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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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他,亦或是,相信他?!?/br> “…………” “無論你的決定是什么,我們都會為你完成?!?/br> 柔潤似絲一樣的觸感,撫摸上去就會讓人有滿足到嘆息的沖動,吳凌在私心作祟下,神情平靜的輕輕撫摸仇邵的頭頂。 “不需要躊躇,去做你想做的,就夠了?!?/br> 可不僅僅是這樣,不僅僅是這樣的—— 他的躊躇并不是因為害怕失望——他怕的是那渺茫的希望,仇邵懼怕那種可以讓人神魂顛倒,甚至主宰改變他性格的希望。 十年前,仇邵的父親前去華山赴約。仇景當年也是稱霸江湖的一方霸主,他此去華山是為了赴與劍圣的十年之約。 江湖中兩大傳奇的碰撞對決,這肯定會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可以預測,在父親得勝后,世人得用多少筆墨來抒寫父親雄姿英發,譜多少的詩歌來贊頌父親啊。 在幼年時期開始,仇邵就生根蒂固的明白父親是天下第一,天底下最強大最有力量的人,他根本想象不到父親會輸給任何人。 可是他一直敬仰與期盼的父親,卻死在了華山腳下。 沒有任何前兆,更加離奇的是,父親身上并沒有多少抵抗的痕跡。 天下還找不出能這般輕易就能打倒父親的人,就連劍圣也沒辦法辦到,中間究竟有何隱情,白教已經調查了整整十年—— 仇邵其實也明白自己的性格在世人看來,多是與古怪高傲不近人情有關,但他并不在乎這些,他很清楚自己近乎變態的執著,除了死亡沒有任何事能夠動搖他。 十年根本算什么,仇邵可以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找出父親去世的真相,但那天那個姓沙的老白臉突然來說什么世間的確有起死回生之術—— 自己那時,是一點都不相信的,甚至到了現在,他都對這事嗤之以鼻,覺得這荒唐至極——但明明知道荒唐可笑,內心還是有一塊地方卻因為這幾個字而沉醉起來,輕而易舉的。 不肯讓父親入土而安,執意要將父親的遺體放在水晶棺里,好像這樣父親就不會離自己而去,死亡只是一場短暫的安眠。 也許還真被那個老白臉說對了。 好友的手覆蓋在自己頭頂,雖然很羞于承認,但被好友這樣撫摸著,卻是意外的溫暖可靠——仇邵轉念一想,沒有錯的,就算是武林至尊,邪佞大魔頭,也可以有稍微依靠別人的時候吧,不說出去的話誰知道,知道了的話——就滅口吧。 于是仇邵哼哼了幾聲,趾高氣昂:“耳朵也癢,等會要掏?!?/br> 吳凌知道他做好了決定,微笑起來:“好,等把飯吃了?!?/br> “阿凌?!背鹕垡粧邉倓偟念j廢陰郁,似乎是重回到平常的自信滿滿的樣子:“我要去一趟關外?!?/br> 管他什么,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不去探個究竟他到死都不會瞑目,如果是真的,那就算是天降奇跡,假的話——也就不勞煩慕容南宮兩家出馬,他親自就把老白臉的相思堂滅了。 吳凌點頭:“好,我陪你不同去?!?/br> “不?!背鹕坌α似饋?,怎么看都很不懷好意:“我另有人選?!?/br> 撫摸頭發的手停了下來,仇邵本來是好不容易心情恢復了些,見好友停了下來,就催促:“你快點啊?!?/br> 吳凌恢復了棺材臉,收回手質問:“什么另有人選,你打算派誰?!?/br> 這事也是仇邵剛剛才想到的,他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絕妙主意——關外多大啊,沙漠成片,到時候死個人拋個尸就跟眨個眼那么簡單,借此機會一舉鏟除牧謹之,多么的暢快人心。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道:“讓牧謹之隨我一起去?!?/br> 吳凌嘴角一抽,聲音提高,少有的帶著怒意:“牧謹之心思難測,我不準?!?/br> 第21章 二十一計 這事也是仇邵剛剛才想到的,他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絕妙主意——關外多大啊,沙漠成片,到時候死個人拋個尸就跟眨個眼那么簡單,借此機會一舉鏟除牧謹之,多么的暢快人心。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道:“讓牧謹之隨我一起去?!?/br> 吳凌嘴角一抽,聲音提高,少有的帶著怒意:“牧謹之心思難測,我不準?!?/br> 只有活人才可以心思難測,這次出去他勢必要鏟除牧謹之,一個死人再有滿腔詭計也不足為據。 這些心思絕不能告訴好友,仇韶也心知肚明這些小詭計算不得光明正大,但已經是能想到的計劃之中最為有男子氣概凸顯他至尊之氣的辦法了。 于是他堅持:“就派牧謹之?!?/br> 吳凌冷峻的臉龐上頓時怒氣橫生,仇韶也被對方外露的情緒感染,頓了幾下,軟下聲音:“這事本尊自有考量,你不用擔憂?!?/br> 于是,兩人又一次的不歡而散。 仇韶暗暗統計了一下,他發現今年與吳凌犯沖的次數呈一飛沖天之勢上漲,而近來最能惹得兩人不和的,好像就是牧謹之那個霉神了。 “來人,去把牧謹之給本尊叫來?!?/br> 侍從在屋外應了聲,立刻去請人。 半柱香不到牧謹之便敲門進來,仇韶強憋住幾分和顏悅色,先嘴上把牧謹之好好夸贊了一番,比如這次比武招親,牧護法勞心勞力,撐得好場面,安得穩大局,果然是我們白教的砥柱,是自己委以重托的心腹。 牧謹之一邊聽一邊頷首,面帶一絲微笑,好像對仇韶每個字都同意到骨子里了,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受之無愧,面無慚色。 ……無恥之徒。 仇韶也覺得自己只能演到這步了,于是清清嗓子,道:“所以到時候,牧護法就隨本尊前去關外吧?!?/br> 牧謹之這時候謙虛的推托了幾下:“尊主能信任屬下,當然是屬下的福氣,不過嘛,屬下這個人粗枝大葉的很,只怕路上伺候的不周全,耽誤了尊主的正事這可不好?!?/br> 仇韶冷笑:“本尊又豈是嬌生慣養之徒?!?/br>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