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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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話,一女子從邊上走過,不小心撞到桌子,連忙道:“不好意思,沒事吧?” 桌子只是歪了點,清平道:“無事?!?/br> 那人卻沒走,站著一邊仔細看了她一眼,清平問:“還有什么事嗎?” “李清平,你怎么在這里?” 清平剛要說什么,那人勾住她的肩膀,吊兒郎當的把她往邊上一擠,親親密密道:“好啊,上次跑了以后再沒見過你了,這是在哪里高就啊,連個消息也沒有,還是不是自己人了?” 豐韞端起她的茶杯看了一眼,又嫌棄的放了回去,清平笑道:“你又要做什么?” 散騎舍人豐大人一臉神秘道:“要不要去個好地方???” 鑒于她的話只能相信三成,清平微笑著拒絕了,對座吳盈有些被忽略的不悅,道:“清平,這是你的朋友嗎?” 豐韞看了看她,說了一句:“這是你同僚?怎地如此小,現在六部招人都不看年紀了嗎?” 吳盈握著杯子的手一僵,冷冷道:“這位大人在說什么,我們正說的好好的,你卻莫名其妙橫插進來,不覺得有失禮儀嗎?” 豐韞一臉乏味的看著她,道:“不覺得,你們方才在說什么,現在不如一起說出來,我也聽聽看?!?/br> 吳盈氣結,清平推開豐韞,道:“好了,你自己去你要去的好地方吧,我是不會再去了?!?/br> 豐韞大驚失色,道:“清平啊,不是我說你,就那么一次而已,你怎么就怕了?” “怕什么?”吳盈問道。 “別聽她胡說八道?!鼻迤侥槠鹨粔K點心塞豐韞嘴里,豐韞靈活的避開,惋惜道:“春月樓新到了一批美人,還想邀你去看看歌舞呢!” 清平忙道:“你的情我領了,但是真不用,我不去?!?/br> 豐韞怪道:“不過是那一次,怎么你還像個雛兒似的?能給jiejie長點臉嗎,去看看唄,又不會怎么樣?!?/br> 吳盈臉色微紅,她自然明白豐韞說的是什么意思,看向清平的眼中似有怨懟之色,聽到豐韞說:“他說了喜歡你這款的,溫柔,體貼,哎呀,你就多試幾次......” 清平見她越說越不像話,像是故意要惹吳盈生氣,便道:“你再這樣說,咱們朋友就沒得做了?!?/br> 豐韞果真不再說話,哼了一聲坐在一旁,趁著伙計來添水的功夫湊他耳邊問道:“這小丫頭是你的什么人,怎么一直惡狠狠的盯著我看,我哪里得罪了她不曾?” 清平翻了個白眼,道:“你說你嘴上不把門,在宮中你也這般說話行事?” 豐韞嘆氣:“肯定不會啊,宮里誰敢這么說話,擾了陛下清修,不是找死嗎!” 吳盈為自己倒了杯水,又為清平滿上,豐韞面前已經添了一個杯子,但她卻故意不倒:“看大人言語之多,唾沫飛濺,想必不用喝什么茶了吧?” 豐韞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清平,腦中靈光一閃,道:“李清平,這莫不是你相好?” 清平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怒道:“我要去找你jiejie告狀,她年節時定要來禮部呈賀文,倒時候你給我等著吧!” 豐韞見她真生氣了,才慢悠悠道:“不過說說而已,你這么大火氣做什么,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清平氣的把她從長凳上擠下去,吳盈面紅耳赤,只埋頭喝茶,想是方才的話都聽的十分清楚。清平頭痛道:“你走吧,快走?!?/br> 豐韞低聲道:“春月樓?” 清平眼睛一閉,道:“成交!” 豐韞這才志得意滿的起來,面帶微笑對她道:“李大人,年后見?!?/br> 被豐韞一鬧吳盈便如同個蚌殼般,說話都是輕而細,清平聽的頗為費力。幸好下午吳盈還有事,便匆匆離開了,她暗自松了口氣,從茶館出來時天色昏沉,點點雪花從天空飄落,想是要有一場大雪,行人來往匆匆,她趁雪還小,向王府快步走去。 就在她剛走不久,茶館后一輛青松紋頂的馬車從小巷中緩緩駛出,駕車人道:“主上,她走了?!?/br> 馬車中楚晙面無表情道:“回去?!彼稚斐龃巴饨恿艘黄溲?,看它一點點化在手中,慢慢的握緊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哈,下章一點rou,會不會被河蟹啊,我寫的保守一點? 如果被鎖,到時候大家去圍脖找好不好呀? 圍脖名字是【什么你能說大點聲嘛】掩面逃走 第75章 冬夜 回到王府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府里的下人們點起燈籠, 清平呵手取暖, 走過書房邊時, 看到那片沒有光亮透出,便知楚晙今日不在府中。 她回到房間, 翻了翻書,又往油燈里添了些油, 用銀簪將燈芯撥出了些, 火光明亮, 就這樣坐在燈下看了會書。她從抽屜里取出一本本子,取筆研磨, 開始寫下一些自己的心得。 平日中幫楚晙處理文書時有些特別的想法, 她都會等到離開書房,寫在自己的本子里。有些是關于政策如何去改良推行,有些是如何治理災禍, 結合從前所學所知,一起寫了下來。她深知自己有些思想過分挑戰古代禮法秩序, 是以也只是寥寥數筆帶過, 不敢過分去想。 但是今天, 她又有了一些新想法,寫的時候太過投入,居然把該寫的不該寫的一并記在本中了,雖然慷慨激昂,十分痛快, 但也只能留著自己欣賞。 窗外風漸漸停了,門窗不再抖動個不停,周圍靜悄悄的,她不知寫了多久,待抬手時手腕都酸了,才放下手中筆,靠在椅子上看著自己剛剛寫下的東西有些出神。 或許是這氣氛過于靜謐,她的心忽然沉寂下來。來此地已近十年,這期間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仔細想來,就如同夢幻泡影一般,是不是某日就會突然醒來,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但這夢中山河壯美,若只是假的那就太可惜了。要怎樣的想象力才能構建出如此雄奇壯麗的國度呢?她自認沒這個本事,能做出這種瑰麗的美夢來。 想到這里,清平不由有些好笑,卻想起那夜在天涼山上時見到的月景,臨淵亭下山巒如聚,波濤如怒,連通不知名所在;月照人間,夢回幾轉,水寒蕭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 如同那片落在她掌中的月光,輕盈而美麗,似乎輕輕一握,就能碎在手中,蕩開迷離的夜色。 她下意識的松開了手,忽然敲門聲響起,剎那間一切都消失了。那些月色,只是油燈將熄時發出的點點微光。 竟然過了這么久了。清平撥出了燈芯,光又亮了些,她去開門,卻有些遲疑。 這時候究竟是誰會來到訪,她心跳的有些快,隱約猜到是誰。打開房門,楚晙站在外面,身上好像鍍了層冰,眼睛里也是冰涼涼的,像是冰封的湖面。清平覺得自己有些緊張,還是向她行禮道:“殿下,你有什么事嗎?” 楚晙看著她,手按在門上:“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