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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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這么說了幾句,前面的人群忽然散開,清平這才看清,原來前面是個戲團,想是表演完了,圍觀的人自然就離開了。不過從前面逆行的人太多,一窩蜂的向她們涌來,推搡間馬匹有些急躁,豐韞一把抽出佩刀,大聲喝道:“禁軍開路,全部讓開!” 清平暗道不好,這里人流如此之多,貿然拔刀怕是要驚了百姓。果然,周圍人見了那明晃晃的刀,紛紛嚇的四散跑開,將東坊街邊一座小竹樓給撞倒了,竹樓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終于在沒有支撐點的情況下向街邊倒下。 “小心!”豐韞喝道,人群見竹樓倒塌,更是驚恐萬分,彼此推擠,想要逃離此處。來往倉惶奔逃的百姓無意中撞在護送的馬車邊上,馬兒受驚嘶鳴一聲,猛的抬蹄,豐韞見狀心中一驚,忙招呼手下去安撫馬兒。 此時忽然沖出一人從那倒塌的竹樓上一躍而下,正好落在受驚的馬上,調轉馬頭向側邊人少的巷子奔去。 清平扯著韁繩穩住自己的馬,只聽豐韞暴喝道:“哪里來的小賊,放肆!” 她收刀歸鞘,清平急忙道:“豐大人,等等我!” 豐韞一扯韁繩,靈活的穿過人群,追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奔去。清平緊隨其后,豐韞速度太快,掀翻了路邊小攤,清平從袖里摸出銀子丟那攤主身上道:“對不住了!” 駕駛馬車的人顯然是極為熟悉這片區域地形的,一輛馬車在巷中穿行而過,毫無阻攔。但這怎么可能?怎么會前路一點障礙都沒有?清平想起某種可能,急忙叫道:“豐大人,停下來!” 豐韞眉宇狠厲,咬緊牙追關趕,誓要將這感犯禁軍霉頭的狂徒抓捕歸案,以儆效尤,完全沒有聽見清平在說什么。清平只得扯住韁繩,從袖中摸出一張破舊的地圖,以碳條勾畫出方才所路過的地方。幸而她記憶力好,剛才路過的街道都能記得清楚,此時背后傳來馬蹄聲,幾個便裝軍士佩刀而來,馬鞍邊的夾包里放著小弓和羽箭,見了清平有些遲疑道:“您是......李大人嗎?” 清平出示令牌,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們便道:“見過大人?!?/br> 清平掃過她們,沉聲道:“今天護送封卷到官學遭劫一事定然是瞞不住的,現在東坊已經亂成一團了,可有派人處理?當務之急是追回放有封卷的馬車,否則今日這事就難以善后了!” 她將令牌放進袖里,道:“還望諸位同心協力,一起找回封卷,這事事關國家掄才選舉,長安城中近萬考生的前途就在你們手中了!” 眾軍士道:“自當聽候大人差遣!” 清平點了幾個人道:“你們與我一同去追豐大人,剩下的分做兩路,劫卷人必然要將車馬丟下,拿了封卷混進人群中離開,大昭寺香火鼎盛,客流眾多,她們必然是在此逃走!你們從云舒坊走,抄近路去,另一批人從逸嵐街走,從安民橋上過去!” 她調轉馬頭,道:“總之一定要在她們到達大昭寺前攔住馬車,取回封卷,你們明白了嗎!” 言罷也不等眾軍士反應,就策馬而去,她身后一群人趕緊跟上,沒過多久,清平就在聽見馬車轟然倒地的聲音,伴隨著豐韞憤怒的叫喊:“宵小之輩,膽敢如此放肆!” 接著就是刀劍碰撞發出的聲響,清平駕馬奔去,俯身從身邊一人夾包里取出小弓和羽箭,那軍士驚愕道:“大人?” 清平道:“放心,使過幾次,不會傷著自己的!” 花了一盞茶的功夫后,她們終于在一處巷子中發現了豐韞,豐韞一人對數敵,自是力不從心。一匪徒手持大刀向她劈下,豐韞來不及躲避,只能勉力向邊上滾了一圈,披風上沾滿塵土,持刀者又是奮力劈砍而下,而另一側又是一人向她攻來,豐韞以刀柄格擋,正是左支右絀,卻聽啊的一聲,明晃晃的大刀落在豐韞腳邊,一只羽箭射中那人手臂。豐韞回頭一看,清平帶著一眾軍士而來,那幾個匪徒見幫手來了,爭先恐后越墻逃走,五城兵馬司軍士豈容她們就這么跑了?紛紛躍墻而上,手持小弓追去。 清平翻身下馬去扶豐韞,豐韞咳了幾聲,在她的攙扶下勉強起來,抱拳行禮道:“多謝李大人相助,待此事了后,定設宴相待!” 清平哭笑不得,擺擺手道:“設宴就不必了,只是豐大人,那馬車中的封卷還在么?” 豐韞面色一陣扭曲,憤恨道:“自是被她們取走了!” 兩人一同來到馬車便,清平伸手安撫受驚的馬兒,鉆進車中,取出一個被打開的木盒,火漆已經被破壞,里面的封卷自是不翼而飛了,豐韞長嘆一聲,痛苦道:“這可怎么辦???申時定要送到,不然就完了!” 清平面色如常,又進里面搗鼓了一通,對豐韞道:“豐大人,勞駕過來一下?!?/br> 豐韞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解了披風放在一邊,清平從馬車地上掀開一個蓋子,里面放著一個黑漆木盒,盒邊火漆完整,豐韞大吃一驚,道:“李大人!這,這是什么?” 清平又把蓋子放了回去,笑道:“小聲些,豐大人在此召集禁軍,屆時由你將封卷交到官學處,自然無事了?!?/br> 豐韞驚疑不定,由憂轉喜,壓低聲音道:“你的意思是,剛才她們拿走的是假的?” 清平微微一笑,把她推出車廂,道:“你把這個送到官學就沒問題了?!?/br> 她說完翻身上馬,就要離去,豐韞道:“你要去哪里?” 清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作戲做全,我去追人,剩下的事就拜托豐大人了?!?/br> . 大昭寺位于東城,始建于成祖年間,至本朝香火鼎盛,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繁榮。五城兵馬司的軍士一路追到這附近,在人來人往中丟了目標。 清平隨后駕馬趕到,便有人來報,道已將大昭寺周圍封鎖,來人猶豫了一會,道:“只是這寺中似有貴人駕到,這番大肆搜捕,會不會驚擾貴人?” 都快傍晚了還有來寺廟上香的貴人?清平奇道:“是哪位貴人?” 軍士聽她一點都沒有猶豫不決的意思,只道這位祭酒大人真是大膽,道:“好像是,信王殿下?!?/br> 說完她去看大人的臉色,年輕的祭酒大人臉上浮現出一種微妙的尷尬,十分不自在般,軍士暗笑這等貴胄,只怕一個文官得罪不起,雖然布置妥貼,但還是要掂量著自己幾斤幾兩重。誰知道清平拉著韁繩低頭沉思了一會,咬了咬牙道:“我去見殿下,你自去帶人封了這周圍,一一排查!” 她縱馬而去,軍士暗自咋舌,只道人不可貌相,這斯斯文文的文官,行事卻十分果斷,半點拖泥帶水也無的。 . 清平在大昭寺前下馬,守門人以木棍相攔,喝到:“貴客在此,恕今日不再迎善客進香!” 她手持令牌道:“官學執事祭酒李清平,有要事求見信王殿下!” 守門看了看她的令牌,只道:“官人稍等,小僧已遣人去稟告殿下了?!?/br> 清平無奈的等了一會,沒多久就出來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劉甄。劉甄見了她笑了笑,道:“殿下已沐浴焚香,不能見客,令我將此牌交于你,令你便宜行事,無需再報?!?/br> 清平接過那面玉牌,上面朱雀飛舞,尾羽華麗,背面刻著親王紋章,正面用古篆刻了一個‘信’字。 她摩挲了半天,才突然發現劉甄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登時才發現自己在做什么,赧然一笑,對劉甄道:“那我走啦?!?/br> “哎,等等?!眲⒄缑∷?,好笑道:“怎么沒聽完就走了,殿下派我與你一同去?!?/br> 清平翻身上馬,將劉甄拉上馬,一扯韁繩策馬而去,劉甄在她身后笑道:“清平現在馬騎的如何?” 她兩人雖然四年沒見,但感情卻好像還停在分別之際,不曾因時光逝去而變淡,彼此間的默契仍在,清平笑道:“自然是好的!” 劉甄哈哈哈大笑,清平也跟著哈哈哈笑了一路,兩人都不知道究竟在笑什么,只覺得非常好笑,在馬背上差點笑的滾下去,清平抹了把眼角的淚,笑的肚子都疼了,才勉強停下來,喘著氣道:“殿下叫你來做什么?” 劉甄環住她腰,好歹沒滑下去,爽快道:“聽你的就是?!?/br> 清平道:“行,必不負所托!駕!” 兩人來到路口,五城兵馬司已經封鎖此處,出來的人都要搜身,沒多久就抓了一個行跡可疑的人出來,清平扶著劉甄下馬,指揮官見了她行禮道:“大人,抓到一個人?!?/br> 清平道:“帶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