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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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低調,低調,準備刷卡上車了~ 車已經翻了,都下車。 2017.9.21 第140章 請君莫辭 只留有最后一件貼身的小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 鐘離晴踮著腳尖試了試水溫, 而后慢慢沿著方池的臺階涉水步入池中, 等到完全邁入池水里, 這才喟嘆一聲,靠在池壁上, 悠悠地閉上了眼睛。 那侍女在目送她進入浴房前還不忘細聲叮囑道:“這一方靈泉名曰蘊生池,乃是集天地靈氣蘊生, 妙用無窮, 主人正是因為這口靈泉才在此建了別邸, 因著鐘離小姐舊傷未愈,所以主人特意吩咐婢子帶您來這里——只是這蘊生池泉源清澈, 容不得蕪雜沾染, 是以主人向來不許我等侍女接近,鐘離小姐若是需要喚婢子,只需拉響門廊邊的鈴鐺即可?!?/br> 說完以后, 便帶著一群侍女離開了。 鐘離晴猜想,或許是岑一另有要事派這些人去做吧。 左右她落得清靜, 也不需要擔心遮掩什么, 如此甚好。 這池水的確如同那侍女所言, 靈力充沛;才剛沒入水中,便感覺盈盈不斷的靈力從肌膚表面滲入,緩緩修復著她體內的暗傷舊疾,只怕到時候她第一個要謝的不是那占卜之勞,而是這藥浴之恩了。 鐘離晴搖頭苦笑, 隨即定了定神,清除了腦海中的雜念,腹中存了一口氣,而后闔眸沉入池水中,五心向天,將靈力運轉周天,潛心調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鐘離晴覺得神識好似都脫離了識海,進入到某種玄奧的境界之中,就像以往無數次不可言說的頓悟,身臨其境卻又置身于外,好似已不在此間,卻又覺得此間處處俱是她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間,鐘離晴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隨著飄渺的神識去到了另一重虛空……回過神來時,卻陡然覺得這池中進了生人。 鐘離晴心底一驚,卻沒有立即動彈,只是緩之又緩地將自己從那一刻的空茫中拉了回來,而后不著痕跡地隱在水底,打量那與她一樣幾乎不著片縷,卻毫無所覺水中另有人在,因而慢條斯理踏水步入的女子。 ——既然岑一遣侍女安排她來這池中泡著,想來依她的穩妥,絕不會再教別人同來……那么這個此刻出現在這里的女子,就很可疑了。 因著鐘離晴是凝神屏息盤坐在水底,水面漣漪蕩漾,那女子的模樣也看不分明,只依稀可辨那玲瓏窈窕的身段,知道該是個極為出色的姑娘。 修為卻不高,堪堪分神出頭,竟是沒能發覺潛在水中的自己——雖然是她有意斂去了自己的氣息,但是與那姑娘感知力太低也不無關系。 眼看著她涉水而來,即將走到自己身前,鐘離晴想著自己再隱匿著也不是個辦法,不如當面與她說個清楚,無論是她離開或是自己先出去,總比不明不白地在這池子里干耗著好。 打定主意,鐘離晴從水底站了起來,將額發往后撩去,退開半步與那姑娘拉開距離,也不曾直視她,只是垂眸盯著她露在水面的肩側,與浸濕的衣衫之后透出的兩條纖秀的鎖骨:“這位姑娘,凡事總該講究個先來后到,這池子是我先來的,煩請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眸去看那顯然被她所驚而倏然攥緊了拳頭且心口微顫的女子,不由輕笑,嘴角的弧度卻在望見那人的面容時僵在了原處,嘴唇翕動,眼圈陡地紅了。 “……妘堯?”喃喃地念出了這個在心頭咀嚼多時的名字,鐘離晴只覺得心里被狂喜所占據,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只是反反復復地抹去臉上的水漬,又使勁掐自己的胳膊,感到那真實的刺痛,這才敢確認眼前人正是朝思暮想的那個。 不待對方回話,鐘離晴已經忍不住撲上前,將人一把攬進懷里,緊緊地摟住她,力道大得好似要將她嵌進自己的骨血中。 只有真切地將她擁在懷里,親自感受她的溫度,她曼妙的曲線,柔滑的肌膚,鐘離晴才終于確定:這不是一場夢境,不是自己太過思念而生出的臆想——尋尋覓覓了許久的心上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鐘離晴的心仿佛都要化了,僅僅一個擁抱絕無法滿足她心中的渴望,也撫平不了她害怕失去的惶恐——摟著她脖頸的手改為扶著她的臉頰,指腹摩挲了幾下,鐘離晴低低地說道:“妘堯,你欠我一個答案?!?/br> 說完,也沒等對方的反應,便主動湊上去含住了那緊抿著的紅唇。 芳唇綿軟卻又帶著絲絲的涼,即便是在這熱氣氤氳的湯池中也沒有半點被那溫度感染,仍是涼得不像話,好似冰鎮過的棠梨軟膏,軟軟的、滑滑的,甜津津地教人欲罷不能。 鐘離晴迷戀地吮住了她的嘴唇,又探出舌頭舔了舔,感覺對方有些抗拒,唇線抿直著,牙關也緊閉著,并不允許她更進一步。 不解地睜開眼,卻對上一雙沉靜而隱含薄怒的眸子,眼波如水,神色卻冷銳如刀,刺得人心里一疼。 鐘離晴不由退開了一些,定神看她:“阿堯,你怎么了?” 那女子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抵著鐘離晴的肩膀,然而那力道甚微,幾不可聞,難怪方才鐘離晴都沒有察覺到。 聽得鐘離晴憂慮又親昵地喚她“阿堯”,那女子眸光越發冰冷,薄唇輕啟,沉聲說道:“放肆?!?/br> 本以為鐘離晴會誠惶誠恐地跪伏在一邊求饒,即便不是這般,也該識相地先將她放開,再將情況如實招來,誠心懇求自己的諒解——哪知鐘離晴只是哼笑一聲,再次欺上前來,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鼻尖,又在她不悅地抿直的唇上啄了一下——不但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得寸進尺起來。 “你……”那女子呼吸一窒,顯然是不曾遇到這般沒臉沒皮的大膽狂徒,拼著胸口的悶痛,掌心蓄起一團靈力,登時便要朝著鐘離晴心口壓去。 笑眼看著她的動作,鐘離晴雖然心中疑惑萬分,卻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女子舉起手,掌心靈力攜著極為霸道凌厲的威勢,卻在她心口半寸前停住了……那女子神色一變,而掌心的攻擊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進分毫。 ——嘖,口是心非。 話又說回來,她們二人之間的血咒雖然消減了,不限距離,也沒旁的阻礙,只是血契猶存,誓約猶在,被那契約所影響,絕對不能傷害對方,更莫說下狠手殺了對方了。 單憑著這一點,這人不是她的妘少宗又是誰? 鐘離晴瞇眼一笑,像只偷腥的狐貍,垂在身側的手也不老實地攀上對方的指尖,調皮地在她手背上點了幾下,而后一點點覆在她手上,貼著掌沿摩挲了幾回,隨后鉆進她的指縫,與她手指交纏,一使勁將人拉到了身前。 左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身,掌心情不自禁地在她腰側來回撫摸著,鐘離晴望進她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慢慢勾起了唇角:“怎的每次見著我,都是這個詞兒?就不能換一個么?” 這漲紅了臉蛋卻絲毫不減氣勢,依舊凜然不可侵犯的冰冷之色,與第一次在地宮中對峙之時如出一轍,若說此前鐘離晴還因為她的冷漠與疏離而心中微涼,有所動搖,現在卻又再次堅定起來——雖說不知道為何妘堯對她的態度變化如此大,竟像是不記得了她一般,但這個人,分明就是她一心戀慕的姑娘無疑。 確定了這一點,鐘離晴臉上的笑便有些微妙起來,眼中的危險冷光一閃而逝,撫在她腰側的手有意無意地攀了上來,聲線卻仍是小心翼翼的溫柔:“才多久未見,便不認得了?莫非姑娘是想告訴我,認錯了人,嗯?” ——她的溫度、她的氣息、乃至于她的唇紋、她蹙眉的弧度全都像是烙印一般刻在鐘離晴的腦海中,絕不會認錯。 人的外貌、神態、氣息都可以改變掩飾,但是感覺不會騙人。 當鐘離晴與她靠近的時候,心跳會變快,那種為情所動的心悸之感,再真實不過。 “可是岑北卿派你來的?”那女子見自己奈何不了鐘離晴,于是斂了怒氣,淡淡問道。 “岑北卿?你說岑一姑娘么?”鐘離晴歪了歪頭看她,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只是心里的疑惑漸漸擴大,心也跟著一點點沉了下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點了點頭,“不錯,是她讓我來這里的?!?/br> 原來岑一姑娘的名字叫岑北卿。 “你去告訴她,本尊不需要什么爐鼎,這點小傷,在這蘊生池里修養上些許時辰便可,她若是再敢自作主張,多管閑事,即便是星辰殿主,本尊也一樣要治她的罪——本尊只警告一次,下不為例,”那女子冷冷地瞥了一眼鐘離晴,眼中似是慍怒,又像是摻著什么別的情緒,捂著心口的手指用力攥著衣襟,指尖發白,就連緊抿的唇也仿佛失了血色一般,“念在你是個女子的份上,本尊不取你的性命——出去?!?/br> 說完最后一個字,她像是承受不住似的,拂袖轉過身去,卻猛地扶住了一側的池壁,低低地喘息著,聽在人耳中,自是別有一番誘惑。 鐘離晴的心思卻全都在她前半句話中——什么爐鼎?什么小傷?什么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