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云海間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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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盈眼中仿若凝著一塊冰,堅冰之下,是否還是她熟悉的那個舊日好友? 清平不敢確定,只得轉移話題道:“你......上次說你是賀州人士?” 吳盈笑了一下,眼中光彩黯淡了下去,半響才道:“是,學生正是賀州人士?!?/br> 清平要拖延時間,不讓她和楚晙見面,所以只能沒話找話:“在哪里讀的書呢?” 吳盈忍了忍,終于忍不住了,她脫口道:“大人不知道嗎?” 清平心里那種細微的,像被針尖扎了一下的感覺又出現了,她輕輕摸了一下眉心,疲憊道:“我怎么會知道?!?/br> 吳盈搖了搖頭,咬著嘴唇,手不自知的顫抖,她道:“你......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我?!彼袷亲匝宰哉Z般,嗓音顫抖道:“你不叫余珺......你到底,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清平深深看了她一眼,想說的話哽在嘴邊,心里堵的十分難受,她拍了拍吳盈的肩膀道:“執事祭酒,李清平?!?/br> 這本該是她們最為交心的談話過后,隆重的將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這位好友——我不是那個叫‘余珺’的代替品,我是我自己的,我叫李清平。 半響吳盈才道:“好,我記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昨天心情低落,今天好多了 我在擼七夕的校園甜甜,到時候放到圍脖里,算送給大家的七夕禮物。 現實里有很多煩心的事情,但愿別影響寫文。 很快就要去學校了,到時候我可能會提前和大家請假,因為要坐一天的車嘛。 謝謝大家的支持,挨個嘴嘴,看到大家貼心的留言覺得真的很開心,可以說每天就是靠大家的留言才能開心一下了。。。。。 愛你們,我的小天使們,愿在你們溫柔的羽翼中得以窺見今夜的月色。 愿你們天天開心。 第58章 偏愛 吳盈似有千言萬語, 眼中霧蒙蒙的, 清平不忍再去看她, 卻硬是逼著自己開口道:“你今日不是要問甚么經史疑點?此時便說罷?!?/br> 吳盈本來別過去臉, 嗓音沙啞道:“不必了,學生已經向教授大人請教過了?!?/br> 清平尷尬的笑笑:“也好?!?/br>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吳盈, 這個自幼無母偏執陰郁的女孩,好友對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 清平將心比心, 若是一人曾予她善意關懷, 又不告而辭,這就像是奪走寒冬中旅人的火種。一日間嘗遍人間冷暖, 這種感覺她亦曾有過, 故而對吳盈,她心中始終是憐憫愧疚的。 清平暗自思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她看見楚晙, 但其實她也明白,信王既然為主考官, 那么兩人必然會有見面的一天, 她現在的所做的不過是將這時間往后推遲了一些.......不過盡人事, 聽天命罷了。 忽然聽到扁鈴聲響起,清平為之一振,知道楚晙已經離開了,她對身邊吳盈道:“回去罷,別想太多了, 科試將近,用些心在呈文上?!?/br> 吳盈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兩人一起走到禮苑門口,吳盈輕聲道:“祭酒大人,學生便告辭了?!?/br> 她說完就向右邊走去,在結伴而行的學子中顯得格外孤獨落寞。清平嘆了口氣,自向禮苑中去,她甫一踏進堂中,就看見她的文書官急匆匆走來道:“大人,信王殿下召您過去?!?/br> 清平愣了愣:“殿下還沒走?” 文書官道:“想是與眾上官商討與科試相關的事宜?!?/br> 清平點點頭道:“是在文書院么?” 文書官道:“不是,是在惟德院中?!?/br> 清平又從禮苑出來,學生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她匆匆走過長廊,到惟德院時正巧遇見提學大人出來。 提學大人見著她來,陰陽怪氣道:“李祭酒真是好大的架子,方才殿下蒙召諸生于禮苑未見你來,在惟德院三請四請仍未見你人影,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br> 她這話顯然是說給里面人聽的,清平看了看她,恭順道:“規矩自然是放在心里用來尊重的,就如同你我身為人臣,自當竭力侍奉殿下,唯命是從。下官初任祭酒一職,自然是比不得大人成日掛在嘴邊這般可鑒忠心了?!?/br> 提學大人被氣了個倒仰,“你你你......”了半天仍是未說出什么話來,見周圍同僚掩嘴離開,無一人為她說話,惱怒之下拂袖而去。 清平心中冷笑,橫豎撕破臉皮了,要是還卑躬屈膝豈不是自打臉面?她與幾位出來的教授告辭,才踏入惟德院。 有侍從引她進去,楚晙在廊下欣賞懸掛的書法,興致來時手在半空中勾畫字形。 清平上前行禮:“見過殿下?!?/br> 楚晙沒轉身,只道:“召你來是為了科試的事情,這你應當是知曉的吧?!?/br> 她若是認真與清平說公事,清平也愿意配合:“是,下官已從掌院大人那里得知此事了。只是不知殿下是如何安排下官的?” 楚晙轉過身來,意態瀟灑道:“祭酒向來是與開平坊負責開封墨卷一事,未到考場,絕不允許開印,你需要牢記此項事宜,倘若出了差池,任是誰都救不了你?!?/br> 清平暗暗記下,拱了拱手道:“下官知道了?!?/br> 楚晙往前走了幾步,又道:“李清平,你聽好了,下面我說的話,你出了這個門,誰也不能告訴。雖然祭酒只負責與開平坊開啟墨卷,但——” 她手中拿出一塊令牌,赫然是調遣五城司的銅牌,清平眼角一抽,楚晙把牌子放在她手上,道:“事緩從恒,事急從權;事緩則圓,事急則亂。不必我多說了吧?” 清平忽然想到剛來官學上任時提學大人那番話,她猛然醒悟過來,聯系到提學大人說的那些話,原來是有人要在本次科試中,利用祭酒職權便利,偷盜試卷! 至于為什么要偷試卷,這其中原因可就深了去了,其后果絕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祭酒能承擔的。 楚晙見她緊握著令牌,便調侃道:“是要拿緊藏好,我的身家性命就在你手上了?!?/br> 清平心中十分復雜,楚晙身為這次主考官,若是出了試題泄露一事,就算是皇天貴胄也是不能免責。楚晙明顯是已經知道一些內情了,但這么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應該交給身邊親信去辦嗎?清平不解道:“殿下將此事托付與下官,就這么放心么?” 楚晙淡淡道:“我姑母衛氏一族已不復昔日風光,我身歸鳳祀不過一年罷了,身邊又哪里有什么可用之人?唯一能信的,不過只能與劉甄二人而已?!?/br> 她話中帶著些許落寞,又摻雜著一絲懷念。清平忽然覺得做個高高在上的親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所謂有多大的權力就要負擔起多大的責任,想到楚晙上面還有兩個針鋒相對的jiejie,想必要怎么過活也不是任由自己來定的。思及傳言中所說的,信王一直在行宮為生父服孝,恐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吧? 清平驀地心軟了,記憶中那個名為‘陳珺’的少女形象與如今的信王楚晙相疊合,她突然意識到腦中的諸多紛擾與抗拒,會不會根本就是自己的臆想。就像吳盈一樣,將心比心,是否又是自己誤會了楚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