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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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暴怒而起,一下子將他踹翻在地,那卷詔書也叮當落地。 “賤婢膽敢如此放肆!” 她氣喘吁吁地站在臺階上,想盡力保持僅有的尊嚴。而暗處出來一個宮女打扮的人,她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原先在自己身邊伺候多年的宮女。 那人一板一眼道:“陛下又犯了臆病了,奴婢這就傳太醫?!?/br> “詔書還有許多份,母親隨意撕,不過明日我定然會收到答復的, 楚晙微微一笑,絳紫王袍在光潔的地磚上搖曳出道優雅的弧度,她轉身離去,聲音卻回蕩在大殿的每個角落。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發現有盜版了,咋說呢,早之前就知道了,但是真的發現了還是感覺心情很復雜 因為沒有防盜,所以還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吧,鞠躬~ 第122章 六爻 居寧關陷落的消息很快傳遍六州, 如果說人們最開始對和談報有極大的期望, 那么從西戎宣布開戰伊始, 這份期望也就破滅殆盡了。當聽聞王庭騎兵已經入關后, 云策軍節節退敗,三萬騎兵以所向披靡之勢向著安平郡逼近, 一時間人心惶惶。 王庭的旗幟飄揚在居寧關的上空,繼續向云州腹地逼近。在靠近安平郡之際, 西戎派出精通漢話的使者將招降書在城下宣讀, 然后由弓|箭手射向城樓上豎立的旗桿, 那面赤色王旗隨著倒下,西戎將領緊緊注視著城樓上的動靜, 她身后王庭騎兵身披玄色重甲, 這便是王庭一百年來聯合諸族后的成果,這三萬騎兵來自草原上不同的氏族,入選者皆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在經過漫長艱苦的訓練后, 她們的意志如鋼鐵般堅不可摧,在推進居寧關的過程中, 王庭騎兵就像是一把鋒利的馬刀, 她們行動迅速敏捷, 數人一組,絕不單獨作戰,且遇敵時變化的陣型多樣,往往令云策軍措手不及。 西戎軍隊如潮水般向著云州堅定的推進,在黑色的軍隊中, 一頂白色的帳篷份外顯眼。帳篷頂上飄揚著狼頭旗幟,這就是西戎王庭的象征。 帳篷中千暉族長赫昌正在對著沙盤研究地形,墻上頂著一張陳舊的圖紙,清晰的標出了云州軍防的分布情況。 帳門開了,進來一個中年將領,見了她道:“赫昌,王庭來信,金帳畢述神使答應參與這次作戰,在冬天為我們提供糧草支援?!?/br> 赫昌聞言皺著眉到:“金帳不是一直都不肯與王庭合作嗎,怎么這次改了心意?” 那人答道:“如今大法師年紀大了,上次在祭神禮上又出了些事情,身體恐怕也不太好。她不是早就把金帳的事情交給畢述打理了嗎?” 赫昌不可置否,對她而言行軍路上糧草問題能得到一個解決的方法就行。無論是那些野心勃勃的西戎貴族,還是突然轉變態度的金帳,都不在她的考慮中。 “不過此次腌莆大人讓我轉告你,請你多多約束手下的人,不要隨便殺人,要是把這些代人都殺完了,我們就找不到做苦力的奴隸了?!?/br> “我知道了?!焙詹唤浶牡鼗卮?。 她要的是贏得這場戰爭,洗刷千暉族百年來所受的恥辱。這些埋藏在她心中已久的憤怒與仇恨時刻鞭笞著她的靈魂,令她始終牢記這一點。 這便是她縱容軍隊對沿途村落進行洗劫的緣由,有時候她還會參與這種屠殺,見證那些原本生活在安詳平靜之中的人們在絕望中發出的尖叫聲。那些充滿恐懼的眼神,無一不撫慰了她蠢蠢欲動的復仇之心。但是還遠遠不夠,她還需要更多。 赫昌沉默地把目光轉向地圖上更為遙遠的恒州,她知道那里就是代國皇室的所在地。長安,這座三百年前西戎未曾攻破的都城。這次她要用敵人的鮮血澆滿這座城池,將那些高高在上的皇族吊死在宮門外,讓這些代國人永世為奴,西戎將成為這世間最大的王國,永遠,永遠。 . 畢述睜開眼睛,大祭司掀開帳門,在巫師的指引下從外面進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咄咄逼人道,“和王庭聯合,為她們提供糧草?你知道這要耗費金帳多少的稅收嗎?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輸贏都沒有定論,畢述,老師把權力交到你的手中,并不是讓你這樣胡來的!” 畢述靜靜地聽她說完,大祭司怒氣沖沖地坐在炭火盆邊,卻聽見黑暗中傳來一點輕微的響聲。 她警覺道:“誰在那里!” 黑暗中爬出來一個人,怯生生地跪在畢述腳邊,大祭司這才看清楚這人的相貌,那是個瘦小的女孩,穿著月白色的袍子,她脖子上掛著一串綠石,那碧綠的顏色讓大祭司心里有些不舒服,在昏暗的火光中像是淬毒的蛇牙,充滿了不可言說的惡意。 畢述摸了摸她的額頭,女孩從困頓的睡意中回過神來,靠著她的膝蓋睜開眼睛。 大祭司看見她琥珀色的眸子,清澈的像雪山上融化的流水,驚疑不定道:“這是誰?” “阿月來?!碑吺鋈绱苏f道,“她就是阿月來?!?/br> 大祭司頓時覺得荒謬,冷哼一聲道:“天眼都沒有開,哪里來的阿月來?” 畢述低下頭去看著女孩,孩子的眼睛里清晰的透出一種天真的依戀,畢述冰藍色的眼眸輕輕一動,回答道:“我說她是,她就是?!?/br> 她似笑非笑看著大祭司,道:“這不是你們一直期望的嗎?” 大祭司呵斥道:“什么我們一直期望的?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 她原本是大法師的弟子,后來被法師送去做祭司,如今不出意外,法師退下后本該由她接手這個職位。但自從鳴沙湖祭神禮上法師身體不適回金帳修養后,她再也沒有接到過任何消息,這怎能不讓她著急。 畢述不過是個年輕人,一直在法師的庇護下成長,大祭司向來是看不上她的。只不過礙于法師面子,對她雖然尊敬,但心中暗藏不屑,她自始自終認為自己才是金帳未來的主人。 畢述注視著她焦躁的神色,手上輕輕撫摸著女孩的額頭,她淡淡道:“你說呢?” “什么我說?”大祭司猛然站起,突然覺得頭暈目眩,踉蹌幾步坐回原位。 “那些把戲......還沒玩厭嗎?什么神使阿月來,在你心中這些都是假的。不過你掌管天眼多年,肯定非常享受這種掌控的快感吧?” 大祭司心道不好,她輕視畢述太久,卻萬萬沒想到要在這里栽個跟頭。 畢述自言自語道:“王庭打仗,金帳傳教,以后代國都要侍奉我們的神。王庭所過之處,廟宇也會跟著建立?!?/br> 她從臺階上走下,帶起一串清脆的響聲,大祭司漸覺全身酸軟,但神志尚存留著幾分清醒,她看到那女孩脖頸間系著一個青銅做的頸圈,圈上鎖著細長的鏈子,鏈子的盡頭就在畢述的手中,那響聲就是在她走動中發出的。 跪在地上的女孩順從地站起來,像一只小羊,被她牽著。 畢述走到大祭司面前,道:“你想做金帳的主人?不,你還沒有那個資格?!?/br> 她說完就從帳篷里出去了,留下大祭司一人躺在地毯上。 大祭司驚疑不定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心下松了口氣。她本以為畢述會殺了自己,沒想到她竟然放任自己不管。 沒過多久帳門又被掀開,大祭司看著門外站著幾個皮膚黝黑的女人,她們木然地看著她,然后慢慢向她走來。 她知道那些是金帳中最為低賤的奴隸,當這些人的手觸碰到她的身體時,她大喊道:“滾開,你們這些骯臟下賤的——” 她還沒說完,就被其中一個強行掰開了嘴,冰冷的鐵器塞進她的嘴巴里,使她再也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