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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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默默的聽她教訓自己,就覺得裹胸被人扯了一下,楚晙道:“脫了,要包傷口了?!?/br> 她愣了一下,差點就想縮進被子里去,但背后已經上了藥粉,在進被子里明顯是不可能的了。這裹胸的排扣是在左胸一側的,清平無可抑制的再度臉紅了,簡直就是血紅一片,她哆嗦著手摸到那排扣子,解開的時候還手滑了一下,最后艱難的解下了,心里的羞恥感瞬間達到了頂峰,恨不得以發遮面,或者在床上打個洞鉆進去算了。 楚晙剪了一截布條一圈圈為她包好,最后手在她脊柱上拂過,清平頓時一個激靈,脫口道:“陳珺!” 話音未落,兩個人都僵了一下,她在心里發出痛苦的□□,怎么就說出這個名字來了呢?!莫不是瘋魔了?清平小心翼翼的透過發間的縫隙去看她的臉,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有病,這個名字牽扯著她們太多太多的回憶,在往事之中獨占一份特殊的位置,好像是開啟什么的鑰匙,只要叫出這個名字,就好像能帶人回到從前。 楚晙收回手,卻是應了一聲,聲音聽不出什么異樣來。清平心尖一顫,卻察覺她手小心碰過傷口,慢慢的從背后抱住她的肩膀,將頭埋在她發間。 她呼吸的熱度透過發里傳了過來,手臂的力度放的很輕,清平覺得只要自己微微掙扎就能脫出,但她沒有這么做。楚晙低聲道:“.......你還記得?” 她沒說記得什么,記憶的范圍太廣了,清平默然,半響才點了點頭,感覺自己有些迷惘。 她說不清這迷惘來自何處,楚晙的姿勢像是很需要關懷的人,但她本不該是這樣的。清平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只知道她們之間確實有一份無法斬斷的羈絆,不管那是刻意為之還是無意而為,現在,都已經成為她的一部分。 她慢慢抬起手握住楚晙的手,好像是在安撫她,又像是在加深這無言的羈絆。 . 不過兩日晴朗,第二天起來外頭又是大雪紛飛,北風呼嘯著卷起雪花從院中而過,清平穿戴好后去了王府長史司,何舟房和幾個屬官圍著火爐閑聊,見著她來便道:“李典諭,稀客??!” 清平不動聲色道:“長史大人何出此言?” 何舟房笑笑:“你都有半月沒來王府了吧,這都過年了,也沒什么事,正清閑的時候來,來和大家敘敘舊?” 說著冷笑一聲,道:“虧得信王殿下是個好脾氣的主子,不然就您這遇事避事的樣子,呵?!?/br> 清平看她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受傷事情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手里賬本甩在桌子上,道:“木大人在哪里?” 一個中年女子站了出來,看了一眼何舟房,道:“正是下官?!?/br> 清平淡淡道:“這是王府京郊莊子上的賬本,已經核對好了,只是這是大人的本職,怎么好意思越俎代庖?是以我已經知會賬房將對好的交給殿下,這份沒有對好的,就勞煩大人再對一遍了?!?/br> 木大人漲紅著臉接過厚厚的賬本,求救般的看向何舟房。清平的意思她再明白不過了,無非是殿下已經知曉她們當初的所為,如今來算賬了。這么厚的賬本,她一個人如何能對好?翻開一看,連前年的,大前年的都有,想起信王手中已經有了對好的賬本,豈不是她若是對錯一處,就完蛋了? 何舟房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道:“拿著,既然是你分內事,就好好做,為殿下分憂!” 清平冷眼看她呵斥下屬,絲毫沒有庇護的意思,覺得這個人實在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滿嘴君子之道,圣人之言,但是卻表明一套背后一套,讓人非常不齒。加上出了事就把下面的人推出去背鍋,可見其自私本性。 不過是因為背后的人而得被楚晙放到這個位置上來,清平惡意的想著,楚晙好像是在故意等她出錯,然后等著抓住何舟房的把柄。想起昨夜她說的話,似乎就是這么一個意思。 這么一想心里那口惡氣就先出了一半,橫豎有人治這虛偽的人,何必她去動氣?不如坐著看戲好了,輕松又自在。 何舟房見她沉思不語,譏諷道:“李典諭若是無事還是回家歇著吧,在這里也沒什么事你能幫的上忙,該做的大伙都已經忙完了?!?/br> 清平微微一笑:“是嘛,那就好,我也尋思著沒事我就回去歇著了,這冬天這么冷,來一趟王府也不容易。長史大人既然這樣說,下官就卻之不恭啦?!?/br> 何舟房被氣的鼻子都歪了,清平心滿意足的離開長史司去了楚晙的書房。今天雖然是大雪,但楚晙領了差事,該去上朝辦事一點也不能耽誤,天還是黑的時候就走了。 只多不少,這次又堆了一疊,她坐在桌邊開始整理文書,寒風拍的窗門顫了又顫,桌上的燭火搖曳不定,照出她面前這方寸之地,她心中始終鎮定寧和,并不因呼嘯的風雪而驚動了這份平靜安定,不知過了多久,她將筆放好。溫暖寧靜的書房與外面嘈雜繁復的風雪形成了鮮明對比,她沉默的坐了一會,燭火漸漸安定下來,忽然就有些困乏,便伏在桌子上小憩一會。 風聲漸遠,無擾她的睡意,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了,這一覺睡的自是神清氣爽,說不出的快意。 桌上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燃盡,但書房中卻點起了燈盞,清平抬起頭向外看去,楚晙坐在桌前疾書,看也沒看就道:“醒了?” 清平發現桌上大半文書已經不見,卻出現在楚晙的桌上,想來是她睡的太沉了,以至于楚晙回來了都不知道。 楚晙放下手里文書又拿起一本,道:“今天去了長史司,做什么去了?何舟房來和我告狀,說你半月未曾到府上點卯,已經是失職了。如今又對上司不恭敬,囂張跋扈,實在是可惡之極?!?/br> 清平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咂咂嘴,道:“不過是去送了本賬本給何大人,怎么就急眼了呢?” 楚晙笑了笑,她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做外惡作劇以后還要裝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又頑皮又機靈。她放下筆,起身走到清平面前,淡淡道:“那這么說來,何長史說的是真的嘍?” “算是真的吧?”清平用手托著下巴,“一般叫的最大聲最委屈的,一定是那個最有問題的,殿下覺得呢?” 楚晙撐在桌邊低頭看她,聞言只是應了一聲,清平抬起頭,沒想到她就在邊上,臉還靠的那么近,差點嚇的連人帶椅子一起翻下去。 楚晙按住她的椅背道:“怎么,見著我就嚇成這個樣子?你對著何長史的時候也這個樣的,那她肯定是冤枉你了?!?/br> 輪胡攪蠻纏的功夫誰也比不上楚晙,說話間清平被她圈在椅子里,哂笑道:“殿下身份尊貴......只道是人都是怕殿下的......” “這樣?!背€松了手站了起來,清平頓時壓力驟減,但楚晙伸手在袖中摸了一會,拎出一條布條來,自己綁在眼睛上,而后又雙臂按在扶手上,緩緩靠近她,道:“這樣呢?有沒有......好一點?” 她們離的很近,清平幾乎能看清她說話間舌尖在雪白的牙齒后一閃而過,但這布條?她驚愕萬分,不正是花燈節那夜,她買花時得的布條嗎? 楚晙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道:“花燈節上的習俗你不知道么?你用五綾帶綁住了誰,誰就是你的——” 清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她捉住了唇,唇舌柔軟,淺嘗深入,溫柔的掃過她的口中,舌尖靈活的挑逗著她的齒關。那三個字混在嘖嘖的水聲中,依稀可聞是‘意中人’。 她已經無法解釋這種感情的來源了,只知道自己心中仿佛有股熱流源源不斷流向四肢百骸,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好像是泡在溫泉里,唇舌交纏許久,楚晙放開她。清平木木的抹了把嘴唇,這種情景,她居然一點反抗也無,實在是什么都不必再說了, 似并未感受到她的抗拒,楚晙笑了笑,好像終于確定了什么一般,她貼近清平低聲道:“我是你的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出去玩淋雨感冒了,吃了藥以后實在是困的很,堅持碼了一點,實在是抱歉,對不住了,早知道我就不和同學出去玩了。。。 明天補可以嗎?抱歉抱歉,非常對不起。 第72章 情意 我的?清平心中生出一種荒謬之感, 只是眼下的情形似不容她抗拒, 而她的內心似乎也......不想抗拒。 或許是未知的因果將她們的過往緊密相連, 在還未曾意識到之時就已經再不可分, 她從前的拒絕好像正是來源于此,冥冥中像有所覺察般, 明白這種無法了斷的聯系,會將她們牢牢綁在一起。 她坐在燈火之下, 置身于楚晙懷抱之中, 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不會侵入這方天地, 像是她期待已久的那樣,只是這一切來的太快太快, 像一場未知的夢。 大夢終有一日要醒, 醒來是否還是一人披星露宿獨對荒涼,夢中繁華如過眼云煙,但這片刻動心卻未必是假的。 楚晙解了布條纏繞在她手腕上, 清平怔怔的看著她的動作,手指蜷縮起來, 卻被楚晙拉過手抻開手指握在手心里, 她一根根手指摩挲過去, 將她略帶涼意的手捂的熱起來。這其中像是有種說不出的意味,人道十指連心,隨著指尖種種動作,清平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