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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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林斯義特別放心, 無論是做什么, 比如明珠廣場上的那家超市,是他們從床上起來后唯一的消遣點。 她會走在推著車的林斯義旁邊, 隨意找自己愛吃的東西。 林斯義就負責看生產日期, 她覺得他麻煩,大超市里的東西肯定不會快過期,他卻非要一個個看, 不過因為不是麻煩她自己,她也就隨他去了;不知道那一年半間,她有沒有買過快過期的東西被他刪除下去,她好像沒特別在意,丟進車子里就再也不管了。 無論是零食,還是要烹飪的。 都交給他。 有一次林斯義在床上和她膩歪到中午,實在饑腸轆轆,到樓下做菜。 其實他哪里會做呢? 三區那些少爺們,除了關城,溫爾沒聽說過誰還會做飯。 于是乎成品當然不咋地。 她一邊吃一邊笑,鼓勵他下次繼續。其實是想看他掛著圍裙在廚房里走來走去的樣子罷了。 林斯義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比如溫爾晚上睡覺會故意打被子,然后讓他嘮嘮叨叨起來替她蓋;再比如在超市結賬看避孕套種類時,她會故意告訴他,不要買凸點的,買這種超薄的沒有感覺的,他一一點頭用心的學習樣子別提多令她心花怒放了;總之林斯義什么都好。 溫爾和他在一起,沒有爭吵的時候,也沒有冷戰之時。 每周除了想見面就是想見面。 她想,這種關系,深究原因是林斯義對她過于包容。作威作福,仿佛養了一位老佛爺。 當然溫爾也懂事,除開私下時光,在外場上她美艷過人,又不瞎來事,和林斯義站在一起天作之合。 …… 時間到了下學期,三月末。 林斯義的一位女戰友結婚,地點在南京,不止林斯義提前安排好假期,連關蓓蓓等人都整裝待發。 溫爾早有所聞他的那名女戰友是一名軍醫,在一次跨國營救行動中失去左腿,是一朵鏗鏘玫瑰。 且結婚對象特別有意思,是三區一名小伙伴,叫李惟。 李惟學的通信工程,在南京念完大學就地創業,林斯義當時在南京軍區呆的幾年沒少跟李惟接觸,久而久之,竟然成了這對新人的媒人。 一來二去,個中緣由,不止林斯義必須到場,大院里的只要跟李惟有關系的,通通出席。 溫爾軍校情況特殊,無故不得請假。 她一開始拒了,誰料到新娘子竟非要等她來,甚至為她改婚期。 溫爾受寵若驚,當即讓林斯義傳話給那邊,不用大費周章,她是小人物,實在承受不起。 林斯義當時抱著她在床上,引誘地說:“去吧。今年沒有暑假,咱們在南京逛一逛。不是很想知道我入伍的城市長什么樣嗎?” 溫爾心動了。 其實林斯義不說這話,她心也已經在動。 大家都集體去,她真的很想參與。 于是,跟學校打了報告,周四周五,連著周末兩天,終于同他們一起飛往南京。 此時,南京的古雞鳴寺,櫻花大放。全城的交通都似乎堵起來。 游人如織,春光冒進。 氣溫竟已恍若夏日。 人人穿得單薄。 溫爾感覺自己牛仔褲綁在腿上,比在學校煉體能還難受,于是聽到關蓓蓓穿著輕紗長裙上飛機,頓時羨慕到滴口水。 “能不能幫我帶兩件薄衫?”她和關蓓蓓衣碼差不多,高中時,兩人不止常換彼此衣服穿,還買同一款鞋,顏色不一樣,然后一人腳上一只對方的,走在學校里不知道有多拉風。 好久沒有如此姐妹風過,溫爾主動示好,關蓓蓓卻不領情。 “你那里早被某人揉大,就不要撐爆我衣服了?!?/br> “不要瞎說。你附近有人好嗎?!鄙狭舜髮W關蓓蓓仍然口無遮攔,甚至更色,溫爾想到一句調侃,說宿舍里嘴上常常跑火車的老司機其實往往是最后一個才有主的。這關蓓蓓儼然就往嘴巴老司機,身子頂清白的方向發展。 “人家又不知道我說的誰。哈哈。不說了,我上飛機了,上海到南京嗖一下,超快的。等我哈!”對方說完,忙不迭地掛了電話。 溫爾站在原地良久,嘆息一聲,編輯短信,發送:蔣帆回國了。 …… 回國后的蔣帆正和新郎官一起,在機場接人。 他長相沒變,但外觀今非昔比,從前的克制,規規矩矩形象一去不復返,頭發是微長的帶卷,天氣熱,扎了一小把在腦后,配合嘴角浪蕩不羈的笑容,顯得整個氣質越發風流。 穿得比較隨意,講究舒服,手上的腕表卻亮晶晶的閃花人眼。 總之全身上下透著這位是一個雅痞公子哥,對老友們心思倒是沒變。 溫爾還沒上車呢,先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冰淇淋,哄著她:“來,熱著了吧,哥給你買的?!?/br> 讓溫爾恍惚。 想起當年第一次見他,對方坐在一輛sao包色的超跑內,倒車回來別她路,并丟下一盒巧克力,說請meimei吃,以后記著哥哥的好。 似時光在倒流。 只是有人一腳踹翻這時光倒流的鏡子,呼啦一聲碎響,關城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上不上車了?” 臉色不可不謂難看。 蔣帆先賠罪:“還氣著呢?” 關城冷笑:“我對你有什么好氣的?” “這回見面,我跟蓓蓓好好賠個不是,你們也饒了我行嗎?”蔣帆就差作揖,一邊又說:“哥們我也是沒辦法,從小到大你們不是不知道,被我老子娘逼成什么樣了?實在受不了,才一不做二不休,遠走高飛。這過程中誤傷了蓓蓓,而且那小丫頭,我哪知道,她那么真情實感……” “誰真情實感?”關城聽不來這話。 “當我沒說?!笔Y帆自覺封嘴。 當時關蓓蓓大瘦一圈,在醫院強制掛營養液的事想必也傳到蔣帆耳朵里去了。 他倍感抱歉。但是有什么用,傷害造成了,顯然關城心里有了疙瘩。一時半會對蔣帆待見不起來。 其實不止關城,林斯義也沒眼看。 他坐在最后一排,有三個座位,溫爾坐過去時,蔣帆要湊過去,結果被林斯義一個眼神殺回去。 “干嘛?”蔣帆受驚:“兩年不見,真這么忍心對我?” 林斯義懶得回話。給個眼神給他細品。氣勢冷冽的樣子,絕對不好靠近了。 蔣帆只好老老實實坐回了副駕:“本來還想聯絡下感情……” 竇逢春實在憋不住,準備要嘲笑一下的,結果鴉雀無聲的車廂,溫爾突然緩和氣氛:“他們過一會兒就好了?!?/br> 這個他們自然指另外兩個。 于是林斯義不再給眼神,關城不再出聲,倒真的如她所言,全好了。 但是蔣帆不好了,不可置信眸光在兩個男人和溫爾身上轉了轉:“可以??!”然后由衷的發出贊嘆:“小耳朵你長本事了!” 竇逢春終于忍不住大笑,“她現在是我們嫂子,你可不要再給嫂子獻殷勤了,丟人!” 蔣帆聞聲更加不好,怒拍大腿道:“你們瘋了,這么大事不告訴我?” “故意的。怎么著吧?” 你一言我一言,氣氛又如從前。 溫爾權當自己做貢獻了,也不出聲,隨他們鬧。 倒是林斯義覺得煩,催李惟開車,一邊把溫爾兩耳一堵,壓到自己大腿上來,讓她躺著休整。 旁邊,關城看兩個人的目光變了。 …… 到了莊園式酒店,新娘子沈翹站在門口迎接。 李惟下了車,先把老婆一摟,幾乎折斷老婆腰似的力度,低頭在她臉上狠狠親一口:“有風,站這兒干嘛?” “你們要習慣?!笔Y帆說:“這家伙寵老婆沒邊兒,我硬生生被塞了三天狗糧?!?/br> 竇逢春拍他肩一笑:“你那是沒見過林斯義寵耳朵,我們早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你還差點,小心狗眼?!?/br> 蔣帆一雙桃花眼骨碌碌轉了兩圈,唉聲嘆氣下車:“我他媽回來就找罪受的?!?/br> 關蓓蓓那位小正主還沒到,到了還真不知怎么面對。 蔣帆心里有點愁的想。 …… 這邊,新娘子沈翹,大大方方迎客。 她是南京姑娘,長得端莊大氣,笑時有兩個酒窩,整體高挑,左腿裝了一副義肢。 聽說因為這副義肢,李惟家里一開始不同意,他mama甚至上吊威脅,奈何李惟這個人認死理,反埋汰他媽上不了臺面,為國家捐一條腿的血性兒媳婦看不上,這一輩子活該抱不上孫子,沒有沈翹,他以后就出家當和尚去。 嚇得李惟媽悄摸摸收了繩子,再不敢提反對二字。 只是偶爾碰上林斯義還是會小聲埋怨兩句:怎么就把沈翹撮合給她兒子了,也不是個全乎人。 林斯義笑了笑說,當兵都把命別在褲腰帶上,溫爾別說缺一條腿,就是攤床上了他都會好生伺候著,難道李惟不如他? 李惟媽受了一肚子氣回來,此后就是連個抱怨的人都沒有了。 沒辦法,隨了那不孝子到南京見了親家。 不見不要緊,一見喜滋滋。 沈翹家高門大戶,配李家實屬下嫁。沈翹還是獨生女,雖缺了一條腿遺憾,但長相的確標志,人為也穩當,一口一個阿姨一叫,李惟媽當即同意了這門親事。 這會兒,好事多磨,婚禮終于順利進行。 溫爾在路上多聽了這對新人的故事,早對新娘子“相見恨晚”,倒要瞧瞧林斯義這個唯一的異性至交是何等的英姿。 只是她沒想到,沈翹也對她抱有同等想法,倒要看看林斯義這顆萬年鐵樹找的是什么樣的人,牢牢的把他鎮住了。 酒店門前,大家都在下車。 沈翹第一眼看到林斯義,沒辦法,這男人太矚目,當時簡直名揚全軍區,有首長家的姑娘拜托爹娘,把林斯義哄到家里吃頓飯,首長們一約才知道,得排隊呢,搶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