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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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老必然是清楚這段過去的,似乎將相思堂看過一個棘手的大麻煩,提醒仇邵說:“尊主,相思堂突然過來,八成是有事相求?!?/br> “那便看看他們拿什么來求?!背鹕壅约旱囊滦?,臉色平淡的很:“好一個相思堂?!?/br> 相思堂并不是一個以武力聞名于世的門派,能生存至今或多或少需要些旁門左道的手段,而不巧的是仇邵向來輕視旁門左道——從轎中下來的男人,長發逶迤,面容極美,風姿迷人,場下許多來看熱鬧的青年俠士們似乎連魂都看丟了。 丟人至極的媚術。 但讓仇邵欣慰的是,他白教的大好男兒們,一個個都很能扛,背脊都給他挺得筆直,絲毫不為之動心,不為媚術所惑,這種高度,豈非是那幫江湖混混能攀達到的。 仇邵還是在暖閣里接見了相思堂的人。 只是坐得遠遠的,從距離到表情都透著一股冰涼,那白衣男子象征性的品了口茶,笑意吟吟的道:“在下相思堂堂主,沙雁行?!?/br> 仇邵挑高了音嗯了聲。 沙雁行雖然一舉一動風姿動人,乍看之下也難以看出歲數,但仇邵看得出對方畢竟是不年輕了,這把年紀還要使出媚術馭人撐場面,看來相思堂如今混的十分凄涼。 沙雁行也看出了仇邵的意思,自嘲一般笑了幾聲,收起了媚術,他仔仔細細的看仇邵,不由的也露出一絲懷念之色:“仇教主生得果然十分像我的故人?!?/br> “子像母,有何稀奇?!背鹕鄯畔率掷镱^的茶杯,他不想在無用的寒暄中浪費過多的時間,直截了當的道:“沙堂主千里迢迢過來,總不是只為了找本尊敘舊吧?” 仇邵的母親去的早,仇邵也只在父親書房的畫柜子里偷偷瞧過母親的長相,沒有任何繪畫審美的仇邵根本看不出圖畫中的人與自己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聽說母親在還是相思堂圣女的時候,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自然,不瞞仇教主說,這次沙某前來是有事相求?!?/br> 沙雁行的臉色不太好,想想也是,多年前自己的未婚妻被搶走了,自與白教不共戴天,如今受情勢所逼,反倒要向白教求起庇護。 相思堂安居關外,本是平平靜靜的,但這大半年來卻屢遭攻擊,相思堂被打得落花流水嘩啦嘩啦向東流,如今只怕是茍延殘喘的跑來中原找救兵。 秦長老聽完沙雁行一番敘述,訝道:“慕容與南宮家如今皆是皇家走狗,他們聯手對付貴派,其中有何原因?” 仇邵閉眼聽著,修長白凈的手指不慌不忙的敲打在茶蓋上,他覺得這其中原因根本連猜測都不必了,江湖里打打殺殺,無非為了錢財秘寶蓋世秘籍,若再攤上皇家的話,那答案多么的顯而易見。 這是他們的事,白教對成為武林正義使者沒有半點興趣,仇邵哼聲道:“長老,本尊困了?!?/br> 沙雁行微笑起來,這是一種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很有把握仇邵是不會離去的,這種自信讓仇邵心中一郁。 “仇教主請留步?!?nbsp;沙雁行道:“也許這聽起來很像天方夜譚,但仇教主不會不明白,如果這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皇家怎會大動干戈的派慕容南宮兩家精英來滅我相思堂?每一樣存在的事物,都必定有它存在的理由,我們相思堂也是如此?!?/br> “所以呢?” 男人上飛的眼角顯得詭秘,像一條潛伏的蛇:“仇教主知道相思堂為何取名相思么?” 仇邵并沒有給予對方任何回應,一如既往的冷漠高傲。沙雁行不以為意,他拖長了嗓子,自我陶醉一般的吟唱道:“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相思堂的秘寶,正是起死回生之術?!?/br> 起死回生,簡直荒唐至極! 仇邵有種被當猴耍的荒謬感,怒意上臉,準備拂袖而去。 接下來沙雁行的一句話,停住了仇邵欲將離去的腳步。 “仇教主至今,都沒有找到殺父仇人吧?!蹦腥说穆曇舨淮?,但他確定仇邵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如果說,我能讓仇景起死回生呢?” “…………” “我想,至今仇教主都還留著令尊的遺體吧?!?/br> 因為是背對著,秦長老和沙雁行都看不到仇邵的表情,他的肩膀沒有絲毫的顫抖,身姿驕傲,沉默的可怕。 沙雁行太清楚這股殺意是什么了,他知道只要仇邵輕輕一揮手,他今天就會命葬于此,可是他今天是來當一個賭徒的,他這兒,有仇邵所想要,又不敢要的愿望。 沒有誰能抵擋得了這種欲望,包括仇邵。 “所以,仇教主敢下賭注了么?” 第20章 第二十計 雨一直在下。 從那天起,似乎是為了主動配合教主惆悵的心情,老天爺一直在淅淅瀝瀝的掉著小雨。 吳凌趕到迎風居的時候,衣服都濕了一大半,衣服緊貼在身上,可以窺見精悍修長的身材。他看到仇邵坐在窗戶旁邊,窗戶半開,仇邵衣服散亂,滿頭黑發披散在身后,頭頂在窗戶邊上,連臉都沒露出來。 陰沉的就像今天糟糕的天氣。 吳凌蹲下來為仇邵攏衣平袍,面無表情,手勢溫柔,聲音犀利:“飯也不吃,功也不練,究竟想怎么樣?!?/br> “…………” “不要動不動就耍孩子脾氣,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像一教之主么?有哪個武林至尊會跟自己這樣斗氣?心里不舒坦,大不了等會我去替你把人宰了,眼不見為凈,好不好?” 仇邵慢慢側頭看吳凌,雙目赤紅,神色近乎木然。 “竟然拿阿爹威脅我?!?/br> 仇邵的聲音沙啞萬分,浮浮蕩蕩的音里又透著一股戾氣:“他算什么東西,敢威脅我,竟敢拿阿爹威脅我!” 反反復復的重復著句話,咬牙切齒,無法紓解的痛苦侮辱淤積在身體里,找不到任何途徑可以抒發。 不光光是受制于人的屈辱感,仇邵憎惡自己最愛的人被旁人當做威脅賭注。 “死而復生之術——世間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背鹕圩プ橇璧氖滞?,力氣極大,喃道:“人死如燈滅,生生滅滅天理循環,就連始皇想要長生都求而不得,世間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之術,好一個相思堂,好大的口氣!” 吳凌低頭,自己的手腕已經被扼得發青,仇邵也許連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手指都在隱隱顫抖,不是肌膚相貼的話,是看不出端倪的。 “所以呢?!眳橇柚币曀?,不帶任何迷茫搖擺:“你想明白要怎么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