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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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來,清平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好像是在哪里聽過。楚晙皺著眉拉過卷軸,喃喃道:“阿月來......” 陳琦道:“阿月來是侍神者,不必像畢述那般費心從靈童中尋找,不過其中究竟是如何的,我只打探到這么多了?!?/br> 楚晙回過神,眉宇間略有舒緩,她道:“夠了,已經足夠多了?!?/br> 室內再度被沉默籠罩,陳琦收了卷軸,放回袖中,清平感覺楚晙松了手上的力氣,但還是由著她握著,方才兩人交談間,清平明顯感覺到楚晙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在回憶著什么。 她究竟在想什么呢? 清平反手扣住她的手,楚晙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眸如古井般幽深,仿佛是像透過她在看什么別的東西,她眼中的情緒濃厚而沉重,像隔著歲月重重,站在往事的塵埃中回望的一眼。 清平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其實她也有許多話想問,但這沖動被她一次次按下。窗外傳來悠遠的鐘聲,陳琦起身合掌道:“我要走了,時辰已至,告辭?!?/br> 楚晙沒有說話,陳琦對著清平點了點頭,清平向她回禮,陳琦雖然生的和楚晙有些像,但兩人從氣質上來看完全不一樣,她似乎并不在乎禮節,也沒有世女高高在上的矜貴,在她身上尋不到半分俗世煙火氣息,像個修行的旅人,沾滿了清冷苦寂。 她直接掀開簾子出去了,清平回頭看楚晙,發現她還在想什么,兩人手掌相連的地方起了一層薄汗,皮膚粘膩的貼在一起,好像是密不可分的一體。清平松開手,楚晙身子慢慢傾斜過來,倒在她懷里,靠在她胸口把玩著一發絲。 她這個樣子有點奇怪,眼神散漫,不知道在看哪里。清平不敢驚動她,只是輕輕拍了拍她道:“殿下,你怎么了?” 楚晙翻了個身,把頭埋在她懷里,霸道的抱住她的腰,悶聲道:“沒什么?!?/br> 清平沒敢動,任由她這么抱著,卻聽她說:“你相信前世嗎?” 前世?清平手無端顫了顫,嗓子有些干澀,輕輕道:“殿下問這個做什么?前世今生不過是人杜撰出來的罷了,怎么可能會是真的?!?/br> “如果是真的呢?”楚晙抬起頭看她,清平不禁悚然,好像心底藏的最深的秘密都已經被她看穿,但這可能嗎?她定定神道:“如果是真的也不重要,人活一世,遲早是要死的,前世今生并無所不同,未知的依然未知,不解的始終不解,未必要知曉的那么清楚?!?/br> 這話她像說給楚晙聽,又有點安慰自己的意思,楚晙倏然笑了笑,抱住她道:“這么會哄人,你來親我一下,要不要?” 清平果斷搖頭拒絕,深深覺得剛才的擔憂和關心都是喂狗了,但唇上一個柔軟的東西擦過,楚晙心滿意足的埋進她懷里,道:“你不要我要?!?/br> 清平覺得敗給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關心,我滿血復活啦!挨個嘴嘴!敞開胸懷歡迎□□! 第74章 不常 楚晙的話或多或少讓清平心里有些不安, 她說出前世這一詞時, 清平腦海中掠過各種利害關系, 最終還是決定什么也不問。 楚晙卻道:“方才那卷軸畫了一隊人馬, 為首的一人手捧一物,似在放光, 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清平搖搖頭,楚晙坐起來, 眼中似有嘲諷之意, 冷笑道:“那是金帳供奉的王珠, 傳聞有起死回生之效,在我朝方士口中, 叫做命丹?!?/br> 她手放在清平手背上, 低聲道:“若是現在有人將這物的下落告知陛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清平沉吟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道:“這畢竟只是傳言, 虛無縹緲之物,怎么能當真呢?況且命丹遙在西戎, 還是金帳王庭的供奉之物, 如何能輕易取得?” 楚晙道:“傾盡國力, 還是能找到的,不是么?” 窗外鐘聲又響,清平想起那日進宮面圣時見到女帝的情景,對她會傾盡一切去尋找命丹一事深以為然,長生永遠是當權者堅持不懈追求的東西。再聰明的人, 在面對銅鏡中垂垂老矣的自己,時間如手中流失的細沙,再也抓不住,隨著死亡將近,都會開始變得多疑猜忌,惶恐不安。 但清平心中仍有疑問,道:“殿下,那世女所尋卷軸究竟有何用呢?倘若被有心人呈到陛下面前,豈不是證實了這個傳言為真?” 楚晙低頭看著什么,勾起她腰間的玉佩問道:“這是你自己的?” 清平一看,原來是從前在賀州時從吳鉞手里得的那塊玉佩,她還未說話,楚晙像想起什么,忽而道:“上次你去賀州會館,是去觀誰加冠?” 這種事肯定說不了謊,她含糊道:“就是一個朋友?!?/br> 楚晙像是對她腰上的玉佩產生了無窮的興趣,接著問:“什么朋友?你還有剛加冠的朋友?” 清平覺得她話中有話,只得硬著頭皮交代了:“是從前在賀州識的,你見過的,吳盈?!?/br> “原來是她,我想起來了,確實是見過幾面?!背€答道,繼而手劃過她的臉邊,道:“上次你也是,為了她求我的?” 清平啞然,一時竟找不出理由。 楚晙恍然大悟狀,站起來看著她,眼睛里仿佛有什么難言的情緒,斂了笑意,道:“很好,非常好.......” 清平心中叫苦,楚晙果然又要生氣了,但話已經說出,再沒有收回重來的可能,為今之計,不過是事后再補救。她心里這般慶幸想,但回去的路上,楚晙冷著一張臉,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話,讓她根本無從解釋。 要解釋什么呢?清平也不是很明白,吳盈的事她早就知曉了,怎么那時候不生氣,這時候卻發起了脾氣? 本以為過個一兩天就會好,但楚晙卻好像是故意不理她,進書房時一句話也沒有,處理完公務后馬上就走,便是片刻都不愿停留,除此之外其他倒和往常一樣。清平起先沒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過了幾日才品出些味道來,大概這就是冷戰了。那到底是為了什么冷戰?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去了吳盈的冠禮? 年節快到,清平去王府長史司領了值守登記的冊子,昨日夜里風有些大,她臨睡前窗子未合好,冷風進來了,有些受涼。早上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偏偏事情又多,何舟房擺著長史的架子,大家說什么都要給她幾分薄面,少不得站著聽訓。清平心中有些不耐,還是忍著受著了,她便是有難聽的話,就只當是耳旁風罷了。 但這日一切仿佛是與她對著干,好不容易處理完事情以后,門房來報,說是外頭有人找。清平放下手中的活計出去一看,竟然是吳盈,也不知她是如何尋來的,見著清平微微一愣,皺著眉道:“你怎么了,看起來臉色好差?!?/br> 清平摸了摸臉,這幾日與楚晙相對自是勞心勞力不說,寫的折子幾次被何舟房打回,其中含義顯而易見。又加上不曾休息好,傷也好的慢,臉色不好看也是正常。見吳盈一臉關心,清平謝了她的好意,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吳盈靦腆道:“前些日子我都在同文館,也沒什么空閑的時間,這不是年假到了,我便去拿家尋你,卻沒見到人,便來此了?!?/br> 又期期艾艾道:“清平,你在忙嗎?” 清平心情復雜,但還是順著她的意說:“不怎么忙了,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不如我請你去巷外的茶鋪坐坐?” 吳盈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拘謹的跟在她身后,手腳都不知怎么放才好,兩人在茶鋪里坐著要了一壺茶并點心數盤,桌下就是一個烤爐,清平把手放上面,感覺身上好受多了。 清平為她倒茶,道:“在同文館中讀書,明年就要出來了罷?” 吳盈端著茶卻不喝,看著冒白氣的茶,道:“是,最快也得明年四月份?!?/br> 清平點點頭,一手撐著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她們身邊坐著來許多閑談的客人,肆無忌憚的笑罵著,或小聲低語。唯獨她們這桌,仿佛是債主與欠債人似的,面對面坐著,說幾句就冷場了。 吳盈見她心不在焉的看著盤中的點心,問道:“你在王府過的如何,信王開府后肯定也有許多事要忙吧?” 清平道:“是有許多事,不過現在還好,前段時間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