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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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隨道:“原本是有事去尋大人的,沒想到去的晚了些,大人已經放衙了?;厝サ穆飞吓鲆妳谴笕?,她說你可能在路上沒過來,我看天不對,就帶了兩套雨具出來尋大人了?!?/br> “多謝你了,”清平真心實意道,“若不是你今日來,我怕就要在那兒呆上一宿了?!?/br> 長隨憨厚一笑,雨漸漸小了,兩人終于走到清平的住處,門前燈籠照出長隨的裝扮,清平注意到她發髻的樣式變了,簪頭也變成了比翼鳥模樣,心中一動,問道:“你這是,成親了?” 長隨不妨她如此問,頓時臉紅了,低著頭道:“還......還未成親,只是訂親了?!?/br> 清平笑道:“那先道聲恭喜了,婚期訂在什么時候呢?” 長隨手腳都不知要往哪里放,躁的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大人莫要打趣我了?!?/br> 清平推開門讓她進去,邊走邊收了傘放在門邊,有些意外她還如此純情,不免揶揄道:“你怎地如此模樣,比那新郎還羞?” 長隨連忙道:“大人別說了,婚期定在九月,到時候一定請大人來喝酒!” 又想起清平不勝酒力,補充道:“自然不叫人亂灌大人,大人也不必擔憂?!?/br> 清平取了帕子與她,自己拿著一塊擦了擦臉,感覺有些奇妙,長隨作為她身邊第一個娶親的人,讓她有些好奇,她問道:“你見過你那未婚郎君嗎?” 長隨嗔怪道:“大人怎么和胡大人一樣,盡問些不著調的。我......見是見過幾面的!”見清平狹促的神情,忍不住道:“大人日后也要成親的,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清平微微一怔,成親兩個字勾起了她暗藏的愁緒,人道成家立業,她行走官場,自然是要有內眷打點后院。她思及此,不免又想到楚晙,她身為親王,按禮制是有一位王夫,四位侍君。只是她孝期未滿,圣上不曾指婚。但這個問題卻難以避免,無論是她還是楚晙,都無法逃開世俗禮教的束縛。 雖然說著不要去想那么多,只要歡愉旦夕就好,長久的廝守是如此遙不可及,花好月圓背后是未知的一切,等待著她的或許是冰冷猙獰的現實。 長隨見她不知為何失了笑容,有些忐忑道:“大人,你怎么了?” 清平搖搖頭,強打起精神道:“你來找我,是孫郡長有什么事要交代嗎?” 長隨雖然不解,但也知道自己不該多問,道:“大人讓我來告訴你,西戎和談的使者已經入關了,朝廷派遣的使團不日到達古城,到時候請你回去一趟?!?/br> 清平問道:“是要和談嗎,就在古城?是由誰來主持的呢?”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都不愿意接,若是成了倒是皆大歡喜,若是不成那又要承擔罪責,實在是不劃算。 長隨頓了頓,道:“朝中圣旨已到,負責此次事宜的是言大學士,但陛下特指信王殿下一同前往,一道參詳此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出現的這個女子,就是在第三十章開頭與清平又一面之緣的那個外族女孩 第104章 夜雨 清平想來想去也不明白這個職務怎么落到楚晙身上了, 按理來說兩國和談本是大事, 該由德高望重的大學士或禮部尚書主持, 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楚晙難道會什么也不知嗎? 長隨見話已帶到,擦凈了臉上的水便要離去, 清平出門送她,外面雨仍在下, 只是小了些。落在漆黑的夜里, 綻放出銀色的水花。 “是回古城嗎?”清平問她。 長隨搖搖頭道:“今日先在親戚家歇息一晚, 明日再回去。大人莫要忘記此事,若是進展的快, 過不了幾日大人就要召你回古城了?!?/br> 清平本想留她, 但想起家中不過一床薄被,只好讓長隨走了。 她關上門走進屋里,油燈只余豆大一點, 朦朦朧朧地灑在桌前。她無心去添油,用簪子撥了撥燈芯, 挑出一截來, 那光便又亮了幾分, 映出她眉間幾分愁思。屋外雨聲不絕,淅瀝瀝打在屋瓦上,水流從檐邊流下,夜色中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那曲調似曾相識般, 弦音輕顫間撥動人心。只是曲子開頭有些沉默,而后如瀑布般從萬丈陡崖傾瀉而下,沿途經過河道,落英繽紛,桃花輕逐流水,桃林無邊無際,那曲子中充滿著對美好的無限向往與期待,清平原本靠著桌沿聽著,不知不覺就這么睡著了。 . 過幾日得空她去尋楚晙,原野經過幾日大雨的滋潤長出了嫩綠的草來,馬兒一路吃的不亦樂乎。清平通報后去了她的帳里,迎面見著一個女子從她帳中出來,不知為何竟有些眼熟。那人見了她也是微微一怔,隨即道:“是李大人嗎?” 清平牽著馬點頭,那人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她片刻,才道:“下官是信王殿下府中長史,鄙姓謝,單字祺?!?/br> 清平恍然想起麗澤讀書時候的那個女孩,經常帶著人欺負吳盈。只是她面容變化太大,又加上清平本來不怎么記住她,所以第一眼就沒認出來。她問道:“謝禎是長史什么人?” 謝祺沒料到她會這么問,有些尷尬道:“是下官......堂姐?!?/br> 清平對謝家情形有所耳聞,嫡出女兒個個都是草包飯囊,庶出的反倒較為爭氣,如她常打交道的謝禎,都是深諳為人處世之道,人情往來,哄的兩監官員對她好感倍增??上乐胁蛔愕谋闶浅錾?,庶女雖有才能,在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族中卻無多少話語權。 帳門微動,是楚晙聽見動靜出來看看,見著清平她微微有些驚訝,不露聲色道:“李大人這是帶了孫郡長的什么口信嗎,里面請吧?!?/br> 她反應如此之快,清平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一本正經道:“殿下猜的不錯,正是帶了孫大人的口信來?!彼f完便入了帳內。 謝祺在楚晙的示意下告辭,臨走前看了一眼那放下的門帳,她自小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見過什么都能記下來,剛剛那位李大人明明從未見過,卻有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 帳中點了炭盆,但畢竟不比屋舍,還是十分潮濕,楚晙盤腿坐在床榻上披了一件外衣,道:“孫從善真讓你帶了口信來?” “那倒沒有?!鼻迤降?,“是我聽說此次和談交由殿下主持,便想來問問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br> 楚晙沉聲片刻,道:“我是知道這件事的?!?/br> 清平料到這個答案,再也掩不住愁緒,蹙眉看著她。 楚晙見她神色有異,道:“怎么了?” 清平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該問清楚,她道:“我最來聽聞云州官場也在劃分派別,連孫大人都被波及了.......殿下早知道這消息了嗎?” 她說的顛三倒四,楚晙卻聽明白了,她挪過去伸手握住她的,低聲道:“你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br> 清平心中一顫,看著她幽深的眼眸,垂下頭去看她與自己緊握的手,仿佛這樣便能從中汲取些力量,她定了定神,終是將自己心中那句話問了出來:“殿下,你有意那個位置嗎?” 楚晙不知怎地笑了笑,靠在她肩頸處,勾出她內側的衣帶把玩,道:“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信嗎?” 清平遲疑道:“我信的?!?/br> “明明不信,自己心里有了說法來找我求證,還要硬撐著?!背€一把將她壓倒在床上,手順著她后腦插|進發間,弄亂了束的整齊的頭發。清平任她所為,楚晙低頭與她鼻尖相觸,呼吸糾纏,道:“你信什么?” 清平扯住她的衣領翻身把她壓在床邊,多日的疑慮與對未知使她異常焦躁,她惡狠狠道:“你說呢!” 楚晙明明是被壓制的那方,卻神閑氣定地伸手摟過她,手順著腰封邊緣摸去,清平一把抓住她亂作怪的手,楚晙淡淡道:“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