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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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赤井秀一卻絲毫沒被打擊到,反而饒有興致地勾起嘴角,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我也比他們勝了一籌?!?/br> 琴酒說走就走,痛快無比,其實就是想尋個安靜地兒抽根煙平復一下猝不及防艸哭宿敵的復雜心情。赤井秀一卻沒這么幸運了,他剛換好衣服捂著酸麻的腰走出大門,就被幾個磨了一夜刀的情敵堵在角落。 然而即將被圍毆的他還不知死活,笑瞇瞇地出言撩撥:“哎呀,看我這么順利直上本壘,你們是不是特別不高興???不高興就對了,這說明琴酒和你們有緣無份,你們還是趁早放棄吧?!?/br> “我們是不是有緣無份,不需要你cao心?!睍痰男θ莶粠б唤z煙火氣,目光下滑至他腰部,眉梢微挑,“腰疼嗎?疼得難受的話,我來幫你一把怎么樣?” 話音未落,赤井秀一面色蒼白了一瞬,感覺腰身處的痛楚瞬間加劇至頂峰,沒過多久就變得麻木起來。 “呵呵?!眗ou爛嘴不爛地嘲諷一笑,赤井秀一倚在墻上,滿臉遺憾地搖頭,“琴酒那個人,你們以為他說不管我,就真的會不管我了?” 書翁聳聳肩:“他當然不會,但只要我們不鬧得太過分,他又怎么看得出來呢?” “他看不出來,可我長了嘴啊?!背嗑阋徊换挪幻Φ氐?。 書翁瞇起眼睛,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倒是玉藻前突然心生一計,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 “昨夜,你過得很快活吧?”一向性子散漫的小狐貍此時變得無比腹黑,彎彎的狐貍眼彌漫的狡黠幾欲溢出眼眶,“那我……就讓你以后再也快活不了好了?!?/br> …… 琴酒找上門時,白馬探正在進行剝蒜這項偉大而艱巨的工作。見他眼下烏青,衣衫褶皺,活脫脫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可憐的根正苗紅的正直偵探嚇得蒜瓣都掉了。 彼時,被通緝良久的怪盜先生——基德正在廚房里做飯以謝宿敵收留之恩,聽到門口的動靜跑出來一看,也被琴酒嚇了一跳。 “你昨晚干什么了?”兩個斗智斗勇許久的少年罕見的想法一致,異口同聲問道。 “赤井秀一?!贝竽X罷工的琴酒脫口而出。 “咣當”一聲,白馬探打翻了裝蒜的不銹鋼湯碗。 臥槽,看不出來琴酒還是個老司機! “你、你先進來吧?!倍虝旱拇翥逗?,白馬探率先回過神來,給琴酒讓出路,“我知道你大概只是想找個地方冷靜冷靜……不過你是怎么找到我這兒來的?” 白馬探是一只正宗的土豪,腰纏萬貫分分鐘幾百萬砸出去也不心疼的那種。他平時都在英國,只在日本某中學掛個名字,偶爾回來住兩天,他現在住的這棟別墅就是他在日本的家。 那些追捕基德的警察估計沒想到他竟會被堂堂警督之子收留,一時半刻查不到這里來,而且這里也是極為僻靜的住宅區,白馬探家人又都很忙,是個不錯的平復心情的地方。 “我問柯南要的?!鼻倬瞥谅曊f著,大步走進去把自己扔進沙發,“我問他東京哪個地方比較適合思考事情,他就推薦我來你這兒了?!?/br> 當然,他隱去了中途服部平次的大呼小叫和柯南的連番追問。 白馬探輕嘆一聲:“專業坑友啊。不過,你大老遠跑到我家來,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需要你思考?還有什么事比你和伏特加開直升機懟東京塔更駭人聽聞嗎?” “有,不止一件?!鼻倬蒲酆煱腙H,“酒吞童子,平安時代盛名赫赫的鬼王,他活到了現代,卻神秘失蹤,疑似與東京灣上空那位有關。而為了要找他,他的摯友茨木童子說不定會杠上外星人,你知道他們一旦打起來,日本要毀滅幾次嗎?” 聞言,白馬探還沒什么反應,基德險些沒抓穩菜刀:“日本又要核平了?” 琴酒漫不經心打了個哈欠:“可能吧。另外,我覺得那些外星人來者不善,你們政府不是搞了個弗拉明戈戰隊嗎?他們有沒有發現?” 白馬探與基德對視一眼,兩人俱神色凝重,似乎真的知道什么內情。 “你先等等?!卑遵R探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屋取出一份尚未拆封,明顯新鮮出爐的資料放到茶幾上。 想了想,他說道:“我父親是警督,由于外交人員一次次在外星人那里鎩羽而歸,上頭決定派一個份量更重的人前去與他們接觸,我就是人選之一。這是我父親剛發來的資料,你要是有興趣就跟我一起看吧?!?/br> 聽到這話,基德果斷丟下手頭的事跑了過來,伸長脖子跟他們一塊兒看。 雖然父親大仇未報,但與拯救世界相比,顯然還是后者更為重要。 第59章 你好,好久不見(十) 夏目坐在客廳的矮幾后, 對面是盤膝而坐,閉目修禪的中年僧人。 恰值黃昏, 天際蕩漾著輝煌的暖光,照得滿院蔥蘢也泛起憂傷的昏黃。粼粼水色從那潭只有夏目看得見的水池里瀉出, 攀上木制門窗,一陣陣輝映著炫目的光亮,與傍晚的余暉對比鮮明,一冷一暖, 交織成恬靜優美的畫卷。 從夏目所坐之地, 稍微轉頭便能看到院子里波光熠熠的池水。在一片片連綿不絕的漣漪中, 幾尾紅鯉歡欣暢游, 不時躍出水面,濺開清瀾萬重。 他凝神注視片刻,忽而憶起從前跟田沼相對而坐,閑談諸事時的場景。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田沼指著周遭迎面籠下的清輝, 笑顏淺淺地向他分享自己喜愛的風景, 如今想來,仍歷歷在目,清晰如昨,卻也同黃粱一夢相差不離。 夏目并非有心回想這些前塵舊事,他本是打算留待自己歷盡千帆, 身心滄桑得足以放下一切悲傷時再細細琢磨, 興許還能挖掘出當時自己沒有注意到的趣味。然而觸景生情, 情思中又自有愁緒,不是他能夠輕易控制的。 靜坐的僧人睜開了眼,一襲古舊的衣衫正好合襯他素樸的氣質,唯一雙漆黑的眸子澄凈淡然,洗盡鉛華,一眼望穿夏目佯裝的鎮定。 他一顆顆撥動念珠,不誦佛號,卻不斷向外發散著深沉靜謐之氣,夏目不過叫他看上片刻,起伏的心緒自然而然便平靜下來。 “抱歉,今日冒昧打擾了?!睉賾俨簧岬厥栈啬抗?,夏目鄭重地鞠躬道了個歉。 田沼的死,難過的不止他一人,還有面前這位超脫的僧人,因為他是田沼的父親。不管怎么說,在這種時候前來叨擾,總是不合適。 僧人聞言搖了搖頭,牽著念珠雙掌合十,輕聲道:“小要若是見了你,想必會十分高興,你是他最好的友人,有何打擾一說?不過……小施主不必執著于既定的生死,小要不肯明言害死他的兇手,當是不愿你我受此牽連,你又何苦辜負他的一片苦心?” 夏目波瀾不驚的眼瞳疏忽掠起驚濤千層,冷冷的俱是子夜深淵般的冷寂肅殺。他并不是喜歡糾結是是非非的人,他也并非放不下生死離別,他想牢牢抓住的,是那一抹執著背后隱藏的,屬于田沼要的痕跡。 人生就像一條山路,總是充滿了荒蕪、雜草、荊棘和坎坷。如果不經歷這些,不面對這些,就談不上千帆過盡之后俯瞰山下云升霧涌,遠方疊嶂層巒之景。 但明白又有什么用? 這世間值得一說的道理千千萬萬,誰敢說他全部做到了?誰不知道放過自己才能獲得輕松?可是很多時候,人們不愿放下的,也許并不是那份執念本身,而是依托執念存在的東西。 夏目磕磕絆絆,艱難險阻地走了十幾年,終于得了溫暖的家,得了可交心的朋友,得了人生中第一場圓滿的相聚。他怎么舍得,一切剛剛開始,就再次結束呢? 田沼要于他而言,不僅僅是朋友、同類那么簡單,更是一段他人不可替代的歲月。那歲月短暫,卻如同流水,輕緩溫柔地流過他苦澀記憶的尾聲,似乎毫不起眼,失去時才知痛徹心扉。 年少的朦朧綺思,林蔭下踏碎時光的腳步,滂沱大雨中并肩奔跑的背影,還有傍晚時倒映在彼此臉上的水色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