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奶狗29
段語書并沒有發現二人的暗涌,只伸手將桃花劍收了回來,然后遞給杜若,囑咐道:“這東西近日你要帶在身上,切記莫要離身?!?/br> 杜若乖巧的回答:“嗯,我會聽妻主的話的?!?/br> 乖乖巧巧的杜若,讓段語書又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樣子,滿眼的驚恐,卻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如潮般褪去。 段語書笑彎了眼,摸了摸他的頭。 真好,那個軟萌的金主回來了。 杜若含情脈脈地看著段語書,只可惜段語書根本不知道那眼神的含義,只以為他是在信任她而已。 祝幽看著這一對沒臉沒皮的人,摸了摸臉,深刻覺得自己應該去找個夫郎了,不然被這么秀一臉,她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你何時醒的?”段語書將杜若凌亂的發絲挽到腦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杜若斂眸,輕聲道:“我一醒過來就沒看見妻主你,便急忙忙地跑出來了,跑著跑著就到這里了?!?/br> “妻主?我是不是……是不是妨礙你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段語書看著杜若臉上的自責,身體一僵,很豪氣的說。 杜若側過身子,甕聲甕氣的道:“那妻主可是會怪我?” “不會不會!” “可是會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我還需要你…… 祝幽看著段語書再一次被杜若哄的分不清頭腦的樣子,又見杜若嫣然一笑的模樣,心里再次為什么都不知道的段語書,點蠟。 “對了,你之前是因何而昏倒在森林里的?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段語書一想起自己之前探查回來后,卻找不到杜若的身影,嚇得魂都沒了,更別說后面在森林里找到他了。 杜若縮了縮脖子,似乎是被段語書的怒氣嚇到了。 段語書一見杜若這樣,面部表情有點僵硬,心里檢討自己是不是語氣太重了? “我……我不是當時見到簪郎了嗎?”杜若委屈的說,“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就跟著他走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昏倒了……” 杜若將與簪郎打斗的事給隱藏了,只捻了不是很重要的事告知給段語書。 他總覺得簪郎襲擊他的事不能亂說,更何況要是讓段語書知道了,那自己隱藏了這么久的真實面目不就暴露了? 要是讓段語書知道自己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純白無暇,她是不是就會對自己失望,進而放棄他?一如前世? 只要一想到段語書會放棄他的這個可能,他就如墜深淵般,被黑暗淹沒。 段語書聽到杜若的話,陷入沉思。 看樣子那個“簪郎”已經對她身邊的人下手了…… 祝幽明顯也察覺到了這點,神色嚴肅了起來。 二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不對勁的杜若,直到段語書忽覺有點安靜時,才驚覺杜若竟然閉上眼,身體微微發抖。 她以為他是被簪郎嚇到了,便又是一陣輕聲細語哄道。 杜若抱著段語書,如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杜若身上散發的緊張感,將段語書也傳染了。她不知該如何安慰杜若,只干巴巴的道:“別怕,有我?!?/br> 杜若猛地抬頭,眼角泛紅,似是染上了胭脂般,瑰麗撩人,看的段語書莫名口渴。 察覺到祝幽往這邊看來,她便側過身子擋住了祝幽的視線。等做完這些事的時候,她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臉茫然。 反倒是段語書懷中的杜若,因為段語書不自覺的動作捂熱了心,唇角不由得微勾。 于是他便踮腳一吻,印在了段語書的側臉上。 段語書被杜若突如其來的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 雖然這并不是杜若第一次親她,但是每次都會給她帶來“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嘛?”的疑問。 祝幽一時不察,再次被秀了一臉恩愛,她決定:走自己是路,讓別人秀去吧! 于是祝幽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只是走到半路又原路返回。好在段語書二人已經恢復正常,她也才有機會說:“簪郎已經跑了,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段語書鎮定的將杜若推開,然后理了理自己起皺的衣服,道:“去玉晚樓?!?/br> 被段語書推開的杜若也不惱,反而看著段語書手足無措的樣子,笑如繁花。 玉晚樓。 樓內歌舞升平,男女相樂,頹靡的氣息蔓延開來。 今夜注定無眠。 “妻主……”杜若這一次沒有再裝扮成女裝,反而是跟在段語書身后進了玉晚樓。 當面對玉晚樓中人奇怪的眼神時,杜若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段語書一見便伸手將杜若的手抓在手中,然后大步向前。 四個魁梧的女子站出來,擋在段語書和杜若面前,不讓他們繼續往前走。 “讓開?!倍握Z書眼神微冷,聲音毫無起伏,“不要讓我再說一遍?!?/br> 四人眼神在空中對視一秒,然后紛紛向段語書撲過去。 段語書將杜若往后一推,然后抬腿,腳微勾,踢的那些女子臉微紅。腳點地之后,再次翻轉,將女子踢到地上。 段語書將一個女子給踩到地上,腳在踩在她身上,美目一掃,看著剩下的女子。 四人中的一位注意到躲在段語書身后的杜若,便偷偷摸摸地往旁邊挪,然后趁著段語書不注意的時候,將魔爪伸向了杜若。 杜若見此,眼中毫無害怕之色。見女子一步步靠近自己,便從腰間拿出桃花劍,對著女子便是一刺,只可惜刺在女子身上,那女子卻未受傷,差點忘了桃木劍是辟邪之物,傷不了人。 而杜若這一擋,也讓段語書發現了女子的意圖,忙將腳下的女子踢開,然后將杜若一抱,腳對著女子高抬,然后打在了她頭上。 一番打斗之后,段語書抱著杜若將那些驚奇害怕的視線盡數收下。 段語書往前走了兩步,再次被人擋住,這一次來人更是魁梧,看她們的下盤穩健,一看就是練家子,不過段語書并不擔心,反而看著二樓,心里琢磨著時間該到了。 正在此時,二樓上傳來噪音。眾人皆仰頭看著二樓,便見一個人影閃過,最后砸到了地上。 祝幽瀟灑的拂過自己的額頭,從天而降,一臉的自豪模樣,看的段語書面部表情僵硬。 “人抓下來了?!弊S膶χ握Z書說,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一看就是在邀功。 段語書扶額,無奈道:“你怎么把他給扔下來了?不是叫你找到人然后制服他就可以了嗎?” 祝幽道:“這小子不聽話,非要逃,所以無奈之下才把他扔下,讓他消停消停?!?/br> 地上趴著的那人,悠悠轉醒,然后開始鬼哭狼嚎:“挨千刀的哦,可憐我無緣無故被人欺負一場?!?/br> 玉晚樓的老鴇,雖然已經藍顏枯萎了,但眉眼中的絕色還是隱隱約約有幾分的。這不老鴇一哭喊,人群中便有人站出來,質問段語書他們:“你們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是想欺負人嗎?” 段語書瞥了那女子一眼,懶得回答,直接從腰中拿出縣令令牌,一亮,堵了悠悠眾嘴。 “衙門辦案,閑雜人等退散!” 祝幽靠近段語書,道:“你是何時拿到的令牌?” 段語書將令牌一收,不回答她,只吩咐道:“把人帶上來?!?/br> 說完,段語書便牽著杜若的手往二樓走去。 那瀟灑的模樣看的祝幽牙癢癢,想她也是一名有名氣的方士,如今卻淪落成別人的苦力,要是讓其它同胞發現,不被笑掉大牙? 祝幽做賊般的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熟悉的人影,便松了口氣,二話不說將老鴇踢提到了二樓。 等到祝幽趕到房間時,段語書已經帶著杜若在慢悠悠地喝著茶,神清氣爽,怡然自得的樣子,再一次成功讓祝幽牙癢癢。 段語書舉著茶,看著被祝幽再一次扔到地上的老鴇,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不然這茶杯就是你的下場?!?/br> 老鴇聽出了段語書話中的威脅,便悄悄抬頭看了段語書一眼,恰好看見段語書將手中茶杯捏碎,嚇得身體一抖,再不敢造次。 “大人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盡,言無不言……” 段語書對祝幽使了個眼色,祝幽不情不愿地將門關上,然后坐到桌子旁邊,聽著段語書要問的問題。 “簪郎的身世你知道多少?還有你何時將簪郎收入玉晚樓?”段語書劈哩叭啦的說了一大堆。 老鴇理了理思路,顫顫地道:“簪郎是在他六歲時被人買進來的,當時來賣的人說,簪郎家里貧困連鍋都掀不了蓋了,再加上家中幼子實在是多,便將最小的兒子賣給了人販子,最后被賣到這玉晚樓中?!?/br> 那老鴇見段語書對簪郎的事感興趣,也不用她問,直接說道:“那簪郎在玉晚樓也是個不起眼的人,整日幫著打打雜,幫幫忙。偏偏突然有一日,簪郎長開了,眉眼精致了起來,我便開始讓他接,但是他死活不肯,后來不知為何他又答應了……” 段語書眼前一亮,道:“你可還記得他當日接受了接的神情?” 老鴇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有點怪,那日他的表情有點怪?!?/br> “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