煊X到鐘離晴情緒上明顯的變化——不同于進入湯池前的溫文爾雅,平易近人,此時的她像是一座冷硬的寒玉雕像,不近人情, 更是連氣息都透著一股子冰冷。 侍女不敢多言,更是連呼吸都放輕了。 依舊是那座湖心亭,侍女只將她領到廊下便躬身行禮,快步離開了。 面無表情地轉身看向涼亭,那位岑一姑娘仍是一襲月白裙衫,就連款式也大同小異,可見的確是愛極了這顏色——若不是此刻心中藏著太多疑問,委實沒有心情,鐘離晴許是還會調侃一句……現在,她要費好大勁兒才能控制自己保持明面上的斯文有禮。 “岑北卿岑姑娘,你應該知道我要問什么,不知你是否愿意為我解惑呢?”微微一笑,眼中卻殊無笑意,鐘離晴也不愿與她客套,開門見山地問道。 現在的情形,與昨晚差不離——清風習習,夜涼如水,隔著一張石桌相對而坐,佳人如月,茶香沁人,唯一不同的,怕是此刻鐘離晴的心境了。 “想來你也見到冕下了,”岑一,也就是岑北卿目光柔和地望著她,像是不曾感覺到鐘離晴的冷漠似的,伸手替她斟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避開了她湛湛如星的目光,只是側首望向天際,低聲說道,“昨日,我占了一卦,冕下的星軌偏了原位,卻是紫薇蒙塵,天狗食月之兇兆;那時,又有一顆詭星逼近,而那詭星所指,卻是你的天宮所在……思來想去,竟是只有你能消減冕下的災厄了?!?/br> ——詭星作亂,唯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