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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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要對那個位置心動幾分,她若是說沒有清平才不會相信呢,楚晙深深凝視著她的臉,抬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像是小心翼翼的安撫又像是試探她的情緒,清平低下頭去回吻她,卻被她按住頭,在頸邊以舌尖舔舐,暖熱的氣息噴灑在清平皮膚上,她從側頸吻上耳廓,一種酥麻灼熱自沿著她親吻之處擴散開來。 清平霎時紅了臉,強撐著避開她的親吻,捏住她的下巴道:“那你要做什么?” 楚晙眼角染上緋色,粲然一笑,唇上鍍著層水光,輕柔和緩地道:“自然是什么都不做的?!?/br> 清平頓時有些糊涂了,楚晙解了她的腰封,又要去解她的衣帶,清平抓住她的手,問道:“我不明白,殿下,你究竟要如何?” 楚晙被她抓住手,有些惋惜地道:“你看我如今這個樣子,像能做什么的嗎?” 清平毫不遲疑地點頭道:“像?!?/br> 楚晙眼中帶笑,另一只手掙脫出她的束縛,手在她臉上揉了揉,道:“確實是有事情,我身負一道密旨,要與金帳王庭做個交易?!?/br> 清平隱隱覺得哪里不對,還是順著她的話問道:“什么交易?” 楚晙道:“你怕是忘了,這互市之所以能這么順利的辦下來,其中自然有圣上的默許,否則單憑孫從善便能起到這么大的作用了?就是姜珉也不行?!?/br> 清平眉頭皺起,道:“互市利于兩國商貿,這幾年起色的雖慢,但也向朝廷繳納了四百萬兩,如此而言也算是大功一件。就算開始時不被看好,但現在也不該還是舊日成見?!?/br> 楚晙笑了起來,伸手撫摸她肌膚上一串嫣紅痕跡,道:“說的到是不錯,往前推推,最開始的時候為何圣上能默許此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清平卻如何都想不起來其中的關竅所在,楚晙手指摩挲過她的下巴,清平回過神來,道:“這其中難道有什么隱情?” 楚晙指尖順著她下頜緩緩滑下,眸色加深,道:“圣上為求長生清修閉關,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更別說后建玉宵宮,為煉出仙丹日夜不綴;廣攏修士于宮中,只為了求仙問道......” 清平聽她道:“但這世上哪有什么真仙,不過是愚人愚己罷了?!?/br> 清平好像有些明白這其中暗含關鍵,她猶豫道:“到底是什么東西?” 楚晙注視她良久,悠悠道:“是......命丹?!?/br> 清平一怔,覺得似乎在哪里聽過,緊緊抓著她的手道:“和談難道也是為了這個?”她覺得十分荒謬和不可思議,“這種事情怎么能當真,形同兒戲般!” 楚晙溫暖干燥的手掌覆在她眼睛上,迫使她不得不暫時閉上眼睛,清平聽見她的聲音低沉喑啞,像是琴弦輕顫的尾音:“不,這就是真的。我身負密旨正是為了此物才來的云州......和談,至關重要?!?/br> 清平嘴張了張,感受到她手指按在自己唇瓣上,她在一片黑暗中茫然問道:“殿下,我不明白,難道這么多人所作所為都是白費力氣嗎?只是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傳聞,朝廷便要派遣使團來此地,為了這個東西,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楚晙道:“你錯了清平,和談是和談,其他是我的事,并不在這之中?!?/br> 清平還想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義在。一想到京中的種種斗爭,頓時覺得她不是自愿的,問道:“殿下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 楚晙松了捂住她眼睛的手,道:“我二姐承諾過我,若是她登位,必然要為我父親正名。說起來也有意思,我父親去了那么多年,在宮中連個謚號也無......我為她做的此事便是交換?!?/br> 清平默默地握住她的手,楚晙靜靜地看著她溫潤的眼眸,道:“也不算什么大事,若是找不到也不會怎樣,到底不過是死物,只是有時候在人的眼中重要些,若是人改了心意,那也就不重要了?!?/br> 她話中似乎透著別樣意味,清平沒來得及細細領會,楚晙卻松了衣結,露出圓潤的肩頭,從松垮的單衣中伸出一雙手臂來,從她外袍側邊慢慢伸了進去。 清平聽見她說:“你不如想想別的,比如說——” 她唇已然覆了上來,帶著guntang的溫度撬開她的牙關,唇舌纏繞間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扯開她的里衣,清平陡然間被她壓在身下,楚晙衣衫半遮半掩,騎在她身上拔下簪子,長發如水,披在身上雪膚黑發更顯奪目,楚晙俯下身去吻了吻她鎖骨間,笑道: “我的心意?!?/br>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 第105章 和談 連下幾日大雨, 草地里積了許多水洼, 遙遠處山脈云霧繚繞, 居寧關如長龍般盤踞在碧空之下, 化作遙遙可見的一道黑影。清平牽著馬兒從一片茂盛的草地中走過,草地中長出了許多紫色的野花, 爛漫肆意地在陽光下盛放。 她走在漫無邊際的綠草中,風輕輕吹動草地, 如同海浪般此起彼伏。一場大雨后萬物蓬勃生長, 這是云州的春天。這卻讓她想起人生中許多個這樣的春天來, 不知何時開始,對四季的變化已經無法再有那么鮮明的感受了。她記起在賀州, 滿城都是賣花的人, 大街小巷慢慢走著叫賣,腔調悠長,尾音落在拐角處, 隔了很久仿佛還能聽見余音。連著數月的雨讓空氣變的潮濕,賀州的記憶許多都已經模糊, 卻總有些能記得非常牢固。人生似乎就是這般, 不斷向前, 不斷遺忘,放下過去,迎向新的未知。 她穿過這片草地,走過的地方就像是將綠海分隔開來般。待她離開后,又在明媚的春光中漸漸合攏。 清平折了一只花, 春光難得,雖然美卻極易消散。哪怕再如何去挽留也不過是徒勞,她回望來時的路,莫名的,心中涌起悵然若失之感。但她不明白這種感覺來自何處,只能無言一顧,策馬而去。 . 太啟三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代國與西戎多年交戰,雙方終于要在云州進行和談,朝中派遣大學士前往,而西戎使團也是誠意滿滿,據說有位身份極為尊貴的人一同隨行,不過到底是誰也無人知曉。和談場地放在古城,有云策軍守衛,倒也不必擔心西戎人鬧出什么亂子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事關兩國要是,西戎也不會派些好戰之徒來挑釁。彼此實力相當,若是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事情要是成了,在場參與的諸位大人自然也能有幸在青史上留下一筆,是以如此,眾官嚴整以備,到了和談之日,宴席上依照品階依次排下,皆著朝服珠冠。以大學士言慕韻為首,其次便是信王楚晙,接著是云州州牧姜珉,三郡郡長,而后才是陪宴的官員。 西戎使團中領頭的乃是烏暹族的族長,頭戴許多瑪瑙玉石,好似一座小山般高高聳起,與頭發相纏繞。她脖頸上亦掛著數串紅藍寶石,手腕上俱是金銀鐲子,行走之間叮當作響。她身后其余人皆是如此裝扮,其中幾個看向周遭代國官員時充滿了敵意。 在禮儀官的指引下西戎使團終于落座,烏暹族長漢話說的不錯,笑著與大學士言慕韻道:“早從我阿吉那里聽說過言大人,昔日您到訪我族,但我卻沒能見著。今天終于能見著大人一面,當真是榮幸之至?!?/br> 言慕韻曾為禮部侍中出使過西戎諸族,與上任烏暹族長見過幾面,曾受過王庭禮遇,在西戎也算是個名人了。如今她貴為大學士,官居從一品,實是不可同日而語,聞言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來,親切道:“族長言重了,不知道您的阿吉身體可好?” 烏暹族長起身微微欠身,道:“勞您的問候,我的阿吉一切都好?!?/br> 言慕韻便為她一一介紹此次負責和談的幾位重臣,顯然西戎派這位烏暹族長前來是無比正確的選擇,她于漢人典籍有所涉獵,也算是能說會道,不必用翻譯也能很好的交流。只是她坐下的幾人面色不悅,眉頭緊皺,顯然是極為不耐。 清平坐在最末,這種場合也輪不到她說話,作為孫郡長的隨行官員,得了一個末尾的位置。她坐著看著那道紫色的人影起來說了什么又坐下,相隔太遠,看的并不真切。她百無聊賴地坐著發呆,數著面前果盤中的果子,冷不丁對上對面人的視線。 那人打扮的十分樸素,月牙白的袍子,與烏暹族長及幾位使者穿的都不太一樣,只掛了些金飾略微裝點。那人眼瞳泛藍,挺鼻深目,手中捏著個酒杯,正盯著她不動。 清平與她溫和一笑,低下頭去,隱約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她抬起頭又看了一眼,猛然間想起這不是那日大雨時碰到的外族人嗎,怎么她也在西戎使團中? 她心中有種不太妙的感覺,那女子微微一笑,手持酒杯隔空敬了她,清平只得回敬,來人身份特殊,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其中一個西戎人不動神色地看了一眼這邊,只是一瞬便移開了視線。宴席上雖然氣氛僵持,但也算是略有緩和了。直到禮儀官顫著聲通報,云策軍周乾率部下而來的時候,宴席上的氣氛頓時一變。 周乾率軍與西戎交戰數年,如果說言慕韻在西戎薄有名聲,那周乾便是西戎軍方的心腹大患,可以說是家喻戶曉的敵軍將領,有止小兒夜啼之效。自她三年前力挫西戎主力素樊,便又為她的可怖傳聞增添了新的一筆。 這位功勛彪悍的女元帥身披銀甲而來,身上并未佩戴武器,只是眼光掃向西戎席位,便如同實質般將西戎使團的氣勢砍了個七零八落,這下連烏暹族長的笑都掛不住了,面色蒼白不知要說些什么。周乾年輕時是從尸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單單是一個眼神便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她雖年紀有些大了,發鬢有些花白,但披著重甲卻腰桿筆直,手虛扶在腰側,那是一個習慣用劍的人常有的動作,即使此時她腰間武器不在,卻仍給人一種將要持劍而揮,平靜地砍了西戎使團的森冷。其余人俱是從長輩口中聽過此人,如今見著了難免心生懼意,都收斂了囂張的姿態,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周乾抱拳行禮,言慕韻回避她這一禮。周乾轉向楚晙,道:“信王殿下,許久不見了,不知道殿下在第五軍呆的如何?” 楚晙與她目光相觸,微微一笑,道:“勞元帥掛念了,一切都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