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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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門人每天的修行估計就是繡花這種玩笑也曾經是白教教徒喝酒嗑瓜子時常聊的話題,仇韶再下巴繃緊,憋出一聲不自然的咳嗽聲。 “繡繡……修行,跑出來做什么?!?/br> 獨孤風沒留意仇韶并不高明的口誤,畢竟一對上仇韶,青年就會腦子空白一會,白了再臉紅,無暇顧及其他零碎的小事,他垂著眼低頭看自己鞋尖,“我是奉門主命出來歷練的,畢竟我是首席大弟子,不以身作則,怎可讓師弟師妹們信服呢?!?/br> 牧謹之好心提醒:“……那今天發生的事,看來獨孤少俠務必守口如瓶啊?!?/br> 青年紅了眼:“我,我也是第一次闖蕩江湖,雖然門主說江湖險惡,我也一直很小心,連銀票都是藏在鞋底里,鞋墊是門主親手給我們打的……” 仇韶想了想,“既然小心,為何要將藏錢之處告訴我們?!?/br> “……哎?”青年語塞:“我,我說了嗎” 原來,這獨孤風聽說這座山頭清晨朝霞極美,想觀好朝霞再做賦一首后送回門里,誰知天有不測風云,獨孤風上到半山腰見到有崴腳的農婦坐在樹邊,獨孤風心思單純,二話不說便過去相助,誰知那農婦假裝受傷,在獨孤風扶起她一瞬間灑出一把石灰粉。 獨孤風雖然也有些旁身的武功,卻不敵幾十埋伏,順利栽了。 聽完后,仇韶不禁感慨:“想不到手無寸鐵的女子也可如此彪悍?!?/br> 牧謹之靠在涼亭一側柱邊,他展目遠望,只見山濤陣陣,聲如呼嘯,掀得山林野樹如波浪起伏,不遠處的黃泥小道上煙塵滾滾,似有什么東西集群涌來。 仇韶自然也聽到了異響,狐疑地往那邊看去。 牧謹之:“嗯,托教主貴言,這回她們可不是手無寸鐵了?!?/br> 還是那群被趕跑的農婦們,有老的有小的,大多舉著鋤頭,再不濟的也是手腕粗的木棍,人數比之前更多,虎視眈眈地將涼亭包圍住。 領頭的女子仗著人多勢眾,大叫:“村長!就這兒了——你看模樣一個比一個好,咋們全拿下!” 第32章 第二十九計 全拿下,全拿下—— 如此誓吞山河的壯言在蕭瑟的山風中此起披伏,頓時空氣中充滿了一觸即發的緊張感,仇韶不禁心想,長老說教外人心險惡魚龍混雜原來是真有其事,這才出教不到兩日,接踵而來的種種奇事已讓他心力交瘁,不知用何種表情來應對。 一眼掃去,人粗數約莫三十往上,年紀大的看著六十出頭,白發蒼蒼,背駝得與腰竟也舉著鋤頭躍躍欲試,小的則不足十歲,同樣虎視眈眈,很有一番初出牛犢不怕虎的氣概,而站在最前頭女子歲頭發蓬亂,但靠一身氣勢非凡的橫rou與怒目而視的神情,撐出幾分威嚴,旁邊幾個年輕的也為她馬首是瞻,一看便是這群人中的領頭人。 領頭人率先開口:“那個小伙子是咋們村的,你們搶了他,什么意思!” 獨孤風本躲在仇韶身后,聽到這句忍不出冒頭反駁:“胡說!我怎么成你們村的了,明明是你們半路害我,現在倒真了有理的了!” 牧謹之掃了眼亭外黑壓壓一片的鋤頭軍,他語氣溫和的回問:“各位夫人們不要著急,先有話好好說,莫要動刀動槍的傷了自己,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各位夫人可是烏縣下楊家村來的?” 村婦們面面相覷,看來還真是被牧謹之說中了。 仇韶不知道牧謹之怎么看出來的,這人你說他真吊兒郎當吧,卻也不是,至少在教中的這些年,牧謹之可是從沒摟過一點簍子,且訓人有數,手下教徒可以說是整個教中最出眾得體的,牧謹之管的不多,管的也不細,從不見一點cao心的樣子,仇韶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這步的。 從這個方面上講,仇韶還算信得過牧謹之的能力。 他察覺到身后的青年在不自覺的扯自己的衣袍,便問:“楊家村是哪里?” 獨孤風茫然了半天:“我怎么會曉得啊?!?/br> 仇韶責怪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br> 獨孤風羞愧地為自己的無用低下頭,那邊,牧謹之還在細心,耐力十足的與對方領頭進行著交涉,獨孤風作為交涉的重心點,心中焦躁,忍不住提議:“仇教主,為何不直接卸掉她們的鋤頭,直接沖出去呢?” 仇韶看了他一眼,淡聲道:“白教教規,不傷無辜女子,江湖之外,不用刀劍?!?/br> 仇韶現在同樣心力交瘁,他好不容易出一趟教門是為了去西域查探大事的,為何總被莫名其妙的事絆住腳呢,在山上要殺一個牧謹之就百般不順,下個山救個人,還是個燙手山芋。 其實眼前的這三十多個在仇韶或者牧謹之眼里都不是事,可若真是武林中人尚且好辦,但偏偏來的是群村婦。 在仇韶眼里,女人、小孩,娘么兮兮的男人都是不能直接動手解決問題的類型。 獨孤風委屈:“她,她們哪里無辜?!?/br> “教規就是教規?!彼D了下,聽到亭外的腳步聲,原來那邊牧謹之似乎已經將商議告一段落,原本氣勢洶洶的鋤頭軍團被安撫的安靜了不少,牧謹之沖仇韶朗然一笑,對兩人從頭解釋:“教主可能不知道,楊家村其實算寡婦村,七八年前楊家村的男丁大部分都被招入軍中,村里只剩下老弱病殘,早些年還有肯上門的,這幾年她們收成不大好,男丁稀少,可能就打起了路人的主意,特別是看到獨孤少俠正是年輕力壯的好時候,就一時沒忍住……” 獨孤風心中羞惱,關鍵他好像還從牧謹之這話語中聽出了幾分對寡婦村的同情,什么叫一時沒忍住,他憤憤:“胡說!這明顯是有準備的預謀!” 對方領頭理直氣壯駁回道:“哼,山頭打獵誰不是先設陷阱的,自己沒本事怪得了誰,再說山間的野豬不也是誰先抓到就是誰的嗎!” 獨孤風氣得口齒不清,躲在仇韶身后回吼:“胡說!你們是強詞奪理!人與豬怎可相提并論,你們明明是想對我做不道德之事!” 首領挺直了腰板:“人跟豬沒區別,誰打到就是誰的!打到后的吃法就是我們說的算!” “胡,胡說!” 獨孤風與萬千誤以為自己是文人的青年一樣,雖紙上能生花,但多是紙上談兵的主,一遇到真槍實劍的對罵,他們最兇惡的話大概就是胡扯二字。 嚴重缺乏罵人詞匯的獨孤風敗的理所當然,他一只手繼續牢牢揪住仇韶衣服,仿佛就靠揪著武林第一人的衣服全身心都得到了依仗。 誰知這時,一直都似乎在思考的仇韶說了句話。 “本座以為,她們說的也不無道理?!?/br> 人與豬的區別在哪呢,人可以理直氣壯的吃豬,吃豬前也沒人會去問豬的想法豬的意志,誰讓豬掉進陷阱呢,那換了個人就不一樣了嗎,捕豬與捕人的最大區別,大概就是人能用言語將所思所想稱述出來而已吧。 獨孤風聽著聽著,目瞪口呆:“仇,仇教主,你該不會是想,想我留在這兒吧?!?/br> 仇韶與牧謹之同時送來意味深長的一瞥。 牧謹之:“其實……能解別人燃眉之急,也是俠者風范的一種啊?!?/br> ……這種燃眉之急他根本沒辦法解決??! 獨孤風這會早就嚎得嗓子啞了,本來以為有恩人當靠山,自己的安全不會再成問題,但現在恩人似乎很容易被說動,仇韶表情向來欠缺,與他不熟的人,的確很難從他那張世外高人的臉上讀出多少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