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掛系統,最為致命_第126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康熙嫡長子、我成神回來后遍地都是修羅場、想要兒子就結婚、東宮盛寵、勾引被cao(校園H)、第一次打開約炮a就約到futa、黃文女配要改命御宅屋、透視毒醫、王妃馭獸記、傻女逆天:撿個相公來種田
夜君笑瞇瞇道:“您要不抓緊我只能換個姿勢把您夾在腋下單手拎著了?!?/br> 二少爺權衡利弊不情愿地伸出手環住夜君的脖子。 夜君低頭看著二少爺凍得通紅的手腕,搖搖頭道:“算了,我還是搞輛馬車?!?/br> 夜君是個很講究時趣的人。 比如春天需該賞花,秋天需該賞月,冬天需要賞雪。夏天就該吃西瓜,冰的。富貴人家要有富貴人家的門面,逃難也該有逃難的樣子,不應香車寶馬錦衣美食。 這是他拒絕了君璇衡的幫助執意要徒步上路的原因。 可夜君這幾年跟著二少爺過慣了好日子,突然又不想委屈自己了。 夜君把二少爺拴在一家小茶坊里,溜去順了一輛相對簡陋破舊的馬車。 馬車吭哧吭哧磨磨唧唧地一路往西南去,走到初春的時候停在了一汪山澗旁。 此間山川秀美,青草萋萋,附近有幾處松散的獵戶,與最近的村落隔著小半日的腳程。平時人跡罕至,適宜修養,想去村里貿易往來倒也方便。 這片密林僻靜無路,只好棄了馬車。時節剛剛開春,山里陣雨不斷,沒走幾步便淅淅瀝瀝下了起來。夜君護著二少爺將他裹得嚴嚴實實,抱著他尋了半天,終于在峭壁崖下找到一處洞xue。 夜君將二少爺像顆洋蔥一樣層層剝開,把錦繡堆里的單薄小少爺拉了出來。夜君覺得實在可愛,看得心里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衣物外面幾層都濕透了,所幸里面未受波及。檢查過無事,架起了火堆,將二少爺連同衣物一起擺在旁邊烘烤。 鐘離子息是沒淋到雨,夜君可是淋了一路,臉色也有發白,再氣定神閑也有些狼狽,便道:“你都濕透了,不脫下來烤烤?” “總不能委屈少爺您一直住在山洞里,我去抓緊時間搭個簡易的臨時屋子?!币咕掖姨砹藥装巡窕?,便起身要回雨中。 鐘離子息道:“何必急這一時,等雨停了再說吧?!?/br> 夜君只是搖了搖頭,轉身出去了。 鐘離子息極其討厭下雨。 因為枉生殿所在便是個溫潤潮濕的地方,殘酷的蠱毒、刑罰和陰霾的雨天總是聯系在一起,這是他無法撫平的陰影,以至于每到雨天總會暴躁非常。 他憎恨潮濕,憎恨流水,憎恨陰雨天。而當夜君選了這么個跟他所愿簡直背道而馳的地方,他卻沒有出聲反對。 他想,他總是要習慣的。 天色完全黑透之后,濕漉漉冷冰冰的夜君才回來了,還拎著一只肥美的兔子。 他看著自家少爺嘖舌道:“奇怪,您的心情沒我預期的那么差。以前每到下雨的時候,您就像個撐到極限的河豚一樣?!?/br> “你知道我討厭下雨還選這種地方?!辩婋x子息不悅地皺了皺眉。 “可是我喜歡下雨呀?!币咕郎\淺彎了唇角,“我喜歡看您不加掩飾時的樣子,脆弱也好,憤怒也是。希望您再多依賴我一點?!?/br> 鐘離子息小聲道:“那我就更不能如你所愿了?!?/br> 夜君花了五天時間,搭建起來一個粗糙簡陋到不能稱之為房屋,只能算個茅草棚的臨時居所。 地方很小,只有一桌一床,可好歹有窗有門,附近風景又確實不錯,勉強算是個人住的地方了。 夜君往來了幾趟村落,置辦了些被褥棉麻回來??梢驗樯铰菲閸鐭o法騎馬,每次能帶的東西都很有限。 夜君匆匆布置好房間把二少爺塞進去,又匆匆開始搭建準備日后長久居住的正式的大木屋。 夜君總是很急。 又忙又急。 他要砍樹,要丈量地形和尺寸,要去高處干燥的地方撿可以燒的枯枝做柴火,要打水,要打獵,要為少爺準備飲食,要伺候少爺梳洗進餐,要下山去隔壁村買東西,還要坑蒙拐騙偷。他時常腳不沾地地奔波一整天,片刻都不休息。 鐘離子息說過很多次:“不著急,慢慢來?!?/br> 夜君卻是越來越急,甚至最近幾個晚上開始不眠不休地蓋屋子。 他夜視很好,夜晚趕工絲毫不受影響,就著月光爬在房梁上釘釘子。他最近已經忙得完全沒有空和少爺講話,整日里只有這釘錘之間的敲擊聲,一下一下地敲在夜不成寐的鐘離子息心口上。 有那么一次鐘離子息終于忍不住對他說:“先別急著蓋房子了,陪我說說話?!?/br> 夜君只是搖搖頭:“會來不及的?!?/br> 夜君飛速趕完了木屋的工,把半夜睡到一半的鐘離子息從茅草棚抱進木屋,鋪上綿軟的鋪蓋。這木屋已經是個很像樣的房屋了,有正廳有里屋,甚至有個廚房。 “少爺,這邊是廚房,碗筷在第一個柜子里,調料在第二個柜子里。有些可以長久儲存的食物我放在這里了,您看看?!?/br> 鐘離子息沒怎么在意這座新的房子,目光卻落在在夜君身上。 他頭發亂糟糟的,衣擺間全是污漬,身上還殘留著不太好聞的汗味。夜君原是個很重外表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到夜君如此不修邊幅的樣子。 夜君渾不在意他的目光,介紹完房間的布置,又開始交代他其他的事情。比如從這里如何到最近的村鎮,路要怎么認,村鎮哪里賣些什么,柴火該去哪里撿,門口種的青菜多久可以吃,之類之類。 鐘離子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似乎不是很在意。 夜君一口氣全部交代完畢,復又問道:“少爺,這些,你可全都記清楚了?哪里不明白,我再說一遍?!?/br> 鐘離子息靜靜地聽他叮囑,并沒有接話。他沉默了片刻,開口卻道:“夜君,十年了吧?!?/br> 夜君默不作聲。 鐘離子息道:“到明天,我們認識就整整十年了?!?/br> 夜君點點頭道:“原來您一直記得?!?/br> 鐘離子息道:“夜行要選新的夜君了。過了明天,你就不是夜君了?!?/br> 夜君一笑道:“對。我明天起就不是夜君了,可我還沒有名字呢?!?/br> 鐘離認真看著他,心頭輾轉過千百個念頭,最后道:“我明天給你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