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帥爆全紅樓的族長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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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思索著最佳竊聽方案,便先回自己的營帳。 與此同時,已經平復了呼吸的侍衛將信件遞給汪將軍。 汪將軍借著皎月看了看信件所言,鄭重點點頭,手緊緊捏了捏信箋,揉成了團往嘴巴一扔,直接吞咽了下去。 想當年,他草根樹皮也吃過,更別提這紙團了。 銷毀了證據后,汪將軍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用棉被擋著音,又用手叩在唇邊,聲若蚊芮:“還望王爺放心。一定會做得自然。不過明日比試?” “這便全看天意了?!?/br> “天意?” “不管結局如何,戰役總要繼續的?!鼻皝硭托诺氖绦l低聲:“沒有戰爭哪里來的軍功?” 汪將軍頭微微往左側一移,他感覺自己似乎看得見賈珍賈赦所居??纯促Z珍,多好啊,一下子就四品就九城兵馬營指揮使,肥缺啊,現在一下子又是主事帶團。這升遷速度,哪里像他,一步步靠著滿身的刀疤,一輩子殺敵才得了個三品的威化將軍爵。 他也想蔭庇子嗣,也想順順遂遂,安安逸逸的,所以也就休怪他無情了。 第60章 徹底揚名中 翌日天公作美, 倒是難得的晴朗天氣。不過歷來融雪之日倒比下雪之時還要寒冷幾分??粗f話間的呼出的空氣瞬間成白霧, 賈赦克制著心理咯吱咯吱打顫,努力擺出老子天下第一混不吝之氣來。 汪將軍看眼領頭的賈赦, 瞧著人昂首挺胸, 裝得倒是人模狗樣兒, 眼眸回掃了眼挺拔毅力,雄姿英發的五十人隊伍, 和聲道:“這冷倒不怕,不過山路崎嶇又處于融雪之刻, 你們攀爬時候一定要多加注意……” 賈珍看眼神色肅穆,似在做站前指點的汪將軍,黑著臉把蔣舟拉倒角落里, 咬牙著:“你還跟他這客套的?!?/br> 他昨晚為防打草驚蛇,沒往議事營帳躲, 直接溜進了宋學慈的營帳, “借”了一身白披風,貼著山當“雪蜘蛛俠”去了。雖然沒趕上前半截,但也是聽到了“高、潮”。 瞧著賈珍這咬牙切齒,嫉恨如仇, 心情都寫在臉上的模樣, 蔣舟悄聲:“你也太喜形于色,這……” “我怎么招了?!辟Z珍揉揉有些被凍著的鼻子, 抬手搭在蔣舟肩膀, 面對這營帳角, 防著別人利用口型竊聽,回到:“我雖然倫理道德不好,但還是有底線的。不說我賈賈幾代,就是這大周邊防的和平是多少人犧牲,花費了幾十年打下來的。但這種黑心狗漢、jian,以戰養戰?!?/br> 以戰養戰,顧名思義利用戰爭獲得軍餉,戰功,繼續戰爭,當然為了給各自百姓一個交代,雙方互有輸贏。 聽到最后一詞,蔣舟眼里也迸出一抹銳利的殺氣。昨夜,準確說今早凌晨,他正睡夢中呢,直接被賈珍從炕上掀被揪了起來,然后他連夜派人跟蹤。 正做站前鼓舞的汪將軍看著賈珍和蔣舟在角落里竊竊私語模樣,笑著朝賈赦道:“他們二位是在談論新戰術?” 賈赦笑得一臉坦誠:“讓汪將軍您看了笑話。我覺得是我大侄子在教小蔣怎么拿我的寶貝古玩來威脅我呢!哎,說來也真是對不住小蔣。實力是他的,榮耀是我的?!?/br> 汪將軍看看隨行的隊伍,嘴角一抽:“這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不好吧?” “事實勝于雄辯?!辟Z赦笑著:“他們都知道啊?!?/br> 比試的隊伍齊齊點頭。 汪將軍:“…………” “讓汪將軍見笑了?!笔Y舟被推了一肘子,笑著轉身跟人寒暄。 賈珍依舊沒什么好臉色,跟著走回退伍后,看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隊伍,扭頭道:“再把你們慣用的武器,戰場必備的用具檢查一遍。還有注意聽從指揮,服從命令?!?/br> 賈赦領頭,聲音喊得嘹亮,沖破云霄:“是,團長!” 汪將軍迎著那整齊劃一的動作,眼眸閃了閃,眸光隨著人解開的軍用背包,一一掃了眼:指南針,簡易的地圖,火石,繩索,匕首,牛rou干,干饅頭片,燒刀子,水囊,,一袋鹽巴,繃帶,御賜的金瘡藥,還有一個叫什么眼罩的東西。 這些東西他也見人用過了。哪怕雖說這些零散東西,有時的確有用,可不過也是花花架子。真上戰場,哪里還有閑工夫掏東西,尤其現如今鎧甲十來斤,到了冬日更重,且他們駐守東北的,因為氣候緣由本來就穿得多,若是再背那么重的一個包,簡直臃腫肥胖的跟頭豬一樣。 眼看即將要上比試場的眾人連鎧甲都沒有穿上,反而只穿著棉襖,再罩著一個不倫不類的什么雙兜護耳帽,汪將軍打心眼里對賈珍這一套訓練方法還是帶著不屑之色。只覺得不過是因為賈家后裔的身份,所以給人一份“軍功”罷了。 眼眸閃了閃,汪將軍笑著贊譽著:“賈大人,觀隊伍之勢恍若猛虎下山,定然也會旗開得勝?!?/br> 賈珍點點頭:“自然?!?/br> 說完,賈珍抬手打個響指:“出發?!?/br> 一行人前往比試之地,位于兩國交界的一處山峰。這比試選址也自然經過兩國使臣互相來往,幾番較量之后才選定的。這山峰相對于左右一群山峰,也算矮小,海拔不過五百米,不過常年積雪,陡峭險峻,無人行走。想當年賈代善便是帶人翻山越嶺從側面偷襲才扭回戰局。 “這原本不知名的小山從那以后便被稱為鬼峰?!倍俗谟^賞臺上的羅剎使臣看眼賈赦:“你父當年從它左側那高峰一路連翻兩座山,連夜帶人偷襲,據說回去之后還不少人眼睛都瞎了。不過……” 羅剎使臣聳聳肩,面色帶著鄙夷之色:“現如今,你們大周倒是為了所謂的以和為貴,不念先輩之苦,所以才會跟小孩過家家一樣。比試規矩只從鬼峰山頂到山腳的擂臺。從擂臺上取得旗幟便可。也真是便宜了?!?/br> “別風大閃了舌頭了?!辟Z赦抬眸看眼擂臺,心里氣得要罵娘。這擂臺是走江湖賣藝的那種生死擂,底下木頭,往上便是竹子搭建出來的,一層層疊羅漢一樣往上,一共九層,一百米。從最底下開始爭。一不留神摔下,都得摔殘廢了,這種高聳入云的高度,他還只從話本傳奇小說里看到過。簡直不知道要鴻臚寺干啥用?!這種比試完全拿命在玩! 賈珍看眼那高聳入云的擂臺,望著上面隨風獵獵作響的兩面軍旗,抬眸看了眼蔣舟。 蔣舟眼眸閃過志在必得之色。他們誓死也會取得勝利! 見狀,賈珍面色凝重了一分,冷眸掃眼氣焰囂張起來的羅剎使臣,冷冰冰開口:“骨折好了?我不介意讓你全家族骨折一遍。反正不打死了,醫藥費用我都賠償得起?!?/br> “打死了,也不過要頭一顆。我十八年后還是好漢?!?/br> 邊說,眼眸回掃眼今日羅剎前來的一干人等,雖然先前都介紹過了一遍,但是賈珍眼眸在羅剎使臣左側一個子侄身上停留片刻,眼里閃過一抹狐疑之色。雖然這群人的確都長得差不多模樣,但是氣質上還是略微能夠分辨出一二不同的。 那個叫什么名字來的,聽著那變扭又快速的雅言介紹,他沒記住。 但是這暫且稱呼為傻左侄,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油然而外的頤指氣使目中無人的矜貴氣。這氣勢,比一般的王孫富貴公子哥更盛幾分,一看就只有特權頂級—皇宮出品的。 一聽這話,羅剎方個個怒目而對,羅剎使臣手緊緊捏著拳頭,冷笑一聲,一字一頓,咬牙:“到時候擂臺上見真章!” 邊說,羅剎使臣抬手指著這一次代表出戰的人,面色帶著nongnong的驕傲之色:“這是我的侄子瓦西亞哈,他九歲就能射虎獵熊,現如今不過二十又三,便是我羅剎大名鼎鼎的勇士將軍,曾經帶兵打贏過你們的鎮北軍,哈哈哈?!?/br> 此話一出,臺上氛圍驟然冷冰,比今日天氣還要跟冷一分。 就在一片死寂中,賈赦揮揮手,指著賈珍:“這是我的侄子,曾經一招殺虎,一腳踹你下擂臺。你已經親身體驗過了。少年啊,我先祝你不要赴你叔叔后塵,斷胳膊少腿的。畢竟,我們大周有句古話叫做姜還是老的辣?!?/br> “走吧,下場??!聽你叔嘰歪浪費時間干啥,咱還是別廢話,說打就打?!辟Z赦一臉豪氣:“真英雄說打就不廢話!好漢不提當年勇,只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