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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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服務生來上菜,詢問她,需不需要毛巾,她才曉得自己眼睛腫成核桃。 雙腿也走不了,整個人魂飛天外,靜靜坐在位子中,看著鵬鵬被服務生喂完。 然后由店內司機送他們回家。 出店時,溫爾回頭才看到招牌,同樣寓意戳心的三個字:緩歸矣。 聽說林先生常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云山亂 營養液。 第48章 曙光 那年冬天。 溫爾接到一單來自南方的網絡訂單。 她本來不想接, 因為鵬鵬生病了,鄒唯安又指望不上, 她一個人忙前忙后, 自己也累到不舒服。 已經點完取消,并且和那邊通過電話,再三表示歉意。 對方客客氣氣表示沒關系,可沒到二十四小時, 對方又再次打來電話,說一定要過來,無法更改行程。 對于這前后兩樣的態度,溫爾有點奇怪,不過既然推脫不掉, 就只好答應。 對方在兩天后到達拉薩。 是個傍晚,天色難得出了點霞光,鵬鵬感冒初愈, 溫爾就牽著他手,一起逛到八廊街上等人。 那時候, 西藏遍地風馬旗, 她告訴對方在最大那座下面,高坡街上那塊。 很矚目, 并且發了定位。 一個小時后對方沒來。 她打電話詢問, 電話不接。 她怕出事,前后下來三趟,在風馬旗下等, 都沒見著人。 最后,到晚上十一點,對方才匆匆來電,說下午作訓,手機沒帶身邊,又問發生什么事? 溫爾奇怪,問他不是來拉薩了,怎么還作訓? 對方當即不好意思笑,說是給朋友定的,但朋友已經另有行程,這間房取消,但定金可以不用退。 溫爾當然不退定金,對方浪費了她時間與精力,開門做生意總不可能白忙活。 掛上電話后,心里始終覺得不舒服,又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當天晚上她來了例假,照例痛到夜不能寐。 那時候鵬鵬已經一歲多,懂事稍許,被她的呻.吟聲擾醒后,緊張的抱她,拍她背。 并且指著窗外告訴她,外面下雪了。 藏區的冬天溫度其實不算太低,但晝夜溫差大,晚上尤其寒冷,若是碰上雪,恐怕人在外頭會凍僵。 不知道林斯義是怎么挨過那一夜,但溫爾現在一想起當時情景,就悔得想自戕。 …… 三月末。 溫爾將超市整體轉讓,收回本金,給了十八萬給鄒唯安。 從此,她和他兩清。 “真的要散了?”當晚,一家三口吃散伙飯,溫爾親自烹飪,從早上開始忙活,到了晚上,桌面被擺滿,鄒唯安望著她沉默的臉嘆:“這還是你第一次做這么多菜?!?/br> “這幾年我都沒有好好活過?!?/br> “你對鵬鵬很好,問心無愧的那種?!编u唯安笑,“感覺你把所有生命給了他的樣子?!?/br> “因為以前也有一個人這樣對我?!?/br> “誰?” “一個傻瓜?!?/br> 鄒唯安笑了,“是林斯義?” “不說關城了?”溫爾平靜點了一根煙,卻沒有抽,手上是一只花紋繁復的打火機,反復盯著,像在看一個人。 “我回來這么久,才知道關城和你沒關系,原來你拋棄過林斯義?真是絕了?!编u唯安佩服,“當時念書那會兒,他和左曦傳的轟轟烈烈,說三年為她考第二什么的,簡直成一段泡妞傳奇,我還覺得林斯義挺傲,把左曦吊的團團轉,后來居然沒在一起,有點暴殄天物。沒想到他報應是你啊?!?/br> “我怎么了?”聽他口吻,溫爾不舒服,“我不比左曦好” “你當然比她好。長得漂亮,身材辣,左曦美是美,跟你比還是差了意思?!?/br> “你們男人是不是就看外表?” “外表是我先了解的一個人的必要條件?!?/br> “那這個必要條件如果夠檔次,你是不是一輩子戀戀不忘?” “當然了?!?/br> 溫爾笑出聲。 “怎么?”鄒唯安不明所以。 “照你邏輯,”溫爾笑出眼淚來,“我找到了解決我目前困境的辦法?!?/br> “什么?” “毀容?!睖貭栃α?,笑著哭,“算了,再喝一杯,不說胡話了?!?/br> “你后面怎么打算?”鄒唯安和她干完一杯,繼續給她倒。 “先找個房子住下,然后專心帶鵬鵬做康復訓練,今年九月也不送幼兒園了,我打算自己教,等小學,最好能湊出一套房子首付……” “在這里待下去了?” “對?!睌蒯斀罔F說完這個字,溫爾長久地沉默,就好像這個“對”字,用盡了她一生的勇氣。 “你和林斯義為什么分?”鄒唯安實在止不住好奇,問。 “沒為什么。不合適?!彼齾s沒說具體,但不合適三個字,又似乎概括了全部。 聊了許久后,到十二點散伙,鵬鵬已經睡到云里霧里。 兩個大人分別洗漱后。 鄒唯安壓抑不住下半身渴望,跑到她房間來敲門。 溫爾對他不設防,讓進來后,他沒有看鵬鵬,直接盯著她,“來場分手炮吧?” “不感性趣?!?/br> “為什么不感性趣?”鄒唯安引誘,“你一定是太久沒做,忘記做的滋味了,反正和他也復合不了,和誰做不是做?” 溫爾覺得惡心,皺著眉,嫌棄:“你覺得寂寞,可以去外頭找。別拉我下水了。晚安?!?/br> “林斯義在外頭找過,你信嗎?” 溫爾關門的動作一頓,眼神疑惑:“所以呢?你什么訴求?” “我只是告訴你。別太把男人當回事。你苦這么多年,他不知道你苦,只認為你負他,他一旦醒悟,狠起來,昨天還說愛你,明天就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br> “簡單點?!睖貭柌荒蜔?,“意思說簡單點?!?/br> 鄒唯安一笑,就等著她發飆呢,說,“我前天在外頭吃飯,看到他在約會,那個女的還挺漂亮,看著他眼睛說話時會害羞,吃完飯,兩個人還一起去看了音樂劇?!?/br> 溫爾點點頭,“看來你吃飯的地方挺高雅?!痹捯粢晦D又是,“跟哪個富婆去的?” 鄒唯安被戳到痛處,火冒三丈道:“溫爾,你為了他跟我離婚,真不值。因為他不會做鵬鵬爸爸?!?/br> “你想多了?!睖貭枃@了嘆氣,“回去睡吧。這個世界,誰離了誰都可以活。你現在是不適應,過幾天就會好了?!?/br> “一定要跟我離婚?”鄒唯安幾乎求她:“我發誓以后不在外面混行嗎?” “晚了?!睖貭柭曇艉脱凵褚黄鹄湎聛?,“我勸過你,在蓉城收斂一些,你不聽,就像你如果真有心,這幾年稍微對鵬鵬有一些愛心,我可能就和你在一起了,但你沒有?!?/br> “其實說到底還是你心里有人,我不是傻瓜,我對你付出到時候脫不了身,豈不是我慘?” “那你現在又在干什么?” 鄒唯安啞口無言半晌,嘆息,“行吧,是我喝多了,這些年朝夕相處,對你怎么可能沒點想法。真是便宜了林斯義?!?/br> 他始終認為自己魅力無雙,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五年,竟然沒睡到過,眼看她由一開始的青澀少女變成一舉一動風情萬種的妖姬,這種到嘴的肥rou沒吃上的感覺令鄒唯安百爪撓心。 可惜打又打不過,說也不說過,第二天早上還乖乖起床和她民政局辦手續。 鄒唯安痛,他之前沒感覺,一旦真要離開她,從此沒有一個“家”,就恐懼萬分。 腦海里全是當年與她回仙林領證的畫面。 那座小縣城真是一草一木都好像重現了,與今日在蓉城,男方戶口所在地,辦離婚手續的畫面又重疊,兩項沖撞,他痛苦的要死了。 在辦手續前,幾乎要抱她大腿,不成功,又改去抱鵬鵬,像無數作惡多端的要浪子回頭的男人一樣,在大廳丑態百出。 溫爾還是辦了手續。 到了安靜地方,無語問他,“你這是干什么?”她以為他們能好聚好散,現在,像是她拋棄了他一樣。 “我無數次說我們各取所需,但其實我取的還是多一點,我離開不你,我愛你?!编u唯安要哭了,這段說完后大概一分鐘,也確實掉下男兒淚。 鵬鵬在旁邊看得莫名,似乎對爸爸哭這件事很稀奇。 溫爾搖頭嘆氣,望著旁邊一顆粉花盛開的玉蘭樹,說,“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愛?你把對環境改變的不適應性說成愛我,啼笑皆非?!?/br> “那什么是愛?”鄒唯安為自己叫屈,“我都跟你離婚了,都讓你走了,讓我說一聲我對你是愛,你就不行是吧?” 溫爾回過眸來正視他說:“愛是義無反顧,哪怕沒有結局,依然往前。這就是愛?!?/br> 他總把她無心掛在嘴邊,說要明哲保身,可如果愛里有明哲保身這條的話,那叫愛嗎? 有的人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在血rou模糊中前行呢。 鄒唯安算什么愛。 這天,兩人的最后一天,不歡而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