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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住胸口,感受到幾欲刺破心臟的尖銳疼痛,死死的咬住嘴唇,清麗的臉龐隱現黑氣繚繞,眸光陰鷙駭人。 少年向前輕踏一步,雄厚無比的廣袤靈力鋪天蓋地洶涌而來,連一方天地都變了顏色,淡青色的微光圍繞住了整片無垠的山脈,明明身材嬌小,卻散發出無人可擋的凜烈氣勢! 任長空瞳孔猛的一縮,那是他的靈力,為什么在系統身上? 花懷君拉過一直靜默不動的師尊,護于身后。 還未束起的長發隨風飄揚,顯得桀驁不馴。他抬眸望著前方面容略顯稚氣的少年,嘴角勾起,染血的嘴唇殷紅無比,輕描淡寫道:“你的走狗被我殺了?!?/br> 少年歪頭,似乎有點不明白,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皺了皺淺淺的眉毛,“莫,離,死,了?” 花懷君淺笑,眉眼彎彎,惡意深深:“是的,他死了!” “啊,對了?!被☉丫従彽慕忾_白色的靈綢,將佩劍拿了出來,狀似無意的說道:“心臟都被我攪碎了呢?!?/br> 明明在說著血腥的事情,花懷君卻笑的色如春花,桃之夭夭,連上翹的眼角都饜足的微微瞇起。 少年望著花懷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清澈的眸子清晰的倒映出對面的人影,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br> 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仿佛死的是一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一般。 花懷君冷笑:“不愧是魔宗宗主,追隨了幾千年的心腹死了,居然也能無情到這個地步?!?/br> 少年反應遲鈍的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的緩慢回應:“人類總會死亡的?!?/br> 身邊的虛空被破開一條裂縫,少年從里面拿出一把長劍,不緊不慢的再次說道:“你也不例外?!?/br> 花懷君持劍而立,烏發雪膚,薄唇殷紅,他轉頭望著師尊,側身輕輕環住了他,濕熱的氣息吹拂過耳畔,語音暗啞,帶著莫名的意味:“您答應過我的?!?/br> 任長空這才想起來前不久承諾的事情。 劍眉微皺,任長空握住了花懷君的手腕,有些遲疑:“可是系…西通他…?!?/br> 冰涼刺骨的指腹阻止了他的未盡之語,花懷君眸色加深:“沒有可是?!?/br> 任長空望著任性的徒弟,剛想再說什么,卻發現完全沒有聲音傳出來,他驚愕的看著花懷君,為什么要對他施展鎖言咒? 花懷君將師尊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長發溫柔的掠過耳后,他望著師尊清俊的眉眼,忍不住俯身在眼角處落下一吻,“等我回來?!?/br> 任長空根本顧不上徒弟怪異的舉動,心里焦灼不已,他是想說如果系統真的繼承了他所有的靈力,這個傻徒弟很可能打不過??! 系統他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正想再次拉回花懷君,一道寒光閃過,任長空心里一驚,連忙縮回手。 他望著寒光的來源,系統面無表情的將劍收回,語氣平淡偏生透著股傲慢:“真惡心?!?/br> 花懷君聞言譏笑道:“誰能有你惡心!忘恩負義!不知廉恥!薄情寡義!當初竊取師尊靈力的時候你可是一點也沒有手軟呢!” 任長空眨眨眼睛,系統偷了他的靈力? 少年黑色的眼珠子無機質的望著花懷君,恍若深淵一般,語氣難得有了起伏,“我、沒、有!” 花懷君嗤笑,艷麗的容顏寒霜覆蓋,難掩殺意:“卑鄙無恥的小偷會承認他偷東西了嗎?” 少年垂下頭顱,盯著手心里的佩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遲遲沒有動作。 花懷君以劍畫圈,沉默的將人放置在安全圈內,抿唇道:“委屈您了?!?/br> 任長空心里難得煩躁起來,系統和徒弟這兩人,他總覺得兩個人都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讓他措手不及! 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我、沒、有、”少年突然抬起頭來,死死盯著花懷君,斬釘截鐵:“你、才、是、最、該、死、的、人!” 花懷君持劍,日光照耀下的白骨之劍越發剔透,劍身周圍彌漫著層層霧氣,腳下早已冰封百里,他望著對面的少年,瞳孔殷紅似血,黑發如墨,恍若邪魔。 “如果,當初死的人是你就好了!”少年語速緩慢,淡漠說道,清秀的臉上一臉認真。 “你給我閉嘴!” 花懷君握緊了手心的白骨之劍,青筋暴起,指尖陷進了皮rou里面,鮮血順著劍身蜿蜒而下,他的眼角都在輕輕顫抖著,牙關緊咬,說出來的話語仿佛要嗿人血rou,生吃活剝一般痛恨無比:“你根本不配提師尊!” 破空之聲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向他襲來,威猛霸道,花懷君側身避過,烏發凌亂,提劍欺身而上,冷冽的冰靈氣化作萬千冰棱從空中像劍雨一般蜂擁而至,無處不在,將退路封鎖。 少年眸光一閃手腕輕轉,手中配劍發出瑩瑩白光,在半空中一掠而過,劍雨很快消弭。而后足尖輕越,飛速疾退,單手夾住白骨之劍的劍尖,劍尖刺破皮膚,鮮血順著血槽滾滾滴落。 花懷君猛的抽出,手掌劈向少年的心臟處,帶著冷凜殺機。系統仰身躲過,同時劍身如靈蛇出洞般斜刺,角度刁鉆,冰冷的劍尖穿透護罩陷入皮rou里,鮮血很快染紅了白色道袍。 花懷君捂住傷口,殺意更加澎湃,白骨之劍脫手而出,凌在半空中,散發著不正常的哀鳴,冰靈力越發激蕩,幾乎和青光不相上下,花懷君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灑在了白骨之劍上,劍身吸收了主人的心頭血,從骨縫里透出殷殷血暈,哪還有剛剛如玉雕琢的模樣。