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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殊不相信會有這種好事,盯著上官琦沒答話,桓意從旁出聲問道:“上官島主想知道什么?” 上官琦看了眼桓意,幽幽道:“我要知道這些年來芳兒的情況,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他這些年在哪里,又為什么當初會棄我不顧獨自離開,離開后又為什么派人殺我?!?/br> 雖然不清楚上官琦之前究竟經歷了什么,又怎么會性情大變成這樣,但從這只言片語,秋明殊能夠斷定其中的誤會必然不少。 不過聽見這問話他又禁不住遲疑:“你如果知道這是誤會,又為什么要仇恨西陸對其下手?” 上官琦擰著眉頭:“我若是知道,還讓你們解釋什么?” 秋明殊聽聞這話神情更是古怪:“如果你不認為這是誤會,又為什么要讓我們替樂王殿下解釋?剛才見面又為什么待樂王殿下這么好?” 上官琦沉默半晌,大概本不打算對他們多說,但見秋明殊那副不說清楚就不肯解釋的模樣,到底還是開了口:“那是本能?!?/br> 本能地見不得楚芳信傷心,本能地不愿意看他流淚,所以做不出任何令他傷心的事情,也不肯讓他受到半點委屈。 上官琦這么解釋過了,眼神里已經滿是不耐:“快說!” 秋明殊已經沒什么要問的了,自然也沒有再繼續耽誤下去,而且在他看來,能夠將事情解釋清楚,讓上官琦放下仇恨,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他不奢望鳳麟洲與西陸的矛盾能夠就此化解,但既然是上官琦主動要求解釋,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秋明殊對于這件事情的了解,實際上也就只是來源于不久前與楚芳信的那番對話,好在桓意身在皇家,當初是他與西陸女皇共同去接回了為救上官琦重傷昏睡的楚芳信,所以他能夠很清楚的將整件事情解釋出來。 從十三年前上官琦中毒昏迷,到后來楚芳信艱難地帶著失去意識的上官琦找到神醫,再到神醫要求用楚芳信的心頭血作藥引替上官琦解毒,桓意將這些事情娓娓道來,仿佛沒有看到上官琦越來越蒼白難看的面色,接著終于說到了最后:“小舅舅當初為取心頭血差點丟了性命,是神醫用靈丹替他保命,我母皇用內力替他溫養身體,過了這么多年才漸漸好了起來,島主你說他這么多年沒有來找你,那是因為這么多年他始終昏迷著,直到前些日子他才終于醒來?!?/br> 桓意原本只是尋常的說著,突然瞥見旁邊的秋明殊正在上官琦看不見的角度朝自己眨眼,視乎是想要暗示什么。 桓意有些茫然的同樣眨了眨眼,算是對秋明殊的回應,然而秋明殊微微偏了偏頭,卻是向著上官琦的身影微微挑起了眉峰。 看著秋明殊不住做著暗示的樣子,桓意后知后覺終于明白過來,動作微頓后接著道:“島主問我們為什么這些年不肯將此事告知于你,但事實上并非我們不愿言明,而是樂王殿下他有言在先,他在昏迷之前曾經叮囑過母皇,如果他取出心頭血后沒有醒來,那千萬不能將他的情況告知于你,也不能讓你知道他出了事,他說他不想讓你擔心內疚?!?/br> 上官琦側身對著窗外,沒有去看桓意與秋明殊兩人,她的輪廓冷硬,如磐石般透著寒冽鋒芒,秋明殊兩人沒能夠從她的神色中看出變化,但卻覺得她的目光似乎狠狠動搖了下。 看起來這辦法效果不錯,秋明殊心里有了底,接著向桓意看去。 桓意收到他的眼神,于是從善如流加大火力繼續向上官琦身上插刀:“他取出心頭血后很是虛弱,卻還在掛心著島主你的安全,直到從神醫口中聽到你的毒傷已經無礙的消息,他才終于昏睡過去,而他在昏睡的時候,手里面也還捏著你曾經送他的玉佩?!?/br> “他前不久才剛剛醒來,身體還未徹底恢復,但因為打聽不到你的消息,他擔心得厲害,所以他就這么不要命的逃出宮找到這里來了?!被敢夥路鹫业搅烁杏X,徹底掌握了插刀這門技能,刀口處處戳在上官琦要害,末了還覺得有些不夠,“島主你還想知道什么?” 上官琦久久不語,緊繃著下頜似乎正在思考著什么,臉色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蒼白。 秋明殊知道桓意剛才說了那么多后勁必然是有些大了,驟然知道這么多真相,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為自己做過這么多事情,她心里必然好受不到哪里去,但這樣一來,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只有真正將真相毫無保留的剖開給人看,才能夠讓人毫無逃避的直視這真相。 而秋明殊的計劃的成功了。 良久之后,上官琦終于長長吐了口氣,疲憊似地道:“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能夠解釋了?!彼剡^頭來,接著向秋明殊和桓意道:“我要見西陸女皇,煩請你們寫封信請她來鳳麟洲一敘,等到到來,我會告訴她我所知道的一些秘密?!?/br> 她說完這話,見秋明殊與桓意并未立即作答,接著又道:“當然,如果她沒這個膽子前來,那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話?!?/br> 第50章 雖然說著是隨西陸女皇做決定是否前來, 但事實上上官琦根本沒有給西陸女皇做選擇的權力,因為在說完這番話之后, 她就將桓意與秋明殊扣押在了島上,說是要等到西陸女皇來了之后再放人。 秋明殊低估了上官琦的不要臉程度, 就這么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被關進了鳳麟洲的某處院落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